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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志觉得甚是有理,看了他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认识你。”
那将领道:“末将于天池,只是小小的八千户,将军眼高了。”
明志道:“原来如此,就跟随我手下当个偏将吧。”
于天池道:“多谢将军。”
明志率军进城,南门一片萧条,尸体,鲜血,残手断足随处可见,好生悲凉好生凄惨,这些本该好好活着的人,就是因为一场战役,夺去了他们的生命,虽是敌军,也不禁让人深深的感叹,和平其实是多么的可贵。
一时间,城里满布投降之旗,敌军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缩立两边,阿密私服也带兵径入东门,无人敢阻,来和大军汇合。
无非驴和一些文武大臣纷纷前来,跪倒在明志的铁蹄前面,无非驴亲自递上降书。
明志接书一看,大概是写:“朕愚害民,无脸为君,现愿夺去皇号,降位为王,肯请饶其一命云云。”
明志想想他必竟曾经是一国皇帝,如此摇尾乞怜,不过大势已去罢了,也不禁替他叹气。
明志道:“我军为诛贼讨逆,绝不枉杀一人,请把山本太给交出来,全城的百姓都可免去一死。”
无非驴道:“多谢大将军,一切都听大将军做主。”
明志传令道:“所有无关人等,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或自闭门窗,全城搜罗山本太,谁若藏逆,格杀无论。”
所有士兵齐声说是,声音震天,几乎搜索了整条大街小巷。没人敢私藏山本太,他还能逃到哪里去了,马上就被押了上来。
明志骑马走到他的身边,早已想过不知多少次要让他替铠丽偿命:“终于抓到你了,你该知道会有今日。”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天机老人重现,空城殿里来弄琴
第三百三十六章天机老人重现,空城殿里来弄琴
山本太被层层包围,每人喊一声,都能把他震晕,可是他仿佛一点都没有害怕之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明志道:“住嘴,你还笑的出来!”
山本太道:“为什么笑不出来?我现在落在你的手里,大不了一死,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明志道:“就是想让你一死。”
山本太道:“那好,来,杀死我吧,为了我,劳师动重百万雄帅,也算看的起我,本君死而无憾。”
达黎巴看到他一点都不畏惧,心中越发有气,大喊:“给我把他的舌头割下去。”
一士兵听令上前,谁料钢刀反被他夺了过去,送了性命。
山本太狂笑着,仿佛有些发疯似的,只要有人靠近就挥刀将其砍死,普通的士兵,如何可能会是对手。
众人一声大喊:“保护将军,保护将军。”
山本太知道难免一死,临死还想跟明志同归于尽,朝明志这边飞奔而来。
明志从马上飞身上前,无比快速的使出擒拿手,锁住他拿刀的左手,反转他的手腕,用他自己的手握刀把脖子砍了下来。
山本太瞪大了眼睛,整个身体怔了一怔,然后一股鲜血从脖子里冲了出来,身体未倒,人头滚到了一边。
达黎巴尤觉不泄愤,下令道:“把他的身体给我跺成肉酱。”十几个士兵挥起钢刀,朝着山本太的身体和脑袋一阵胡乱挥砍。
明志手里握着钢刀,仰头望着天空,心道:“铠丽,你在天之灵看到了没有,你的仇已经报了,你也就可以安心了。”
不一会儿,郭统领和多若也领着各自一队回来汇合了,一些百姓听说敌军不枉杀一人,才敢开门探头往外看,总之说来,一切都平静了许多。
在众人的簇拥下,明志协同一些将领,往大殿而来。
殿中空空如也,该跑的早就跑了,该留下的也都退到一边去了,唯独有一个老人独坐其中,这老人年似过百,头发白中带灰,一尺多长的胡子早已花白,他稳稳当当的坐在地上,身前放着一把五弦琴,混没理会众人进殿,顾自一个人弹起琴来。
琴弦之声不太强烈,却忧扬悦耳,妙声之中,带点淡淡的伤感,仿佛正如明志现在的心情。明志一听这琴声,仿佛被带入梦境之中,走了好一会儿的神。
达黎巴见状道:“哪里来的糟老头,把他给我赶出去。”
明志回过神来,把士兵拦住了,走到老人的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
老人也不抬头看明志,双手故自摆弄着五弦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我是什么人?这个重要吗?”
明志被他这么一问,反而问倒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不知名的老人,当然要问他是谁。但是回想起来,既然是一个不知名的老头,就算知道他是谁又能如何?
明志道:“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老人道:“将军难道没有看见,老夫正在扶琴。”
明志道:“为什么在这里扶琴?”
老人道:“急兴使然,没有原因。”
明志道:“那你要弹到什么时候?”
老人道:“一曲弹完的时候。”
明志又问:“一曲何时弹完?”
老人道:“该弹完的时候。”
达黎巴叫过无非驴道:“他是你朝中的大臣?”
无非驴道:“不是,我从来没见过他。”
达黎巴道:“那他怎么会在这里?”
无非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偷偷的跑进来的。”
达黎巴走到明志身边,道:“明志大哥,赶他出去吧,别让一个疯子扰乱了大家的兴致。
明志一愣,觉得这老人可不像普通的疯子而已,他的话句句平淡,却句句都有深意,有心人仿佛都能明白说些什么。
明志继续问道:“何为该,还是不该?”
老人道:“顺其自然是为该,逆天而行是为不该。”
明志听到“逆天而行”四字,整个身体一怔,仿佛老人想用平淡的话,让自己去感悟某一些事情。
明志道:“如何才能顺其自然,如何才不会逆天而行?”
老人赞道:“年轻人悟性很高,问的好。顺其自然乃识时务者为俊者,逆天而行必自毙。”
明志一时间无法领会他话中的深意,忙道:“先生可否直言。”
老人道:“将军自己可以明白的。”
明志道:“可是我不明白。”
老人道:“将军明白的。”
明志搞不懂,明明自己不明白,为什么非说自己明白,难道明白不明白,自己都不清楚吗?
就在这时,当的一声,弦断了一根,老人也便停止了弹奏。
明志道:“弦断,难道才是该停的时候?”
老人道:“非也,若老夫早些停手,弦就不会断,如今弦断,老夫后悔也没用。”
明志道:“先生话里有话,可否讲的明白一点。”
老人道:“明白者自明白,不懂者怎么讲都是不懂,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弹久必弦断,若想不断早收手。”
明志心中想着:“弦断莫非指我有性命危险,只是目前还没来临。继续弹琴,难道是说继续做我的事情,如果我现在住手,弦就不会断,我的命才不会有危险,如若不然,性命不保不成?不知继续做是指何事,如何才能住手。”
明志微微想到了事情的一点关连,只是还不清楚,老人的话的真正含义,便道:“晚辈实在愚昧,前辈竟然有意提点,不该话语两句半,既然已经说了,剩下半句何不也说出来。”
老人道:“那老夫就要从将军身上赚点金币了。”
明志道:“多少?”
老人道:“一个!”
明志马上命人把金币拿给了他。
老人道:“老夫懂得测字,将军赐老夫一个字,老夫依字而解。”
明志心想:“他想借测字把天机告诉我吗?”如今突然要想一个字来,还真觉困难,要选哪一个字才好呢,忽然看到地上那柄断弦的琴,仿佛鬼使神差一样的说道:“那就‘琴’字吧!”
老人笑着点头,道:“琴,‘今’之上面两个‘王’可以说两个‘王’死死的把‘今’给压在脚下,更可以说,是‘今’拼命的把两个‘王’往上顶。”
明志忙道:“这代表什么?”
老人道:“没有代表什么,将军一定要记住,老夫现在是在拆字,不是说人。”
明志不懂:“他为什么要刻意强调这一点。”不过一看这老人的样子,就很是古怪,说出古怪的话来,也就不古怪了。
老人继续说道:“两王虽高高在上却无权,‘今’多一点就是‘令’这一点可以说是权利,权利乃是身外物,可有也可无。将军是否可以想像,琴可以比作三个王聚首。”
明志道:“三个王?”如今天下大势,三足鼎立莫过于大东国,大雄国,奥升帝国,如今奥升帝国已是昨日黄花,只剩大冬国和大雄国,若把琴比作三个王,两个有权而一王无权还勉强说的过去,现在说是两王无权而一王有权,当然不可能指现在的无非驴反而有权了。如此算来,这三王并不是指这三个人。
明志道:“晚辈不解!”
老人道:“好似三王,实则只不过是替人做嫁衣裳罢了。”
明志忙道:“如何会这般?”
老人道:“今就算力气再大,总有一天会被两王压倒,好比弦断。如今的两个王被今高高举起,心中难免顾忌,怕摔个粉身碎骨,所以不敢有什么做为。今何必还要苦苦支撑,既然天下跟今没有什么关系,何不放开双手,让两王去争天下,今乐得做个闲云野鹤呢?”说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看着明志。
明志猜想,老人口中的那个‘今’一定就是指自己,现在自己兵权在握,号令天下谁敢不从,‘令’下的一点,无疑是指兵权,其中一王想必就是格林二世,那另外一王又是谁,大雄国君跟这件事没有什么关连,想必不关他的事,也就是国,大东国将出现两王争天下的局面,自己不管怎么做,不过是替人做嫁衣掌裳而已,总有一天必弦断,只有尽早收手,不管天下之事,才能保得平安。
看到明志的沉思,阿密私服上前道:“将军,不必听一个疯子胡言乱语,这一切说辞根本不是测字,他故意在面前摆一部琴,又故意把弦弄断,试问突如其来让一个人出字,我想八成的人会出‘琴’,所以不必太放在心上。”
第三百三十七章 替他人做嫁衣裳
第三百三十七章替他人做嫁衣裳
达黎巴道:“说的没错,若是不信,若一开始我们不出琴字,而出其他任意一个字,是不是他说的什么两王三王的都不会发生?他不过胡皱骗钱,还是把他赶走吧。”
老人哈哈一笑:“这就是天意,天意只有一次,不能重来,出字好似人生的选择,选择了其中一条路,就不能回头选另外一条,老夫话已说到这里,信不信全凭大家,告辞。”
达黎巴道:“不知谁信你危言耸听一番,想走乞有这么容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明志摇了摇头,道:“放他走吧。”
达黎巴道:“可是。”
明志道:“我说放他走。”
老人可不理会他们,他哈哈大笑,忽然平袖产生一股清风,人好似空气一般,消失不见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惊讶的道:“消失了,难道是神仙。”
明志恍然回神:“天机老人,一定是天机老人。”
阿密私服道:“将军是说,刚才的老人就是天机老人。”
明志道:“一定是他,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了,他一定在意示我什么事情。”
达黎巴道:“真想不到他就是天机老人,他现在走了,那怎么办?”
明志道:“马上传令全城,不得放任何人出城,不管是哪一个角落,都要给我把他找出来。
全城的人虽然都在找寻天机老人,可天机老人好似人间蒸发,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明志一直都在回味着天机老人的话,他手中提着一杯酒,笑话自己道:“替他人做嫁衣裳,我明志原来不管做什么,都是替他人在做嫁人裳。”
他本来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