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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愿意为了他,跑几大条街,只是为了买一碗消暑的小吃!
“陈宇轩,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邱季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啊?额。。。因为你是我的好哥们,好朋友呗!”陈宇轩没想到邱季会这么问,耳根子有些发烫,为了掩饰,他笑着拍邱季的肩膀。
“嗯,最好的朋友!”邱季回应着笑,真心的笑。
他没注意到陈宇轩眼底深处闪过的一瞬间暗色。
时间总是或快或慢的流淌着。分秒不同。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邱季也经常打电话到乡下的远房亲戚家,询问母亲的病情。告诉她,他很好。嘱咐母亲好好照顾自己,等他存够了钱,就上大医院动手术。
但是,最近好像又要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安静的蛰伏在这祥和的日子里。
等待着瞬间的爆发。
这天,平常得如往日一般。
邱季晚上没有工作,陈宇轩很早就下了课。所以他们就一起去菜场买菜准备回家做晚饭。
经过一条静谧的小巷时,突然从转角拐出七八个混混装扮的人,手里拿着铁棍,神情挑衅的看着两人,时不时挥舞着手上的铁棍,越来越逼近。
为首的居然是——那天在“月光”被邱季气走,要他们等着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脸依然显得很小气,只不过,这次多了几分得意。
“你!说你呢!这里没你什么事!不想死就滚远点,要不然连你一起打!”中年男人指着陈宇轩说,口气十分的冲。
“你当是在拍电影啊!这么老套的台词都用得出来。我看,要死的是你们吧!”陈宇轩冷眼笑了笑。
“你找死!”其中一个混混大吼着挥着铁棍扑过来。剩下的也都围了上来。
陈宇轩和邱季对视了一眼,就知道了彼此的意思,开始各自对付身旁围上的人。
邱季一个完美的扫堂腿,很容易的就将对方绊倒在地。接着狠狠的给了那人胸口几脚。旁边的一个混混借势,猛的抡起铁棍朝邱季砸去。
邱季反应及时的用手紧紧抓住,反方向用力一拧,用脚踹向混混的膝盖。“噗通!”混混应声跪倒在地上。
陈宇轩那边也是及厉害的。出腿极快的回旋踢,踢得混混们痛得哭爹喊娘。
中年男人继续在一旁大喊着“打啊!打啊!给我往死里打!”
虽然邱季和陈宇轩都是打架的好手,但是毕竟寡不敌众,拖久了,也会渐渐体力透支。形势对两人是越来越不妙。
他们很快就被包围着到了墙根,奋力的抵挡着敌人的攻击。却是渐渐力不从心。
邱季终于是支撑不住了,眼看着一个混混的铁棍要落到脑袋上,只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但是,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只听见一声闷哼响。
邱季睁开眼,看清。原来是陈宇轩反过身来,用双手和背脊死死的护住他。那一铁棍也不偏不倚的打到了陈宇轩背上。邱季心下一紧。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砸打,陈宇轩都一一挡住,没有丝毫松动。
邱季看着面前的陈宇轩,他的面色很苍白,眉头紧紧的皱起,嘴角留出几丝细细密密殷红色的血。随着每一次铁棍的打击,也只是闷哼一声,眼睑轻颤。
邱季的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有祈求着这一切快些结束,快些结束!眼角的泪水不觉的溢出,陈宇轩嘴里流出越来越多的血,有些血甚至是从头顶流下的。
滚烫的血液滴到他的脸上,染得一片猩红。腥味浓重。
不知过了多久。
从不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像天籁般好听。
“警察!是警察!快跑!”
混混们都慌了神,开始四下逃窜,几步就消失了人影。
中年男人虽然显得有些不甘心,却也匆忙逃走了。
陈宇轩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邱季连忙用手抱住他的身体,满面的殷红色,触目惊心。
很快,警车和120的急救车就赶到了。陈宇轩被抬上了担架,装进车里,邱季跟在后面。
救护车里,医护人员忙着给人做急救。邱季只能傻傻的在一旁看着,心里是满满的不安,惶恐,和愧疚。耳朵里只能听见救护车‘嘀嘟,嘀嘟’的刺耳鸣笛声。
陈宇轩为了保护他,被打成现在这副恐怖的样子!
他真是没用透了!没用透了!
邱季从陈宇轩的衣袋里找出了手机,通知了他的家人。
陈宇轩从倒下后就一直是昏迷状态。样子让人心发凉。
一对神色极其紧张的夫妇很快就找到了邱季。
“你就是宇轩的朋友?宇轩呢?他现在怎么样了?!”其中的妇人慌忙问。眼底却闪过一抹异色。
这时,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了,“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妇人急应声“我是!我是!”
“病人现在是左肋骨断裂两根,左小腿骨折,肺脏大面积出血,有轻微脑震荡,和一些比较严重的皮外伤。需要立刻动手术,请签字。”医生冷静道。
妇人听了脚下一软,差点晕了过去,身旁的男人及时扶住了她。
邱季听了这些恐怖的字眼,心跳顿时如擂鼓,紧紧收缩,只感觉疼。
陈宇轩的父亲接过单子,在上面签下了名字。
医生收好,转身提步朝手术室走去。手术室的刺目红灯亮了起来。
邱季因为陈宇轩的保护,只受了一点点很轻的皮外伤,稍微的处理下就可以了。简单来说就是贴个OK绷就能搞定的事。
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响。
三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焦急等待。
过道里弥漫着一大股消毒水味,熏得人头疼。或许是会见证生命逝去的地方,所以总是透着幽凉。浮上的心悸怎么也抹消不掉。
“伯父,伯母。都是我的错,那个人要报仇的本来是我,而且陈宇轩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了那么重的伤,对不起!”邱季诚恳的说完后,深深的给夫妇鞠了个躬。
陈宇轩的父亲拍了拍邱季的肩膀,面上也带了一丝缓和“我们没有怪你,孩子,这也不是谁的错,相信警方一定会把那群人绳之以法的!”
“是,宇轩他一定会没事的!”妇人也在一旁道。
“嗯。”邱季答应。
又过了一个小时,邱季的心弦绷得很紧。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医生终于是出来了,手术服都没来得及脱下,口罩半挂在耳上。
“病人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了,如果能度过今天晚上就没事了,静养两个月后就可以出院,现在,要把他转到重症监护室观察,不能进行探望。”
邱季松了口气,他终于知道什么是白衣天使了,真是天使。
隔着监护室厚厚的玻璃,邱季能隐约看见那雪白床单上的人影,脸上和手上插着许多导管,机器在一旁,闪烁着画面。
“孩子,你是叫邱季吧?”陈宇轩的父亲问。
“是”邱季点头。
“嗯,邱季,虽然我和宇轩的母亲都想留下来照顾他,但是也只能陪他到明早,如果他没有什么事,我们就不得不走了,有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做。所以想请你来照顾他,有什么事和需要可以打我们的手机,要不要再请个帮护和你一起?”
“不用了伯父,照顾他是我应该做的。”
“好,那真是谢谢你了!”
这一个夜晚,三人都没有睡,而是安静的等候在监护室的病房前,默默祈祷着。
陈宇轩度过危险期了,夫妇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大早就离开了。
邱季虽然有些不满陈宇轩的父母放下病重的他在医院不管,而是去工作,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且,邱季也认为自己能够把陈宇轩照顾好。
陈宇轩已经被转到了普通的单人病房,他的父母早就交好了医药费。
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陈宇轩依旧没有醒来。
洁白病床上的他,显得很苍白憔悴,英俊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燥得发裂。左腿,胸口,和头部都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医生,为什么他还没有醒来?”邱季眼睛带着些惶恐。
“理论上,他脑部的伤没有多严重,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男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特殊情况!你不是说他度过危险期了吗!现在又有什么特殊情况!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多久能醒来啊!”邱季有些激动。眼睛里充斥着害怕。
“你先冷静冷静!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知道他多久能醒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和病人说说话,看能不能唤醒他的意识。”男医生说完,转身走了。
邱季望着窗外,夏天依旧阳光充沛而灿烂,树木蓬勃茂盛,郁郁葱葱,绿得像能冒出油来,和病房内一片死气沉沉,形成鲜明对比。
他坐在病床前看着陈宇轩,想起他对自己的种种,他在碧水河奋不顾身的就自己,他在自己受伤后的急切关怀,出租屋暖黄色的灯光,那喜欢轻轻揉着自己头发的温暖双手。
心有些微微抽痛,不觉间,眼角已经蓄满了泪水。
“。。。。。。陈宇轩,你醒来好不好?我可以让你摸我的头发,就算摸成秃顶也没关系,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邱季缓缓说着。
恍惚间,病床上的人眼皮似微微动了动,手指轻轻颤了颤。
一声几乎是没有的淡淡吐息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终于是慢慢睁开了。
邱季很激动,激动到心跳都快停止了,睁大眼睛死命盯着那人,生怕这是个梦。他忐忑着等了那么久的人,是真的醒了。
“。。。。。。陈。。。。。。陈宇轩?”邱季小心翼翼的。
“嗯。。。”那人轻声应答。
邱季为了照顾陈宇轩,不得不把几份零工都辞掉了。在病房里加了张床,与他同住。而陈宇轩在邱季的精心照料下也恢复的很快。
“今天是什么汤?”陈宇轩靠坐着,从上扬的眼角,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不错。
“冬瓜排骨。”邱季盛了一碗递到陈宇轩手上。
陈宇轩想着,怎么哪里都伤到了,就是没伤到手,这样邱季不会喂自己吃了!为此而有点小小郁闷。
“邱季,你还记得吧?”陈宇轩喝了口美味的汤,停下来。
“记得什么?”
“我快醒的时候,可是清清楚楚的听见某人说,只要我醒来,什么事都答应做哦!”陈宇轩有些邪邪的笑了笑。
“好吧,我是说过,你要我做什么?”邱季并不打算赖账。
“记得就好,等我想到了就告诉你!”陈宇轩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弯起的弧度,完美得如月牙。
陈宇轩在医院养病的期间里,他的父母又来过一次,也是待了不到一小时,就匆匆走了。
邱季去警局做了笔录,配合调查。
警方通过监控录像锁定了嫌疑人,没过多久就把当时的一群混混和那个中年男人抓捕归案了。把他们送进牢里关个一两年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也和公诉人一起商讨了赔偿问题,云云。
“月光”里的同事也偶尔过来探望陈宇轩。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陈宇轩准备出院了。
天气渐渐转入秋季,变得凉爽起来。行道树的枝桠光秃秃的,细长不一,一阵风刮过,带走了最后几片枯叶。显得有些萧索。
医院门口。
“邱季,到秋季了啊。”陈宇轩望着钴蓝色的天。
“嗯。”邱季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远远的天空中,有几只迁徙的大雁翩然飞过。
“你是在秋季生的吗?所以叫邱季吗?”
“不,我是在冬天出生的,但是我父亲是在秋季抛弃了我们母子,那天起,我就随母亲改姓了邱,叫邱季。”邱季说得很淡然,他确实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是恨都算不上。
世上真正的恨,不是恨,而是一种彻底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