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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小征怎么变啰嗦了。”雅美不以为然的说道,完全不把赤司的话放在心上。
赤司摇摇头,拿起自己的东西坐到一边整理。这次合宿收集到很好的资料,大家的能力都有得到提升,进军决赛完全没有问题。只是,那晚被挑衅的事情赤司还是很在意。从桃井后来得到的资料分析,赤司没有找到对方和国中的任何一所学校有关系,看样子倒真像是看不惯才挑衅。他们有那么讨厌吗?
“老爷,你今天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
“会议提前结束就回来的早了点……征十郎和雅美回来了吗?”
“是的,少爷和小姐刚回来不久。”
“把他们两个叫到书房来,我有事要问他们。”
父亲的声音和管家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赤司停下思考,转头看了眼貌似抱着枕头睡着的雅美,在心里琢磨父亲找他们有什么事。
书房,斜下的阳光渲染了整个书柜。父亲坐在靠椅上,脸色很不好看。赤司规矩的站好等待父亲训话,雅美却是毫不在乎,哈欠连连。
似乎很不高兴雅美的态度,父亲的脸色越发阴沉。他抬手把自己面前的成绩单摔在雅美的面前道:“雅美,给我说说你的成绩是怎么回事?”
雅美瞟了眼排名,“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你的期中排名第七,期末排名四十八,整整下滑三十一名。数学成绩才九分,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被雅美的态度激怒,父亲脸色铁青的呵斥道。
全然不受影响的雅美继续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身在书房,心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另一边,听到父亲的话,赤司的瞳孔不由得放大。小幅度的偏过头看了雅美一眼,在心里不断回想雅美这学期的表现,实在找不到成绩下滑的理由。
了解雅美的脾气,父亲并没有继续发火,只是冷冷的威胁道:“要是这学期你的成绩还是这个样子,我只好送你去美国。你觉得成绩无所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那也没有在呆在这里的必要。这样一来,征十郎回家的时间也需要提前,雅美不能独当一面,你就要负担起她的责任。”
“我的事情和小征没有关系,你不要把他扯进来。”明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在下套,雅美还是忍不住反驳:“大不了我这学期把成绩提起来。”
“能提起来最好,赤司家是名门望族,你不要做出丢我脸的事情。征十郎,你虽然是弟弟,但是在某些方面,还是要帮助你姐姐。要知道,你们姐弟两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论是谁出了问题,另一方都会受到牵连。”
“过分,那个做父亲的是他那个样子,居然要把我送去美国。”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雅美就在不满的嚷嚷。她一向和父亲不和,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这事一闹,雅美对父亲的不满又上升了一个刻度。
赤司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雅美发泄。等雅美闹腾的差不多,抱着枕头缩在沙发上,聋拉下脑袋,赤司才开口问道:“现在可以告诉为什么你的成绩突然下滑那么多吗?”
“因为数学真的太难了。”雅美扁扁嘴,感到很委屈。她虽然每堂课都在很认真的听,可是那些数字看得她眼花。她又不是不想学,是真的和数学不对盘。
“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明明以前有什么困难都会第一时间跑来找自己倾述的,为什么这次一直没有开口。
“看到小征每天训练那么辛苦,我也不想再增加你的负担。再说我觉得这个成绩也很好,和小征考一个高中不是问题。”只要能和小征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赤司眉心一跳,喃喃自语:“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小征说大声一点啊,我听不见。”光看见赤司的嘴动,却没有听见声音,雅美不由的抱怨。
自言自语被抓包,赤司稍稍窘迫一下,随即笑道:“以后回来我都会给你补习,谁让你是我的责任呢!”
父亲的话还在脑海里回响,赤司微微皱起眉头,他还没有想过雅美会离开这种事。父亲说道做到,承担责任什么的,赤司不介意,但是他决不允许发生送雅美去美国这样的事。
他一直记得那个人曾信誓旦旦的说的话:无论失败还是成功,她都会永永远远在他身后,在他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
他可是一直这样相信着的,既然允诺要站在他的身后守护他,又怎么可以中途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漫长的夏季悄悄过去,全中篮球赛继续开播,奇迹的时代打进决赛圈。
不想连累赤司的雅美,从新学期开始就在不断的补习数学,加上剑道社的事,她也没能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的去看大家的比赛。但是每天放学后,大家还是会凑在一起说着那些开心的事,谁也没有缺席。看着大家笑的那样开心,比较感性的雅美和桃井也感到由心的高兴。
可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再一次的比赛后,球场上气场全开的青峰将敌人吃的死死的,明明自己拿到了傲人的成绩,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能力全部觉醒将大家远远甩在身后的青峰,成为了今后一切事件的导火线,被埋在平静局面下的火药桶已经嗅到火焰的气息,正在蠢蠢欲动。
“今天青峰居然迟到了,真是难得啊!”远远地就看见大家在校门口等待,却没有见到最积极的黑皮的身影,雅美忍不住感慨一句。
听了这话,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了微妙的改变。
桃井别过头,眉间的担忧怎么也藏不住,“大辉他……”
“青峰君说要去买最新出版的小麻衣写真集,所以先走了。”站在赤司身边的黑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顺带还转移了话题:“雅美姐今天也有参加练习吗?感觉你最近变得认真很多。”
注意到不对劲的雅美并没有多问,而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鄙视了青峰一番后,拨弄自己的短发,头疼的说道:“是在参加练习,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准确的说该是补习。”
雅美叹了口气,回忆起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她就觉得头顶一片黑暗。面临抉择的人生,总要经历几个不幸的深坑,悲惨的是,她现在正在数学的深坑里爬不出来。
“雅美也许要补习吗?”夏季合宿被补习折磨惨了的黄濑提出质疑,从雅美给他和青峰补习的水平来看,怎么都不像是要补习的人。
“九分的数学成绩再不补习,估计下次考试就能准确的避开正确答案了。”走在前面的赤司听到黄濑的话,很不负责任的补了一刀。他后来看过雅美的数学试卷,真心为雅美避开正确答案的准确率感到佩服。
赤司的话说完,大家沉默了几秒,然后都不和时宜的笑了起来。
“白痴,这就是不尽人事的后果。看在你合宿时候帮我们做饭的份上,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拿着幸运物的绿间推推眼镜发表自己的看法。之前只注意到雅美的排名,都没有看到她的成绩,要是早知道雅美的数学只有九分,他应该会帮一把。
“这和尽人事有毛线的关系啊?”向来不能准确明白绿间要表达的重点的雅美很不客气的反驳一句。
“所以才说你不行。”绿间继续推眼镜,“不被命运选中的人,是不可能成功的。”
绿间的本意是要帮助雅美,但是看他这傲娇的回答,多半越帮越忙。雅美严肃的觉得她和绿间的语言频道不在一个频率上,因为她对绿间言语的接收能力为零。
打打闹闹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光刻印这一瞬间的美好,又在随后的日子里亲手打破。在命运的齿轮里起伏的大家,如果知道这一刻的日子将一去不回,会不会有人停下脚步,让光阴定格。
雅美最后还是知道青峰那天不在的原因,可惜告诉她这个消息的不是奇迹时代或者篮球部的任何一个人,而是路人的争议。
球场上一人改变结局的强悍能力被扭曲,被恐惧,被非议,雅美几乎可以想象到青峰黑着脸,一幅很不爽的样子。所以才会不在吗?所以才会逃避吗?就像是徘徊在十字路口的野兽,前行的道路上充满杂乱的气息,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味道。一味的沉沦,一味的彷徨。
站在现实十字路口,等待绿灯的雅美,看着非议的人群远去,嘴角牵起凉薄的笑!
被称为奇迹王牌的青峰大辉啊,面对这个难以抉择的十字路口,你要怎么办呢?放任自流还是消沉不思进取?作为这样一条道路的过来人,雅美猛然发现,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居然只是一味的悲凉。
帝光全中两联霸消息传来的时候,雅美正在剑道社指导新进的社员。听到这个消息,她只是小小的愣了一下,然后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不去迎接他们吗?”真田礼司的声音就在背后。
“那是他们的胜利,该迎接的人不是我。”
“唔……吵架了?”真田礼司摸着下巴,有些不解。接手雅美半年,他还不清楚这个弟控对赤司的疼爱?
雅美回头,白了真田礼司一眼道:“既然你这样希望我走,那就拜咯,不要又说我不服从管理。我现在可是在很认真的执行你这个社长的命令。”
离开剑道社,雅美抬起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从指缝间看到学校为篮球部挂起的庆祝横幅,觉得心里堵得慌。奇迹的情况在青峰缺席的那一天就发生了变化,进决赛圈的时候,赤司和黑子还出了问题。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吵架了,黑子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错,赤司则黑着脸质疑黑子。
雅美后来问过奇迹,大家都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问黑子和赤司,两个人都不开口,她一人不明状况,也颇为头疼。更糟糕的是,她发现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
如果把大家以前的感情比作一块透明的玻璃,那么现在这块玻璃上一定布满了细纹,只要一个用力,就会四分五裂。
“胜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阳光拉长雅美寂寥的影子,那句叹息在空气中慢慢飘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混蛋,你为什么不来拦我?”
刚刚走进篮球部,雅美就听到青峰的怒吼。被抓住衣领的队员惶恐不安的对青峰说道:“现在根本没有人可以拦住青峰君啊!”
“他妈的,老子不干了!”倍受打击的青峰丢下队员,脸色阴沉的吼道。
奇迹的时代频频侧目,黑子抱着篮球看着青峰的背影,神色凝重。作为光之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青峰对篮球的喜爱。
“那个时候,你是怎样的心情呢?”赤司走到雅美身边,问道。青峰的表现让他想起很久以前一些被遗忘的事情。
同样天赋出众的雅美,早在国小的时候,就因为能力的觉醒而吃尽了苦头。教练的重视,队员们的恐惧和排斥,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异类。这些事,雅美也只跟赤司抱怨过几次,后来久而久之,她就不在开口。
现在被提起,雅美颇为惊讶,看了赤司一眼,苦涩的笑道:“那个时候,我痛恨和厌恶那些日复一日参与训练,却不能够打败我的人。我憎恨他们的无能,觉得他们是造成我强大却不快乐的源泉。”
“所以,青峰现在也是这样?”想到刚才青峰的所作所为,小队长心里也开始不安。究竟是怎样的强大,才会因为无人匹敌而痛苦。
“不一样,”雅美摇头,坚定的否定了赤司的话:“我是无所谓,只要能够保护你,要不要成为第一没有关系,所以后来我释怀了。可是青峰,你觉得他打不打篮球真的无所谓吗?”
答案是否定的,要哪个篮球笨蛋放弃篮球,那根本不可能。
作为队长,赤司现在的压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