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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见他语气温存;我心里惊讶;慌忙打断他:“八爷既知我非你心中女子…何必…”见他一脸悲痛模样;竟是不忍说下残酷之话。
“我自己心仪于何人;难道自己会不知道么。”说着大力把我拉过;跌进了他的怀里。
满心错愕…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是夺走了赫舍里所爱…
左耳贴着他硬实的胸膛;短暂的无法思考…楞了许久;才挣开胸怀说道:“我是你皇阿玛钦点的女子。。。你不可如此…”
他激动声起:“是他夺我所爱,是他夺我所爱啊!”
我凄然一笑:“我既非你原先许心的女子,又何来皇上夺你所爱之说,且暂不论你父子情深,单是这权利权衡,你又能改变些什么”
他眼神黯然…双拳紧捏着说道:“暂时而已…”说的咬牙切齿…另人胆寒。
我转过身去;他仍在后面轻声唤着:“我缺的,只是时间;你要等我…”
“娶了郭络罗氏吧;她是个好女子。”除夕那日的才艺表演;我已知她心系八爷;所作一切;皆为博他关注而已。为我这等无望的女子;枉费他人一池痴心;又是何苦来哉。
话虽说的决然;心却不是滋味…我与四爷处境;也是如此;却为何单单对他;久久难舍。
走至弯路;只见赫舍里僵站路中;脸如尸白;眼露狠色;似乎下定了某些决心…
不好的预感;又铺天盖地的卷卷而来。
第六十六章:毒杀6
转眼已是一月月底;离出发和亲只剩三天;每日见着赫舍里似笑非笑的眼神;都背脊发凉。不知她想做些什么;也唯有自己小心了;每日饭食;都由子丹亲自端来;我自备了一根银针;先验过毒后方吃;每夜安寝;康熙指给我的两个侍卫;都是贴门而守。 如今赫舍里已贵为格格;我自然得遵循这宫里规矩;每次去西屋也得作势请安一番。所以更是轻易不去大屋串门子了。
瞧着日日平安无事;不免嘲笑起自己的胆小怕事起来。
但就在今夜深沉;大屋有了很大动静;我被金属器皿砰然落地的声响惊醒;披衣起身;带着侍卫往她屋里走去;只见屋里紊乱不堪;桌椅倒了一片;地上一片湿漉;盛水铜盆反扣于地。
“发生何事?”心里虽揣着怀疑;却被这情景吓了一跳。
“格格身体抱恙;昏了过去…”子青一边按掐赫舍里人中;一边急急回道。
“你快去宣太医。”一旁侍卫听我吩咐;快步跑出门去;我瞧着这一地狼藉;心里冷意渐起;我本极易惊醒;醒来除了这水盆落地之声;其他都未听见;那这一地的倒翻桌椅;又是怎么落地的…;且子青只说赫舍里身体抱恙;又不是遭人暗算劫杀;这场面布置的也未免太过宏大了吧?
走至她所卧床铺;只见床铺地下一边角落里静静躺着一只铜杯;地上水迹溅成直线;想必是赫舍里饮下毒酒;杯落床沿;却是被子青不小心踢进了铺下。
床上赫舍里嘴角带血;脸色黯然;奄奄一息;喘息之声几不可闻…
难道她是想借着身体变故;推逃和亲之事么…虽然蒙古亲王此番已经回了蒙古,但这门亲事乃是蒙古亲王自己求来的;若非身死;又怎可找人顶替…难道…
李德明不久便背着他的医药箱来了;诊了半天才说了两个字:“中毒”,此结果我早已料到,估计也不是什么夺人性命之毒。哪有设计脱身之人;会自饮致命毒药的…
李德明药方写的飞快;写完便起身递给了子青。我不咸不淡的问了句:“格格想必无碍吧。”
他听我口气并无关切之音;探究的望了我一眼;顷刻又恢复一脸死水的神情:“格格病势无碍,歇息个半月便可大好,期间只是略有昏沉。”
难道我真该相信赫舍里的天真;饮下这等温和毒药;仅为逃避和亲…以她的智商;该知此种情况不可能达成目的。
思忖间子青跪地求我:“望姑娘向皇上请求,格格身体如此,实在不宜和亲”心里清明,就权当看戏了,她们此戏的目的,绝不在此。
我笑着扶她起身:“嗯,虽然艰难,我尽管一试吧。”说着吩咐子丹整理物件,便回西屋安置了。
既然她的戏曲已经开演;我也只有安心看戏了…
天一光亮;便嘱咐子丹去告诉下李德全赫舍里的伤情;相信李公公如此玲珑之人;自然知道话里千秋;果然未过多久;康熙旨意便下到了景阳宫:“和亲照旧,和硕格格身体微恙,则礼仪可减免”里面丝毫未提及纠察为何中毒一事;想必康熙心里也明白;若是细细查下去;恐怕最后这诡计阴谋又得扯到我头上去;所以硬是生生的压了下来;权当无事。难为她们主仆二人辛劳的布置现场。
子青怨毒的眼神日盛了;我却无法为他解开心结;这其中毕竟牵扯到四爷的杀人之举;要是传了出去;可就大大的祸害于他了…
终于到了出嫁当日;宫里内务府派了位年长富态的嬷嬷来伺候梳洗;又特地指了位宫女来与子青一左一右的扶着赫舍里;细细瞧去;竟是纳兰蕙月。
纳兰蕙月今日低眉顺眼;表情自然;也未再恶毒的瞧过我;想来也对;她的恩怨恐怕是与赫舍里结下的;如今身份问题已经人尽皆知;她也该没有恨我的理由了罢今日难得的艳阳天气;想着从她踏出此门开始便可恢复先前安定的日子;便由衷的高兴起来;子丹把茶几和一把摇椅搬到院内;我披了个裘子就躺在椅内眯眼晒着太阳。
她们那屋却是忙里忙外;乱作一团;一会丫头带着如意锁来了;一会又有公公拿着哪个宫里的赏赐来了;晃来晃去转的我眼晕;就索性闭起双眼自在的睡一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落里来往的脚步声终于停下了;只觉得头脑昏沉便不想再睡下去;起身饮了口茶便欲回屋。
“姐姐…”赫舍里轻唤于我;声音许是被那日毒药所灼;嘶哑非常。
她身着格格朝服;头顶二层镂金薰貂朝冠;石青色朝袍披领上的五爪金丝龙纹在太阳底下发着耀人的光芒。红缎朝裙波荡起伏;走的如此优雅身正。
我起身迎向她:“格格有礼;姐姐二字,索心承受不起。”
她见我如此冷漠模样;眼神暗淡无光;仿佛失去所有力气:“我就要去蒙古了;我知道我输的彻底;前些日子我找过胤禩;他的心里…已经没有我。”
或许是如此热闹的出嫁情景;实在衬不起她的心酸泪水;竟是让我忍不住的为她颤心…对于恨;若非刻骨;总是难以坚持。
或者昨日的饮毒;也是因她生无可恋。而我敏感的神经;又把此事想成了一个局。
“我是形势所逼;并非存心夺你所爱;且我从未钟情八爷…怪只怪这无奈的情势。”此些话说的句句真心。
“我知道;姐姐对不起…未按原来计划把你换出宫去;我亦是身不由己;一切皆是叔父安排;我唯有遵从…姐姐你原谅我。”说着便双膝点地;跪在了我面前。
心里震惊不已;边上嬷嬷宫女们;也是目瞪口呆…
“你…万万不必如此…”语塞阻滞;急急把她扶了起来。
“姐姐;此番妹妹就要远嫁蒙古;请否允妹妹敬姐姐一杯;以解这一年来的种种心酸。”说到酒;心里就有着某些难解的心结。
似乎酒这个字;总是伴着毒而存在…特别是昔日敌人所敬。三言两语;虽有动容之处;离朋友二字;实在是相差太远。
第六十七章:毒杀7
“姐姐…”她珊珊落下泪来。
心里一软;脚步忍不住的随她进了屋;…桌上流苏盘子里放着两杯清酒;弯炳铜杯;环上绕着凤凰羽毛;很是玲珑细致;从不知道景阳宫内还有着这等精致之物。
她见我对着酒杯出神;便解释道:“这是叔父送我的和卺酒杯…供我新婚之夜与王爷对饮之用…今日特地拿出来与姐姐对饮;望姐姐能忘记我两的种种纠葛;若日后还能相见;盼姐姐能真心认下我这个妹妹…”她说的动情;脸上挂着两行孤泪;我的思绪皆被这盘里的清酒牵引;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赫舍里已举起酒杯;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泪眼迷蒙地望着我;手里这轻巧小杯;竟是让我左右为难;沉重不已…
我仍犹豫不决;她浅笑着把酒杯接过;细细泯了一口:“姐姐…我并无害你之心。”此举令我颇感汗颜
遂拿起酒杯;慢慢把杯口转到他饮过那面;正欲饮下;却被纳兰蕙月碰了下手臂;身体一晃;还好靠着墙壁;稳住了身子。
“对不起…奴婢冒失…”我并未多想;把酒一饮而下。
“以后有缘再见。”微笑着跟她道别;退出门去;只觉得头有些晕乎;想着回房休息一会;她那边已经差不多准备妥当;所以闲杂的宫女太监们都退了出去;只留那福相嬷嬷;子青和纳兰蕙月在大屋里伺候。只等吉时一到便去太和殿行礼出嫁。
回屋未过多久;子青便来找子丹话别;子丹眼巴巴的看着我;怕我不甚高兴;我点了点头;心想此番一走;恐怕是相见无期了…
刚走到床铺正欲躺下;喉口一阵腥甜之味冲上嘴里;五脏六五似抽搐般猛然收缩;冷汗攀上额头;强烈的酸涩感泛上手脚中心;顿时四肢无力;手难握拳;颤抖不已;鲜血难以遏制的冲口而出…
心里一片悲凉;纵然万般小心;仍是防不胜防。
蜷缩在床沿;任身体一点点变凉;就这么算了吧…不想再挣扎了;过了这关又如何;下一次;仍然险象环生。或者就这么毒死;也算是一种解脱;此刻唯一的遗憾是;为什么我的意识这么清明。若我能沉沉睡去;便可不再醒来;该是多大的幸福。
随着沉闷的吱嘎声;房内透进一股光线;赫舍里的身影便印在了不远处的方石之上;如此的娉婷袅娜;款款生姿。
她缓步走到我跟前;见我胸前满是血污;一片惊讶之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下的,只是昏睡药而已…”艰难的扯起嘴角想冷笑她一番;却是连这点气力也使不出了…
疼痛把最后一丝睁眼的气力也磨耗殆尽;眼前一暗便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脸上的一阵冰凉惊醒。
身前站着纳兰蕙月;赫舍里躺在边上;嘴角带血。毫无生息的模样…
她紧捏我的下颚;像瞧件艺术品一般;凑近着仔细端详;然后嗤嗤的笑出了声:“我始终想不明白;论姿色;不过尔尔;论品性;也是毫无闺秀样子;为何他会钟情你?”
我张口想问明来龙去脉;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体内又是猛然抽搐;鲜血再次吐了出来;才发现自己此刻已穿上了赫舍里的和硕公主朝服…而赫舍里此刻穿的正是我的衣物。
“想我身份容貌皆不在你两之下;却得不到八爷钟爱;我对他许心甚久;甚至不顾矜持对他百般引诱;可他呢;先是爱上赫舍里;后又钟情于你…”她抽搐了下;眼睛瞪大;一副疯癫的模样:“我借着机会接近赫舍里,与她同去拜月亭等她情郎,为的,也只是见他一面而已。”
心下诧然,她用情如此之深。
纳兰蕙月提脚踹在赫舍里身上,她竟是纹丝未动:“结果呢…结果左右等不到他;我心里高兴;欲拉着她回府;可她硬是守到暗夜;守到一帮男人污了我们身子…;哈哈哈哈…”
越听越心凉;难怪赫舍里隔了那么长时间才回府;原来是出走途中被人污了身子…之后可能犹豫着一直无勇气回家。
“百般**后我两关于同一屋子;她那绳结未绑牢;便松绑欲逃;我急急哀求她;让她帮我解绑;她却因着听见外面有了稍许动静;便撒腿就跑…还好我福佑无双;不久便被旅店老板所救…本以为选秀那日是她;却没想是你…如今身份大白天下;她却仍能嫁给蒙古亲贵。。”难怪她几次三番眼神怨毒;原来期间;如此曲折绕心…
但我始终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下毒的…
“不要着急;让我来告诉你…”纳兰蕙月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脸得意:“我早就看出了那酒杯的窍门;那酒杯本是索额图专门做了送你去蒙古的;却是生生断送了自己侄女的性命;活该啊活该…”又是一阵疯笑:“此对酒杯铜环乃是空心的,下毒之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