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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一直到第五天,终于迎了第一个不速之客---吴妈咪。
吴妈咪进门的时候,杨伟和傅红梅正的吃晚饭。杨伟这几天吃惯了傅红梅香菇油菜和南方米线,做法个凤城的截然不同,杨伟正就着馒头吃米线,吃得津津有味。
“哎哟,这都吃一桌上了!”吴妈咪一看就是一脸欠揍的表情。
“大兄弟呀,你可真会找地方,我在周围转了两小时,要不是你那辆破车,我还真找不着门。”吴妈咪说着坐了下来。
“吴姐,吃了吗!要不我再给你做一份。”傅红梅放下筷子,问道。
“你别忙乎了,那个……红梅,我跟杨伟说点事,你……”吴妈咪欲言又止。在她的示意下,傅红梅很知趣地端起碗说,我上楼去了,你们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什么逑事还怕人家听到!”杨伟头也不抬,不紧不慢地吃着。
“说吧。”杨伟喝完了碗里的汤,放下筷子。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杨伟倒奇怪,来得还没有预料的快。
“今天下午,陈大拿二十几个手下把虎子带走了,还放出话来,在富达天厦等你,让你去领人。”吴妈咪说话的声音听得出害怕,看样子是受了惊吓。
“他们怎么不直接找我。”杨伟问道。
“找了,这两天薛老板、会所那个叫玉娇的,还有陈大拿的人,都在满世界找你呢,你手机关着,没有知道你住那,上那找去,要不是红梅在这儿,我也找不着你呢!”,吴妈咪说道。
“虎子来过呀!”杨伟说。
“可虎子谁也不告诉呀,最后陈大拿只好把虎子带走了。”吴妈咪道出的前因后果。继续说道;“兄弟,这次是大姐连累你了,大姐只觉得对不住你,你不怨大姐吧。”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扯这个!”,杨伟说。
“大兄弟,咋办,你看,姐这儿还有十来万存款,要赔钱的话姐给你,别真整出什么事来!”,吴妈咪看样子也是非常害怕,估计也是知道了陈大拿的底细。
“别怕,这事你听我的。”杨伟起了身,从沙发底拿出了一个盒子,交给吴妈咪,说道:“你听我的,拿着这东西,带着红梅先走吧。”
“什么东西,这是!”,吴妈咪看着盒子,是个女人用的梳妆盒子,上面还挂了一把锁。
“别打开,现在你们就走,如果我明天早上还没有跟你们联系,你就打开盒子,然后把红梅打发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咋地,兄弟,你这是交待后事呢!咋地!”吴妈咪说着,一想这事把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没那么严重。”杨伟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事弄的,真不该把兄弟你给扯进来!”吴妈咪一脸懊悔。
“啥也别说了,走吧!”杨伟说道。自顾自地上楼,正好遇见了站在楼房门口的傅红梅,两人一对眼,愣住了。
“红梅,收拾东西,跟吴姐走!”杨伟说了一句。
“那……杨哥,是不是出事,你怎么办?”傅红梅有点期期艾艾。
“什么怎么办,让你走就走,问那么多干什么!”杨伟不耐烦地说道。“快点!”
受了委屈的傅红梅不争气的泪一下了夺眶而出,杨伟转过头,不再理会她。
不一会,提着个袋的傅红梅从楼上下来,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东西,仅仅是这两天买的换洗衣服而已,三个人起身往外走,门口停着的出租车看见人出来了,远远地就打着了火。
吴妈咪走在前面先上了车,正准备上车的傅红梅又返身跑过来,毫无征兆地跑回杨伟面前,突然扑大杨伟身,两条胳膊紧紧搂住的杨伟的脖子,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杨伟,你带我一起走吧,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红梅,你别这样,吴姐看着笑话……”,杨伟要拉开傅红梅的胳膊,可傅红梅仿佛哭着说道,就不、就不,搂得反而更紧了。
“红梅,你听我的,我没事,真有事我也跑得了,我是怕你出事,只有你安排好我才能放手去干,……你听话,跟着吴姐,按吴姐说得做……”杨伟安慰她说道,看着傅红梅哭声开始小了,他轻轻地分开她的胳膊,双手捧着她的脸,粗糙的大手擦了擦傅红梅脸上犹自留着的泪珠儿,说“别哭了,走吧……”
哄着傅红梅上了车,一直看着出租车拐出胡同,杨伟马上回身到家里准备。刚才给吴妈咪的盒子是杨伟的存款,这几天早准备好了,万一有事,反正自己留着钱也没用,还不如给了身边这个美女留个念想呢!何况人家还真把咱当朋友了。对于陈大拿,杨伟知道迟早得这么一回,就当给歌城最后服务一回吧,这事是自己惹起来,总不能连累到歌城吧!
杨伟换上了自己已缝补好的陆战靴,这靴子穿上打人逃跑都方便得很,小腿上绑上了两把匕首,这是必要的,以防万一;武装带上别上了军剌,这是主要武器,不能不带,然后把一卷土制的炸药绑在腹部,这是这两天杰作,用硝安、碳安和几种化学成份混合成土制炸药都是特种兵入门的必修课,杨伟在部队常拿这东西炸狼、炸獾,虽然威力不是很大,可声响大,炸不死也能把人吓个半死。最后把卧室墙的一块砖砸开,从里面拿出个油纸包来,打开,赫然是一把五四式手枪,泛着油光的枪上面的枪号已经被磨去了,这是杨伟在歌城一个醉酒客人的身上顺来的,这东西偷得好,偷人的和被偷的都没敢声张,白让杨伟捡了个便宜,不过杨伟怕这家伙有案底,谁也没告诉,藏在墙里也从来没用过。
杨伟用准备好的吸水棉纱擦干净枪油,把膛线又仔细擦了一遍,然后合上保险,这种老式手枪现在已经是退役的年龄了,有点重,不过手感非常好,美中不足的是子弹只有四发了。
妈的,陈大拿是不是,看看今天谁拿住谁了。杨伟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了,整了整衣服,恨恨地想着。如果陈大拿选择和杨伟直接对敌,说不定杨伟还有为了省事躲开,可现牵涉到了虎子,这事就想躲也躲不开,即使自己跑得了,可虎子怎么办,万一陈大拿着急的把火撒在虎子身上,那样的结果可不是杨伟愿意看到的。
在凤城,根本没有熟悉杨伟过去的人,即使犯了什么案子,自己连家都没有,老家记得自己的人也不知道还能有几个,在这个事上,杨伟根本就没怕过。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事是可以避免的,比如陈大拿不去欺负傅红梅、比如不让杨伟瞧见、比如杨伟当时不心血来潮去讹人家钱,只要有一个比如成立,今天的事就可以避免。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有许多大案、要案杀人案就是从一件小事、一个小纷争开始的,今天杨伟所处的状态也正类似于此,这个时候的杨伟头脑确实已经有点发热,不过受过训练的人再去犯罪是最可怕的,在犯罪之前已经想好了步骤,甚至想好逃跑路线。
杨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生这么大气,也许是很看不惯陈大拿的作风、也许是在被女老板小看生了自己的气、也许是想为傅红梅铺好一条路,更直接点的原因是自己不能对不起虎子,这人虽又懒又馋又好色,可是对杨伟真是没说的。在杨伟刚到凤城第一个动手打的人就是虎子,第一个交上朋友的也是虎子,虎子还是一个在街上倒腾二手手机的主,手机来源基本上是靠偷,挣来的钱虎子还分一部分给什么都不会干的杨伟,两人穷的时候买一块饼子分着吃,有很长一段时间,杨伟就栖身虎子家老式阁楼上,原来养鸽子的地方。今天的事如果没的虎子,也许杨伟早跑了,陈大拿连鬼影子也找不着,可虎子被人拿了就没办法了,杨伟的设计是,一定不能连累了虎子,如果话说开了好说,如果说不开,那就快刀斩乱麻,直接灭了陈大拿,把狗日的地盘上搅个鸡飞狗跳,只要一乱,估计视线就会被引过来,那时候不但没人会在意虎子,而且自己也可以趁乱走人。
一个小时后,全副武装的杨伟站到了富达天厦的门口,他穿着一条宽大的T恤,藏在身上的武器被盖的严严实实,外表上看根本就是一个夏天出来乘凉的普通市民。
富达天厦是凤城最高一座建筑,这里的前身就是一个仅有三层的富达旅馆,不过现在在全市的餐饮业中也是排得上名次的,鸟枪换炮,楼拔高到28层,名字改成了天厦,杨伟曾经来这里吃过饭,别人请的,这里的房间最便宜的是每天388,基本上相当于杨伟一个月的房租。
杨伟直接走进天厦的大厅总台,对着一位身材高挑的服务员说:“我叫杨伟,找你们老板陈大拿!”
服务员先是脸上一愣,杨伟补充道,就是陈明凯,绰号陈大拿。服务员马上拿起电话,好像通知了一下什么人,然后面对杨伟,脸上满是职业性的微笑,只听她说道:“杨先生,我们陈总在28楼恭候您,我带您上去吧!”
杨伟冷冷地看着服务员,面无表情。服务从总台出来,带着杨伟上了电梯。在缓缓上升的电梯中,杨伟深深地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有点激动的心情。看着电梯显示快到28楼的时候,他最后一次把手伸进裤腰,轻轻打开了手枪保险。
在电梯“叮”的声停下后,杨伟觉得完全进入了状态,就像以往自己在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越是到最后的时候,越是平静,整个人非常投入,除了目标,或者说除了清除目标,心里将不再会其他的想法与顾忌。
……
“请吧,杨先生,陈总在2899号套房恭候您!”,服务员在电梯门口鞠了个躬,向杨伟做了请的手势。杨伟大剌剌地走在服务身后,到了2899号门口,服务轻轻地敲敲门,只听到一声“进来”,门开了,服务员闪在一旁,让杨伟进去。
屋子正中摆着一张大办公桌,显得有点不伦不类,旁边侧立着两个黑衣人,估计是保镖。桌子后坐着陈大拿,杨伟一进门,屋里的人仿佛一下子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站在陈大拿两边的保镖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把手伸到腰里,但瞬间又停了下来。因为,面前的杨伟已经拔枪在手,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向坐在正中间的陈大拿,房间的一切动作刹那间定格。
“都别动!”,杨伟冷冷地说,房间里的三个人被杨伟快枪吓住了,谁也没敢再做多余的动作。
“杨兄弟,我今天是请你来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脸色本来就不好看的陈大拿一脸更加苍白,也许他没想到一进门就要面对枪口,而且出枪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明明看见是空手进来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枪来了。
“面朝墙,把腰里的武器扔到地上,动作别太快了,兄弟这老式枪可容易走火。”杨伟枪口没动,示意陈大拿的两个保镖交枪。
“按杨兄弟的话做,把武器扔过去,让杨兄弟看看我们的诚意。”陈大拿向两个保镖说了一句。两个保镖腾出一只手来,中指和食指夹着腰里的武器扔到了地上,踢了过来。然后举起手,背着杨伟靠住了墙。陈大拿说到:“杨兄弟,你自己看看枪,就知道我有没有恶意。”
杨伟枪口不离陈大拿,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捡起了保镖踢过来的枪,七九式,比杨伟手里的家伙先进多了,一般在地方只有特警才能配上,不过杨伟一入手就感觉出是仿制了,做工非常精良。
“高手!?”,陈大拿笑着向杨伟竖起了大拇指。
“什么意思。”杨伟捡起另一支,不用下弹夹他都能感觉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