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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珊!”我喝住她,扫了她一眼,“你该知道莫安的厉害,你要是背叛他,你的下场会很难看!”
“我已经不…”
“好了!”我打断她,盯着她,“不要轻生,也不要做无谓的傻事,这世上没人值得你这样做,所以好好爱自己!”我拍拍她的肩,起身出了门。
银珊是为了我好,我能感觉到。
只是我不想把她牵连进我的事里。
银珊的话我自然想过,但我别无选择,我需要有一个仇人,而不幸的是,公尝玉箫成了这个人。
当然我也看得出,他是心甘情愿要成为这个人的。
他对我,是抱着一种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境来的。
所以我狠不下心,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羁绊有多深,总之,我在拖时间想弄明白。
可我还没弄明白,十三香传命来了。
说是要设宴款待我,在宴会厅举办晚宴。
我与银珊对视一眼,鸿门宴,如期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四八 痴心驸马
出乎意料,当我和银珊到达宴会厅时,公尝玉箫正要起身离开。
十三香坐在上首扫了眼姗姗来迟的我,笑望着他,“你还要走吗?”
“走去哪里?”我快步走过去,“他是要起身迎接我的吧,难道女王不起身,对我这个客人表示一下欢迎?”
十三香盯着我,对我笑得格外灿烂,而后慢慢起身,“好,好!”
落座之后十三香不免说了些客套话,我埋头专心吃我的菜和水果,时不时点点头以示我听得很认真。
公尝坐在我对面,支着脑袋注视着我的吃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十三香见没人鸟她,脸色不大好看,却仍是笑意盈盈,“既然来了,那就多住些日子,再过几日,御花园的荷花就要开了,届时一齐赏花可好?”
话虽是对着我说的,可眼神却笼在公尝身上。
公尝还是那般支着脑袋看我,并不答话。我轻咳一声,吃人嘴软,应了话,“也好。”
银珊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异常。
接下来便基本是十三香说,我支吾两句,公尝玉箫全程哑巴。
待我吃饱了,困意就来了。
再加上吃人嘴短,我总得给十三香一点机会。于是便起身告辞,和银珊赶紧出了大厅,徒留公尝玉箫和十三香。
待我走得不见人影,公尝玉箫懒懒伸了个腰,说他也吃饱该回去歇息了。整个宴席过程他连杯水都没喝,却空口说白话。
十三香也站起身,望着他,“你就那么讨厌我吗?陪我待一会儿也不行吗?”
她走下台阶到他身侧,“我的诏书你可能还没看吧,我打算下诏,将我们那天尚未完成的婚事挪到四日后,那天荷花肯定全开了,我们…”
公尝看向上首一直昂首挺立的驸马,而驸马也正看着他。
公尝的视线又落到十三香身上,而下一秒他一手抄起宴桌上的筷子,一个反转将筷子刺向十三香,十三香还没反应过来,已见那筷子直直对着自己的面门射来,而下一秒她睁大眼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筷子突然像长了脚似的擦着她额顶上的发飞向驸马。
她心一颤,慌忙看向驸马的方向。
本来可以轻易躲开的驸马被她这一眼流露出的惊慌所触动,便一动不动任由筷子射向自己的肩胛骨。
那股力道虽伤得最轻不过,却由着惯性往后倒,十三香忙奔向他,说时迟那时快地接住了快要落地的驸马。
“你为什么不躲?你把我当傻子吗,你明明可以躲开的!”十三香的声音急促而慌张,隐隐有几分哽咽。
她没想过公尝会伤她,更没想过万一驸马死了她该怎么办?
可如今公尝的行为……还有驸马这个傻子,他要是有个好歹,她…她再也没有可以肆无忌惮下去的倚靠了…
驸马没感觉到一丝丝的疼痛,看着她为他紧张,他浑身都充盈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尽管她的紧张不是爱他。
公尝玉箫很满意这只筷子给他带来的效果,远比方才某人大吃大喝来得饱腹。
待十三香按住驸马流血的地方,回头去看公尝时,他早已消失无踪了。
十三香一把推开驸马,“你明明伤得就不重!”
她很生气,不知是气公尝又抛下她还是气公尝想伤她还是气驸马。
驸马看了看肩头,的确不重,那人恐怕才用十分之一不到的力道。要是下手再重些就好了。
他一把拔掉那支筷子,恢复本来的冷静,起身道,“是,我没事。”
“下次你再敢受伤试试!你要是再敢受伤,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明知她这话的实际意义,他的心还是会忍不住雀跃,心跳加快。
“我送你回宫吧!”
十三香失神的点头。从没有过的混乱。
公尝以前无论怎么拒绝她,伤害她她都不在乎,她都可以坚持,可就是刚刚,为什么他会想要杀她一般,为什么她会觉得他这般可怕,为什么对他的感觉突然就变了……
还有烦人的驸马。
在她眼里,他是无所不能的。从小到大,父王就将他进行非人般的训练,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也可以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她从未将他放在眼里,从未想过他会离她而去…
可也是刚刚,为什么她怕了。
为什么她会害怕失去他。
—
“香儿,你放心,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这是你的职责,你的使命,是你应该做的,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
小时候她就不喜欢他。
她从来只看得见曜日国高高在上的那尊雕像,从来看不见在她身后那如影随形的人,还有被她嫌弃时那落寞伤怀的眼神。
“香儿,你看,我给你摘了你最爱的荷花。”
“谁让你摘的!荷花要留在荷塘里才好看,你怎么这么烦人!”
她看他什么都不顺眼,他做什么她都觉得烦。
直到后来她铁了心要父王将他带离她的身边,不准他再跟着她。
可他根本做不到离开她半步。
于是她便让人将他关起来,用粗壮的铁链将他锁进地牢,关了足足一年。
而这一年,她去了苍心宫,去找苍心宫魔主,公尝玉箫。
他被她父王放出来后,他仍是心心念念想着她,要保护她,随时准备为她而死。
他永远不会恨她,只会爱她。
也就是这种信念,让她理所当然的对他如此倚靠,仿佛他就是她自己,可以无条件信任无条件使用,那是一种绝对直达灵魂的服从。
她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会这样。
从来没想过。
她把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
—
十三香看着身后的这个人,第一次想了这个理所当然的问题,他为什么会这么心甘情愿的对她?
每一个人,都会遇到一个一生只会心甘情愿对她一个人的那个人。
十三香想到了公尝玉箫,他只会心甘情愿的对那个女人,那个她想成为的女人。
可她忽略了她身后的这个人,他也正在这样对她,像公尝那样,可她看不到。
可方才,公尝的举动,让她瞬间豁然,但彷徨凌乱。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是继续追逐那个明知不可能的脚步,还是停下来等等身后这个人?
她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怎么了?”
驸马看着她烦躁的样子,还有她看他的眼神,分明与之前有几分不同。
“没什么。”十三香一甩头,“你走吧,我自己回去,我想静一静。”言罢便飞快跑向自己的寝宫方向。
驸马望着她的背影,按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眸子里快要蹿出的黑亮的火苗快要点燃整个夜空了。
**
我洗漱一番后正要躺床上睡觉,就看到公尝从黑暗里走出,站在门口。
“这么晚你还不回去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我走到桌边倒了三杯茶,拿给银珊一杯,银珊赶紧要来接我的活,被我按在凳子上歇着了。
“十三,你当真还想在这里呆下去?赏荷花?”他倚着门框,也不进来。
我把手中的两杯茶递了一杯给他,顺带喝了口自己这杯。
他笑看着我,不接他那杯,反而伸手夺了我喝过的这杯。
“喂,你…”
眼见他就着我喝过的茶杯轻抿了口茶,还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我脑子里就会浮现一个牙色身影,捧着一茶杯,一边品茗一边狐狸似的冲我笑。
那是苍亦桪。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深仇大恨’。
我盯着他,“怎么?你等不及了?想要逃跑了?”
这话说出来,我看他神色明显一愣,像是被我的话狠狠戳了一戳。可看到他这样,我自己又觉得难受,像自残。
他勉强收回那神情,仍是对我笑,“不,我们还要找竹屋。”
“竹屋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不如游山玩水一番来得痛快,你放心,在你找到竹屋前,我是不会杀你的。”
他没再出声,一口饮尽了茶盏里的茶。
杯子还给我时,我看到了他缩在袖袍里的左手,心下一动。
他正要走,我一把拽住他的袖袍。
“等一等!”
他顿足看我,再顺着我拉住他的袖袍看去,随即了然,对我宽慰道,“没有大碍,你快歇息吧。”
他正要抽回袖袍,我却一把握住了他的左手,他咝的抽气一声,我弄疼他了。
我赶紧松开改握他的手腕,将他拽进来,“先给你换好药你再走。”
身后听到他无奈一声叹息,听得我浑身一颤。
银珊将纱布和药瓶放在桌上便带上门,出去了。
她关上门,这让我多少有点不自在。轻轻解下之前的白布,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沟暴露在我面前。
或许是我刚才用力的缘故,本来平整的沟壑此刻有些血迹流出。
我不忍皱眉,几分懊恼与歉疚,看向公尝,“疼吗?”
他看着我,“我说不疼,你会自责;我说疼,你更会自责。十三…”他右手抚上我的脸,无比温情地凝视着我,“要是心里难受、矛盾,为了孩子,为了我,为了你自己,回来吧。”
“回来?”我愣愣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俯身在我额上轻吻,“待你想回来时,你就会回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等你,等你回来,回到我身边,哪怕你杀了我。”
我茫然看着他,看着他看我的神情,只觉得心口阵阵绞痛。
他按住我的肩,搂住我的头靠在他小腹上,轻抚我的发,“好了,别想了,无论生死,我都在。十三,记住我一直在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对他笑道,“我会记住的。”
他也笑了,捏了捏我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四九 执手看花
四日后。
六月是荷月,曜日国的荷花开得格外的芬芳艳丽。
十三香在这天大摆筵席,无论朝中大臣闺中女眷,都可入宫进宴;平民百姓亦是普天同庆,可在下城区的广场领取丰厚的特别赏赐。
人人都知道女王这次要真正成亲了。
只是还不知王夫是乃何人。
“听说谁会在今日收到女王荷,谁就是王夫。”
银珊替我理好床铺。而我正在看书。
听银珊如此一说,倒让我想到了抛绣球。
我合上书,目光看向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