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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远一见镇北王,率先恭喜自家王爷:“殿下,大喜啊!您猜现在守着皇城大门的是谁?”
陈旭一头雾水地问:“谁啊?”
“是许大头,就是王爷派往南边买粮地亲卫,南下前还想叫王爷给他取下好听点的名字呢,您不是还说回来之后就给起吗?”
镇北王一时无语,他记得这事,当时好像好几个人来求,他一时想不出太多名字,只好随口支到南下后再说。
“他怎么混到守皇城的?那可是皇帝最亲近信任的人选!”
“据说跟吴江有点关系,具体怎么回事,细作正查着。王爷,咱们只要把五城兵马司曲飞弄走,让许大头暂时统领五城兵马司一段时间就好了。”魏明远说得神采飞扬。
镇北王摇头:“许大头或许贪恋富贵,倒也没太大毛病。但你小看了他浑身的信义!我陈旭的属下,若无一腔热血,满身忠义,怎么堪称我的兵!”
“这,这……”魏明远有些尴尬。
陈旭安抚自家长史官:“我不知许大头凭何进身,但如今按你所说,可算是位极人臣,你找他没结果。记得孙立带的人马只回来一小半嘛,如果那些人都在许大头身边,你可以试试。”
见魏明远还想说什么,镇北王摆摆手,他道:“当初多亏了先生坚决反对我上表称臣。旭当再次拜谢。”说罢深施一礼。
魏明远匆忙避开。他一时有些心酸,记得王爷放弃离大军只有八百里之数的京城,回师阻止突厥南下,众将皆哭。连他都以为殿下没机会了,哪想到会有今日。他不过为了那一线之机,舍下自家这张老脸,他顶住全军压力,死也不让王爷上表称臣。如今看来,这招棋是走对了!
“多亏那时王爷庇佑,不曾怪罪臣下。否则天天减半的军粮早就让士卒把在下生吃了。”
陈旭也叹气,是啊,就因为他不上表称臣,朝廷又把军粮减半。也多亏了前头坑吴江不少粮,要不他可就真悲剧了。话说吴江那好友楚阳也真会挣钱!陈旭颇为羡慕地想。
“明远何必全揽在自身,若非孤王不想同意,你又能阻多久?先生,我欲争夺帝位,还请先生助我。”
“臣有二策,只不知殿下您选哪种?
镇北王坐正身体,正色问:说来听听。
第一策,略赌性大些。王爷可直取京师。以情谊和财帛买通曾经的侍卫。由他们偷开城门。我大军可一夜功成。然此策里的隐患也很大。陈儒死,则赵汉联军可和谈。然其手下前线大将田岳,徐州楚明华,充州任欢。这些人保守估计,愿意投靠王爷的不会太多。更大的可能是投向汉赵联军。如此,汉赵联军势力大增,合谈之事则为无稽之谈。南北对立,旷日持久。”
魏明远捋捋胡子,有些难过:“老臣恐看不到那一天了。”
镇北王皱眉。然后问道:“不杀陈儒呢?”
然而不杀陈儒,当可招降其麾下重臣。可陈儒地盘颇大,只恐咱们一时吞吃不下。届时,殿下之臣,多为陈儒之臣。我等北军当退一射之地。就怕他日有人以陈儒之名降而得叛,麻烦多多。更头痛的是,陈儒与汉王赵王为杀子之仇,殿下想来要花很多时间,跟南方二位王兄坚持到底了。”
镇北王揉揉太阳穴,示意魏明远继续。
“第二策为稳。取稳如泰山之意。臣下认为此策最佳。我军已有幽州,冀州和并州大半。可再取青州。此时陆丰已然领旨,率领五万大军南下,与赵王对峙于青徐边界。只要速度够快,陆丰便无家可归。迫使他入徐州也好,入充州也好。都对我方有利。托楚明华的褔,如今利用舰队捕鱼得粮很简单,产量还大,如此我军再无需再为粮草担心。
待我们消化了青州,我军再取那半边并州,并州兵虽不及王爷的兵厉害,可皆强于南方联军。我们当初只取一半就是粮食不够养兵。如今正好。”
只要不理伪帝陈儒,咱们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出结果,想必杀子的难题早已解决。王爷可取其臣属,再战天下。
镇北王问:“只怕胜利一方,更加兵强马壮吧。”
呃……
魏明远一时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
☆、局势
忽然魏明远下属急切来报:“长史官,南边传来消息,益州王韩英举旗造反!”
陈旭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魏明远一把抢过战报,飞快扫过,然后递与镇北王。坐在那里苦笑:“这天下更乱了。”
陈旭瞬间脸色铁青:“汉王陈修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端端的逼反韩英做甚。”
魏明远不语,心说,还不是汉王接连失败,田岳老当益壮啊!不过王爷您如今如此愤怒,可是因为韩英他姓韩不姓陈?
“韩英身在蜀中,出来不易,且看他日后如何行行动罢。”
陈旭冷笑一声,下了决定:“联系京中,调走曲飞,我欲直取京师。对了把御林军首领左汉臣也调走,免得叫高明谱借调,进了五城兵马司!”
魏明远应声道:“臣下这就去办。”说完便出门回去准备。其实他还是比较倾向于坐山观虎斗,奈何王爷叫韩英乱了心神。也是,无论汉王赵王还是自家王爷谋反,上位之后只能称之为夺嫡,谁让当初先帝没立继承人就死了呢。可这中间夹个韩英算怎么回事呢。
其实事情没那么复杂,汉王跟田岳打的败多胜少,一直僵持。这也罢了,可攻城战中,损失兵丁最多的是他好不好。眼见赵王这个不如自己的,都把徐州取下了,虽说其中有些瑕疵,可倒底瑕不掩瑜啊。要知道,起兵前赵汉联军中,汉王主事,赵王相随,可如今,赵王有些不大昕使唤了。前几天叫赵王协助,自徐州攻豫州,他都没听话!
其实到了这一步,赵汉联军已经起隙了。否则在忽悠走水军,把家当都搬的差不多,尾巴也扫的差不多了的楚阳,干嘛赖那儿不走?等的就是汉王这个反映!
汉王封在荆州近二十年,属官中是真有几个好手。其中就有幕僚秦宇献计,他说:“殿下,益州王韩英在蜀中这些年一直很老实。若王爷使人一纸书信,令韩英公开倾向汉王,也非不可。若韩英不同意,为了不撕破脸皮,必要多多少少给些支援。我方只要把韩英支援一事大肆宣扬,还怕他韩英再下船?”
汉王一听就明白了,被迫站队罢了。这法子挺好的,不过是要求韩英提前站个队罢了,想他益州跟自家荆州紧邻,这点面子总会给的。可计是好计,他派的人太不对了。为了表示诚意,他想派儿子前往。可汉王这些年除了嫡长子是王妃生的,其它都是庶子。这次去益州,几乎可以说无论成败,都是大功一件,怎么会不抢呢。明晃晃添战功的好事,争过来就对日后汉王立储大大加分。所以这些儿子们争得那叫个天昏地暗。把个汉王气得一怒之下,谁都没用,他把王妃的弟弟,自己小舅子安予同派出去了。
这位小舅子本事还是不错的,安家在益州也是近二百年的世家了,不然汉王干嘛娶她呢。这次汉王起兵安家的支持相当给力。然而,人无完人,安予同就是有些傲气,这些年,在姐夫的地盘上那叫一个飞扬跋扈。可他办事得力,汉王用的很顺手,安家又不缺钱,他羽毛光鲜,世家出身,除脾气差点,真算不得什么事。安家势力已经够大了,如果安予同待人和气,拉拢同僚,汉王府到底是姓安还是姓陈?所以在汉王刻意纵容下,安予同脾气更大了。
然后,苦果来了。安予同把自己那小脾气用在韩英身上,那还能有个好结果嘛。韩英再老实,他也是自小就当益州王,正经地一方土皇帝。使者的态度,几乎可以代表汉王陈修。他能接受嘛。本来他在益州呆着挺舒服的,也早就想好了,等这伙子陈家王爷打完了,谁上位,他就向谁称臣。这么大的功劳,还不再加封几代益州王?
可汉王把他惹毛了,一时火大,他把安予同撵走了。等过几天气消了,他又开始后悔。他的嫡长子韩政也不是个安份的,直接哄他爹:“父王,咱还不如直接举旗造反呢,今天是汉王派人来,明天谁知道会是谁来,你总不能把所有人都赶走吧。若是当今天子派人接管益州,咱是交,还是不交?举旗后可就方便多了。起码没人来打秋风。待外面那几个王爷拼出来了,咱再投降也就是了,到时候怎么着一个王爷还是少不了的。你看青州那陆丰干得不就挺好的嘛。他还不是王呢,就敢给朝廷来个听调不听宣。陈儒,高明谱不也没怎么着他嘛。”
韩英一听,他觉得也真是这么个理,琢磨琢磨,他把幕僚属官都找来开个会,把先反后降的打算一说,除了几个特别顽固的,反对的人不多。
要不说,人太老实了,就跟别人想法有区别呢。汉王、赵王、镇北王,还有高明谱等人,凡接到消息的都给震惊了。别看现在打的热火朝天,其实在家心中都有分寸,不过是把以前在京师夺嫡换个地方,成了以武力取胜,谁拳头硬谁当皇帝,就连陈儒本人都这么认为的,估计朝中多数臣子也都这么想的。否则高相和赵王同时封了楚阳,怎没人上纲上线呢,由其楚阳过的还很滋润。这也是楚阳叫田岳背黑锅的主要原因,全像徐州城这么干事业,你叫别人怎么活?堆满高相桌子的弹劾奏折就说明了一切。
这时候田岳自然把他自己叫楚阳害了的事上奏了。可问题是,这事不好查,就算查清了,你让他高明谱是把楚阳拿下,还是把田岳拿下?楚阳如今在徐州,赵王还是在楚阳身边留下近三万人马。防地就是楚阳再出问题。这极大缓解了豫州压力。你叫高明谱怎么动?反正如今朝堂上都在装糊涂。大多数默认为田岳所为了。反正老将军半生杀戮,想来暂时也不在乎这么点事了。等把局势再好转些,楚阳一个文臣,不过一张圣旨的事。
这时候高明谱还没得到镇北王跟突厥和谈的消息呢,他可没有拖和台亲自报信。镇北王把自己掌握的地方看得相当牢固,一点缝也没给高明谱钻。不过也瞒不了太久,顶多一二个月罢了。朝廷毕竟也不是吃素的。
要不魏明远这些日子这么拼命干什么,时间不够用啊。他还想再从陈儒那里再诳些粮草呢。这东西谁都不嫌多不是。
这次镇北王出兵可就没上次那种声势浩大了,前次得的地盘,镇北王可没还朝廷。高明谱也怕把陈旭惹疯了,这把突厥放进来的责任他可不想沾身,没得惹一身骚。所以高明谱用的法子比较温和。幽州他沾不上手,镇北王掌握的并州小半和冀州都没少派人掺沙子。所以这些地方的实际控制力,朝廷跟陈旭对半分罢了。
镇北王那时没了夺位希望,只是下属们气不过,想给那他那窝囊堂弟添堵罢了。他又不好多说什么,太过压制不利于作战,睁只眼闭只眼了。今天魏明远处理起来算是苦乐参半吧。
他干起活来没完没了,直到掌灯时分,有人来报:“大人,从徐州来了一支舰队,主将李勇,原张亮属下。如今想投奔殿下千岁,现已跟洪山的人联系上了。”
“啊?”
魏明远是真反应不过来。他派人盯着洪山也不过是因为此人来自朝中,实为高明谱所派,但这事已经很久了,那还是先皇在位的时候。自陈儒上位后,这位长史虽然表现的不错,镇北王也很信任,但魏明远还是又添了几个人,去了洪山身边。洪山对这种事就装不知道,还带个人在身边。也算是表示清白了。这回洪山天天忙着和谈,估计也没功夫理会,顺手把这事支他这来了。
魏明远裂裂嘴,他挺为自家王爷高兴的。看看,王爷的名声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