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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一声:“你来此无非两个目的,一是借着扎那扎特尔王爷与丹津多尔济王爷的关系,各种饮宴节日便能更有机会接近你心里那人,二是混入府里仅为报复我!在你心里定然是存着怨恨吧,是我把你心中的伟岸男子害的被人唾弃,所以牺牲自己幸福也要来此报复我是么?”
她被我言中了心事,却仍是不服输的饱含怨愤的盯着我。
“你回去罢!我不会收你的!”雪莲见我已动肝火,便叫人把她硬是驾了出去,回来后便在我身后低声说道:“格格,我错了,不知此人原来有此目的。”
我淡淡饮了口茶,便语重心长的说道:“人心险恶,又怎能一眼看穿,我又怎会怪你,只是你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有时自个曾经不经意的一个决定,便会害了自己余生。”
她郑重的点了下头,说这些话时我心里犹如刀割,子青一步步走到今天,也是由于我曾经不经意的决定…
余下四个我也没了什么心思细看,每个人都问了个同样的问题:扎纳扎特尔王府谁是主人?
其中三个为了讨好我,皆说我是主,仅有一位唤作高云的女子,说王爷便是主人,虽然我对她颇为妖异的样貌不甚满意,但仍是留下了她。
因为仅是选个侧福晋,且是一次两位,就并没有准备操办盛大酒席,寻思着家里之人聚在一起吃个饭了事,甄选完毕便派人送了喜礼去了高云家里。
第二日我便派人把贺兰珠与高云接到了府里,走过一些简单仪式,分配好各自屋子,如今我住在王府正中的近星楼,子青住在靠东一侧的听雨轩,听雨轩最近府内小湖,每当落雨之时皆可听到跳脱活跃的雨水碰撞之声,故名听雨轩,而贺兰珠的兰竹屋则是紧靠着我的近星楼,这也是我刻意安排的,若她遇到什么事情,我也可就近照顾。高云则是远在最西边一侧的西风苑。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就等着晚上的家宴了,扎纳扎特尔好早便从外面回来了,洗漱过后就来了我的近星楼:“你倒真是神速,说要纳侧福晋,如今便连人都已安排妥当了!”
我知他话里带着埋怨,便微笑讨好着说道:“王爷说的什么话,我这不也是为你考虑么?人家别个王爷想讨个侧福晋还征不得自个福晋同意呢!”
“你若那样,我又怎还会有恼心之事!”他无奈的微翘起一边嘴角苦笑一番,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眼神灼灼。
不知该如何接话之时,子青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后面隐隐还带了个人,因背着阳光一时看不清楚,待走进了才愕然发现,竟是乌兰!
乌兰此刻穿了件淡粉色的袍子,头发全部拢到脖子一侧,更显得小脸精致清爽。
我自然知道她为何带着乌兰了,便讪笑着说道:“妹妹你还真是心思周全,姐姐不要的破烂一旦到你那,便能成宝呢!”
“姐姐说的何话,人家乌兰秀外慧中,美貌过人,足可担起这王府的侧福晋一名,王爷,你说是不是呀?”她娇笑着双手拉扯扎纳扎特尔的臂膀。而时不时瞟向扎纳扎特尔的眼神,却带着丝丝狠辣。
扎纳扎特尔只眼角瞥了她一眼,顿了许久仍未说话,我本以为他定然是会拒绝的,但最后的答案却是:“一并纳了吧!”
听闻此话,我一个踉跄,有些站不稳当,不知扎纳扎特尔到底是何意思,连日来皆从未拂过子青意思。
晚宴吃的毫无兴致,扎纳扎特尔面对贺兰珠那般清姿兰质之人,仍若柳下惠一般声色不动。
而对面的高云今夜穿的十分妖艳,那宽大的蒙古袍子,竟在胸前部位开了一个心形大洞,隐隐漏出那胜雪美肤,引的府中上菜的下人也忍不住侧目瞧上几眼。
“高云,以后你这身衣服还是不要穿为好,失了自个端庄的身份。”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她脸色绯红,慌忙捏着帕子遮掩胸口。
而扎纳扎特尔却似刻意同我作对一般,举着酒杯醉眼微醺的说道:“不是啊!本王觉得不错呢!”说罢便放下酒杯,径直走到高云面前,一把拖过高云娇手,拦腰一抱便跨出门槛直朝西风苑走去。
跨出门口之时高云仍不忘端着她那狐媚细眼往饭桌上的一众女眷们骄傲一笑。
我微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丫头!怕是也呆不长了。
第一百零六章:巴特拉之谜
第一百零六章:巴特拉之谜
日子过的飞快;一晃眼便是半月有余了;怡靖公主昨日已经进城;许是因为我这万恶的格格玷污了和亲格格的名声;她进城之时;虽然哈布多尔济搞了许多接亲名头;又是阅兵;又是整齐的千人哈达队等;但仍是未有许多行人前去观看;只在马车经过的道路中驻足探望了一番。
喇嘛们选的吉日就在明天;一大早张猛过府之时便顺带送来了哈布多尔济的邀请帖子;邀请名额之上只有我和扎纳扎特尔;子青的脸色明显不佳;却也并未多说什么;倒是那新近府未久却夜夜得扎纳扎特尔宠幸的高云;颇为志得意满;闹腾着要一同前去。
扎纳扎特尔只深沉着脸色唬了句:“你是什么身份,瞎起什么劲!”便没了下文。
她这么一闹,却把府里下人的眼神给擦亮了,纵然再多宠爱,却仍是个侧福晋,于是先前许多因她的入局而疏离了我的下人,又开始回归到我身边来了,对此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子青的脸色十分的碜人。
如今我已是万念俱灰,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就在四爷回去复命的后几日,前线便传来消息,康熙已经下旨厚葬姐姐,仍是恢复了她平妃的名分。
至此我已然清楚了他的决定,他如此迫不及待不等返回北京便把这件事情安排了下去,自然是因为不想让我回京祭奠…他是在婉转的告诉我:这一辈子就好好的呆在土谢图汗部吧;莫要再想着返回北京之事了。
就在他在军营中百般利用我之时;我便该对他不再抱有任何期望;帝王的心一旦冷却;便决然过任何一个男子…这一点;我是深信不疑的;而如今形势;他也不可能再让我回去。
如果按着赫舍里的身份回去;我已是他公告天下的女儿;他不可能再拥有我;而他的儿子;却仍为我执狂;到时难保做出有伤皇家体面之事。
如果按着我本来的身份回去;那么我曾是他众所周知的妃子人选;亦是已死之人;此番回去却仅为了他的儿子…他的颜面又置于何处…
不论如何;他是不可能再让我返回北京了…多个日夜下来,我已思虑透彻。
消息未传出几日;四爷的信便飘然而来了。仍是那些鼓舞我的话语;却使我喘不过气来…等待;如此简单的两字;却承载了多少悠悠寂寥的时光;且我心系妹妹之事;呆在蒙古的瞬息片刻都煎熬不已。
好在四爷时时来信;讲述一些关于寻找的进展;和生活上的琐事;使我不再如此寂寥;感觉他便一直伴我身侧一般。
“王爷,格格,不知能否在王府别院安排个住处给我?”张猛大早便来问询此等敏感问题。
扎纳扎特尔不说话,便只好由我来说了:“你如今住处不甚满意?”他如今住的地方与哈布多尔济王府颇为靠近,离这边却着实远了一些。
“那倒不是,只是我想住的与格格近些,也好就近保护格格。”他诚然说道。
心里有几分感激他,如今他有了半壁土谢图汗部,却毫无半点娇纵架子,仍是想着之前余波对我的影响,还能念着前来保护我,实在是不易之事。
我柔声说道:“张将军,我很感激你如此为我着想,但是你万万不能住在王爷别院啊,如今你已贵为将军,住在王爷别院一是身份不合,二是难免把王爷拖进野心夺权的舆论里,累了他一向淡薄的名声,且你如今代表的可是皇上的近枝信臣,实在是不宜与土谢图汗部任何王爷有何牵连,对你不利啊!”
张猛脸色一疆,低低说道:“还是格格分析的透彻,是我有欠考虑了”
我微微一笑;细声宽慰道:“你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舍命相护之恩,索心不敢相忘啊!”
我两了然一笑,扎纳扎特尔却是不明所以问询的望了我一眼。
别过张猛,便趁着没人之时问了一个绕心多日的问题:“为何这一月以来皆未见过巴特拉?”
扎纳扎特尔原本淡定走路的身子猛然一震,前冲着差点被台阶绊倒,我知事情十分蹊跷,便锲而不舍的追问道:“我未在府里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何事?巴特拉到底去了哪里?”
他眼神灰暗,似失去了所有气宇轩昂的支撑一般,往日挺拔黝黑的爽朗身姿,顿时萎嫣着没了神采,他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眼神灼灼的看向我:“有时候,我也希望我能像你一般坚强…但却始终对自己无能为力。”
“扎纳扎特尔!”我实在是有些没了耐性,府里定然是发生了翻天之事。
“巴特拉他死了…”虽然这个结果我并非未曾想过,但从他嘴里得到确切证实之时,仍是难以控制的震惊!
“为什么会死!被谁杀的?”他吞吐了许久,才似鼓起全部力气一般吼道:“是我,是我啊!”吼罢别默默的流着眼泪。
我一阵心疼,到底是为了什么缘由,才会让他在杀了人之后,还会这般痛心。
“为何要杀他?他可是你形影不离的伙伴啊?”我未有再大声责骂质问他,只是轻轻揽过他身子,让他紧靠着我,怕自己任何一点的怪责语气,都让他再次失控。
此时才正真看到了他强壮身躯背后,那一刻脆弱无比的心。
而我也曾拿着利刃,在这颗看似强大的心上,刻画过丝丝血痕…
对不起;扎纳扎特尔…我在心里低喃;却始终说不出口…
“我不能告诉你为何我要杀他,但终有一日,你会知道的,会明白这些事情的所有缘由的。”不知为何,听他这些话语之时,竟让我有种生离死别的怔忡。
“你现在告诉我好吗?我是你的福晋,你不该隐瞒我,你要信我能解决困难啊…”他挽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便舍我而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扎纳扎特尔!”我的高声嘶吼;仍是换不回他半点的滞留。
他是铁了心不肯告诉我真相了…
既然如此;我便只好自己暗自调查了;好在巴特拉也是府里之人;便容易着手一些。我问了平常与他同住一些仆人;皆未有什么头绪;只是探听到巴特拉死前那一晚;扎纳扎特尔曾去他房里找他饮酒;第二日便卧床不起。口吐鲜血归了西。
扎纳扎特尔果然是杀死巴特拉的凶手;这点他并未骗我;但到底是何缘由却始终毫无头绪。
这件事情便就这么无奈的淡了下来;那时我并未想到;其实真相早就已经在身边不远处;只略一仰望;便可触及。
第二日;我与扎纳扎特尔盛装出席了敦多卜多尔济的婚宴;虽然未有我与扎纳扎特尔的那般隆重盛大;礼仪形势却是差不多的。
在新娘未被请出帐之时;我便在人群中寻到了丹津多尔济福晋的身影;拉着她的手便往新娘房里走去;她是如此的卓尔不群;美冠全帐;自然很快便被怡靖发现了。
我走至怡靖面前;朝她微微笑了笑;她却只是回以礼仪性的颔首;面对丹津多尔济福晋也无半点应酬神色;高傲的犹如孔雀一般;我本是带着丹津多尔济福晋来此好让她对敦多卜多尔济的感情作个了结;认清现实;但如今吃了个冷冷的闭门羹;不免有些扫兴。
便不再多言;只呆在包内等敦多卜多尔济前来叫门;但敦多卜多尔济入门一刻的眼神;让我感到了彻底的无望;他的眼里只有丹津多尔济福晋;呆愣的看了许久;似生死离别;又似痴缠难舍…
那种忘却一切的神色;在场之人都看出了些许端倪;而一旁的怡靖;已经满脸铁青。
我赶忙拖过丹津多尔济福晋;敦多卜多尔济便如归魂般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