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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的质问,我只能说……八爷的一切并非渺小的我所能掌控的。霞衣姑娘未免太看得起我了,韶芸对八爷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既然不可能将真实情况告知,她只能婉转地向对方做个小小的声明,说明自己并没有争宠之一。
谁知她的声明不仅未能安抚对方的怒气,反倒更加惹起霞衣的怨嫉之一。
只见霞衣脸色瞬时一变,大骂出声!
“你这番话是在向我炫耀,是八爷喜欢你,才会偏宠你是吧?!好你个拐弯抹角心思狡诈的贱人!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真的没有在八爷的耳边煽动!”
白韶芸微瞠美眸,再一次因她泼辣恶毒的指控而无言以对。
她的百般解释被视为恶意挑衅,反倒把情况弄得更糟糕,依此看来,她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怎么不说话?!”霞衣见她一径沉默,更是认定她是心虚,于是更加气焰高涨的怒斥,“别以为不说话、假装无辜就行了!若真惹火了我,我也不会让你的日子好过!”
白韶芸听她愈说愈离谱,一副不想放过她的模样,不禁苦笑起来,更加觉得不开口是正确的。
霞衣忿忿地瞪着依旧沉默的女子,“你说话呀!不想为自己辩解是表示默认了我所说的话吗?!”
白韶芸定定望着她,眼底慢慢涌起委屈的怒意。
为什么每个人都自认有权威胁她,胁迫她去做她不愿做的事?!
两个月前,那贵为六皇子的“荣王”忘恩负义,忘却她父女俩的救命之恩,硬是以她爹的性命来威胁她为他做事,成为他安排在玢王府的一枚暗棋。
半个月前,同样贵为皇子的玢王爷皓,在探知她进王府的目的后,亦是拿她存活与否的选择来威胁她乖乖顺从!
而现下,连这个皓身边的女人,也做着同样的事……
“我无话可说。”久久,白韶芸轻轻开口,“如果霞衣姑娘已说完,那就请回吧!恕韶芸不再奉陪了!”
话落,她径自转身离开,纤柔娇小的身形很快消失在小楼内。
措手不及的霞衣瞪大眼,等回过神已来不及阻止白韶芸离去的身影。她忿忿地追向前几步,忽尔停下,银牙暗咬,眼神阴沉地瞪着合拢的门扉撂下话——
“以为躲进屋子里就没事了吗?你等着!往后的日子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语毕,怀着满腹未发泄怒火的霞衣,气冲冲的离开兰苑。
“韶芸姑娘?”
房门外,清脆的嗓音伴随着轻敲声响起,然后房门随即被推开,一张带着迟疑神色的小脸采了进来,手上是放着午膳的托盘。
“进来吧!小月。”
坐在小厅育边椅上的白韶芸转过头,勉强对她露出一丝笑容。
见到她脸上的笑,确定她无意发火,小月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立刻将午膳放在小厅中央的圆桌上。
“韶芸姑娘,该用午膳了。”
即使已被霞衣的“来访”弄得失去了胃口,白韶芸仍是由椅上起身,走向摆着午膳的圆桌。
走近桌边,她看清了小月脸上的表情,“小月,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喔,是不是不舒服?”她边说边拉起小月一只手,便要为她把脉。
“不,韶芸姑娘,我没有不舒服啦!”小月慌张地抽回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我……我只是被吓到了。”
“被吓到?”白韶芸诧异的看着她,不能理解。
小月腼腆一笑,“先前我端午膳过来,恰好听到霞衣姑娘的骂人声,我不敢向前,偷偷躲在回廊旁那丛月桃花后面,直到霞衣姑娘走了才出来。”
白韶芸更是不解,“就算你听到了霞衣姑娘的骂人声,她骂人的对象也是我,又不干你的事,你有必要躲起来吗?”
“韶芸姑娘,你不明白。”小月轻吃一声,“霞衣姑娘刚进王府时,总管就是派我去‘香苑’服侍她的。她……呃,脾气不太好,有打骂下人的习惯……后来霞衣姑娘觉得我不够尽心尽力,所以我就被调到厨房去做事了。现下来服侍韶芸姑娘,我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地做事了!”因为韶芸姑娘是她服侍过的人里面最没有脾气的。
“原来如此。”白韶芸听了,这才明白小月躲着霞衣的原因,“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天生便是比较没有耐性,所以脾气才容易失去控制。你实在不需要躲着她。”她勉强找理由解释先前霞衣的行为。
“韶芸姑娘,你实在是太厚道了!”小月再道:“霞衣姑娘才不是天生没耐性,她是嫉妒韶芸姑娘现在是八爷最宠爱的人,才故意来兰苑找你的碴……她这种行为,王府里的下人个个皆知!”
第三章
“最宠爱?”白韶芸喃喃重复,美眸里有怪异的光芒闪动,似自怜又似悲伤,但更像是自嘲,只是小月没注意到。
“是啊!现下爷天天找姑娘陪寝,已经很久没有理会住在‘香苑’的姑娘们了,你说,你不是八爷最宠爱的人吗?”小月语调坚定的说着。
“原来……”白韶芸眼底跃上一丝恍悟。原来皓夜夜召她进“荷风苑”陪寝的事早已人尽皆知,而这个事实正是她“得宠”的最佳证据,她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
可事实真是如众人所看到的这般“美好”吗?
依现在的情况而言,八王爷皓确实对她很不错,也很亲密,可她心底清楚,那只是表面,并非真实。在他明了事实,对她清楚地吐出威迫的言词后,她战战兢兢地面对他,忍耐着他各种大胆无理的要求而不敢不从,只因直至今日,她犹是一点也看不出他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她这个意图不良的“奸细”。或许他真的会依他自己所言,只要她把他“服侍”得很好,他便让她在王府平安地存活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可讳言地,他这阵子的温情对待,早已让她乱了心弦。明知他对她绝无真情,可他猫魅惑人、带着男性阳刚气息的一举一动,以及不时在她耳畔低喃赞美的醇柔嗓音,处处迷乱了她的心绪,让她总忍不住暗暗奢望猜想,他对她是否有着一丝丝怜惜真意?
她知道自己这么想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可她怎么也无法控制着不去奢想。
而两人这样“奇特”的关系,在旁人眼中看来,竟然会变成是她受皓“专宠”……她真是不知该嘲讽大笑几声,还是佩服自己的“演技”大有进步,已达到可以唬人的程度!
白韶芸唇角微微泛起一丝苦笑,心思千回百转。自小到大,她的脑子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混乱不清,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惶惑……
“韶芸姑娘?韶芸姑娘!你怎么发起呆来了?你赶紧坐下来用点午膳吧!免得饿过头了。”小月边唤着她,边勤快地扶着白韶芸在桌边坐下,并将竹箸塞进她的手里。
白韶芸回过神,顺从的接过箸,夹起桌上碟子里的莱肴放进口中,食不知味的嚼着,眉宇间的愁邑徘徊不去。
小月站在一旁服侍,心中着实感到不解。明明现下韶芸姑娘很得八爷的宠爱,可为什么她看起来就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从被总管派来服侍她的起居生活后,这阵时日她已摸清了这位被八爷新收入房的姑娘,不仅性情温柔和气,从不曾对她有过任何挑剔责骂,所以对这位和善的主子,她讲起话来也比较没有顾忌,爱嚼舌的个性显露无遗。
于是此刻见到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她也就没有什么顾忌地开口询问,“韶芸姑娘,是不是小月先前说错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你好似不太高兴的样子……”
白韶芸持箸的小手一顿,目光定在桌上莱肴好一会儿,才抬起眼看向桌旁的小月。
“我……看起来很不开心吗?”她问着小月,又似问着自己的心。
“你没有不高兴吗?”小月愕然,仔细打量着她的表情,“可姑娘脸上也没有高兴的模样啊。”
“我……该高兴吗?”白韶芸迟疑地反问。她应该感到高兴吗?
“当然啦!”小月的回答铿锵有力,“住在王府‘香苑’的姑娘们,哪个不想引起王爷的眷顾注意?霞衣姑娘跑来兰苑找麻烦、骂人,无非就是因为姑娘目前正受到八爷的专宠……”
“别再说了!”白韶芸蓦地举起手制止了小月的滔滔不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她欲言又止,语气里流泄出淡淡的忧愁无奈。
“姑娘?”
“没什么。你别问了。”
白韶芸垂下眼帘,继续用膳,不再说话。
小月又捺问几声,见白韶芸始终不回答,她只好带着满腹疑问闭上嘴,还给她一个清静。
霞衣实现了她在离开兰苑时,对白韶芸撂下的狠话。
皓出门多日迟迟未归,给了“香苑”数位侍妾绝佳的机会,兰苑自那日霞衣来过之后,再无宁日。
每一日,白韶芸一睁开眼,就有人上门寻衅。来者个个国色天香、娇媚动人,只是有的嘲讽刺言,有的谩骂不休,更有的竟然来向她示好、套交情。
种种情况令人心烦,也让她原就纷乱矛盾的心头冒起莫名的难受酸楚,且一天比一天要严重……
这日,苦恼的白韶芸为了躲避数日来不断的“骚扰”,一早便出了兰苑,在王府似无边际、广大的花国及亭台楼阁之间漫步,心中纷纷乱乱,迟迟寻不回平静。
来到一处碧绿的人工湖旁,岸旁绿柳倒映湖中的美丽景致令她不自主驻足。四周幽邈清静,除了粉蝶飞舞,花木迎风摇曳,人迹杳然。
白韶芸站立湖畔,半垂眼帘,看着湖水的美眸里凝着复杂忧思之光。
她喟然一声,脑中浮现这几日在兰苑所见到的女人们及她们所说的话,知道自己今日会选择避开,是因为再也负荷不了那些伤人的言词。
而这几日,她最震惊的发现,不是知道皓在“香苑”里养了多少位千娇百媚的侍妾,而是在她们陆续来兰苑找上她的过程中,她猛然发现,多日不见皓,她心底其实也是深深的想念着他的……
天哪!
当这个惊骇人心的结论跃上她的脑中时,她简直是吓坏了!
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念”的情绪产生?!尤其在她心中如此恐慌、惧怕他的时候,她应该是庆幸他多日的不见踪影,而不是去想念他!
她不可能会想念他的……
即使她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可她的心底深处,她知道这些否认都是假的,她……
“你为什么没做到我之前交代你的话?”
突如其来的质问,打破了湖畔的清寂气息,惊扰了伫立垂柳下,陷入深思的纤影。
白韶芸诧异地回头,只见带着怒意的年轻婢女正气冲冲的朝她接近。
啊!她是那日跑到兰苑警告威胁的……
“小桃……”
“不错嘛!还记得我的名字叫小桃!”满眼阴沉的小桃走到她面前,张口便是一串威胁,“我还以为你已被八皇子宠得忘了一切,忘了你爹白秉文仍留在六爷那儿‘做客’,苦苦等着你捎来‘消息’呢!”
白韶芸脸色一白,匆匆启唇,语气急促,“不,我没忘!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一股无助的酸楚与听到威胁而泛起的怒意交织在心头,令她全身不自主地掠过战栗。
即使在皓已知实情的情况下,她犹是赔上了清白,现下小桃到底想要她怎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小桃因她的问话而诰气更加严厉,“八皇子夜夜召你侍寝,摆明了你就是他现下最宠爱的侍妾,而你除了不趁机要求让我到‘兰苑’去服侍,也不曾来找我,向我报告你在八皇子身旁所听到的任何消息……你这番作法要我怎么想?要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