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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很圆,他们一行虽然穿的是特意印染成迷彩样子的服饰,可架不住这里探马太多。草草转了个圈,墨砚就要回去。却在此时,看着有人出了赵王大营,开始溜马。那几人主从关系明显,远远看着,墨砚心里嘀咕,听说赵王的儿子一个个都不是什么明白人,这大晚上溜马,一般人也做不出来啊。瞧那人骑马姿势,也不是将军。他向着左右使个眼色,一行人掩饰行踪远远观察。
“怎么样?”墨砚问身边一个黑脸汉子。这人是拖和台送来的鹰奴,也是楚阳分给他的联系工具。这鹰奴虽然对训鹰很有技巧,可是他也是地地道道的草原人。观察一下这马的必经之路,还是有点经验的。
木卓点头,小心地在地上划个地图,墨砚看得一脑门黑线,他一点也没看明白。不明白没关系,会用人就行。
“你能不能叫他马往西北小树林跑?”墨砚直接问。木卓犹豫一下,他轻声说:“我试试吧。”然后,迟疑片刻,又问墨砚:“您想把这人抓了?”墨砚点头,这不废话么,不抓人,他吃饱撑得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吹凉风,看人溜马?
木卓倒是笑了,其实完全偏向小树林,他也没把握,但在马上抓人,这事倒是简单得很。离开墨砚后,他小心地偷偷转到许化文前方,往地上扔一些奇怪东西。静静趴地上等,心里计算着那马往什么方向跑。
远远的,那马出问题了。
对着胸口锤了二下,咚咚,运气不错!看着那马竟然真往西北偏移,木卓心情很愉快。又绕了个方向,他给手中长绳弄个活扣。大草原上,多数都用这个套马,不过,木卓撇撇嘴,其实套人也很方便。
等木卓带着一身伤的许化文回去时,墨砚正在屋中焦急的坐着。他现在有点后悔了,那地方离大营太近,真让人发现,一声哨起,跟捅了马蜂窝一样。直到木卓带着许化文回来,他才把心放在肚子里面。
这时候的许化文早让木卓打晕了,木卓也怕他喊出来,离大营太近,他也怕出事。
“墨砚小哥,咱把人带回了。”木卓憨笑着把许化文像提小鸡子般,拽到眼前。
咦,怎么是他?虽然晕迷中的许化文略显狼狈,木卓也只是抓个活口,对这俘虏不说虐待,可也好不到哪里。可墨砚是楚阳书僮,一眼就认出许化文。刚到徐州时,就是这老匹夫天天看着少爷。没想啊,墨砚用脚踢了踢许化文,如今风水轮流转,你小子也有今天!可这人怎么处理,他也为难了,他正职不是抓谋士的!
在屋子里转了二圈,因墨砚是临时起意,事起突然,他还是决定先写封信告诉楚阳,问问这事怎么处理。至于许化文,这人还是先叫他睡着吧,反正用木卓的鹰,也不过二三天,死不了。
“马上通知下去,让我们的人全隐了。由其军营附近的,立刻撤走!”这次行动墨砚还没来得及嫁祸汉王。因为判断失误,本以为是赵王王子,自个儿的任务就能完成大半,损失点人手可以承受。但现在人不对,他只能另想办法。恨恨锤锤自己大腿,墨砚生自个儿的气,还是鲁莽了。损失一个臂膀,赵王防御只会更严,偏偏他还要撤离一批人手,这下任务短期是没法完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阳露馅了
怀着一肚子怨念,墨砚一笔一划把经过简略写成字条,卷结实了,塞进铜制小筒。直到木卓把老鹰放飞,墨都在祈祷,希望大人看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莫不要怪我……
不怪墨砚紧张,方锦回程是有时限的,他要是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在楚阳眼中必然负分。他家少爷也就刚穿来时寒酸,那时书僮只他一个。自从考上举人之后,身边何曾少过人,只是他占了先机罢了。
好在许化文也是赵王身边有了名号的人物,墨砚觉得,虽然自己任务完成的不咋样,却也不至于一文不值。就在墨砚还在豫州城外像老鼠似的躲着赵王的搜查,楚阳这边正大张旗鼓地迎接吴江,不,应该说是迎接小皇子!
葛方自主能力差些,但楚阳吩咐过的事,执行的不错。经过旱地水路二方运转,吴江带着的小皇子终是到了楚阳手里。其实楚阳半点不想要这小家伙,他本没称王的心,学什么曹阿瞒。只是吴江带着小皇子在突厥的土地上走了一遭,无论承认与否,陈儒之子去过突厥了。如果楚阳把这小儿杀了,谁知会不会叫有心人钻了空子,弄个假的称王称霸?清朝时候的反清复明,朱三太子这人都用烂了,谁管他是真是假,有个名号能用就成。所以,陈儒的这小儿现在只能活着,还必须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活几年方可。如此,楚阳才好断了草原人入主中原的大义。不然,隔上五七六年,就借这小儿的名头,或是这小儿以后的孩子造反,再有一批中原正统文人相随,楚阳真可以跳河了。
为了以后的王朝少点麻烦,或者说为了以后的汉民族少点麻烦,楚阳觉得自己品格还是很伟大的。因为他打算立这小儿当皇帝!不过楚阳心中还是憋气,若非吴江加陈儒这一对非正常人类,他早进镇北王营盘,天天喝茶看邸报了。哪里用得着自己见天提着脑袋拼死拼活?
唉,事难两全,虽有坏处,好处也不少。以后有了小皇帝做挡箭牌,楚阳也算不得老大,哪怕败亡,似自己这般人物,顶多不受重用罢了,为了名声好听,未来陈氏皇族的人也不会把他怎样,不过陈儒那儿子可就不好说了……
可那小儿又不楚阳亲子,死活与他何干?
心中有了决定,楚阳连陆丰这人都没下死手。他的手下诸部不管是否有贰心,将就着,楚阳都对付用了。连赵王的封地扬州,为了稳定,他还交待墨砚弄个成年王子回去。就怕赵王领地内的孩子太小,真有个心大的臣子,卖了那伙孤儿寡母,献城投降汉王!那下一步他不危险了?反正楚阳一点也不认为赵王那人有多少时间可活。鼠目寸光又耳根子软的陈仪,哪里跟汉王相比?听方锦说,当初还是汉王亲自登门后,赵王才决定造反。当初赵王出走豫州,楚阳还往益州韩英身上转了一圈,他还怕赵王跟益州结盟呢,要不赵王凭苏弘一封书信就全员出动?反正若是楚阳自己,他只会派将官领兵争食儿。没有庞大的,能够左右格局的利益,想让楚阳直面战场,那是开玩笑。没成想赵王根本连联系都没联系,倒是汉王二次联盟,他的情报网一点察觉没有,叫楚阳高看一眼。难道这场战争打下来,倒把汉王的暴脾气磨圆了?楚阳暗暗纳闷。
“白将军,仪式准备如何了?”
“刺史大人,您这要求也太急了,咱最少三天完工。要不您到现场看看?”白正让楚阳催的心情大坏,连语气都有点阴阳怪气。他没日没夜干了不少时间了,偏楚阳吹毛求疵,又要好,又要快,不过是个小儿,你楚阳看那重做甚?便是登基之后,这天下谁愿意承认还在二可之间呢。陈儒在京中可不止此子一人,吴江抱走的也只是他外甥女生的儿子罢了,反正白正不看好楚阳这般行事。要不是现在无处可去,白正都想撂挑子了。
楚阳听得无奈,不是楚阳不想用别人,而是级别不够。白正好歹小小称个副帅,以前更是一州大将。这事除了楚阳,只有给他比较合适,别人就差太多了。楚阳想要的是叫小皇帝名传天下,至少在位七年时间。就是死,也得死个轰轰烈烈。所以,他很重视这两个仪式。
别小看这古代皇帝登基,只要陈儒的儿子完成既定事实,原朝中重臣以及天下很多忠义之士,都不用楚阳请,他们自发就会聚集到皇帝身边。
不过,为了名义更加正统,楚阳是让白正先准备过继礼。过继到陈儒之兄,先帝名下,然后再登基为帝。皇子幼小,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以先帝血脉继位,都要在名义上高于镇北王和赵王,汉王。从文人清流的角度来看,这个小皇子才是真正的正统,从而避开了陈儒的死因。现在陈儒怎么死的,已经传扬开来。历朝历代,以权贵的谣言最易传颂,更别说一国之主的奇怪死法了。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反正楚阳在徐州和青州是禁不了这条流言。至于其他变种,像什么陈儒跟某名妓的一二,与吴江共女等等乱七八糟的破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更不好说了。
这时候楚阳心中很庆幸,镇北王因为没和南边这二个反王交战,是以自信很足,他打算打下天下再登基为帝。这简直是给了楚阳开作弊器,有了充足的时间捧起小皇子传扬天下。
这一天,楚阳接到豫州墨砚来信,等看完字条,心中高兴,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许化文可不能放过了。这家伙跟赵王多少年了?如果能劝降此人,楚阳就能对赵王领地动手。至于说方锦,那棋子可做废了。不,也不能这么说,许化文利用好了,也许能把方锦收在帐下。聪明人嘛,还是识时务者居多。
感叹一声,楚阳在这刻真心体味到有了大义在手的方便之处。若是以前,楚阳顶多利用利用许化文的书信,四处骗骗人罢了。现在面对此等人才,楚阳都敢收在手中了。
飞快给墨砚下了指示,楚阳继续处理公务。接近子时,守人敲门,有人送汤水来了。因为手中干吏不多,楚阳身兼数职,所以加班到夜里也不奇怪。晚上吃占东西垫垫肚子,楚阳并不反对。不过今晚送的怎么晚了半个时辰?心中念头一闪而过,楚阳继续看公文,吃夜宵前,把这本批完,然后睡觉。
脚步声近了,楚阳扔下最后一本折子,抬起头,他打算抻抻脖子。心中还在想,等忙完这段日子就歇歇吧,不然在古代近视了,都没处配眼镜……
送食盒的婆子忽地把手中食盒一递,差点撞着楚阳。楚阳自然往边上闪,这行为太不好解释了。就在楚阳闪在左边,扭着身子不能再动时,一把涂的漆黑地匕首突地刺来。
啊!楚阳惊呼。他人不好再动,可脑子转的快,用力一脚蹬着书案,连人带椅子借着反劲倒向地面。而那婆子反被书案拦了一拦,没法再刺楚阳。
屋子里的动静太大,夜深人静,在外面守门侍卫听来,宛如炸雷!哐!一脚就把门踹飞,扑向屋内。那婆子眼看不好,手中匕首一抖,当成飞刀,直奔楚阳咽喉!楚阳是没经过这个,如今躲无可躲,只好勉强歪下身子,避开咽喉。但肩膀倒是抬高许多,叫匕首划出一道血痕。门口的侍卫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不过他倒是反应够快,学着刺客,也把手中腰刀对准刺客掷出。他们人多,哪怕自己没了兵器,也不耽误什么。只要能阻一阻,这刺客不足为虑。眼看侍卫拦住刺客,楚阳擦把头上冷汗,这也太惊险了!这家伙谁派来的?
做的亏心事多了,楚阳一时倒猜不出是哪方来人。
屋子还是小点,也就够三五人围着刺客打斗,楚阳趁机在其它侍卫的护卫下,慢慢退出来。
“大人,您可受伤了?”侍卫于盼问。楚阳动了动,感觉似乎没大碍。
“没事,皮外伤。”
于盼盯着楚阳慢慢渗出黑血的伤口,突然脸色发白:“大人,可是不痛?”见楚阳点头后,又摇头,侍卫有点迷糊。其实楚阳他有点痛,但不严重。
于盼大惊:“快叫大夫!那伤口有毒!”
楚阳听得脸色一青,举起右手就想摸摸伤口。却叫于盼一把抓住,不让他乱来。楚阳心中害怕,不由更恨刺客,回头往书房瞅,正好几个侍卫把人堵在屋内,眼看就要拿下。谁知那人不知怎地,脸色发黑,吐了口血,直挺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