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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小芽身后匆匆找来的柴田理人,柴田剑人腹黑一笑,所以说他一般都是有仇就报在当下的。
掌握住舞蹈的主动权,确保小芽不会回头,挑衅的看了一眼接近的柴田理人,柴田剑人以适当的音量问:“小芽,你有生柴田理人那家伙的气吗?”
柴田理人听到柴田剑人的问话,果然放慢了脚步,脸上的焦急神色已经褪下,不动声色走到灯光黯淡的角落,默默听着这场幼稚的报复。
刚好让他知道小芽小姐是怎么想他的。这一点可要多感谢自作聪明的柴田弟。柴田理人唇角上扬,专注的等待少女的回答。
柴田理人自幼容貌出众,天资不凡,虽然不能说是通吃上至八十岁下到四岁的女性,但他深受女性欢迎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对每一个人都彬彬有礼,因为受到的教育‘女性都是需要呵护的生物’,对于女性他更是温柔以对。
但往往女性都很容易就沉浸在他一视同仁的温柔中,认为自己在他心目中与众不同而勇敢表白。面对他委婉的的拒绝,大多数女性反而更加坚定想法、勇往直前,令他倍感头疼。
小芽小姐是他所侍奉的大小姐,本乡老爷子更是希望他能加深本乡家和小芽小姐之间的羁绊。所以他对她,更是尽心尽力极尽温柔。
但小芽小姐对他,虽说也是亲近,但是和那些青春期的大小姐们不同,她的目光有对他只有欣赏,却从来没有类似惊艳和迷恋的目光。
柴田理人不是过分自恋的人,确信每个女性都会爱上他。但小芽小姐是特殊的,她不像个普通的13岁女孩,这一点柴田理人万分确定。
越是注意越是探索,她就显得越发神秘,明明知道这种过分在意的心情是错误的,他不过是个管家罢了!
甜美的她、可爱的她、青涩的她、懵懂的她、莽撞的她、勇敢的她、淘气的她、得意的她、体贴的她,笑的像只小狐狸的她以及一闪而逝令人惊艳的她,她到底有多少种表情。明明都很平常的情绪,放在她的脸上却格外鲜活动人。
就像今晚,他原本应该看见嫉妒生气或者失落伤心的小芽,但展现在他眼前的却是淘气撒娇耍帅的小芽,柴田理人苦笑一声,他似乎永远也无法把握这位小姐的心情。
月下舞蹈的女孩像个黑夜中的精灵,轻盈优雅。
初见之时笑的欢快,窝在父亲怀中撒娇的小女孩,同学聚会耍着无赖嬉戏打闹的女孩,蛋糕屋前吃撑了蹲下撒娇吐舌头的女孩,这些画面还在眼前,不知不觉间她确实已经长大了。
岁月真是神奇的东西,夺走生命之前她总是慷慨仁慈的先给予你一切,美貌、智慧、力量和成长。
“理人先生是自由的。”小芽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所以他想要和谁跳舞都可以。但是同样的,我想和谁跳舞也是自由的,就像我现在和小柴犬跳舞一样。”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愿意做管家成为别人的附庸,但这种雇佣关系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生存的土壤。不予置评,小芽想,每个人都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和责任。
但他们的心毫无疑问是他们自己的,想要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都由他们自己决定,忠诚是用契约决定不了的事情。这就是人与机械的区别。
她从不强求人心这种诡异的变幻莫测的东西,只要他能基本履行自己的义务,这就够了。本乡老爷子的打算她不是不了解,这样既亲近又疏远的关系对她更为有利。这是她刚刚才想明白的,以前是她逾越了,本来还打算成为朋友的。
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呢?柴田兄和柴田弟都不明其意,明明是类似赌气的话却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说出来。
“小芽认为那家伙是个怎样的人呢?”
“理人先生吗?”顿了一下,看见小柴犬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的眼神,小芽以一句话总结自己的想法。
“理人先生是个好人。”然后任由柴田剑人追问也只是含笑不答。
她现在可以给出很多不要钱的好话,可以说的天花乱坠,可以让站在喷泉背后的柴田理人更加亲近她,但是那没有意义。
她不想骗柴田兄弟也不想骗自己的心。
谎话说一百遍也会变成现实,感情这种东西永远是她最慎重以对、最吝啬付出的东西。
他是好人吗?柴田理人抬起头看着黑天鹅绒般的夜空,小芽小姐的评价真是让他受宠若惊啊!
那么多的管家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成为S级管家呢?
呵呵……天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柴田剑人也不是好惹的家伙啊!貌似小芽招惹的都不是什么纯良的家伙。悲催的看人目光。
☆、理人的心意
小芽感觉到柴田剑人在看她,轻声问:“怎么了?”
似乎快乐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柴田剑人停下步伐,一曲终了,手中的温暖再不舍也到了放开的时候。他闷闷的说:“小芽喜欢他吗?”
“喜欢啊!”小芽微笑:“理人先生又帅又能干。小柴犬有这样的哥哥真的很幸运啊!我也想有这样一个可靠地姐姐啊!”
什么啊?我才不会高兴呢!那家伙就只会欺负我。柴田剑人想着,却不打算在小芽面前告状。
总是被欺负岂不是显得他太无能了吗?
大丈夫自己的仇就是要自己报。柴田剑人握拳,斗志满满,他以后一定要抢掉那家伙的工作。
“小芽小姐,”柴田理人放松一笑“找您很久了。今天晚上真是万分抱歉。”
就好像刚刚躲在喷泉后面的不是你一样,柴田剑人嗤之以鼻,抱臂冷冷一笑,道:“居然会弄丢自己的大小姐,还说是什么S级的管家呢?”
“柴田剑人童靴,您不仅擅离职守,更是将我的大小姐拐跑,我还没和您详细讨论呢!”柴田理人温和一笑,背后电闪雷鸣。
柴田剑人张张口,哼了一声,“不关你的事。小芽是自愿和我走的。”总有一天我要把小芽抢走。
一想到柴田理人被抛弃蹲在地上哭着,他拉着小芽的手大笑离去的画面,他就斗志昂扬。
小芽赶紧打岔,这两人果然每次见面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像是兄弟倒像是情敌见面。
“剑人你先进去吧!我要回去了,理人先生要和我一起吗?”
柴田理人心中一惊,无意中的语气更能说明一个人的心情。小芽小姐是真的生气了吧!居然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他赶紧表明态度,道:“当然。小芽小姐的身旁才是我站立的位置。”
“那么快就要走了吗?”
“下次我再去管家学院看你吧!”小芽及时许下承诺,柴田剑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那你一定要尽快!不然我很快就毕业了。”
“是是是,我一定会尽快去的。”小芽忍着笑,这种不自觉的撒娇哟!
柴田剑人一步三回头的进去大厅,小芽含笑目送他进去。舞会虽然已经到了尾声,但剩下的打扫工作还有很多。
光鲜背后总要有为此买单的人。
在回去的路上,小芽随意的挑着话题,柴田理人配合着玩笑,气氛倒不至于沉闷。让柴田理人每次想挑个机会解释,被小芽三言两语带过,到弄的他好像是小题大做。
这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的事情让柴田理人懊恼不已。明明他是为了小芽小姐好,可是小芽小姐似乎一点都不理解,甚至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
“小芽小姐,您真的没有生气吗?我不信。如果您真的没生气,那么请看着小的的眼睛说。”忍无可忍,柴田理人抓住小芽的肩膀,强制她看着他的眼睛。
面前的少女神色震惊,似乎没想到一向从容冷静的他会有这样的动作。
柴田理人心中的种种感受不为外人道,只要一想到他们会因为这样的误会产生隔阂,他就失去了理智,感情完全占据上风。
“理人……理人先生?”
柴田理人额头开阔,修长的眉微微上挑,崭亮的双眼此时流露出主人心中的焦急,挺直的鼻梁下花瓣似的嘴唇开开阖阖,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看见他扇动的睫毛。
柴田理人在她的面前展现的表情越来越多,以前她想要打破他的面具,不懈的刺激他。现在想想,这样的作法是不是太过分了?
每个人戴上面具都有自己的理由,外人不负责任的打破它多少显得自以为是、不近人情。
少女的目光久久落在他的脸上,她在犹疑什么?她黑色的眼睛是少见的纯黑,没有笑意的时候波澜不惊,长久地凝视一个人,会让人有种自己已经被看透的恐惧。此时,这双眼睛好像倒映着宇宙中所有的星辰,包含着强大的吸力要将他不容置疑的吸入一般。
“我真的没有生气,理人先生那样做一定有你的理由,虽然有点失望不能和理人先生共舞,但我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小芽慢慢的说出这样过于善解人意的话,心中平静无波又忍不住怨念的添了一句话,“而且忍先生的舞跳得很好,我们配合的很默契。”
“小芽小姐……”柴田理人心中一痛,可那样的机会的确是他自己放弃才让别人趁虚而入。他微微倾下身,在小芽惊讶的目光中亲了一下她的眼角,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叹息道:“请不要讨厌我。我可以发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您更加幸福。”
小芽的脑子混沌一片,这种类似强迫中奖的感觉是什么?
他的力道很轻,小芽完全可以把他推开,可他慎重虔诚的语气仿佛把她钉在原地,让她动弹不得。所以说,她讨厌人类的感情,尤其是爱情这种无法把握的东西,她突然想到王尔德的《莎乐美》。
她是莎乐美,希罗底的女儿,她美丽无比,高贵无双。上帝也怕爱上她,在她的美貌面前闭上眼睛。阴翳由此降临,灾难罪恶由此而生。
身为叔叔的希律王杀死她的父王,抢走他的妻子和国家,可怜的公主莎乐美失去地位和权力。
她战败的父王遗弃她;
她淫荡的母后冷落她;
她邪恶的叔叔觊觎她;
她软弱的臣子奉承她;
她无知的子民憎恨她。
她爱上牢笼里的先知者约翰,可他不肯看她,不肯听她说话。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她用华丽的语言赞美他,他却咒骂她;她亲吻他,他却向她吐吐沫。
为什么不肯看看她呢?为什么不肯听她说话呢?
如此多的人爱慕她的美丽,为她甜蜜的声音发狂。
他们将最美的花朵奉上,将最罕见的珠宝送上,他们虔诚的喝她喝过的美酒,欣喜的吃她咬过的果实,他们愿意为她生,为她死。
可她不要,他们无法拯救她,只有施洗者约翰能拯救她的心,可他已将心献给上帝,祈求的人已蒙蔽了他的眼睛,他看不到她。
可怜的公主因为可悲的爱情抛弃了王冠,脱去了最后的尊严,穿上华丽的七重纱,像妓女一样为胆小懦弱又贪婪无耻的希律王——她的叔叔献上淫靡艳丽的舞蹈。
在那一刻,犹太国的公主死去,贪婪击败了她,只留下人类莎乐美。
拒绝了希律王与她分享国家的诱惑,她固执的坚持初衷:她要先知者约翰的头颅。
没有东西可以动摇她,权力不能,珍宝不能,威胁不能,神也不能。
无法亲吻活着他,傲慢骄纵的公主也要得到死去的他,即使下一秒,她就会死去。
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