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般人来讲,听到与心中所想截然相反的言辞,定是不甘反击才对,就算心有城府,眼眸之底,脸上皮肉也会有些许变化,心境同样受到影响,怎么这人,反而更加平静了?”金属雕像微微眯眼,面甲之下,冰冷眼眸一阵闪烁。
刚刚他明明觉察到了不满的味道,而如今,却好似云淡风轻……
正在他心中暗咐的时候,拍卖师走到了当中,是个全身披甲的侍卫,显然以往的拍卖师,已经被驱逐出去了。
“各位,既然已经到齐,拍卖会就现在开始吧。第一件拍卖物品,七品拳法鹤啼纳劲拳,底价三千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百金!”
“三千五!”
“四千!”
“……”
顿时争得如火如荼,不多时便爆上了七千金,一些人面色为难,不知作何想法,一些人冷眼旁观,眼底颇有不屑。
在这里的蓝灵学院的学员,还有一些闲散武者,平日里靠着赏金捕猎妖兽过活,都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而有钱的那些富商大贾,已经被乐羊吟清刷了去。
“万金!”突然,平地响起一声冷哼。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慕容建德负手站立,一股冷傲蔑视,让人不由低头。
几乎在同时,疯野短小精悍的身材,爆起一股逼人的杀气,如刀,似剑,又仿佛妖兽无情的眼眸,俯视人间,天下万物,尽数可杀!
“该死!是小霸王慕容建德!”
“连鬼魅疯野也在,他们联手了?难道说当日蓝灵学院的五人组合,又在一起了不成?”
“不能争,绝对不能争,会被杀掉的!”
几乎所有人的心里,同时出现了这种想法,却不敢说,低下头,好像乖巧的小兔。
一瞬间,天地寂静。
“哈哈,好家伙,我喜欢!喂,制器师,这样的家伙你不喜欢么?”
突然响起了一阵狂笑,瞬间把慕容建德和疯野联手的气势压了下去。金属雕像拍着浩轩的肩膀,大声道。
慕容建德眼眸一冷,看向金属雕像的目光杀机凛然,这家伙,根本就把他说得跟个小孩子一样。
“原来是他!”
杀机顿时消去,若是这人,把他当做小孩子,也是理所当然了,然而下一刻,淡淡的声音,便是让他心头暴怒。
“萧清绝团长,这样的人你都喜欢,真是不知道你以前遇到过什么事情,扭曲了什么心理,是否能够跟大家说一说呢?”
声音虽淡,却暗藏刀锋。
全身覆甲的萧清绝一楞,骨节噼啪作响,却是退后了一步,不再言语。
既然把持不住情绪,口头上的交锋,他已完败!
众人还不知道在拍卖会的这段时间里,两人已经暗斗了一场,只是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停了一会,作为临时拍卖师的侍卫开始倒数。
“各位,七品拳法鹤啼纳劲拳,已经由小霸王慕容建德和鬼魅疯野,联手拍了万金的价位,还有没有想要加价的?”
侍卫明知说也是白说,还是按照流程念了下去,“既然没有,那么,三,二……”
“一万零五百!”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得众人不由愕然。
鬼魅疯野已经极为可怕,小霸王更甚,参加拍卖的,招惹一人已经是找死,还有谁敢同时招惹两人?
这绝对是不要命的事情。
不过当他们看到那袭黑袍中略抬的修长手指时,便释然了,制器师的身份崇高,当然有这个胆量。
慕容建德咬了咬牙,威胁却又不敢,只得大声道:“一万一!”
“一万一千零五百。”浩轩挑了挑手指。
“一万二!”
“一万二千零五百。”浩轩开始研究自己的指甲。
“一万三!”
一股血腥涌了上来,慕容建德瞪向黑袍的眼睛开始充血,他身上的金钱,加上疯野的,也不过是一万三冒头,若是这制器师再加价,那就失败了。
失败,这绝对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浩轩顿了一下,抬起手,“我放弃。”
虽然卖了几条灵枝,但是没有卖出理想的价位,身上只有一万两千七百多金罢了,看样子自己赢了萧清绝,却在金钱上败给了慕容建德呢。
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拳法可以想办法再得,至于慕容建德这个小霸王,十二天后的年终测试,自然要有一番计较。
慕容建德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愕然,乃后无边惊喜。
难道,他赢了制器师?
赢了制器师,这种念想,让他不由有些飘飘然,仿佛直上云端,有种通体畅达的顺快感!
“三,二……”
拍卖师看了端坐高椅,悠闲自在的那袭黑袍,也不废话,直接开始数秒,既然制器师放弃了,那么这里,已经没有胆敢出手的存在了。
“等等!”
众人开始苦笑,一波三折,这次的拍卖会,看样子参杂了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更令他们难以想象的是,喊停的人,竟然是一直跟在慕容建德身后,总是挂着邪魅冷笑的,鬼魅,疯野!
第二十一章 赤炎盾
疯野不是一般的武者装束,而是一身锦衣劲袍,挂着调侃微笑,仿佛卖弄武艺富家公子,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在他笑容变化的时候,就是他最可怕的时候。
鬼魅之名,可不是市井之徒随便取的。
平日飘飘忽忽,仿若隔世之徒,不与世俗相作校,但是邪魅笑容一出,便是蓝山城外,屠戮妖兽无数,与他人不相共处的鬼魅。
鬼魅者,心思难辨也……
“疯野,你要做什么?”
慕容建德被他呼声一惊,心中狂怒,通体畅达的顺快感顿时消失无踪,转身便欲发怒,看到这抹笑容,心中也是有些讪讪然。
疯野笑了笑,道:“我可是只有五千金,一万三的价钱,是不是你要花掉八千呢?”
“没错,那又如何?”慕容建德心里有些不妙。
“如何?还能如何?你花钱多我花钱少,这鹤啼纳劲拳,到底是你先看还是我先看?”
“当然是我先!”慕容建德没有半点犹豫。
“那算了,我退出。”疯野转身就走,脚尖稍点,身形便穿去了数十米,眨眼消失了。
“好快的身法!”
浩轩弯曲的手指陡然扣在扶手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随即看向慕容建德,漆黑罩帽下,眼眸神色颇有玩味。
慕容建德愣了一会,猛然跺脚,坚硬的青玉石砖啪啦碎成了无数块,四处溅射,只见他轰然摆手,肌肉凹凸的手臂,将一棵碗口粗的树木拦腰砸断。
青叶落下,片片随风飞舞,扑上了众人脸庞。
“建德大人,您……”
暂且作为拍卖师的侍卫小心询问,话说了一半,黄豆大的冷汗哗哗的流了下来,被慕容建德充斥血腥的眼眸瞪着,好像无力的幼兽,面对饥饿的猛虎,通体骇得酥软,半丝声音也发不出了。
霸王一怒,竟是威势如斯……
“不被伙伴信任,便要拿别人出气么?”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其中不乏讥讽。
慕容建德呼吸好像窒了一下,盯了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的黑袍男子一眼,忿忿跺脚,大步离去。
“好了,继续。”浩轩敲了敲扶手,黑色罩帽下,强忍笑容。
那侍卫感激的对他鞠躬,急忙下去了,换了另一人上来,倒也没有提鹤啼纳劲拳继续拍卖的消息,毕竟拍卖品一旦搁置,就要移到最后,是所有拍卖会维持了几十年的规矩。
下面的都是些所谓的神兵利器,浩轩也没有兴趣,拿起侍女送上的瓜果,细细品着。
这些瓜果,都是些颇为罕见的珍馐,出产于妖兽遍布的深山老林,平日里难得见到,不过它们的味道香软酥脆,轻轻一嚼,便有浓香汁液,触口生津,倒是美妙得很。
“怪不得人人争权夺利,无所不用其极,这诸般享受,果然令人沉迷。”浩轩慢慢吃着,瓜果不多,当然要细细品尝。
“制器师,上面可都是些灵具,难道你就没有兴趣么?”萧清绝看了他一阵,淡淡开口。
“兴趣?”
浩轩摇了摇头,好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般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对别的灵具感兴趣?需要的话,自己制作出来不是更好?”
“哦?难道你不想探寻其他制器师的秘法?”
“不想。”
黑色罩帽下,头颅微摇,浩轩吃光自己盘中最后一颗果子,把注意力放到了旁边的托盘上。
“唉,这徒弟也太拘谨了,不过一个山城的城主府,心里就起了怯意,以后怎么成大事?”
浩轩这般想着,把属于柳若兰的托盘整个拿了过来。
萧清绝看他一副享受的样子,又把这个托盘中的瓜果吃个干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眼前这人,虽然不知道制器几品,但不过接近八品的武者修为,怎么会对其他制器师的秘法不敢兴趣?
难道说,这人还是与世无争的隐士不成?
浩轩自然不是与世无争,之所以不敢兴趣,只是因为怀里的制器书太过神秘罢了。至今为止,他只得到了灵枝和裂木斧的炼制方法,灵枝尚且不说,裂木斧甚至还没有半点头绪,怎么会窥视他人的制器秘法?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是人性贪婪的通病,自然是难以幸免,不过连碗里的味道都没尝出来,就去看锅里的东西,岂不是熊瞎子掰棒子,拿一个丢一个,贻笑大方?
他浩轩,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拍卖会接近了尾声,有人嬉笑开颜,有人懊恼沮丧,小小的地方,上演了世人的喜怒烦恼。
又一个侍卫走了上去,大声道:“下面是倒数第二,不,由于鹤啼纳劲拳的关系,应该是倒数第三件拍卖品,六品灵具赤炎盾,标价两万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千金!”
听得这个数目,所有参拍卖的人都是愣了起来,灵具诱人,也得囊中饱满才成,像他们这样的,要拿出两万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浩轩也有些惊诧,不是因为价格,而是刚刚的拍卖品不过八品九品的灵具而已,论功效和灵枝相差仿佛,怎么到了这里,一下便是六品灵具了?
金属面甲下,扬起一抹笑容,萧清绝悠悠的道:“赤炎盾是尊上最成功的作品之一,总共只有两件,要不是你来,根本不会让它见光的。”
“哦?我有这么大的面子?”浩轩摸了摸鼻子。
“当然有,神秘的制器师大人。”萧清绝微微鞠躬,动作很优雅,好像传说中古西方的贵族。
“相信我吧,赤炎盾的功效会让您喜欢的,只要您买下来,自己体会就好。”
“可是,我没钱。”
浩轩把罩帽向下拉了拉,很认真的道:“我可是穷人。”
他说的是大实话,相比赤炎盾的价格,他还真是个穷鬼,跟所有烦恼于金钱不够的拍卖者一样,不过信不信,就是萧清绝自己的事情了。
很显然,萧清绝是不信的。
毕竟对制器师而言,哪怕是最弱的九品制器师,几万金的数目都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只是他不知道,浩轩成为制器师以来,只有短短的十余天时间。
第二十二章 坐山观虎,不立危墙!
价高而无人可得,这件赤炎盾自然是流拍了,在除了鹤啼纳劲拳,仅剩的拍卖品亮相之前,突然来了几队侍卫,把所有人推攘了出去,一条大道,直通浩轩。
唰!
咔嚓!
嘭!
三声响,整齐划一,只见几队侍卫全身重甲,拔剑上扬,剑尖顿地,深入地面三尺有余,随即单膝跪地,垂下头去。
侍卫中央,开出的这条道路上,缓缓走来一道人影,一身黑丝锦袍,手持羽扇,行走间,翩翩如风,羽扇轻摇,带着儒雅微笑。
“这便是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