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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龙骨水车看似有些散,但搭起来却并不麻烦。将那个龙槽往水里放,那个竖着一个个可以踩脚,就如捶面朝上的木捶子一样的木轮,就摆在沟上。
杨楚生也不大懂,看秋月嫂将一节节的龙骨,就如自行车链条一样,一头放进水里的龙槽里面,一头套在木轮中间,两边就是两个人一齐踩的地方。再然后,在轮子的前面,用三根木棍搭一个草字头形状的架子,可以让踩的人搭住站稳就行了。
“行了。”桂香嫂一说,两个村妇就站上木轮,然后用力一踩。“哗哗哗”!那些用木片做成的龙骨,原来是两用,一是可以被木轮带动,二是可以从沟里将水引到田里。
“秋月嫂,下来,我踩一下。”杨楚生还觉得好奇,看她们在踩,一点不难,就如在走路一样。只要脚步照着木捶样的那些走就行,她们两个踩的时候,眼睛还不用往下瞧。
“行,但是小心点,别等一会,你的脚青一块紫一块的。”秋月嫂笑着下来。
“切,这样简单,就被撞了。”杨楚生一说,一付小菜的样子,往木轮上站,朝着桂香嫂说“一二三,开始!”
两位美村妇听着口令就笑,她们要是得喊口令,早就被撞得满脚青紫了。
“哗……”杨楚生踩了几步,看到水被引上来了,还笑。
只是他可没有她们的功力,低着头,看着一步要过了,另一只脚也赶紧抬起。
“哎呀!”杨楚生喊了起来,脚踝骨被打了一下,真疼。
“喂,你行不行呀?不行就下去。”桂香嫂转过汗津津的脸就说。
“行,谁说我不行!”杨楚生大声就说,突然“啪”一声,然后水车就停了。
桂香嫂手掩着嘴巴,“咯咯咯”地笑。
杨楚生这回惨了吧,双手抓住木架的横扛,双脚却是悬空。
“哈哈哈!下来了,别笑死人了。”秋月嫂笑得在擦眼泪。
没办法,杨楚生不下也得下,赶紧往一边坐,抱着小腿。前面那小腿骨,被狠狠地撞一下,那疼啊,反正他想踩快,越快就被打得越疼。
两位村妇边踩边笑,秋月嫂又大声问“怎样,还要不要上来?”
杨楚生抬起双手,就宣布投降了,嘴巴朝着小腿直吹风,搞得她们俩又是大笑。
“哗哗哗……”水车引上来的水,直往田里灌。杨楚生却是站在桂香嫂下边,看着她的脚怎样踩。
忽然,桂香嫂的脚步一乱,同样也是,“啪”一声就被打了一下。
“哎呀,你别看了。”桂香嫂喊完了,才不管秋月嫂在笑抽,朝着下面的家伙瞪。她在踩,这家伙两眼往她卷起裤脚的小腿瞧,她能不乱嘛。
杨楚生笑一下,上面的两位又在笑,这家伙走两步,脚却一深一浅。
真的,被打两下,一块是青,一块是紫色。杨楚生就是不服气,坐在沟边,看着桂香嫂的脚,又看向她的身子,瞧瞧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桂香嫂拿起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脸,手要往下,却朝着那个还在看她的家伙瞧。
杨楚生还是傻傻地吸收经验,看着桂香嫂朝着他瞪眼睛,还笑一下。
桂香嫂用上嗔,低头看一下自己的身子,这家伙傻子似的看得两眼发直,搞得她想伸进衣服里擦汗都不好意思。
杨楚生的眼睛,从桂香嫂的脚往上移,感觉就是怪,她们两眼不用往下看,怎么就能踩得这样准呢?
“咳咳!”桂香嫂发出警告了,他要不走,她的一身衣服,都能拧出水了。
这种踩水车的活,相当于人站在烈日下晒,还得用力踩,流的汗也特别多。才一会,上面的两位,不但上衣,连裤子的上部分也湿。
我的天!杨楚生突然感觉不好意思了,桂香嫂已经全湿的胸前,就靠着那条横扛,这样子,领口上面挤出一抹雪白。
还有也是湿了的后面,却是裤子贴紧得相当分明的两边,那种一步步踩时,产生出来的柔动,让他的眼睛往她的脸移。
这家伙!桂香嫂咬着嘴唇,当然在看他了,本来是想将他赶走,不过两人的目光碰一起,却让她笑一下,然后脸朝着前方。嘴角有笑意,往下滴汗水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还是什么,浮上一层红。
“我烧开水去了。”杨楚生大声喊完就走,不好意思看了。
秋月嫂也在大声说“杨同志,中秋夜,在你的竹寮赏月吧!”
“行!”杨楚生回头一笑,桂香嫂也在看他呢。
第98章 中秋有别意
中秋夜,对于红光大队的几个知青来说,可以说是幸福的,因为他们还能赏月。
没有月饼,人家就烧起柴火,将秋月嫂和几个村姑拿来的带壳花生,往炭火中扔。
按照风俗,在各家的门外摆上一张桌子,摆上些什么东西,拜一下月亮,也不允许。其实在县城是可以拜月的,同样是红山公社,也有一些大队可以,只是红光大队有了吴拥军,所以就不准。
今年的中秋月,杨楚生的竹寮,却是最热闹的地方。秋月嫂一家和桂香嫂,还有十几个村姑,都往这边来了,刘雪贞他们几个,当然也跑不了。村里不准,那就在杨楚生的竹寮边呗,看吴拥军能怎样?这也可以说,是一些社员心里发泄着一种不服吧。
野外的赏月,真的是别有风味,人多就能高兴,杨楚生还买了两瓶酒,大好中秋,怎么能没有酒呢。
不管什么时代,也不管多穷,女人都爱美。那个《白毛女》中的喜儿,过年了,她爹杨白劳还给她买了红头绳,何况现在是在红旗下。
“刘雪贞,你没有粉呀?”桂香嫂将两块女人擦脸的白脂粉放在地上,又点上三柱清香,往地上跪,朝着月亮拜了三拜,将清香往脂粉后面插,抬起头就问。
刘雪贞摇摇头,城市可没有这种风俗。
杨楚生看着也笑,这地上可摆着不少粉,看着桂香嫂问“为什么要拜粉?”
桂香嫂抿着嘴唇笑“拜了月亮的粉,女人擦了就变得漂亮了。”
“嗨,够漂亮了,还擦什么擦。”杨楚生喝了一口酒说。
“你说谁漂亮呀?”一位村姑马上接上。
这让杨楚生怎么回答,看着女人们笑。
桂香嫂抿着嘴巴轻笑的时候确实美,再加上那双水灵的眼睛,眨动间更是透出妩媚。
刘雪贞也在笑,拿过杨楚生手里的酒,也喝一小口。这美女已经喝了有几口了,如满月般的美脸,透出酒后的红,在这一地明月的夜晚,那种美,就如传说中的贵妃醉酒一样。
“来,我也喝一口。”桂香嫂笑着接过刘雪贞手里的酒,美颈一仰就喝。
红光大队的社员们,要知道他们的地盘里,还有这样快乐的中秋赏月胜地,肯定都会往这边跑。就连那条白狗,也感觉到这种快乐,跑到土坎上面,抬头朝着圆月瞧。
“来呀,吃花生。”孟跃进将刚才扔进炭火的花生都弄出来,再扔一些进去,大声就说。
香啊,这种吃花生的方法最为平常,但却香。月光里,飘荡着花生烤熟的浓烈香味,还能听到炭火里面,花生油冒出来时的“滋滋”声。
“嗯!”秋月嫂鼻腔冲出声音,扔了几颗花生给斜靠在土坎斜坡的杨楚生。
孟跃进也拿了几颗,他手里也拿着一瓶酒,喝一口,剥开花生壳。
香!花生仁一入口,没咬就是香气好像要冲入喉咙一样。“咔”的一响,香气都有冲出鼻腔的感觉。
“我也喝。”是一位叫彩云的村姑的声音,说着,手伸向孟跃进。这村姑家也是孟同志的三同户,瞧这村姑拿过酒瓶时的眼神,应该很有问题。
“嗨,要在滨海市,现在我们可能在中山公园里了。”王升说完,将一颗花生放进嘴里。
此话一说,当然会勾起知青们的思乡之情。刘雪贞下巴靠在柔软的手背上面,眼睛却望向家的方向。
每逢佳节倍思亲,中秋之夜更加让人思念。
杨楚生望着月空,突然大声地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
歌声也让刘雪贞发呆,怔怔地看着这家伙,怎么能将苏轼的词,唱得这样好听,也唱出这样的伤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杨楚生唱到最后,是将唱变成了吟。
“哇!杨同志,你唱歌原来这样好听,再唱一首。”秋月嫂大声说。
这会真热闹了,桂香嫂和村姑们,都要他再唱。
杨楚生笑一下,她们是听惯了雄壮的红歌,听到的是表面的曲调,唱歌的人,心里的抒发她们当然听不懂。
“唱呀!”桂香嫂又说。
杨楚生抬起手,手里的口琴,在月光下,不锈钢外罩好像要跟中秋月争辉似的,透出月亮的反光。
悠扬的口琴声,吹出的是杨楚生的什么感情?村妇村姑们虽然不懂,但也能被这声音所陶醉。
桂香嫂双手托着下巴,那双带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杨楚生,好像从口琴声中,也能听出某种她自己的感情。
口琴声,吹出的,还是那首《夫妻双双把家还》。吹了多少遍了,杨楚生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听的人,也没有感觉这口琴声,已经重复了多少次。
白雪,你能听见吗?这是口琴声停止之时,杨楚生心里的问。
卧蚕眉下面的眼睛,还是望着圆月,那双平时精光四射的眼睛里,此时透出的,却是带着几分忧郁。
夜深,望向村里,只有被月光映出来的屋顶和树的轮廓,听不见中秋之夜,应该有的热闹声。就连早些时候,远远的还能看见的几颗灯光,也已经熄灭。
“我们回去吧,小心别着凉了!”秋月嫂拿起地上的脂粉,朝着只穿着背心的杨楚生说。
“你们还不走呀?”桂香嫂也冲着几个还坐在地上的知青问。
刘雪贞笑着“过一会吧。”
两位村妇和一群村姑的身影,渐渐地在月光里消失,中秋的赏月夜,也突然平静下来。
知青们的心里,都有些忧郁,有的是想起家里的父母,有的却是想起相距并不遥远,但却难以再见的情人。
刘雪贞挪到杨楚生身边,小声问“在想白雪呀?”
杨楚生的眼睛,还是没有低下,点点头。
刘雪贞咬了一下红唇,此时的她,也会想着白雪,毕竟曾经是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
“休息了,她可能早已经睡着了。”刘雪贞又小声说。
杨楚生摇摇头,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另一边的白雪,也在用口琴吹出他们俩才能懂的乐曲。
白雪的口琴,她自己也不知道吹了多少遍了。香港的中秋节,当然热闹,但她却无心欣赏。
“白雪,你还要出去?”她的舅妈看着她从楼上走下来,身上还罩着风衣,就问。
白雪那双微颦的细眉稍稍舒展,笑了一下,小声说“我到九龙城里,寄封信给他。”
舅妈看了一下老公,摇摇头,所谓的他,她知道就是那个跑回去了的杨楚生。
“让她去吧,是我让她这样作的。那些专门偷渡人的大圈仔,就能将信寄到杨楚生那里。”白雪的舅舅说完了,伸手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中秋的夜里,秋风一起,也让人感觉阵阵凉意。白雪走在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