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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一杯酒,欲饮世情殊。扁舟心不系,江影任沉浮。”
而在中原某地,一处清澈江流,忽而凭空出现一道竹筏,筏上站立一道文雅蓝黑衣着头戴文冠的不凡身影,右手持壶,左手持杯,悠然饮酒作乐。
竹筏顺水漂流,不知来处,不知归处。
唯有筏上饮酒之人目中似若隐含一空风云,化名任沉浮之文雅男子轻声一笑,自言自语:“第一个目标,玄宗——”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娘:o(*^▽^*)o 过渡完毕。
秋:点头,正式进入刀戟~~
溪:不容易啊……
☆、不见秋风临,谁人动杀机
忽而有一日,彻夜映红半边天穹的火光消失了。
苦境大地,气温也略有下降,尽管已是深秋,气候依然像是春季。但无论怎样,该收获的作物也该收获,生活在最底层一眼看不尽武林事的百姓们开始欢欣,一时忘记不久前才遭受过的魔火侵略之痛。
无人知晓,便在天际火光消失之那日,有一道肃穆之白衣麻履银螺身影已自愿投入那无边业火,佛者释尽自身百年根基,以双掌张开气罩,一人之功将整座城向外扩张之火焰阻拦在魔城外围数十里。
正是佛剑分说,在经过圣域二僧指点后为阻魔火肆掠再临险境。
与此同时,曾遭魔火袭击无风无尘无欲天,脱俗仙子谈无欲只身一人离开无欲天,先去了一趟琉璃仙境,得知素还真已去圣域尚未归来,便直接遁光前往圆教村。
曾经那里是封印火焰魔城的三角佛脉之一,也曾是秋玄聆身陨之地。
如今秋风不再,玉琴无踪。
虽然并未受到魔火侵袭,圆教村地脉已毁,更失几分生机。曾经释出自身修为凝结成一玉笛以配合佛心压制对方魔气,纵然后来玉笛尽碎回归本体,谈无欲隐约之间也对秋玄聆之生死有着几分感应,虽然晦涩不明,却恰好让其心中产生疑虑。
踏足圆教村,感应四周氛围,顺着冥冥中一丝痕迹而行。
不知不觉,谈无欲已是顺着玉剑曾经存在过的路线行走,在离圆教村十里外的树林中稍稍停了停,再起步,已是来到第一处血案发生地。
荒废的村落,尸体已被人埋葬,徒留墙上地面褐红色痕迹叙说此地曾遭受过的凶厄。
微微风中带血腥,不同树林,此地残留有清晰之魔气。
谈无欲驻足村落,沉思片刻,缓缓起步。
遁光起,数日后,一身黑衣白发的道者脚步停留在一处断崖边。
因一柄玉剑而起之杀劫,虽然经手者皆名不经传,毕竟是有迹可循。最后的线索断在崖下,而崖下原本有一处村落,已被魔火吞噬,再无气息可循。
从圆教村到此地,接连向北而行,不经意中划出路线,可见玉剑是有目的朝向火焰魔城。到此线索虽断,谈无欲心中也有定数七八分。
秋玄聆原身出自何处,他和一莲托生相交多年,自然是无比清楚。
“麻烦……”
喃喃一句,谈无欲眉头不由微微皱起。如果秋玄聆还活着,只是隐身不出,又是有着怎样的目的。时值魔城乱世,纵然有傲笑红尘之情面在,谈无欲也绝不会忘记究竟是谁以血打开赦道——至于秋玄聆之死,谈无欲也从来不认为这只是一个偶然。
关于异度魔城,除去当年参与道境之战的佛门以及寥寥数名先天,苦境几乎无人知晓。
素还真既然已受玄宗道者受指点前去圣域,不如前往与之一会互通消息?曾经九峰莲潃真正见过属于魔之姿态,从那时秋玄聆口中,谈无欲多少也得知一些关于异度魔界从未在外流传过的隐秘,比如异度魔城之中,究竟有那几方势力。
鬼族封印不出,魔族擅长作战,唯有邪族隐身幕后,势力不可得知,作用隐晦未明,最让人隐约忌惮。秋玄聆之真身,岂非正是出自异度邪族?
如此……
“来往琉璃仙境——”
而被人一路叨念的“玉剑”,此时却正在公开亭。
公开亭前,曾在北域受黄泉赎夜姬之害的众多武林人士出于义愤,围攻放言要替公孙月一肩担下仇恨的阴川蝴蝶君。却不料蝴蝶君之刀法本就属于武林顶尖,在场众人不但受慑于蝴蝶君之气势,反而连区区三名杀手也赶不上。阴川蝴蝶君放话完毕而走,正各自羞惭的武林人为鼓起勇气不失复仇之心,被一名突然前来的绿衫白纱巾目盲之人提醒“笏君卿”三字,便在这一刻,无人能够预料到的杀机突兀浮起。
杀机,正出自围观众人之外的一名普通儒生腰际。
毫无征兆,当手持竹杖的目盲绿衫人刁不同察觉冷风袭来,虽及时变动杖风但欲要躲避已是来不及。
仅仅刹那,围观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本该独自立于人群三丈外的儒生已是毫无声息立足刁不同身前,左手轻描淡写扬起一柄三尺三寸长之玉剑,动作宛如文人持笔点墨般,静静将玉剑剑尖指在目盲绿衫人之咽喉处,杀意不显,唯有此刻当事人才能感觉到一份锐利冰寒直入骨髓之恶意,让人瞬间脊背发冷内心起波澜。
此时寂静,一滴冷汗,悄然顺着鬓角流入刁不同领口往下。
“抱歉……”儒生微微抬眼一句:“吾这剑,似是有些不听使唤。”儒生不解心双眉轩长面容俊朗,笑容不显之时自有一种浩然正气,此刻微微垂眸凝视手中玉剑,声音颇有涵养,虽然语气听起来肃然认真,配合此人动作却偏偏让人觉得……这儒生是否是成心。
刁不同此刻就是这样想的。
他虽目盲,反应却不差,当即拄杖出言喝道:“你这人以剑指吾,是何居心?是否对忠烈王笏……呃——”一句话未完,带有挑拨之意的“不满”二字还未出口,刁不同突然心中大骇,只觉喉口猛地一凉。
看在四周武林人眼中,就是刚才还在解释的儒生一言不发扬剑杀人,身形如幻影刹那随剑走,手中那看似装饰的晶莹玉剑不偏不倚划过绿衫目盲者之咽喉。剑无锋,锋锐却是剑身蕴含之剑意。白光过,红芒现血光,刁不同手中竹杖落地,死死瞪大一双唯见黑暗之眼,抬手似要抓向自己咽喉,却见咽喉喷洒一腔热血,人已直直倒地身亡。
死亡来得太快,也许刁不同自己也并未想过,这儒生竟是当真敢杀人。
儒生不解心一愣,就发现自己已是手持玉剑立在刁不同身后,长剑斜指地,剑尖微颤玉身流泻一道鲜红。不解心表情不动,深深吸气,缓缓转身,目光不偏不倚扫过在场众人。
四周众人齐齐后退,无一人敢拂此时儒生之虎须。
“吾……”不解心动了动唇,还未从自己杀人一事中回过神,本能肃然神情想要出声解释。
便在此刻手中玉剑嗡然一震,一行狂草锋锐逼人之字迹赫然出现在地上刁不同之尸体旁,字迹深入泥土,混合地上血迹刺目鲜红:
【吾想杀人,便杀了!】简短话语,由字迹透露不羁之狂意,风吹过,带来几分冷意。
配合此刻儒生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无人会以为这字不是他写的。
……但确实不是他写的。
不解心脸色骤然转冷,凝眉低头看向手中玉剑。剑身微颤,似若不屑而不满,让儒生不由再度忍住情绪,深深吸一口气。
抬头他冷眼旁观四周人之各异表情,心知再解释也无用。冷哼一声,儒生不解心直接转身做出傲然之姿大步离去,手中玉剑一直以一个比较僵硬的姿势指向地面……
一路斜斜滴落鲜血。
自此之后,恐怕公开亭又会传出武林多了一名使剑儒门高手,也许称号便是杀人剑儒?
“哇靠!这人好强的气势。”
旁观者三口组荫尸人不觉惊然出声。秦假仙抬手一个暴栗扔过去:“闭嘴安静地看。”
老秦心内若有所思,公开亭钱蝶宣战这一件事不可不重视,同时武林何时出现新面孔,赶在这个时机出场是不是需要报上琉璃仙境,而且一出手明显就是针对忠烈王笏君卿……嗯嗯嗯,这个消息得上报。
就是有一点不解。
以秦假仙历尽江湖数劫绝不会看错的目光来看,怎么都觉得,那杀意迫人的儒生大半气势……都是集中在那柄剑上的呢?
云淡风轻地离开公开亭。
四周无人,儒生不解心随即加快了步子,额头渐渐沁出冷汗。在此之前,他非但没杀过人,简直连一只鸡也不曾伤害过。
君子远庖厨。不对,眼前那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只鸡!
一晃神的功夫,手中已是多出一条人命,不解心眉头紧锁,深深吸气,最后脚步一拐拐入一片隐秘树林。
随意找了一棵树坐下,抬起略微僵硬的手腕,直接将玉剑插入土中,儒生撩起衣袍坐在玉剑前方,目光死死盯向安静立着如同死物般的玉剑剑身。
一人一剑,不同的种族,此刻竟是有了一种对峙之感觉。
剑不动。
儒生目光不转移。
“大仔,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先前杀人的那个书生?”树林边路过的三口组,业途灵开口探头,拢在袖中的双手抬起手臂一阵好奇比划。
一人一剑同时闻声转向,剑身玉白反射天际阳光,儒生目光炯炯正气逼人。
“闭嘴,安静地走……”同时好奇探头的秦假仙当即一头冷汗,赶紧催促身后两名老小走人。
树林再度变得安静。
不解心目光再度转移到剑身上,慢慢道:“该有个解释。”
剑鸣嗡嗡,似不甘示弱。
儒生微微摇头,“纵然剑是凶器,但这并非是杀人之理由。”玉剑前身是魔,从接受剑中记忆以来,这一点便已让他心中隐约明白,但不解心更在意的是另外一点:“忠烈王之贤名,纵然吾在山野也曾听闻,你好似对忠烈府有些敌意?”玉剑,是在看到公开亭众江湖人围攻蝴蝶君之那一刻,便隐约有压抑不住的狂躁之意。
为何要杀人?手持玉剑的儒生隐约能够感应到剑中灵魂那一刻的愤怒,对此不解心唯有一种猜测,他沉默片刻,缓缓疑惑又道:“你……认识那位阴川蝴蝶君?”
真正认识蝴蝶君的那位此刻人在忠烈王府门前。
当然不会同剧中一样,忠烈府虽然在苦境派门中少有的富丽堂皇一派大气,终归还没到会用紫禁城那金灿灿的图片用来表达存在的地步(看剧转此场景没少囧)。
两扇灰蓝朱漆大门。
门前石阶,并无寻常人等选择石狮镇守。
看起来朴素却庄严的石墙圈起方圆数里,这片地域是武林心目中之公正之地,也是一处象征法规的圣地。
一道青衣人影缓步走来,手中托着普通的陶罐。
溪慕血发丝垂落眼前遮住黑暗双眸,目光一眨不眨抬头看向灰蓝大门上方匾额。
木匾白底,上书三个墨黑大字:忠烈府。
府中气息隐动,门外却无人看守,得以让人驻足门前仔细看,“原来,不是这块……”溪慕血若有所思,眨眨眼,原来那大名鼎鼎的“匾上留名”不是在大门口,却是自己记错了么?
“麻烦。”溪慕血淡淡一声,突然扬袖,袖中骨扇风起一瞬。
无声无息,门后扑通扑通几声。
溪慕血表情不动。
再过一会儿,忠烈府的门,自动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试来回坐了一共六小时的公交车,晕车吐到死人快挂了……咳嗽,多休息了两天。
玉剑望天:嗯,作者娘/(ㄒoㄒ)/~~说,她一个月都不想坐公交车了。
☆、慕血不言悔,落笔心计行
毒腐门栓,门无风自动。
溪慕血一步踏入忠烈府,便见四周手握刀剑的府丁多半无力倒在地上,目光中带着怒意和惊骇望着自己。她并未刻意隐藏起自己之气息,早在府门前徘徊之一刻便已让忠烈府中为保护笏家最后一根独苗所投身之护卫察觉溪慕血之到来,只是一时不清楚她之来意,才会隐在门后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