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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对于军事这块,倒底没看明白,他总以为薛凯比郑飞还倒霉,丁点权力没有,那可大错特错了。古代武将除了军功封侯,在后方可没啥指望。薛凯只是暂时被排挤罢了,时间再长些,他并不比赵王手下差多少。可郑飞就不一样了,别看现在他手中挺有权的,可等赵王领地再多些,他这种人就靠不上号了,不过一地方守将罢了。
面对这种局势,郑飞献城之时就有感觉。不过事赶事,赶到那里,他不做,自有别人来做。还不如把实惠弄到自己手里,不过这次再降朝廷,郑飞可不单因局势不利。做为土生土长的徐州本地将领,他打不了,还跑不了吗?可知道,张亮于骑战可算得上是精通级别。能做上他的副手,郑飞能力不弱。
可楚阳说什么了,他愿意做保!这承诺可重了,楚阳是什么人物,那是能得朝廷和赵王同时册封的大员。你看看能在被俘之后还过得如此滋润的有几人?就算赵王看他再不满,不也得捏鼻子认了嘛。听说楚阳一直在被赵王架空,可再架空,他能把俞浩淼调走?能把方锦调走?别把他真当个傻瓜,朝廷水军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出入徐州如走平地,嘿,这种事骗骗骗三岁小儿吧。就凭楚阳能兵不血刃把个徐州收在手中,起码这人谋略上档次,赵王手下的许先生一类。而他一普通将领,这种大粗腿现在有了机会不抱,以后想抱也抱不着了。
而且,楚阳身边无人啊,这种机会可不是说有就有的。比如吴江,这号人物谁没听说过的,他自恃比起吴江,用起来比那纨绔总强些罢。虽然他没人吴江后台硬,可再硬,郑飞绝对不信,他吴江能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就光靠个裙带关系?没有楚阳,又哪显出吴江?
这次楚阳叫他,郑飞虽然面上不显,可心里都炸开了。那是真兴奋啊!他一路屁颠屁颠跑来找楚大人,心里一直琢磨怎么才能表表忠心,也叫大人有事时跑跑腿,亲近亲近才好再进一步嘛。
那说楚阳找郑飞干嘛?虽然徐州到手,但楚阳自己可没什么兵,嫡系也是一点没有。如果他愿意领兵,冲锋在第一线,那当然可以掌兵权。但古代冷兵器做战,动不动砍个一片飘红,楚阳表示,咱们文明社会来的和平大使,还是接受无能。
所以,现在楚阳就面临一个随时被架空的问题。不过在楚阳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若他真能领兵做战,当年黑虎先锋就不会起了活捉的念头。哪怕是现在呢,就算兵临城下,楚阳也不怕有人夺了徐州就把他干掉。只因为一点,他楚阳是文官!大多数掌权者一般都喜欢招降,就算不重用,命总能保得住。当然了,前提是楚阳他所作所为别叫人知道!
郑飞的想法,楚阳是猜不到的,但他刻意表现出来的谄媚,大家都不是瞎子。所以楚阳打算对郑飞动动小手脚,成不成的,左右他没损失。
“郑将军,如今徐州再次归于朝廷,阳心甚慰。将军能与阳同殿称臣,也是缘分。”他向北方拱拱手:“得圣上密旨,阳奉命行事,然而,白正到来并不在意料之中。”他看看郑飞的脸,只觉得这人很兴奋。
“豫州城破,你我皆知,白正身为副帅,功过是非吾徐州刺史可评,然他为豫州来客,并未被朝廷命为徐州主帅!郑将军最好把握机会,你郑飞才是徐州人。阳便是为将军做保,将军也要有点拿出手的功劳。”说完不等郑飞表示什么,楚阳把袖子一甩,转身走人。
这次谈话,楚阳表现得高傲无比,代表朝廷行事的傲慢,展现在郑飞面前,只叫郑飞浑身上下热血沸腾。楚阳的话郑飞听懂了,白正,败军之将,单看楚阳的表现,郑飞就知道朝廷态度不妙。自己算得上弃暗投明,那白正来了算怎么回事?可不是来摘他郑飞的桃子嘛!如果白正不在,那他甭管如何,徐州主将可能指望不上,但副将还是有可能的。如今叫白正横插一杠子,表现出来的不就是他白元帅轻而易举,一战而下徐州城嘛。他郑飞算什么,楚阳这个刺史在其中谋划的艰辛又算什么,葛方将军带领的水军浴血奋战又是怎么回事?合着功劳全成白正的,你叫别人怎么活?
不能忍受!绝无妥协可能!
如果说,楚阳说这话之前,郑飞还有向白正靠拢的可能,今夜回去,这二人不翻脸就算不错了。而且,郑飞可是有干掉上司前科的,为了执掌徐州陆军,这二支人马不会太平很久。
给两个陆军主帅下个绊子,楚阳心情却不大好,他想起白灵了。白正身为白灵之父,楚阳现在就不想见他。可能人做了亏心事,总是不乐意见苦主吧。楚阳现在就是这样子。不然,他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怎么就不能把白正拉拢过来?
这边小小告一段落,回去第一时间,楚阳开始写奏折。把自己小小塑造成忠肝义胆,身在曹营心在汉,也是为以后做打算。他可猜不出现在的皇帝陈儒以后在镇北王手中如何。生死可不是他定,不同宗族,处理自己族人夺位都什么样,这里面都是有前例的。一般有终身圈禁的,有直接格杀的,可这里头哪种对陈儒都不适合。他是朝臣推举,当了皇帝,这是其一。赵王汉王因他而反,这事楚阳稍稍汗颜一下,不过这几人的仇是一定要有个了结,镇北王怎么选择,也不大好说。这里面牵扯几方面势力,甚至对镇北王拿下京师以后的路都有一定影响。为了自身着想,楚阳不能只当名士,他得努力往上挤,而把自己塑造成忠臣,这事怎么想,也不吃亏。世人都喜欢忠臣,不管这人能力如何,反正史书上写的帝王一般都对这种人很宽容,不管真的假的,楚阳现在必须这么做。
其实,这些也算是借口吧,扪心自问,楚阳有点羞愧。然后他苦笑一声,陈儒,你我本无仇,奈何当年楚阳不经事,惹下塌天之祸,如今还得为之买单!
盯着奏折上未干的墨迹,楚阳默默思索,没有能力的皇帝陛下,在镇北王眼中,也许能活十几年。可有能力,却总在暗中,喜欢暗搓搓做小动作的皇帝,如果再加上身后有着忠臣拥护,多数朝臣认同的皇帝,你会怎么办呢。
摸着手头的二只大印,楚阳下了狠心,啪地一声,把朝廷刺史印章盖上。若非尔等一群小人逼迫,小爷早就离开赵王,滋润过活。二路人马加封高官,意味着他只能做个弃子。有了这不是墙头草,硬刻成墙头草的形象,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可以预见未来忍气吞声的那一天。如果他再换个主子,呵呵,简直前途无亮!他楚阳可不想坐以待毙,如今正好,一石二鸟。借着这份奏折,他只要一口咬定,从他被俘之后,就接着陈儒转达的密旨,想来为着虚荣心,陈儒也会把这事认下。至于高明谱会不会怀疑,楚阳撇嘴,估计也是将信将疑吧。他可不信高明谱能把陈儒真个当成儿皇帝,片纸出不得京师!
至于朝中众臣可能最好猜了,哪怕是给自己打气,他们也会把这事做实喽,谁让镇北王一路所向披靡呢。有个好消息,总比没有好吧,左右皇帝是他们推出来的,真要一点政绩也没有,那才叫打脸呢。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三天
楚阳的捷报送到时,京师正在血战。此时,镇北王靠着许大头曾经的战友,现在的属下拿下京都东城门。然而他们在最后防线皇城被拦住了。
抿抿干裂的嘴唇,一身亮银鱼鳞甲已□□涸的鲜血染黑的许大头,已经三天没睡了。他是在深夜因着多年在北疆做战的经验,感觉有大队骑兵进城而匆忙上皇城查看的。哪曾想居然手下有了内奸,初上城墙就差点砍死,亏得这些年功夫没落下,不然,就不是流血了。鬼门关转半圈,阎王爷没收。许大头为了陈儒,开始倾尽全力守皇城。他现在最恨的就是以前的老兄弟们了,没他们,起码他能带着皇帝逃跑,而不是困守此地。求救早就发出出去了,也不知道左汉臣和陆丰怎么还没到,他现在手中只有一万的羽林军,这仗,没法打了。
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往城下看,镇北王又要充上来了,狠狠掐自己大腿一下,勉强止住困意,再这么打下去,镇北王会不会把这皇城也屠了?他在脑中闪过北疆抵抗过甚而被灭族的部落。
其实别看许大头在里面不好过,镇北王在外头也好不到哪去,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在许大头身上吃这个么个暗亏。陈儒的求救消息发出多久他是知道的,估摸这会也快到了,不是今夜,就是明早。三天,三天啊!他足足攻了三日,许大头也真够狠,内监宫女全做消耗用了,羽林军直到第三日方上场。拿下京师他没费一兵一卒,损耗全在这儿了。
“攻城!就算再填二万人,天黑之前必须拿下!”镇北王甩甩刀上的血迹,恨恨地说。
“王爷,你也下去睡上二个时辰吧。这里有俺老杜看着就成。”杜伯涛在一旁拍拍胸口,大包大揽。旁边的站着的徐晔就在旁边直拉他战袍。
徐晔心道,我地好兄弟唉,这皇城是咱们能攻下来地吗?攻下皇城地人只能是王爷,也必须是王爷!你倒底是真缺心眼子,还是故意在主子面前说这话啊。不等镇北王说什么,就见魏明远一文臣大老远地从后面过来了。旁人看不出来,但镇北王与之朝夕相处,光瞧着他能跑前线来,就知道出大事了。
他借着杜伯涛地话就说:“伯涛,你看一会吧,孤去眯一会儿就回来。”说罢迎着魏长使真回了,直把徐晔年地一愣一愣地。上上下下把这傻小子打量一番,然后下了结论——傻人有傻福啊!
这时,魏明远与陈旭并肩而行,非是他不懂礼数,而是为了低声说话。
“王爷,出大事了。豫州城破,徐州易主!”
镇北王心头一跳,他面不改色,还向给他行礼的将官点头问好。直到二人走进书房,陈旭帮阴着脸问:“徐州怎么回事?”
魏明远不由苦笑:“徐州之事我们的细作虽然已有消息传回,然必须没有其主事人亲自报告的详细。”见陈旭眼中起疑,魏长史很无奈:“殿下请看。”说完,取出楚阳手书,八百里加急传来的奏折。
“此物乃是上给伪皇帝陈儒的,时间应在咱们攻下京城之前,想来那时楚阳并不知晓如今京师情况。王爷气运滔天,若此物早上三日,想来这城门也开不得这么快。”
陈旭接过手来,一目十行地看完,不由倒吸口凉气。
原来楚阳不但报上徐州归属,圣赞陛下神机妙算,还道,葛方已联系上拖和台,并按计划拿下扬州水军和长江水军。他还简单介绍下豫州形势,问及白正如何处置。是把徐州交由这位将军统领,还是朝中另派将军前来?现徐州入手,特向皇帝交还密旨。
因为是徐州吴上来的是奏折而不是军报,这里面就有讲究了,军报由军方写,徐州若本是由皇帝密旨所为,那主事人楚阳这么做就对了。因为他们几近被迎入京师,除了皇城一直攻打不下,对外几乎没有损耗,这就是有内应的好处了。
因此魏明远心中起了算计,见镇北王没提这城池的旗,他全当不知道,还想着趁着援军未到之时,打个出其不意,看能不能把几路大军的大将诳进城中,到时群龙无首,劝降就容易多了。
镇北王一直盯着这奏折,似要把它瞪出个洞来。难怪内城久攻不下,原来陈儒是真有底牌。其人更不是他陈旭所想的懦弱,不怪高明谱现在还不青投降,宁绝食而不易主。
嗤,陈旭嘲笑自己妇人之仁,孤王还想着只要抓了陈儒皇叔,看在他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