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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喜一僵,好一会才道:“娘娘,您可要有毅力啊,葡萄明个再用吧。”
“那吃一颗好不好?”楚瑜商量。
话音刚落,米苏风一样冲进来,端着一个盘子,上头盛着一颗瘪瘪的葡萄,“葡萄来了。”
楚瑜眼神凶狠地盯着瘪葡萄半晌,最终没有拿,只撂下一句狠话:“算你们狠,哼,我吃不到葡萄,你们也别想吃。”
陈喜无奈地叹气,提醒她:“娘娘,王充媛还在外头等着呢。”
“不见。”楚瑜摆摆手,那丫的心眼才多呢,她可没空跟她玩猜猜猜,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直接就两个字,不见!干脆又爽快。
王佳音那人自尊心比天还高,现在被一个原本不如她,还是她自己提拔上来的人给拒了,回去后估计要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楚瑜爽歪歪,然后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孟楠呢,她今天没过来吗?”
“娘娘有所不知。”想起这件事陈喜心里就得意,倍爽,“今个啊,李公公把掖庭那群老东西都撵了出去。”
“撵出去?”楚瑜不解。
“他们太会钻营,对您不敬,现在已经出宫了。陛下仁善,没有追究他们,还给他们在宫外备了宅子。”陈喜语气里全是对那些人被撵走的兴奋,以及对延熙帝的敬佩。
“哦。”楚瑜点点头,她对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洛云雅,“那洛宝林呢?”
“被贬入冷宫了。”
陈喜语气轻描淡写,但是听在楚瑜耳中,却是惊起滔天巨浪,这么快就ko了,简直是神速啊!
已经偏离原著这么远了吗?
难道是穿越女定律,她注定ko女猪脚,取而代之吗?
楚瑜内心爽歪歪,其实她不介意做个坏女人啦,快快快,快让她取而代之吧。
——
殿外
宫女文秀小声劝:“充媛,咱们走吧,也许贵妃娘娘休息了呢,咱们明日再过来吧。”
王佳音身体僵的仿佛雕塑一般,好一会才抬起头,淡然一笑,“瞧我,来的也不是时候,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娘娘。”她转向文秀,“咱们走吧。”
文秀默默地跟在王佳音身后,头低得都快垂地了。
王佳音表现的倒是很平常,没有一点怨恨之意,如果忽略她紧攥的双拳的话。
楚瑜,如你这般不识趣,愚蠢之人,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今日的羞辱,他日定然要百倍还之。
陈喜目送着王佳音远走,直到看不见身影才叹气着回屋。进来见楚瑜正没心没肺的绕圈走,偶尔还会研究一下瓷瓶上的纹路,心里又是一阵无奈。
“娘娘。”陈喜苦口婆心,“您何不对王充媛友善点呢?哪怕是面子情也好。”她在宫中多年,看人眼光十分老道,王充媛绝不是位好相与的,他日若是得了势,一定百倍还之。
楚瑜正在观察瓷瓶,心里爱得跟什么似的,结果就听到陈喜这句话,她觉得她很有意思,遂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喜:“照你这么说,我要是对她好,她就会感恩图报喽。”
陈喜一噎。
楚瑜摸了摸瓷瓶,手感太好,忍不住又摸了摸,“王佳音那个人,行事我看不透,不过她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样人,我还懂一点。在她的眼中,只有两种人:敌人和有利用价值的人。”
“你想让我做到哪一种?”楚瑜突然探过头,直直望入陈喜眼底。
陈喜恍然,恭顺地低头:“娘娘明智。”
嗯——楚瑜得意地笑,别说,她这宫斗小说还真不白看,忽悠人很有一套嘛。
楚瑜才不管王佳音是什么人呢,她就是看她不顺眼。
哼哼,她可是有粗大腿的人,不怕她!
☆、第32章 喜欢
边界告急,楚瑜从赵福那听说;回鹘叛乱;守边大将赵杨战死,延熙帝如今正是焦头烂额之际,有好多事情等待他处理。
楚瑜不敢打扰他,但是她也不想没心没肺完全不理会;她总要做些事。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吗;夫妻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楚瑜没有做过妻子,也不知道怎样做一个好妻子;但这并不妨碍她尽心。
总之,只要有心,就没有困难,那些说不会的都是借口。
楚瑜决定给延熙帝做衣服,做一套里衣里裤,不,做两套;让他轮换着穿。
只要想到他穿着她亲手做的衣服;楚瑜心里就别提多美了;有种这个人是她所有物的感觉;还有种装扮自己芭比娃娃的兴奋。
说是亲手做,实际上剪裁都是绣娘事先剪好了的,她只需缝上就ok。怎么说她也是会绣花的人,这点针线还难不倒她。
可能是开始新鲜的关系,或者是她想给延熙帝一个惊喜,总之,楚瑜干劲十足,接口缝得匀称细密,满满的都是她的爱意。不过两天,两套里衣里裤就缝好了。
担心不够柔软,楚瑜还手洗了两遍,每一寸都细细地揉搓到,把布料揉得更软,更舒适。被洗得干干净净柔柔软软的衣服,晾在阳光下,就像是楚瑜的心,满是雀跃和期待。
不过,当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她又怯懦了,扭捏着不想送。把衣物俏俏放在床尾,用一个小布包包着,每天都去摸一摸,想象着延熙帝收到时惊喜的样子。他大概会笑,嗯,不会,他这个人有点装,估计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但是眼睫毛一定会颤,颤啊颤,像是风中不稳的蝴蝶。
她在心头偷偷幻想着,可衣服却一直都没有送出去。
夜晚,楚瑜又一次打开小布包,把衣服拿出来展在床上,轻柔地抚平每一个褶皱,想象着延熙帝穿上的样子。
唔,一定帅呆了!
陈喜进来添水,将茶壶用厚厚的棉布包着,保持水温。近来天热,楚瑜半夜经常被渴醒,所以床头就备着壶温水。
见楚瑜又在摆弄衣服,陈喜好奇:“娘娘,您怎么还不给陛下送过去啊?”
为什么不送过去?
楚瑜垂下眼睫不说话,莹白的脸蛋有些红。
陈喜不懂她的心思,添好水后,就出去了。
这未送出去的衣物就像是楚瑜未破壳的心思,最开始打算做的时候,楚瑜的心思还纯洁得很,她就是想单纯地尽一点心意,对延熙帝好一点。只是当衣服做好之后,她的心思就变了。
楚瑜躺在床上,心头突然有了点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相思意。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楚瑜不知道,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心有些失去控制了,酸酸涩涩,起起伏伏,开始脱离她的掌控。
其实,喜欢上延熙帝真不是一件难事,他符合女孩子幻想中的白马王子的一切。
他高大帅气,他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他洁身自好,他对她好。
女孩子总是抗拒不了温柔攻势,也许是因为有着一颗柔软的心吧。
这两套衣服,楚瑜不打算送出去了,就像是她的异样心思,她也不打算破壳。在这皇宫里面,太多情并不是一件好事。
楚瑜其实是一个很能沉得住气的人,她安静了两日,就已经能控制自己晚上不在一遍遍打开那个小布包了。
她觉得再过几日,她就能把小布包从床尾拿下去,放在柜子深处,妥贴藏好。
不过,还没等她收藏好,延熙帝就过来了。
他穿了月白常服,腰身勒得细细,而且头戴耀眼金冠,打扮得很骚包。
两人一块用晚膳,楚瑜吃饭的时候通常都很专心,但是这次她专心不了了,咬着糕点,睁着水润桃花眼,一眼一眼觑着延熙帝。
她怎么觉得今晚的黄桑有些不对劲呢,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奇怪的情绪,而且,他居然主动夹了几口素菜!
天啊,一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果然,在晚膳的尾巴上,延熙帝优雅地放下筷子,然后提起了一个不优雅的话题:“你和理国公府是亲戚吧。”
楚瑜握着筷子的手一紧,嘴里的糕点瞬间就失了味道,这是要秋后算账的节奏吗?
她忧伤地转过头,幽怨地看着延熙帝,提醒他:“陛下,食不言。”问斩之前,总得让她把断头饭吃完吧。
闻言,延熙帝神色清淡的将视线转到她碗里剩下的半块糕点上,毫不留情:“那就别吃了。”说着转向陈喜,“撤下去吧。”
完了,撒娇都不好使了吗?
楚瑜赶紧正襟危坐,态度良好,眼神可怜,请求宽大处理。
延熙帝受不了楚瑜那湿漉漉的眼神,他转过头,声音绷紧着,一个字一个字往出蹦:“这次平乱,理国公父子主动请缨。”
楚瑜的紧张变成了懵,她愣愣地抬头,直直看向延熙帝,她好像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哼,傻了吧!延熙帝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了,直接从榻上下来,脚丫子伸到鞋里面就要走。
但他没动了,因为有人在背后扯住了他衣摆。
延熙帝垂下眼睫,嘴角轻轻上弯,然后他就听见一道小心翼翼地问询,带着微颤的紧张,“陛下,同意了吗?”
放开,让他走!
延熙帝想恶狠狠的转头,他要瞪她,瞪她,狠狠地瞪她,让她知道他生气了,很生气。
他往前拽,但是还不敢用太大力,怕把她拽下来。
而楚瑜,也是头一次这么胆大,她一直拽着,没有撒手。
李茂其实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很多时候他都习惯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刚登基时,习惯了先帝散漫的大臣们会私下议论他残暴,但是两年之后,他们口中的残暴就变成英明果断了。
最开始从楚瑜口中听到表哥二字时,他有想过将凌出尘治罪,或者打发得远远的。不过,最终,他放弃了这些想法。
他也想过要治一治楚瑜,她心里念着别人,他就一定要稀罕她吗?天下间的女人有都是,比她温柔,比她贴心,比她……嗯,比她胖,比她瘦,比她高,比她矮……
好吧,李茂舍不得把美好的形容词放在别的女人身上。
而且这样的自己也好幼稚,所以,他很久没去看她,他想静一静,考虑清楚。
——
这个不愉快的晚上,李茂还是留了下来,两人并排躺,规规矩矩,一动不动,僵尸一般。
楚瑜先开口:“陛下还没告诉妾身,您同意了没有。”
李茂冷嗤一声,心道,真是关心啊。
他坐起身,披上外袍,看样子是想走,可楚瑜仍在那刺激他,“陛下为什么不回答?”
真是够了!
李茂气呼呼,他觉得自己就是在作死,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
愤怒的人走在地上都啪啪作响,鞋子敲击地板,很大力,走路都带风,怒气嚣张。
李茂阴沉着脸走到门口,刚要开门,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哎呀——”
他转身蹭地蹿回床上,速度快得楚瑜还没来得及做好表情。
李茂目色紧张,一双深邃黑瞳在夜明珠朦胧的光芒下显得格外的亮。
见此,楚瑜的一颗心真是又酸又涩,她主动抱住他,双臂揽上他的腰。
李茂被扑倒,然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上当了。
这种利用他感情的欺骗,被人掌控在手心戏弄格外令人愤怒,她在利用他对她的关心。李茂胸膛起起伏伏,怒气翻涌,似乎在寻找缺口爆发出来。
可是楚瑜却像只兔子一样,看似怯懦胆小,实则胆大妄为,这个时候居然还敢趴在他胸前。
软塌塌一团,真烦人。
可也就是这样烦人的家伙,居然就这样一点一点把他胸膛的怒气化解,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