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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呢。”王季玉抓住麝月的手腕,阻止她褪镯子的动作,拇指摩挲着手掌下的肌肤,麝月想要抽回手腕,却被王季玉拽住,麝月羞怯的低头,软软的说:“二少爷…奴婢感激二少爷的怜惜…可奴婢真的不配。”
“爷说配,谁敢说什么?赶明爷送你更好的镯子。”
王季玉松开了麝月的手腕,他的眼眸里似有不舍,亦欣赏起麝月的那抹娇羞,王季玉压下了同麝月耳鬓厮磨的冲动,一是此处再如何也是宁欣的住处,二是伯府公子得有公子风范,于麝月若即若离反而更好,他享受得是调情的味道。
“表小姐真得要去见太夫人?”
“怎么?我去不得?”
宁欣穿过了回廊,脚底下没有任何停顿,顺便看明白伯爵府的布置,抱琴低声道:“二少爷是大太太的命根子,从小就被太夫人抚养,他将来是要继爵位的。”
在脂粉堆里养大的贵公子,难怪,难怪!宁欣道:“我自有分寸。”
第六章 闹事(中)
ps求推荐票,求收藏,虽然像是红楼,但绝对女主不是林妹妹,原主也不是林妹妹,表哥比较没品。同红楼相去很远。
伯爵府邸中的屋舍楼阁极是奢华,宁欣一路走过,虽然按照规制比不上王府列侯府邸,然在规制内此处宅邸却做到了极致。
往来的奴婢一水的官绿色比甲,花纹长裙,她们头上带着精巧的银簪,见到宁欣纷纷福身体:“见过表小姐。”
看她们的神色都不敢相信宁欣就这么出来,宁欣皱了皱眉,这样富贵的伯爵府,一位仅仅有长辈垂怜的孤女到底怎么过日子的?宁欣原先对原主的娇弱极是气愤,但现在想来,原主除了娇弱就没有任何的能耐了?
如今做主的人是宁欣,她不管原主有什么心思,宁欣不会按照原主的套路走。
穿过堂屋,饶过小影壁,宁欣在抱琴的指引下到了主宅。院落里有几株常青树,回廊下摆放着吐蕊的兰花,几名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喂食着回廊下的绿毛红嘴鹦鹉,见到宁欣同时愣了一会。
锦缎绣牡丹的门帘挑开,从里面走出一穿嫩绿褙子,浅绿长裙的十五六岁的少女,一根粗辫子垂在胸口。
她鸭蛋脸庞,眉宇含笑,观之十分的可亲,见到宁欣弯了膝盖,亲近的说道:“方德才老太太来念叨着表小姐,可巧您就过来了。”
“翠屏姐姐。”
在宁欣身边的抱琴,以及院落里伺候的小丫头都低头福身。看来是在这家老太太身边得脸的大丫头,宁欣一路赶过来,老太太不会没听到消息。
“表小姐穿得太少了一些,外面的寒气重,您下次穿一件斗篷吧。”
翠屏关切又熟悉的叮咛,宁欣问道:“谁在外祖母跟前?”
“大太太正在同老夫人说事儿,二太太领着大少爷,三少爷,四少爷,二小姐去了娘家。”
这府上的少爷倒是不少,宁欣随着翠屏向屋里去,仔细一琢磨,伯府上长房只有一个凤凰蛋一样的二少爷,二房儿子倒是不少,只是不知道长房有没有庶子?
“表小姐现在碧纱橱中歇息一会,等大太太说完事后,奴婢再领您过去。”
翠屏亲自给宁欣端上了暖茶,并且摆上了各色点心干果。宁欣将暖茶放到了桌上,“我有急事同外祖母和大舅母说。”
“可是表小姐”翠屏很是为难,“太夫人真真是有事,您稍等一会儿。”
宁欣斜睨了翠屏一眼,“任谁的事儿都没有我说得事儿重要,关系到王家的荣辱兴衰,你将我说得话一字不漏的告诉给外祖母,我想外祖母会在此时见我的。”
翠屏像是不认识一般看着宁欣,屈膝道:“那表小姐稍等。”
宁欣唇边多了一抹笑容,心底却恼恨声音还是那样柔媚婉约的,说话都觉得没有气势。这声音让男人痴迷到是很有天赋…记得韩王曾今就有个柔媚的侧妃,宁欣眸光一凝,听到脚步声,翠屏道:“太夫人请表小姐过去。”
宁欣起身快步去正房,顾上看屋子里的摆设,宁欣几步走到盘坐在炕上的太夫人跟前。
太夫人身上穿着绣着寿纹的夹袄,手中捧着精雕细琢的玉暖炉,头上带着中间嵌着宝玉的抹额,“看把欣丫头急得,脸都是苍白的,你的病可是刚好点,再反复了,你是存心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儿媳看欣丫头脸色也不太好,许是冷到了。”
宁欣的手被一年近四旬的妇人握住,宁欣抬头看去,只觉得她容貌端正,衣着清雅素淡,虽然身上的每一件配饰都很精致,但却不够奢华。
“大舅母。”宁欣弯了膝盖,这就是伯夫人?看着倒像是个书香门第家的当家主母。
“好孩子,往后可别在这么快的跑过来了。”大太太对宁欣时,脸上多了几分的和蔼亲近。
她将宁欣引到太夫人跟前,轻声说道:“我看欣丫头的身子像是大好了,手是热的,母亲不用太过担心。”
“外祖母,我有话说!”
太夫人挑了挑眉头,看出宁欣避让开自己的碰触,问道:“什么事?我方才听翠屏说,事关王家的荣辱兴衰?”
宁欣也看出太夫人和大太太不是很高兴,她不想为王季玉缠上,虽是可以姑表做亲,然宁欣从头到尾都就没看上王季玉。他总是这样毫无顾忌的闯进来会坏了宁欣的名声,到时候没准只能去做妾,宁欣如何都接受不了。
“并非我危言耸听,今日我还没起身,二表哥就闯进来。”
太夫人缓了缓神色,笑道:“你这丫头不是同玉儿最是要好的?玉儿是着急你,他的品行我信得过。”
“您信得过,外人不见得信得。”
宁欣这句话一出口,大太太脸色难看了一些,“欣丫头怕是不知,我那孽障在外面风评极好,前两日还得太学祭酒的赏识。”
宁欣语气同样也严肃了一些,让大太太讨厌自己也是好的,必须让大太太明白为妻为妾,她都会将伯爵府闹个天翻地覆,宁欣开口:”不说二表哥才学如何,他今日不仅冲进我睡房里,还同他身边的丫头暧昧调情…这让我”
虽然她极力控制着声音,但宁欣自己听都像是拈酸吃醋诉委屈的,何况是她们了。果然宁欣听太夫人道:“放到玉儿身边的丫头都是可信的家生子,将来若是看着好就留着,看着不好发卖了也就是了,欣丫头不用同她们一般计较。”
大太太道:“一会我说说你二表哥,他心肠软些,纵得丫头无法无天的,我如今就盼着给他找个合适的,让他收收心也好。”
意有所指的暗语,宁欣看到太夫人的笑颜,心沉入了谷底,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切都掌握在她们手中。
“若大舅母心疼二表哥,最好让他改了。要不您认为没什么,甥女却不能受。”
宁欣对着门口喊道:“抱琴,把砚台拿来。”
“外祖母,大舅母看看吧,二表哥将什么脏的东西送于我?二表哥若是于我尊重,怎能如此折辱于我?他怕是将我的当成了不知羞耻的歌姬!”
第七章 闹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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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欣的话惊呆了太夫人和大夫人,太夫人呐呐的说道:“欣丫头是不是说得太重了?玉儿对你疼惜得紧,如何都不会用歌姬折辱于你。况且你母亲是玉儿嫡亲的姑姑,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宁三元,这样人家的出身的小姐,又被我从小养大的,怎能同个歌姬混为一谈?”
“欣丫头是误会了玉儿的好心。”大太太也不相信王季玉会折辱宁欣,“以前你们也常拌嘴,总是他向你赔不是的。”
“大舅母是说我耍小性刁难二表哥?”宁欣直接戳破大太太的心思,嘴上不让人的反驳:“我从没用二表哥主动给我赔不是,若他真心为我好,惦记着一起长大的情分,断然不会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来。”
“欣丫头。”
大太太极为不悦,在她眼里王季玉聪明,博学,举止风雅,将来不仅会承爵,还会考科举做状元。
“大舅母认为我说错了?”宁欣拿话顶回去,并且清冷的眸光同大太太撞到一起,虽然水盈盈的眸子改不了,但此时宁欣的目光仿佛寒潭,大太太一惊,惴惴不安起来,“这”
“君子以德为贵,二表哥既是想当君子,不做靠祖萌的纨绔子弟,首先修得便是德行,如今二表哥求学时最为忌讳的便是犯了色心,因女子把持不住还能读好书?他随意进出家中姐妹的香闺,当着我的面同伺候的丫头调情,一旦传扬到外面去世人会如何议论二表哥?就是我…就是我愧对宁家清誉,愧对外祖母的慈爱,只能以死谢罪了。”
宁欣话说得很重,眼角有些湿润,宁欣哪帕子擦了擦,不是她想哭,而是这身体…太夫人搂住宁欣,心疼的说道:“欣丫头一心为玉儿着想,我同你大舅母不会怪的。”
大太太强压住心底的火气,把她的宝贝儿子说得一文不值,反过来还得感激她不成?太夫人递了个眼色,大太太脸上露出了平和慈爱:“欣丫头为我那孽障担心,我怎么都不会怪你,有你这样聪慧跟在玉儿身边,我和老爷放心!”
“表小姐,这是碎掉的砚台。”
抱琴将用手绢包裹的砚台碎片递给宁欣,在宁欣的示意下,放到了紫檀木的炕桌上,抱琴弯弯了膝盖,垂下的眼睑隐约有担忧之色,宁欣看得一清二楚,抱琴也不是全然的眼里没有宁欣。
她本就不习惯被人搂在怀里疼惜着,借着擦拭眼泪的动作从太夫人的怀里出来,见她们看向砚台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的狐疑,宁欣暗自摇摇头,王家的祖上不可谓不聪明,但到现在真可谓一代不如一代。
宁欣虽是夺舍重生,但好在还在大唐,年代也对得上。前生她为了报国仇家恨对大唐的官场等等做了很深的研究,甚至对鞑子一样是了如指掌。做过的研究宁欣还是记得的,这时她一样用得上!
大太太说道:“这砚台有什么问题?京城很多人都在用!贤妃娘娘”
“大舅母莫不是不知贤妃娘娘的身世?”
宁欣一句话,让大太太脸色一变。
贤妃曾经是先帝的人,更为不堪得是据传贤妃娘娘曾经做过歌姬,而且她以制砚台为名。随着她圣宠越深,贤妃娘娘亲手做得砚台少之又少,而且只有当今能用,但仿造的人砚台却多了起来,因为贤妃得宠,很多人都下意识的忘记了贤妃的出身,捧着艳冠六宫的贤妃。
宁欣控诉的目光看向外祖母和大舅母,“旁人趋炎附势,我管不到,但二表哥则能如此侮辱我?我记得先帝爷同妃相遇也是因为这块砚台,二表兄这是…这是”
宁欣猛得转过身体,背对着她们二人,“宁家女儿怎能不守妇道?宁家女人断然不会做妾做偏房!”
前生为了国仇家恨,为了父亲最后的嘱托,宁欣舍弃了自尊侍奉鞑子大汗,用尽争宠的手段最终被册封为汗王大妃。旁人只看到她为国尽忠高尚的情操,只有宁欣知晓,什么为国?不过是报家仇而已。
宁欣十分痛恨那一段日子,甚至想都不愿意再想起来,夺舍重生后,宁欣也庆幸自己是孤女,可以不用忌讳亲人,她想怎样就怎样,不用再背负家恨和父兄的托付。
上辈子她为大唐帝国,这辈子她只想过得潇洒。
太夫人拍着炕桌,对大太太道:“这孽障…将这等腌酂的东西送给欣丫头?什么美人玉,我看是祸水妖精!”
大太太连忙赔了小心,“母亲息怒,母亲息牛”
看太夫人的脸色,大太太一咬牙提起裙摆噗通的跪下来,“那孽障不懂事…他不知实情,前两日贤妃娘娘才生下皇子…如今被皇上宠得什么似的。”
宁欣纹丝不动,因为背对着身子,就是知道大太太跪着,她也可以推脱成看不到:
“**里还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