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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她有点别扭,虽然赵诚谨现在已经长大了,可是,那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要换在现代,那还是青涩的高中生呢。许攸怎么想都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更何况,在她的心里,赵诚谨更多的还是小时候白嫩可爱、软软糯糯的可爱小包子模样,她甚至还记得他尿床的事儿。
这样也太奇怪了!
孟老太太有些意外,皱着眉头问:“顺哥儿一向性子好,你跟他说什么了,竟把他都给气着了?”
许攸却怎么也不肯说话了。
…………
瑞王府
瑞王妃把赵诚谨身边伺候的下人召了过来问话,“……世子这两天还是没出门?”
“回王妃的话,世子在书房里练习书法。”护卫低声回道。
果然是没出门,瑞王妃哭笑不得,想了想,又问:“吃饭怎么样?”
护卫一脸纠结,皱着眉头斟酌着词语,“世子爷最近胃口还是不怎么好。”
又没吃!瑞王妃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她原本早就打算要回田庄了,结果赵诚谨忽然气呼呼地从孟家冲了回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气得接连好几天都没出门,连饭都不怎么吃。瑞王妃生怕他气出什么好歹来,这才继续留在了家里头看着。
不过,这还是顺哥儿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呢?瑞王妃担心的同时又有些好笑,自己这儿子打小就好像比别人家的孩子要懂事,长大了就更不得了,活像个从来不会犯错的菩萨,真没想到他居然也有被人气成这样的一天。
“我过去瞧瞧,”瑞王妃强忍住笑,起身道:“看看顺哥儿的字练得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写这章的时候总是想笑
、第94章 九十四
九十四
荔园伺候的人不多;沈嵘不在的时候,连赵诚谨的房间下人们都不敢随便进。
护卫们都在门外守着;见瑞王妃亲自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俱露出终于有人来救命的表情;正欲进屋去禀报;瑞王妃挥挥手将他拦住了;径直推门进了屋。
一进门;瑞王妃就被满地的狼藉给吓了一跳;写满了字的宣纸扔得到处都是;瑞王妃随手捡了一张看;龙飞凤舞的居然认不出到底写的是什么;但满满的愤懑和怒气却透过纸背全都宣泄了出来。
还真是给气着了!
瑞王妃再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赵诚谨脸上盖着本书半躺在榻上,听到屋里有动静他也没动,兴许是睡着了。瑞王妃看得好气又好笑,低声吩咐下人们把书房收拾出来,自己则走上前,一把将他脸上的书掀开。
赵诚谨猛地一惊,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有些生气,眼看着就要发作,忽然看清面前的人是谁,所有的怒火又立刻压了下去,垂下眼角,有些不自然地朝瑞王妃低了低头,小声道:“娘,是您啊?您怎么来了?”
瑞王妃没好气地瞪着他,道:“我再不来,还不晓得我们世子爷居然还玩小姑娘的那套把戏,门也不出,饭也不吃,这是做给谁看呢?人家可不知道你在这里茶饭不思的。”她早就跟赵诚谨身边的护卫打听过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些护卫们虽然坚决不肯吐露半分,但瑞王妃可不傻,招了下人一问,就晓得那天赵诚谨是从孟家冲回来的。除了孟家小姑娘,谁有本事把他气成这样?
赵诚谨的脸色难看极了,嘴巴却还硬,强撑道:“娘你别胡说,我没事儿,在家里头练字来着。”
“练字啊,练得挺好啊。”瑞王妃随后拿起书桌上的字卷,“这杀气腾腾的,跟谁过不去呢?”
赵诚谨低着头不说话,脸色愈发地煞白。瑞王妃瞧着又有些心疼,上前给他整了整衣服,柔声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清楚,跟自己置什么气?你把自己气成这样,人家小雪可半点也不知道。真要是聪明人,就算是装,也得在人家姑娘面前装,好歹也能让人家心疼心疼,你说是不是。”
赵诚谨的脸顿时就红了,虽说上次他领着许攸回王府时就故意让瑞王妃看出他的心思,可这会儿瑞王妃真这么直接说出口,他又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这会儿心里头实在憋屈难过得很,赵诚谨也没有什么心思跟瑞王妃玩笑,低着头,无奈又沉重地道:“都是我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自作多情罢了。她心里头压根儿就没有我。”
瑞王妃故作惊讶地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样子,拉着赵诚谨上上下下地看,摇头道:“不会吧,我们家顺哥儿这气度、这长相,整个京城有几个少年郎比得上?哪家小姑娘见了不脸红心跳的,我看小雪跟你不是挺好?要真对你没有半点意思,人家还总陪着你到处走?你是不是没跟人家说清楚?”
赵诚谨的眼睛都红了,他这么多年独立惯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人扛,就连回了京城也都习惯了自己处理各种问题,唯有这感情的问题他实在一点经验也没有,全心全意地付出了许多,最后竟然落得这么个结果,实在是既委屈又难过。
“她还能不知道?”赵诚谨瓮声瓮气地道:“她居然还跟我说,我往孟家走得太勤,让人家误会了。误会什么?她怕谁误会啊?孟家上下谁不晓得我的心意?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敢情我在她心里头连胡鹏程那个蠢货都比不上。”他一提起这个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跟胡鹏程那小子打一架,但更多的却是不服气,不管比什么,他有哪一点地方不如胡鹏程了?
护卫和瑞王妃身边的下人早就被屏退了,所以赵诚谨说起话来才这么肆无忌惮,越说越真情流露,以至于眼睛都快红了,好像随时都快哭出来。瑞王妃看得心里头也怪难受的,于是又试着劝道:“那既然人家心里头有别人,那不如索性就作罢了。真要说起来,好姑娘多的是,明儿娘亲就带你出去走动走动,依着我们家顺哥儿的品貌,不晓得多少姑娘想嫁给你呢。”
赵诚谨却立刻就炸毛了,眼睛里写满了惊恐,“我不去!”
“干嘛不去?”瑞王妃看着他笑,笑容非常的意味深长。她难得见到儿子这样幼稚又激动的模样,只觉得可爱极了。
赵诚谨咬着牙又不说话了。
“好吧,”瑞王妃也不逼他,慢条斯理地道:“咱们不去别处,去你外祖父家总行了吧?你还真打算躲在家里头不出门呢?要不然,就直接去孟家跟人家姑娘说清楚,是死是活不就一句话的事儿。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会儿就胆小了。”
赵诚谨心里头直打鼓,他倒是想去孟家,可又怕得很。虽说他跟小雪现在吵了架,可也不至于就成了仇人,下了见了面,说上几句好话,小雪照样还跟以前一样,可万一他真把话给说清楚了,那可就一点后退的余地也没有了……
“那还是……去看外公吧……”
瑞王妃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的额头,没好气地骂道:“看你这粟米似的胆子!”
…………
赵诚谨接连半个月没登门,就连二婶都忍不住开始悄悄问了,“……世子爷最近都往家里头来了,是不是在忙?”
孟老太太也不瞒她,摇头道:“跟小雪吵架了,生气呢。”
二婶顿时惊得瞪大了眼,“小雪这脾气也太厉害了,世子爷多好的性子啊。”
孟老太太叹了口气,没说话。许攸鼓着脸,沉默。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王府找赵诚谨说声对不起,仔细想想,那天她说的话好像真的有点过分,虽然她本意并非是要疏远他,可是,赵诚谨恐怕都要气死了。许攸还从来没有见过赵诚谨那么生气的样子。
要不,等阿初放假回来的时候,她去找赵诚谨道个歉?有阿初在身边,赵诚谨也许就不会拉下脸来跟她生气了。反正,离阿初回来也没几天了。
…………
康国公府里,赵诚谨已经陪了老国公爷好几天,瑞王妃也难得能会娘家住几日,自在得很,只是,如果有些人不是那么不懂察言观色就更好了。
打从瑞王妃母子回了国公府,素来低调冷清的康国公府忽然就热闹起来,康国公膝下有六个儿子,孙子孙女足足十几个,总有各种各样的亲戚接着各种借口来府上拜访,到了府里,寒暄几句就把话题岔到了瑞王妃母子头上,再往下说,便是赵诚谨的婚事了。
国公夫人只作听不懂,瑞王妃也是“婚事自有王爷作主”,一句话便把来人的嘴巴给堵死了,但还是有些不屈不挠的,竟还亲自领着自家的女儿、侄女登门拜访来了。这其中,赫然就有当初瑞王妃婉拒过的李家千金。
大太太刘氏生怕瑞王妃误会,一脸尴尬地偷偷拉了她低声解释,“……我是真回绝了的,那李家大太太也满口应下,谁晓得……她们还会来。”她就不明白了,这李家在京城也是数得上的人家了,大姑娘长得也不差,多少人想求亲求不到,怎么就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第一回也就罢了,可她明明白白都已经回绝了的,居然还领着姑娘亲自登门,这就未免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不过李家大太太面色倒是如常,甚至压根儿就没问起过赵诚谨,更不曾拐弯抹角地说什么亲事,这让刘氏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也许人家今儿来府里只是凑巧,根本就不是为了顺哥儿来的?
瑞王妃也终于见到了李家这位大小姐,平心而论,无论是气度还是容貌俱是上等,言行举止也都挑不出一丝差错,若不是因为她家世太显赫,赵诚谨又心有所属,瑞王妃说不准还真会相中了她。
李家太太在国公府也没待多长时间,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要告辞,刘氏客客气气地出声挽留,李家太太却直摇头,“原本只是路过,遂进来探望国公夫人,而今既是见过了,也该回府了,府里头还一堆事呢。”说罢,便领着李家大小姐出了门。
不想还没出院子,暗沉的天竟忽然下起雨来,一眨眼的工夫竟越来越大,转眼就成了瓢泼大雨。
“这可真是老天爷要留客了。”刘氏笑道,一边说着话,又一边引着李家母女往回走。
李家母女无奈,这才又折了回来。
…………
今儿是阿初回家的日子,许攸早早地就起了床,跟着孟二叔一起去香山书院接人。
若是许攸跟赵诚谨没有吵架,几乎想都不用想就让阿初跟着瑞王府的马车一道儿回来,哪里还用得着他们来接,也省得他们去车行雇马车。可自从他们俩闹翻后,赵诚谨都有二十来天没登孟家的门了,不说许攸,就连雪爹和孟二叔也都有些心里打鼓。
雪爹倒也不是没想过要去寻赵诚谨道个歉,说到底,那天终究是许攸说话不中听,可许攸却拼死将他给拦了,又道:“这事儿是我不好,就算真要道歉也该我去,怎么能让阿爹去找他说。顺哥儿可比你矮一辈呢。”
可真要她登门去找赵诚谨,许攸又不知道见了面到底说什么好。先前她不清楚赵诚谨的心思,所以说话行事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可现在,既然知道赵诚谨对她有情愫,她怎么可能还像以前一样随意。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赵诚谨,那自然是极好的人,可是……她一直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的,忽然就发展到男女之情,这个跳跃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她陡然之间接受不了啊!
二叔雇来的马车有点旧,也不知道以前拉过什么货,车厢里总有一股子散都散不掉的鸡屎臭,许攸在车里坐得久了,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被那味道给渗透了,连毛孔里都是那股子恶心的气味。
他们到得早,阿初这会儿还没出来,书院外也渐渐来了许多马车,都依次停在门口,不一会儿,便停了老长的一条。许攸心跳得厉害,想着一会儿若是遇着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