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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轮到周毓惠拽了,周毓惠笑着说道:“呵……呵……那我罩着你昂,好歹我现在是大姐。大不了你进去了,我再扔百把十万。”
杨伟不置可否地说了句:“你还是没太懂这里面的事。钱还不是最主要的,万一有人失手陷到公安手里,那才是让你最头疼,这里是省城,救吧,没有那么大能力;不救吧,你的威信马上要下降很大一个档次,要多折几个,你这什么伙伴关系马上就散了,其实在做这事以前,就把我和你绑到一块,你也需要认清形势,就你这财力,在省城连一个小型企业都比不上,能拿出两千万来的人太多了,况且你除了不动产,还拿不出这么钱来!最关键的一层是关系,咱们在这个上面,唉……简直就是寡妇睡觉样……哎!”
周毓惠好奇地问了句:“寡妇睡觉什么意思?”
杨伟不屑地说道:“上面没人呗!”
周毓惠又气又好笑,头仰着憋了半天才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天才说了句:“这比喻倒也贴切,咱们现在上面确实没人。那像这样说,我们只剩下打道回府的事可做了?那……那就没什么办法了吗?”
杨伟这才无可奈何的说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办法我没有,但事我还是要做,真正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永远和我站在一块。在这个事未定之前,那怕咱们之中有人陷进去了,有人被抓了,有人出错被我收拾了,你都不能心软,不能停下来,不能像今天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找关系救人,这些烂事,要么不干,要干就得干到底,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硬着头皮那怕就是下狠手也得下,而且,不能让任何人有所知觉,包括咱们身边的人……随后凤城的事可能比省城的这件还要麻烦,要洗白的时候,能送走的逼着也得让他走,送不走的,说不定还得咱们把他们送进去吃牢饭,到时候,不能有妇人之仁,那怕就是把朝夕相处的兄弟们送进去几个也不能手软,这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周毓惠重重的点点头。
“嘶……我说,这些事,你怎么都没感觉?一点都不害怕!”杨伟奇怪地问。
“有你在,我怕什么?”周毓惠却是不屑,仿佛甩手当掌柜一般。
杨伟对着周毓惠教训道:“糊涂,迷信,这天下那有人是无所不能的。你得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思路,真正发生什么事,要学会权衡轻重,学会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我能跟你一辈子呀?”
周毓惠接着话茬就是一句:“我跟你一辈还不行?”
杨伟却是没有听出话里的意思,打住了话头解释道:“别扯淡啊,别指望依靠谁!这件事逼得我不得不出手了,而出手我一个人的力量又嫌不足,我不得不找帮手;而这帮老兄弟,个个看着我难受,我也不想他们这样下去了,这事因我而起,总不能个个都成卜离蹲上十年八年吧!省城这事完了,一起回凤城,把这帮混球这两年经营的黑生意都给他铲了,让他们早点抽身出来,省得到时候救都救不了了。既然两年累了这么事,那咱们就两件事一起干了,一了百了,省得夜长梦多。”
周毓惠,沉吟了半晌,现在总算明白了,杨伟是要把凤城和省城的事放在一起干,而且看样已经下了决心,要快刀斩乱麻,知道战略了却不知道什么战术,不过周毓惠不在乎这个。听到杨伟说省得夜长梦的话,就听周毓惠忽然若有所思地接了句:“杨伟……这些事都完了,你会思遥姐结婚吗?”
杨伟摇摇头道:“咂咂……不知道!我……我现在对结婚有恐惧感!”
周毓惠不解了:“恐惧感!这从哪里说起呀?”
杨伟想了想,有点很难解地说道:“这话怎么说,反正就是有点恐惧感。没结婚的时候,羡慕人家的三口之家,多好啊。结了婚才发现根本不是逑那么回事,两人在一块,除了上床其他什么事都没意思,那还不如找个小姐来得痛快呢?……别嫌我粗鲁,我就这水平,我以前之所以一直不愿意和你交往问题就在这儿,说话还老讲这个文雅得体,没意思!……这次事我想好,完事了,我钻山沟里爱干嘛干嘛,我还就再不出来了,没人嫁我,我就找一乡下媳妇,像月娥那样的,结婚、生娃、养老,这外头的世界,为俩钱、为了权为了势力,不是你搞我就是我搞你,还得天天防着被人搞,跟你说实话啊,我出牧场这几天,比我在牧场活两年都累!其实这几年了,咱们之中,生活得最好的,不是我、也不是你,也不是其他那个大款,是虎子,不管穷、不管富,我觉得这俩口子基本就没什么变化,你看,月娥,多体贴,一对儿女多幸福,我现都不想去他家,看着我就眼馋,你说我咋就摊不上这好事呢?”
周毓惠摇头晃脑地说着这些话,周毓惠仔细看着他说话的神态,那样,不像在做假,也许,正像她看到的牧场那样,杨伟需要的平静的生活和一个安宁幸福的家,可命运偏偏捉弄人,想不凡的,偏偏一辈子生活没有波澜,而像杨伟这样,渴望平凡生活的,反而时时生活的漩涡中不能脱身。
“嗯,我支持你,很朴素的婚姻观!不过,佟姐怎么办,别告诉我你们没什么关系啊?”周毓惠不知何故却是竖着大拇指。
杨伟笑着摇摇头:“呀,她也够呛,这……佟思遥也是暴力份子,三天没事就闲着要找事,现在我根本就不敢往后考虑,就说我们俩要处一块,她爹她妈能同意她嫁给个黑社会份子?要是没现在这档子事还好说,可现在出这烂事,别人恐怕不注意,省城的警察,怕是都知道佟思遥和黑社会份子有一腿了。除非她不当警察,可我估计呀,她不至于像我这么不要脸……唉!我头疼……我现在才体会到人怕出名猪怕壮了,以前就知道猪肥了要挨一刀,这人出名了,更没什么好事。没准多少人掂记着你呢。”
周毓惠听得此言,好像有几分兴趣上来了,凑了凑盯着杨伟说道:“好了,那不提她了,省得你心烦,嗯……我有个问题,不知道你回答不回答我。”
“说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毓惠很幻想的表情:“假如有一天,我是说假如,我陷到某一件事里或者某个困境,你会不会像今天这样豁出去救我!”
杨伟却是想不透她想说什么:“什么事!什么困境。”
周毓惠诱导道:“假设一个啦,比如经营上出了难处了,比如我被人逼到绝境了,比如我……”
“别别,你省省啊,你要嫌日子过得不自在,那你就找事去吧,我才懒得管你呢?自己的事自己都看不住门,老指望着别人,谁有那么闲功夫陪你玩呀?就这次,要不是佟思遥和我扯一块,光佟思遥被隔离,说不定我也不参与。好多事,不是咱逞英雄能办了的事呀?一个人,或者说我们一群人,说白了还是平头老百姓,好多事我们就砸破脑袋也没办法。”杨伟却是很实在说道。
“气,一点情趣都没有……”周毓惠很讪讪,有点不高兴地哼了哼,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也许期望一个那怕是虚假的许诺,但杨伟太过于现实了,甚至于比自己还现实。
“哈……哈……你根本不需要人哄着宠着,还记得那天晚上吗?你在被缚的时候,都知道把枪踢到我面前,从这点说,你这神经的承受能力,比一般女人都强悍,这也是我敢和你合作的原因,要其他人,别说女人,男滴我也得多考虑考虑,不管出了什么结果,我觉得你这神经受得了。”杨伟这才说了实话,或许我周毓惠联手已经是想好的事了。
“你这话,我怎么听得一点也不像赞扬。”周毓惠听得杨伟的语气,有点怪怪得感觉。
“是吗?哈……”杨伟笑着,不答话了。
“不过,那天真让我后怕。”周毓惠有点心有余悸地说道:“如果那天没有碰上你,或者碰你后你走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我都不敢想。”
也许是被强暴、也许是被注射毒品落到风月场里,更有可能的是知道自己身份后,像那个按摩师一样人间蒸发,周毓惠最终在看到高玉胜一案的详细资料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
杨伟想当然地说开了:“所以嘛,看开点,你挖空心思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站着不过五尺衣、躺下不过七尺地,人呀,活得高兴就成。”
周毓惠扭着脖子不乐意了:“嘶,别光说我呀?那你开牧场干什么?不为赚钱呀?”
杨伟解释道:“那不一样啊,我现在严格地说还是个农民,我在建我的家园,你就不一样了,你丫纯粹就在牟利,而且是牟取暴利,还偷税漏税挣黑钱。你敢说你不是奸商!?”
周毓惠听得杨伟话里并没有反感的意思,这才很拽地说道:“奸商就奸商。我才不在乎呢!反正大家知道的都是无商不奸,我说我是诚实商人,谁信呀?”
“哈……哈……得得,不胡扯,咱们回吧!不早了,看河沿上没多少人了……”
杨伟笑着,周毓惠也笑着,笑罢了杨伟猛地觉得有点寒意了,怕是两人坐这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这才说道。
“嗯……”周毓惠笑着,跳着起来了,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束玫瑰花,抿抿嘴提议了:“哎,杨伟,咱们走着回去吧,这夜色多好!正好看看省城的夜景。”
“好啊,没问题!”杨伟起身了,起身走的时候,却被周毓惠挽住了一条胳膊。侧眼一觑却见周毓惠一副偷着乐的表情,嘿嘿笑着说了句:“你……你别对我有意思啊,我现在名花有主了。”
“就你……你还名花……”周毓惠咬着嘴唇、拧着鼻子不屑地说了句。
“咂……那名草、名草总成吧!”杨伟笑道。
“狗尾巴草,哼!不觉得有个美女挽着很有成就感吗?”周毓惠仿佛已经抓往了杨伟的思维方式,顺口说道,而挽得更紧了些,干脆脑袋斜靠在杨伟的膀子上。
“成就感?我怎么感觉是你有成就感了呀?嘿……嘿……”杨伟坏笑着。个把月没真正碰过女人,这淡淡的清香传来,不禁也有点心旆飘摇,当下却也是不拒绝了。
“怎么了,不能有啊?”周毓惠不自觉地开始强词夺理了。
“好好,随你吧,不过我给你强调几条纪律啊!”
“你说。”
“第一条,一切听从指挥。”
“没问题!”
“第二条,如果指挥不当,不能提意见。必须无条件服从。”
“没问题。”
“第三条,现在的人员,包括新人,必须服从调配。”
“没问题。”
一连三个没问题,难得周毓惠不提意见,杨伟这就奇怪地问:“嘿,你怎么什么问题都没有。”
“当然没问题了,你就是党,我永远跟党走。”周毓惠掩着嘴笑道。
“咂,扯淡。我早被开除出党了。”杨伟悻悻地说了句。
周毓惠笑着解释说:“我不是说那个党,我是说,我们是同党,要黑话说就是,咱们兄弟们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好大家都好,出了事,谁也跑不了。你别想甩了我,呵……”
“哈……哈……”杨伟被周毓惠的匪话逗得仰头大笑,周毓惠也是忍俊不禁,一脸笑迷着眼。
两人说着笑着,还真着走着回来了。
杨伟把周毓惠送回房间后,就安稳地睡去了。
被送回房间的周毓惠却是多有兴奋,不过兴奋之余有更重要的事,穿着高跟鞋走了这么远的路可是第一次,走的时候倒不觉得远,这回来了才发现脚脖子疼得厉害,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