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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珍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虽然自己想得明白,可对宁欣终究有些意难平!
能摆脱上辈子不甘仇恨的人是圣人,薛珍显然不是圣人。
宁欣太让她忌惮,她只能选择性的遗忘仇怨。
在怨恨宁欣的时候,想着宁欣不是上辈子夺走自己一切的那人,她也会反省上辈子自己为什么会过得那样的凄惨。
薛珍将所有的报复心都用在了王家身上,王家成了她最好的出气筒。
现在薛珍是郡主,她同太后,同皇帝的关系有所缓和,庆林长公主又一心疼爱她,对她百依百顺,。
薛珍因为弄出了纺纱机而深受百姓的感激,薛珍有名,有利,日子过得不差。
她也不缺银子用。
她将向王家讨要嫁妆当作了娱乐,只要心情不好,薛珍就会摆开郡主的全副车架去王家要嫁妆,看着王家鸡飞狗跳,看着楚氏和汪氏互掐。
王大老爷还在官职上,但他却得罪了中军都督谢大人,皇上对王大老爷没那么支持了,为了躲避谢大人的排挤,王大老爷不敢在官职上有所作为,大部分时候,他做了谢大人的应声虫,他这个都督做得挺窝囊,并没他想得那么位高权重,大发横财。
在勋贵和朝臣眼中,王大老爷不过是跳梁小丑,但在底层官吏中,或是在百姓富商眼中,王大老爷还是位高权重的都督,因此王大老爷更愿意接近向他溜须拍马的人。
他整日的醉生梦死,时不时的收用两个美妾,王家的日子自然一日不如一日。
至于王季玉……有薛珍在,他怎么可能熬出头?
他本打算去国子监读书,结果被国子监的祭酒羞辱了一顿,后来薛珍又收买了王季玉身边的人,让王季玉背上了无耻抄袭旁人文章的罪名。
王季玉的功名因此抄袭被革除了,他成了京城的笑柄。
他整日躲在府中,或是去青楼楚馆向名寄卖弄他的诗文买醉,王季玉成了京城最有名的浪荡子。
王家顶梁柱和希望的倒塌,对楚氏的打击不是一般的沉重。
她一下子老了许多,身体状况也不好,汪氏此时对她也没了往日的恭敬,每次薛珍上门讨要嫁妆,婆媳两个都会互相揭短,埋怨,薛珍看他们掐架看得很开心。
楚氏不是没找过宁欣,但李冥锐在她来燕国公府前,私下里警告过楚氏。
楚氏畏惧李冥锐,不敢闹上燕国公府。
李冥锐说过,如果她说宁欣一句坏话,李冥锐就揍王季玉一顿。
当时燕国公世子的气焰如日中天,楚氏自然不敢得罪李冥锐。
她只能忍受着薛珍上门讨债的日子。
薛珍松缓开眉头,也许她又该去趟王家了,每次去讨债,她都会觉得很解气呢。
……
宁欣拜谒太后娘娘后,被太后娘娘安置到侧殿居住,宁欣再三说,自己的医术不精通,而且又有身孕,实在是不适合留在太后身边。
太后执意不准宁欣出宫并说出,时常看着宁欣,哀家会觉得舒心。
宁欣只能留在慈宁宫。
在宁欣走后,一直陪伴着太后的庆林长公主见太后脸色不悦,低声道:“母后何必让皇上担着刻薄的名声?燕国公世子不值得信任的话,调回来不就是了?”
“你懂什么?”
太后向庆林长公主瞪了一眼,“朝廷上的事情哀家是不关心的,左右皇帝是个英明的,皇帝会处置好朝政。燕国公世子夫人……太过狡猾,不将她放在眼前,不说皇上,哀家都不放心。”
庆林长公主讪讪的低头,心知母后言不由衷,如果不是皇帝让宁欣进宫的态度坚决,母后是不会称病召宁欣入宫的。
“儿臣晓得母后也难。”庆林长公主宽慰太后,“谁都没皇上要紧!”
太后叹息一声,面容露出几许的倦怠,喃喃的说道:“希望皇儿的决定没错,万一……万一宁欣有个好歹,燕国公世子……唉,早知道如此,他又何必让燕国公世子领兵出征?”
那边用李冥锐打江山,这边皇帝不仅怀疑李冥锐的忠诚,还想着他的妻子……太后揉了揉额头,养出这么个任性偏执的儿子,自己能不病吗?
她一辈子指望着儿子,自然不愿意违背儿子的意思,以前她尚且能压一压皇帝,如今李冥锐在前面进兵缓慢,随时有可能背叛皇帝,太后也不好太强硬的阻止宁欣入宫为人质。
太后见到一个宫女进门,苦笑着问:”皇上到了?”
宫女垂头回道:“听前面说燕国公世子分兵了,皇上拿着奏折来慈宁宫,想来陛下有事垂询燕国公世子夫人……”
“皇帝来慈宁宫是为哀家侍疾,并非是为了见燕国公世子夫人!”
“奴婢晓得。”
“此事若是传出一丝一毫的风声,哀家饶不了你们。”
“奴婢们不敢乱说。”
太后面容苦涩,自己的儿子调戏臣妻,自己还得帮忙瞒着……太后痛苦的呻吟一声,“哀家怎么养出了这样一个孽子?她还怀着身子,皇帝能做什么?就这么急不可耐吗?混球!”
庆林公主在旁边也不好说什么,难道能说怀孕只要过了三个月是可以*房的?还是说皇帝想要,便是把孩子弄掉了,宁欣也敢拒绝?
……
齐王府,齐王妃刚刚顺利产下一对龙凤胎,齐王和齐王太妃一人抱着一个,两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喜悦,齐王抱着儿子,感受着初为人父的喜悦。
上辈子他娶了王妃,纳了侧妃和侍妾,可一直没有儿子,今生他有了自己的骨血,也有继承他事业的继承人。
齐王为了儿子而欣喜时,听飞宇说了宁欣入宫的消息,齐王将儿子交给齐王太妃后,勉强打起精神安慰了齐王妃几句,他一个人去了书房。
“昏君,**熏心的昏君!”
齐王低沉的咒骂声充斥着书房,他愤怒,他痛恨皇上所为,可他除了骂几句皇帝是昏君外,帮不上宁欣任何的忙!
“啪”
“主子。”
飞宇冲过来帮齐王包扎手掌上的伤口,齐王在愤怒下捏碎了书桌上的他经常把玩的镇纸。
镇纸的碎片在齐王手心留下了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涌了出来……齐王推开飞宇,“你去告诉贤妃,她若是将主意打到宁欣头上,本王同她的合作就此作罢。”
“贤妃不一定肯听主子的。”
“她如果不怕谋害皇嗣和给皇帝下药的事情被揭穿,她尽可害宁欣。”
“可是王爷,万一……贤妃同您拼个鱼死网破怎么办?”
“大不了本王提前动手!哪怕胜算不大……“齐王用流血的手掌盖住了眼睛,温热的鲜血滴在了自己的眼睑上,血珠顺着眼睫滚进眼底……这辈子他又怎么能眼看着宁欣再一次违背本意的同另外一个男人周旋?
上辈子他有很多遗憾的事情,最为遗憾的一件事是眼看着鞑子汗王占有了宁欣!
他可以容忍李冥锐迎娶宁欣,但他无法容忍皇帝抢占宁欣!
也许宁欣有办法躲开皇帝,根本不需要他多事,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保护宁欣!
……
皇宫,宁欣笑盈盈的看向突然出现的皇帝,恭敬的请安:“陛下。”
皇帝眯起了眼睛,将手中的折子扔给宁欣,“朕想知晓你会怎么回答朕?”
第三百四十二章 祸水
皇帝扔出奏折后,将双手背在了身后,稍稍离着宁欣远了几步,目光不似方才聚焦在宁欣身上。
该看的,皇帝已经看到了。
宁欣比以前虽然瘦了几分,许是因为有孕的缘故,宁欣身上多了柔和的风韵,她消瘦绵软的身体,正适合皇帝搂在怀里亵玩。
如果宁欣在意李冥锐,岂会不向他屈从?
宁欣接住了折子,飞速的看了一遍,李冥锐分兵了?其中一路先入苦战,另一外一路有他统领的兵力不知所踪……在失踪前,李冥锐同越王和越王世子在一起。
奏折显然是秘密承给皇帝的,交代李冥锐分兵经过恶时候用词简练,作为情报方面的折子,上秘折的人注意得是李冥锐分兵,以及他同谁交好,至于李冥锐分兵的意图和目的,写折子的人不大在意。
情报太少,宁欣也猜不透李冥锐的用意。
不过宁欣晓得,如果李冥锐分兵后被南越击败的话,坐镇中军的老将军也会有危险,最要命的是一旦士气垮了,大唐对南越一战不知还得打上多久。
怯战吗?
宁欣暗自摇摇头,哪怕天底下所有人都不相信李冥锐,宁欣也会站在他身后,相信他,支持他。
“臣妇恭喜陛下。”
“……”
皇帝欣赏美色的目光突然凝重起来,恭喜?恭喜?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宁欣打算就此屈服自己?
若是太快得手,皇帝又觉得不过瘾,顺从他的女人很多,他更愿意看宁欣在痛苦和矛盾中左右为难,想看宁欣那双水莹莹的眼眸染上**和堕落的神色……
宁欣的水眸很漂亮,在皇帝看来她的眼睛太清澈,太冷静,皇帝想知道她失去控制堕落时会是怎样的。
皇帝冷淡的反问:“朕何喜之有?”
“臣妇想世子分兵后,很快就会有得胜的消息传来,世子也晓得同弹丸小国南越拉锯太久有损大唐帝国威名,只是南越准备了百余年,又有地势之利,世子虽然勇猛但想要一击击垮南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想来世子想到了出奇制胜的谋略,才会分兵。”
“你相信分兵是他的谋略?朕可不觉得他能用奇谋获胜,怎么?你看得比朕还精准?”
皇帝的话语里多了一丝丝的嘲弄,他高看宁欣一眼,也只是因为宁欣长得对皇上胃口。
宁欣慢慢的收拢袖口,努力压下去心底的恨意,宁欣从不知道皇帝能让自己恶心到这个地步!
皇帝不仅**熏心,还敢瞧不起自己的智商。
“臣妇不敢说眼光比您精准,只是臣妇比您更为相信世子,也相信您钦点的状元郎。”
“光凭着相信就能战胜南越?朕今时今日有些后悔对他的看重……朕实在不该仅凭一面之缘就对他另眼相看,也是在不该……”
皇帝上前一步,更为接近宁欣,声音低沉:“朕不该因为你就对他委以重任,朕最初重用他,也只不过是想你嫁得好一点,在宫外朕关照不到的地方,你不会被谁欺负去……”
皇帝见宁欣脸颊绯红,说出的话语更为深情了一些,“宁欣,朕一直都在关照你,你感觉不到么?”
宁欣的脸庞是红了,但不是羞红的,而是被皇帝的无耻气红的。
就算李冥锐决策失误,要杀要刮也得按律定罪,皇帝调戏宁欣就能为李冥锐脱罪?
宁欣差一点忍不住将藏在身上的毒药甩出去,太后也晓得有前方的李冥锐牵制宁欣,宁欣不敢对皇帝怎样……该死,宁欣的手已经捏着药囊了。
此时如果皇帝暴毙,对大唐帝国的不利,同时贤妃极有可能凭着生养九皇子坐上太后的位置。
宁欣稍稍的冷静了一点,自己再怎么都不能让贤妃得意,贤妃若是坐在太后的位置上,对大唐的危害不是一般的大,同样贤妃一旦掌权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宁欣见皇帝伸过来的手臂,抬眼又看到皇帝略带警告的眸子,宁欣仅存的冷静差一点崩溃,皇帝是警告她不要动,任他调戏?
在皇帝手指间碰到宁欣的脸颊前,宁欣后退了两步,跪倒在皇帝面前,“臣妇想通了,想通为何世子不给陛下上秘折子解释分兵的事情。”
皇帝想过李冥锐会战败,但他不会认为大唐打不过南越,一时的失败,只会激起他更强烈的剿灭南越的野心,所以在李冥锐不知所踪,有可能会战败时,他才会有心思同宁欣**。
勉强宁欣顺从他,比宁欣心甘情愿的依附承宠有味道多了。
皇帝也看出宁欣躲避自己的碰触,一次两次皇帝把宁欣的躲闪当作了情趣,次数多了皇帝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冷哼一声:“宁欣,你的胆子真是不小。”
宁欣抽出绢帕擦了擦眼角,抬头看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