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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拳头打过来。
刘子光捡起地上的加兰德半自动步枪,又从枪手腰间搜了几个漏夹,这支步枪已经有些年头了,烤蓝都掉光了,木质枪托也斑驳不堪,但好歹是一支发射全威力7。62MM子弹的步枪,射程和威力远超那些MP5。
刘子光端枪在手,猛然露头连发数枪,动作快的令人目不暇接,威力十足的子弹撕裂单薄的货柜箱体,击中躲在后面的陆自特科队员,几乎在一瞬间就打掉了对方三个人。
加兰德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打空了子弹的漏夹从枪膛里跳出来,刘子光赶紧趴在装子弹,那边弹雨瓢泼一般打过来,打得货柜箱的铁皮砰砰响,但是九毫米的子弹穿透力就是不行,隔着这么远根本奈何不了刘子光。
装弹完毕,刘子光匍匐前进,换了一个射击阵位,再次举枪猛射,加兰德是一把好枪,在太平洋战场上两把加兰德交替射击就能压制一个班的日军,现在亦是宝刀不老,在刘子光的手中发挥了最大的余热,把小鬼子的后代们打得屁滚尿流。
实际上刘子光相当于一个狙击手,哪怕是训练有素的步兵都无法有效地对抗狙击手,更何况这些没经过实战考验的机动队员了,一时间颂镰这边气势大涨,各种武器一齐开火,压的对方抬不起头来,只有颂镰趴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大叫,别打了!但是场面已经如此热火朝天,谁也听不进他的话了。
正当颂镰雇来的枪手们乘胜追击的时候,那支大发神威的加兰德却忽然停止了射击,不知道是子弹打光了还是受伤了,憋屈了半天的机动队员们武士道精神大发,从隐蔽处跳出来一通狂扫,本地枪手们猝不及防,当场被扫倒了好几个人,剩下的人斗志全无,转身就跑。
荒木直人松了一口气,把一摆手,四名机动队员交替掩护向前搜索前进,,他们行进的相当谨慎,既要防着那个很厉害的狙击手,还要留意地上的玻璃球,一番搜索之后他们就发现那个用加兰德的枪手已经死在货柜后面了,他是被流弹击中头部而死。
“安全!”一个机动队员喊道。
“安全!”另一边负责搜索的队员也喊道。
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颂镰被人提了起来,荒木大踏步的走上去用力抽了他几个嘴巴,骂道:“混蛋,你要为我部下的死负责!”
颂镰的脸都抽成了猪头,声音也带了哭腔,只是说请放了我儿子。
荒木冷哼一声,冲身后打了个响指,示意抱着颂镰儿子的手下过来,连打了两个清脆的响指,依然没有动静,荒木灵敏的第六感告诉他,不妙!
枪声响起,站在右边的两名队员被当场打死,左边警戒的两人慌忙寻找掩体,但是对方的子弹更快,荒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被不知道哪里飞出的子弹打倒在地,留在后面的几名队员不用说也已经不幸了,这时他才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
荒木一咬牙,忽然拔腿向码头冲去,一串子弹从他身后打来,在地上打起一溜烟尘,就在荒木纵身跃入大海的时候,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腰部,荒木如同秤砣般掉进了大海里。
颂镰已经吓傻了,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一阵熟悉的哭声传来,一个单手持枪的男子怀抱着颂镰五岁的儿子从货仓的阴影中走出来,正是昨天那个买家带来的保镖。
走到颂镰跟前,刘子光把小孩往他手里一塞,走到栈桥上往下看去,只见海水中一片血迹,毫无荒木的踪迹,他举枪朝水里胡乱扫了一梭子,这才回来满不在乎的对颂镰说:“生意可以继续了。”
颂镰语无伦次的表达了感谢,然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抱着孩子猛冲到仓库里四下里乱翻,保险柜已经被塑料炸药轰开,里面的金条全都不翼而飞了。
“我的金子!”颂镰惨叫一声坐在地上,小孩也哭得更响亮了,此时若隐若现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刘子光出现在门口,点了一支烟悠闲地说:“金子我帮你保管先,等拿到货再告诉你放在哪里了。”
爆炸声和枪声早就传到陈金林耳朵里去,他急得活像热锅上的蚂蚁,身上有伤又走不动,只能无奈的在原地等待,当枪声沉寂后不久,废货仓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是刘子光预先约好的暗号。
陈金林不动声色,藏在一堆杂物后面,悄悄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大门打开了,万丈阳光照进阴暗的货仓,门口站着两个人,正是刘子光和失踪的颂镰。
中断的生意继续进行,颂镰带着陈金林和刘子光来到附近的民用码头,上了一艘快艇,快艇尾部挂着八台雅马哈的马达,开起来速度快的惊人,这就是传说中走私贩常用的大飞,颂镰老板是做大买卖的,海上交通工具自然也马虎不得。
菲律宾岛屿众多,景色怡人,颂镰用大功率对讲机和船上联络之后,驾驶着快艇行驶了一个小时,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颂镰狡兔三窟,在海上也有自己的流动仓库,这是一艘斑驳不堪的千吨货轮,就停泊在那些星罗棋布的岛屿之间,
船上的保镖看到有持枪的陌生人跟着老板,马上瞄准了刘子光,颂镰板起脸高声喊了一句他们才悻悻的收起枪来,颂镰又换上笑脸请陈金林和刘子光上船,说到底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军火商,得罪了日本方面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再得罪这边,那日子就没法过了,所以干掉这两人然后跑路的想法仅仅只是在颂镰脑子里一闪而过而已。
马六甲一带海盗猖獗,经常捕获船只杀光船员,把船只改头换面卖掉换钱,颂镰的这艘流动仓库就是从海盗手里弄来的,这艘船原来是巴拿马船籍的散装货轮,现在已经被改成现代化的武器库,颂镰领着两人参观了自己的货仓,一排排崭新的M4卡宾枪放在货架上,煞是整齐美观,刘子光信手拿起一支来端详,发现不是正宗美国货,而是中国建设厂出品。
颂镰呵呵一笑,若有所指的说道:“价格便宜量又足,我们一直用它。”
此外还有大批NATO弹药,手榴弹,60毫米轻型迫击炮,RPG7火箭筒,甚至还有两辆老式的英国制萨拉丁轮式装甲车。
刘子光吹了声口哨,赞道:“这里的武器足够推翻一个小国家了。”
颂镰的胖脸上显出一丝得意,假意谦虚了两句,带着客人们来到船长室,亲自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块仪表板来,可以从焊脚和元件上面标示的字母看出这是一件做工精湛用料极其严苛的军工产品。
就在陈金林接过这块仪表板的一瞬间,刘子光敏锐的发现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陈金林翻来覆去的检查了几遍,问道:“我想知道这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颂镰说:“是个美日混血的倒霉鬼卖给我的,说是军舰上的值钱玩意儿,我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花大价钱从他手里把这个麻烦接了过来,你们赶快把它拿走吗,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东西了。”
刘子光瞅瞅陈金林,在他眼中发现了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于是他便插言道:“颂镰老板做这种生意是第一次吧?”
这话提醒了陈金林,颂镰只是个搞常规武器买卖的二道贩子而已,远没有到从事高精尖武器系统情报交易的水平,这事儿有些蹊跷。
第七季 第031章 昨夜货轮上
五号仓储区栈桥下,荒木直人扶着粗大的水泥墩子喘着粗气,一颗子弹在他腰部穿了个洞,流了很多血,万幸的是没伤到内脏。凭借多年锻炼打下的身体基础,荒木硬是挺住了,他艰难的顺着铁梯爬上了岸,放眼望去,火势熊熊,一片狼藉。
国内紧急调派的特科机动队员们伤亡惨重,对方下手还是留了余地的,并非枪枪往要害招呼,一些队员只是膝盖骨被打碎而已,但这更显露了对方的狠毒,不让你利索的死去,而是让你下半辈子和假肢、轮椅为伍。
消防队已经到了,用水龙控制着火势,但是警察依然是姗姗迟来,遇到这种事他们一贯如此,荒木踉踉跄跄的走着,海水混着鲜血从湿漉漉的裤管上滴下来,他从地上捡了一个弹匣坐下,用刀拔出弹头,把火药倒在自己腰部的伤口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一股火苗从伤口两端喷出,荒木疼的怪叫一声,然后大汗淋漓,如同虚脱了一般。
片刻之后,他找了一部电话出来,拨通了海上保安厅本部的电话,报告了这里的情况并且请求紧急支援。
接到荒木的报告后,海上保安厅迅速反映给了内阁情报调查室,内调室紧急联系海自和陆自以及警视厅驻外机构,得到的回答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无法组织起下一拨打击力量。
“这样的话,只有协调驻日美军方面,请他们联系太平洋司令本部进行支援了。”内调室主任严肃的说。
颂镰的流动货仓没有名字,没有船籍,就在菲律宾的岛群中游荡,船上有八名船员,五个保镖,淡水和柴油都是充足的,此时这艘船正向着公海方向驶去,因为有情报说菲律宾水警部队的快艇已经追过来的。
陈金林和刘子光被安排在舒适的船长室里,陈金林着了魔一般研究着手里的仪表板,刘子光则荷枪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忽然房门敲响,颂镰满脸堆笑着走了进来,问陈金林:“陈先生,还满意么?那个货款……你也知道,出了这种事我也要跑路的,手头紧啊。“
陈金林说:“借电话用一下。”
颂镰早就准备好了,立刻拿出一部卫星电话来。
陈金林接过来拨了个号码,用密语说了几句,还给颂镰说:“30%货款在半小时内到账。。”
“怎么才三成,不是说货到付九成的么?”颂镰变了脸色。
“可是我们人还在你船上呢,只有确保人和东西安全之后,我才能把全款打给你。”陈金林解释道。
“这样啊。”颂镰想了想,一咬牙说:“这样吧,我就冒死把你们送上岸,再免费赠送防身武器和一些比索,美元,另外我还认识一个做假护照很不错的朋友……”
刘子光打断他说:“我们哪也不去,你开船把我们送到香港。”
“香港太远,我这艘船又破,开不到地方啊。”颂镰哭丧着脸说,货船马达发出强劲而有节奏的声音,证明颂镰是在睁眼说瞎话。
“那我不管,你不想要你的金子了吧。”刘子光赤裸裸的威胁道,他知道现在岸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追杀自己,目前只有和颂镰绑在一起才是安全的。
“好吧,香港就香港。”颂镰小声咕哝着,出去了。
心烦意乱的颂镰在甲板上抽着雪茄,一个头上缠着红布条的保镖凑了过来,满脸杀气的说:“老板,把那两人做了吧,扔到海里谁也不知道。”
颂镰说:“好啊,你去办吧。”
红布条扶一下腰间的手枪,转身就走,被颂镰叫住,劈脸扇了他四个大嘴巴:“笨蛋,我做事还用你教!他一个人能把我们整条船的人都杀光,还是闭着眼睛杀的!”
红布条捂着脸辩道:“可是……”
“没有可是,赶紧滚。”颂镰不耐烦的挥挥手。
“老板,电话。”又一个保镖拿着卫星电话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颂镰接过来说声哈喽,腰板不由之主的就挺直了,毕恭毕敬的说:“是,先生,是,我明白了,照办。”
凌晨时分,陈金林早已进入了梦乡,刘子光还在持枪警戒,马达声轰鸣着,舷窗外是满天繁星,船上静的让人不安,刘子光轻轻打开门,过道里黑漆漆的,没有人影。
刘子光慢慢的推弹上膛,侧着身子在狭窄的过道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