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田伯母欠了欠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眼里多是愤慨和无奈,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脸皮可真够厚,居然还摸得到这儿!”
“我!……”杨伟吓得一下子身子站起半边。
“你坐你坐!你叫杨为国吧!我进门就认出你来,你不找我,我还想找你去呢!正好,你既然来了,就坐着把事情讲清楚,我正有话问你。”田伯母把报纸随意地扔到了茶几上,双手很随意地交叉在胸前。这东西,杨伟太熟悉了,是佟思遥准备审人的动作。就听这老太太开始了:“你和我家思遥,到底什么关系。”
“没……没什么关系呀?”杨伟心虚地道了句。
“好,既然没什么关系,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俩人会出现在一个地方,你们俩人的大幅照片现在可是满城风雨啊!”田伯母话里,听得出很生气,这种官宦之家最重的名誉,而出了这种谣言,直接损失最大的就是名誉。
杨伟赶紧解释:“伯母,您别生气,那天思遥过生日,我们就在一块吃了顿饭。”
“是吗?她过生日,单请你一个人,这也是没什么关系?我说你们之间,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老人家瞪着眼,一副审人的态势。
杨伟不解了:“交易!?伯母,您这话什么意思?”
田伯母看杨伟这么说,更有点不屑了,脸上淡淡笑着说了句:“哼……杨为国,现在省厅的警察,有一半是她爸爸的同事,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是什么出身?现在倒好,你洗白了,给思遥抹黑了是不是?思遥这次要过不去这个坎,你放心,我就是拼着老命也要讨回这个公道来,我就不相信,你们一个黑社会份子,还要翻天了。”
杨伟这才真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不迭地回道:“伯母,我……我怎么又成了黑社会份子,这都造谣嗳您都信啊?”
田伯母看着杨伟,跟着就是一句盖头:“是吗?江副厅长,省公安厅也造谣?你这进看守所几次了?住了几年?这也造谣?凤城那些事虽然无法证实,可我想就凭你,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来!”
这个老雷子,妈的!……杨伟恨恨地暗骂着江汝成,面对这咄咄逼人的老太太,却是无话可说了,这些,好像都是事实。
看着杨伟沉默了,田伯母好似也确定了几分自己的想法,跟着追问道:“怎么不说话了?我听说你在凤城挺拽得嘛,只手遮天呀!”
杨伟怕再扯不清了,想了想说了句:“伯母,您要这样看我的话,我也没办法,我这次来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思遥到底怎么了?您告诉我,我就走,您要骂,随便,您觉得痛快您就骂,不过,骂完请您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真不知道?”
“我一直在乡下!”
田伯母听得这话,仿佛精气神一下子泄了,有点可惜,有点难受地说道:“哎,思遥被停职审查了。这事是你做的,我希望你投案自首,纸里永远包不住火,如果思遥真的也参与了,那她自己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一下子又是一个大雷劈头上了,杨伟吃惊地拦住了话:“伯母,您等等,这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省厅是以收受贿赂的罪名对她实行停职审查的,如果确认的话,过不了几天就会实行双规,甚至直接被逮捕,我们佟家三代都是警察,可从来没有出过黑警察、流氓警察……都是你们这些人害得!”田伯母说得一字一顿,很冷静,却是丝毫没有像一个当妈的一样哭哭啼啼。
“受贿!?这那跟那呀?”杨伟这才蒙了,敢情这造谣后头还真有事。
“哼,你装得真像!……好了,你请便吧,我之所以坐在这儿和你平心静气地和你说话,是看在你还救过思遥一命的份上,她爸爸明天就回来,如果这些事和你真有牵扯的话,我希望你告诉我实情,我们家或许也会对你有所感激。如果是你害了思遥的话,她爸爸,不会放过你的!”田伯母的话音虽然不高,但句句如击重锤,斩钉截铁。
“伯母,我真的不知道。再说我和思遥就是一般的朋友关系,我还以为就谣言的事,怕对她有什么不好影响这才来看看,没想到是这事后面还有事。我……”杨伟很难受地说道,却是觉得任何解释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都有点苍白无力。
田伯母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不要解释了,于事无补的话我现在懒得听,我关心的只是结果,而且,即使这次没什么事,我也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来往,我们家,不欢迎你这类人!”
“我……我那类人?”杨伟苦着脸问道,还没见过面就被盖棺定论,这背字走得真算可以了。
“这话,还用我说吗?”田伯母瞪着眼透过老花镜远远地看杨伟,神情里满是不屑,就听她说着:“你虽然救了思遥一命,但现在,即使不是你干的,也是被你们这一类人把她拉下水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与其看着她身败名裂,我倒不如两年前参加她的追悼会,你别指望着我会因你救过她而迁就着你,该法律制裁你的时候,谁也救不了你,请便吧……”
田伯母的话里,听得出很深的怨恨的怒意,早把杨伟归入到黑社会极恶份子的一类。不过很素养地没有发火。但越是这样,越让杨伟觉得很难受,仿佛佟思遥真是自己害的一般!
“伯母,那您多保重,我告辞了!”
“等等!”
杨伟一转身一愣神的功夫,还以为田伯母有话,确实有话,身后冷冷地说了句:“把你带的东西拿上!”
杨伟悻悻地又把脑白金提到了手里,不提的话一会被人扔到门外更难看,回头再看田伯母,却是正襟危坐地看着报纸,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杨伟很无奈地说道:“伯母,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但你应该信得过您女儿吧!思遥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爱穿爱打扮,她是个工作狂,工作以外的事她从来不经心,我相信她不会受贿!”
“我的女儿,我心里有数,不劳你费心了!哼!”田伯母头也不抬地一句,逐客了。
杨伟,撇撇嘴,有点理屈词穷的厉害,摇摇头,讪讪地走了……
杨伟一出门,身后田伯母却是也装不下去了,叹了口气心神不定地把报纸一扔,喊了句:“小刘,这人再来,你就报警把他赶走,以后别让他进门……”
小保姆听得应了声,刚准备出去倒水,却见得老人很生气地回了卧室,连电视也没心思看了……
……
金刚独自在小旅馆里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把杨伟等回来,一言不发的杨伟看样是喝多了,眼红红的满嘴酒气,淡淡地说了句:“睡吧!”。下面就没音了,就见杨伟抱着被子呼呼开始大睡,金刚想问什么都没机会了。
第二天俩人在省厅转悠了一圈,连门都没进去,杨伟几次和门房里的人说都被挡回来了,搬出省厅江汝成的名头也不管用,接待室一位警察打电话一问,冷冷地回了句:“江副厅长说他根本不认识你!我说你可以啊,连厅长的亲戚都敢装?这公安厅知道不?……想告状到对面去,那儿省高院,看见没有,那辆奥迪车,省高院长的车,一会它出门,你扑通往车前一跪,肯定有人管,去吧……去吧……”。
敢情,被民警当成告状的民工了,这种事这条街还真不少见。杨伟还待争辨,金刚却是一直感觉杨伟的情绪不对,硬把杨伟拉出来了!两人在台阶上坐了一个下午,看着省公安厅的门发呆!
第三天,杨伟进了《城市晚报》报社,这里的谣言传得最凶的地方,根据这一堆资料,杨伟分析这是谣言的发源地,循着报纸杨伟找到了这儿,看看金刚一脸横肉剃个大板寸,杨伟怕又被当成黑社会,专门嘱咐金刚在外头等。
这次时间更短,没过十几分钟,就见110出警车呼啸着开进了报社大门,把一旁无聊地正吮一根雪糕的金刚吓得赶紧凑上前去看,一会儿就见四个民警铐着杨伟从报社的办公楼里出来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金刚心下大惊,什么也顾不上了,扯着嗓子喊:“大哥,怎么了?”
“没事!打了俩王八蛋!……住不了几天,你等着我出来!”杨伟扯着嗓子回了声,金刚一看没受伤没怎么的人好好的,这放心了。再下来就见杨伟被四个民警推着上了警车!好像又带了报社几个人,不多大一会就开走了。
旁观的,报社的,看事的人比犯事的人还多,金刚顾不上听周围一堆围上来的人指指点点,赶紧打了个的跟着警车走,一路注意地看着进了那个派出所,心下倒也没想什么,这大哥进去了,这得有人送饭不是!至于干什么进去了,进去了还能不能出来,金刚倒没多想!不但没想,反而觉得心下有点好笑,大哥天天教育我们呢?这倒好,他先进去了……
第39章 嘻笑怒骂且作乐
有人用一个网字来形容生活,此言不虚,每个人的生活都像一张网,每一个人一生都圄于这个网中,区别只不过在这张网脉络的大小而已!数百万人口的大城市里,真发生一件两件不大不小的事,倒也不觉得稀罕,如果是相隔两个城市,那脉络很难交集到一起!
比如凤城和沁山、比如,凤城和省城,几百公里的空间差距,还真隔断了一些消息……
周毓惠其实早想去找杨伟了,不过这次的事让她觉得有点别扭,怎么着别扭呢?是因为看到杨伟和佟思遥在一起的照片让她很别扭,周毓惠倒是认识也非常欣赏这个女警,何况还帮过自己,只不过她还真没想到杨伟和佟思遥的关系处得如此之近,从沁山回来,周毓惠还顺路捎上了陆文青,一路上断断续续听得陆文青解释,对此事有点耳闻的周毓惠才觉得,这事情,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等到了凤城再细细一搜索,还真看了个仔细……越看越让周毓惠觉得别扭,心里莫名其妙地酸酸的,杨伟不拒绝任何人,偏偏就对自己不假辞色,甚至就没有给过个好脸色!
本来马上就想去省城找杨伟,想帮着杨伟渡过难关的周毓惠反倒是躇踌不前了,沁山牧场里,七叔虽然发动了群众,热情虽高,但也只不过凑出了三十多万块钱,牧场里的工资本来就不高,这两年又都投入到了固定资产里了,大伙手里,还真没有多少现钱,加上账面上虎子和秦三河垫的钱,一共还没有凑足二百万,不过当天在周毓惠的示意,王大炮带头又以借款的形式直接给七叔垫几十万,勉强凑够了二百万,稍少给牧场里留了点流动资金,这笔钱已经通过陆文青汇给了天安公司,七叔这次当家了。
从道义上看来,这件很感人,起码让场子里人的都觉得大伙绑在一起办了件大事,帮着杨伟办了件好事!不过在惯于理性思考的周毓惠看来,这事办得有点蠢了,现金流、两个月的期限,正常的经营应该是能拖多长时候就拖多长时候,最好是最后一天给了钱也可以,现金流甚至比固定资产还要重要!现在这么着一来,痛快倒是痛快了,一下子把资金都抽走了,场子里就剩个空架子了,基本就什么事都不用干了,这也是经营上的大忌!甚至可以预料到,牧场要走出这个困境不是个简单的事。不过周毓惠不敢拿钱,象征性地借给七叔五万,她是只怕一垫上流动资金,杨伟一回头又扔给自己太丢面子。
周毓惠现在觉得自己很难为,在对于经营上,有话怕是不敢说,像杨家湾牧场这种粗放式的经营模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