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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惊呼出声,“你都知道?那你还和她在一起?小事?这是小事,什么是大事?陆泽哥哥,你糊涂了?”
陆泽突然上前一步,我被迫后退,抵在了门板上。他垂眸凝视我,向来温柔的眼底竟愈发显得陌生,浸了太多让我恐慌的颜色:“镜儿,我从没有这么清醒过。一年前我被迫出国,沈昱很快找到了我。她当即说了她的身份,也坦白了一切都是她主使。然后她明确地告诉我,以我原来的实力,想要的永远不可能得到。她虽害了我,但也可以帮我得到想要的东西。要怎么做,由我自己选择。”
“所以你就选了她?”我难以置信地摇头,“她说什么你都信吗?她是多恶劣的人、做过多恶毒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需要用底线去换?”
“法律、良知、道德,那些都是成功者为失败者打造的枷锁。一个人只在拥有金钱、权利以后,才会想要用那些来保护已有的东西。你觉得对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来说,什么是道德?活活饿死,任人欺凌,就是道德的吗?”
他温和的眼底隐着厉色。我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陆泽哥哥,你……”
“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沈昱帮助我站上从前不可能的位置。所以不论她从前做过什么,我都感激她。因为,我此生想要的东西只有那么一样,若不是她,我可能永远无法得到,”陆泽突然抬起手,将我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镜儿,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沈boss和陆boss齐上阵啊
☆、第四十二章 饕餮盛宴
我拼命摇头:“陆泽哥哥,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镜儿,我爱了你三十年。”他突然按住我的双肩,“就因为我一无所有,说话毫无分量,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夏影撒谎,看着你被人抢走。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再也没人能够轻视我、轻视我对你的感情。我保证,萧氏的事绝不会影响夏氏,即便有影响,我也会全数补上。你不喜欢夏氏的工作就不要做,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可以让你过上想要的任何一种生活。”
“陆泽你清醒一点!”我挣扎着推开他,“萧律是我丈夫,萧纪是我的朋友,你要害他们,还和我谈什么感情?”
“你不能和萧律在一起!”陆泽捏着我的手陡然发力,“你以为他多干净么?他身上的事你知道多少?他以后都无法在这里呆下去,你要和他一起受世人嘲笑?”
我突然觉得很冷:“你知道?沈昱手里有关于萧律的东西,你都知道?就连这件事,你也在帮她?”
我一直以为,不论沈昱怎样,陆泽只是帮她经营沈氏而已。那些下三滥的勾当,他是绝不会做的。然而事实恐怕并非如此,陆泽全都知道,他们是一样的。
陆泽眉目不动:“沈昱是我的合作伙伴,她很能干。我们很像,能彼此理解,也能彼此欣赏。我们都被别人夺走了珍视的东西,依靠自己的力量夺回来有什么错?”陆泽低下头,他的脸离我近在咫尺,“镜儿,每个人的第一步都很难一干二净,商场从来都是不择手段,这是财富的原罪,是成功不可或缺的代价。”
我徒劳地躲避他:“这或许是商场的规则,但不是我的。陆泽哥哥,你一直知道我痛恨这些,一心想要远离。你变成这种人,我们连朋友也没得做。还有,你忽略了一件事情。你失去的不一定是别人夺走的,还可能是你自己弄丢的。”
陆泽的动作一下僵住,我直视他:“陆泽哥哥,你我走到今天,是你自己选的。如果当年你说出真相、如果你不擅自离开,就是你今天一无所有,我也不会被任何人抢走。你可能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但这个世界上,比财富和地位重要的东西有很多,比如陪伴和相守。因为你不敢相信这一点,所以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陆泽撑在我身侧的手滑了下去,向后踉跄了一步。我有些不忍,但仍继续道:“萧氏可能会被你们收购,萧律可能会一无所有、甚至身败名裂,可我既选了他,就绝不离开。你和沈昱想做的事我拦不住,但如果你以为做了这些我就会回到你身边,你就错了。手段确实可以赢得财富,却绝对赢不了人心。这样下去,你只会越来越孤单。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他。”
陆泽像石雕一样定在原地,我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开门:“陆泽哥哥,别让我恨你。”
***
从陆泽家出来,我直接去了机场。下了飞机已是傍晚,我拦了辆出租,直奔萧律的住处。站在唐宁一号3001的门口,我百感交集。
一年前,这里留下我一生最好的回忆,我差一点就搬了进来,却又自私任性地离开。我伤害了这世上最爱我的人,而他为了我默默承受一切。我真是可恶得要命,同时傻得掉渣。
怕萧律躲着我,我没敢通知他,就蹲在门口等他下班。这一等,直接等到了半夜。直到我以为今夜要睡楼道了,电梯门才“叮”地打开,熟悉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我睡眼朦胧地看着一双皮鞋在我面前停下。我揉揉眼,抬起头:“你每天都这时候下班?大半夜都困过劲了,怪不得要失眠。”
萧律伸手将我拉起来,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找你。”
“为什么不进去?”
我一愣:“进去?”
他看了看大门:“门是密码锁,你知道密码,为什么不进去?”
我昂头哀叹了一声。对啊!我为什么不进去?一定是破房子住惯了,忘了还有密码锁这种东西。缓了一会儿,我嘴硬道:“不敢。”
他再次皱眉,我理直气壮道:“我已经被你扫地出门了,冒然进去岂不是私闯民宅?被抓起来不说,估计分割财产也会受影响。”
他定了一会儿,低头开门:“进来吧。”
一进门,我吓了一跳。和一年前比,这里没变化,而是没有一点变化,与我最后一次来时几乎一模一样。
我记得,那天我们去超市挑了许多柴米油盐放在厨房,见他将瓶瓶罐罐都摆进橱柜,我说:“这些都是常用的,拿来拿去多不方便,就放台面上好了。”
他冲我微微一笑:“随你。”
我满意地摆好,突然反应道:“哎呀,你那么爱整齐,这样摆外面是不是很痛苦?”
他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台面,开始动手整理。片刻后,所有材料按种类高低全部齐齐码好,简直像艺术品:“这样就好了。”
我叹为观止,不禁拍了张照片留念。这一年来,每每梦中惊醒,我就忍不住回去看那照片。到最后,每个细节我都倒背如流。这里,本该是我的家啊。
而现在,眼前的场景与照片中完全重合,就连油桶里油的高低都分毫不差。我呆呆站着,一时挪不动脚步:“这厨房……一点变化也没有。”
他不看我:“很少用。”
我将视线挪到沙发上。那里有一件我去年落下的外套。当时我玩心突起,将外套脱下来扣上扣子,塞了个抱枕进去要做成假人。眼下,那个假人依然在当初的地方。
我盯着萧律:“你那么爱整齐,就让这个东西这么放着?是也很少用,还是你懒得收?”
他没回答,只问:“找我有事?”
我从看见离婚协议就开始憋的气一下撒了出来:“对啊,离婚么,总得讨价还价,多为自己争取利益,还能让你一个人说了算?”
他修长的身体微微一僵:“你有什么意见?”
我从包里掏出被揉成球的协议展开:“你写得挺好的,我就是有一个疑问。”
他垂下眼:“你说。”
“看你这意思,是要净身出户。然后和我一刀两断,是吧?”
他静默良久,淡淡说:“是。”
我气血上涌,彻底豁出脸皮:“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的话,昨晚没采取措施,也不是我安全期,万一中奖了也跟你没关系。是打了还是留下,管谁喊老爸,都与你无关,你也没意见吧?”
他明显一震。我气得头疼,直接掏出笔刷刷写了起来:“行了,我添上了。看好了,我现在签字。”
硬着头皮划着“夏”字,我心想,他要是还不拦我怎么办?幸好,没等我划拉完,连手带笔就被大力握住。我忍住呲牙咧嘴的冲动,抬眼道:“有问题?”
他没出声,只用一双漆黑的眼睛凝视我,手上的力量愈发大了起来。我疼得不行,眼泪开始稀里哗啦:“难道你还想逼我吃事后药?占完便宜就走人,一点也不想负责!萧律,你就是个渣男!”
萧律一怔,随即抿了抿唇,抬手帮我擦泪:“夏镜,你这种想象力确实应该当作家。”
我哭得愈发凶:“我早当不了作家了!我不仅当不了作家,现在还是个弃妇!”
他渐渐开始手足无措:“别哭了好不好?”可他越说,我哭得越大声,最后他终于投降,将我揽进了怀里,“夏镜,只有你能抛弃我,我怎么可能抛弃你。”
我继续抽抽搭搭,只听他道:“夏镜,我回来很晚,是因为不想回来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你走以后所有东西都没动过,是因为这样我可以假装你还在。留下那份协议,是因为我没法亲口和你说分手,可我也不能让你和我一起陷入丑闻。你可以和我一刀两断,但我永远不能和你一刀两断。我想让你好好生活,但我会一直在原地看着你,哪也不去。”
“这不是有病吗?”我哽咽道,“人财两空的赔钱买卖你也做?萧教授,用不用我给你讲讲经济学的道理?”
“经济学成立的基础是,人都是理性的。夏镜,我非常爱你,理性在我这里不成立,怎么学经济学的道理?”
萧律说他爱我,这是他第一次说爱我。我一下子止住了哭:“刚才那句话,你再说一遍。”
他把我抱了起来:“太晚了,睡觉。”
***
第二天一早,我在萧律怀里醒过来。他身上是我最喜欢的清冷味道,我拱了拱,又使劲吸了两口。他吻了我的头顶:“醒了?昨天闹到那么晚,饿不饿?想吃什么?”
“不想吃,想听你说话。”
“说什么?”
“就昨天晚上那句。”
他轻笑一声,放开我坐了起来:“这边新开了一家城隍庙,我去给你买回来。”
我挑眉:“城隍庙?萧教授是因为我想吃所以去买,还是因为陆泽给我买过,你不平衡才要去买?”
他系好衬衫:“确实不平衡。而且我不平衡的时候,说不出昨天晚上那句话。”
我立即捧脸:“快去快去,人家好想吃城隍庙啊!”
萧律这一趟至少要二十分钟。我完全不着急,他出门后才慢吞吞起床,边收拾边打开微博。刚一刷新,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几万多条评论和艾特?我的关注和被关注加一起不超过五百,这是被黑了?
点开后,我的心跳骤然停止。掠过所有侮辱谩骂,我找到信息源,一个名为“豪门秘辛惊天丑闻”的微博。是昨夜新注册的账号,然而瞬间已有几百万的关注。该账号发布的信息只有两条,一条关于萧律,另一条关于我。
两条微博都没有指名道姓,但其中“X姓豪门夫妻”,“争夺财产”,“父女反目”,“手足相残,”“受虐童年”,“心理扭曲”,“私生子”,“不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