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快医生就来了,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朝着叶翌寒轻声笑:“病人的各项数据都很好,康复的也很快,不过她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不能下床,得一直躺在病床上养着,尤其是伤口位置更加不能碰水,而且受伤的地方是特殊位置,以后都不能经受积累的移动,免得又引发病情。”
因为这是谢君焱介绍来的病人,所以医生照看的很仔细,说的话也都是通俗易懂的,并没有扯什么专业名词。
叶翌寒听在耳中,将这些注意事项都一一记在心中,连忙向医院点头道谢:“谢谢,这些我们都记住了。”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这些日子叶翌寒对宁夏的照顾他都看在眼中,不得不感叹,现在这种二十四孝好丈夫真是越来越少,尤其像叶翌寒这种气度不凡的男人越发难得。
注视着叶翌寒,那医生眼底泛着赞赏,满意一笑,然后才微微转眸,看着宁夏笑的越发温和:“莫小姐,你可真是好福气,嫁了个这么好的男人,你是不知道,你昏迷不醒的这些日子,这位先生可是一直在你病床前衣不解带的守候着!”
这话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说了,宁夏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叶翌寒对她的好,更加知道这是个好男人,值得她用心去爱。
当下微微抿唇一笑,笑容中沁着温软:“谢谢,我知道。”
叶翌寒微微扬眉,有些意外看了宁夏一眼,稍稍牵动薄唇,唇角边划过一丝复杂弧度。
医生走后,病房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冷寂安静。
说了几句话,宁夏有些累了,她微微阖上清眸,闭眸浅眠,但一想到先前那个男人满脸的不甘和愤怒,她又重新正眼双眼,微微转眸,一眼就看见站在窗户旁边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是怎么的神色,但却能感受到他身上那份刻骨的幽深。
心里堵着慌,宁夏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抿了抿干涩的唇角,她眸光微闪,这才清润笑道:“翌寒,我口渴,你能不能给我倒一杯水?”
她现在整个让躺在病床上,动都不能动一下,别说喝水了,就连最基本的动作都不能动。
叶翌寒闻言,连忙转身应道,很快就倒了一杯白开水,动作仔细的喂宁夏喝。
宁夏喝了两口,感觉差不多了才让他停手,见他沉着脸不说话,她轻软一笑:“翌寒,真的谢谢你,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
清冽如水的声线顿了顿,她继续补充道:“我很幸福,遇见你,这是我二十七年最幸福的一年。”
她从来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在她心中,觉得甜言蜜语是男人说给女人听的,而她是个小女子只需要享受,但如今见他沉着脸不高兴,她却想说这些话来告诉他,她在乎他,爱他。
叶翌寒心中窒息的难受,尤其对于这般笑靥如花的宁夏,他更是闷的慌,太阳穴不受控制的跳动,他放下水杯,忽然有些愤怒的扬声向她问道:“宁夏,在你心中到底把我叶翌寒当成什么人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还是你生命中唯一的丈夫?”
她才刚刚醒来,脸色苍白,身体还不好,他并不想这个时候和她吵什么,但在她淡然宁静的面色下,他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如果不问个清楚,他怕是要夜不能寐了。
其实在宁夏昏迷的这几天,他也的确是睡不着,就只是在她床沿边上扒了扒。
付出是要有回报的,他是个男人,他有男人一切的思想,他想他付出的感情得到回报,而不是她简单的一句谢谢。
“翌寒,你怎么了?”见他突然变脸发怒,宁夏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微微点头应道:“你是我的丈夫,我们都已经领证结婚了,你还有什么好疑惑的?”
她口中那句领证结婚就像是一种大大讽刺,在嘲笑着他的痴傻,叶翌寒闻言,不禁扬唇冷笑了起来:“除了法律之外,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亲人?”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眼底闪烁着复杂光芒让人心惊。
宁夏一向就要强,面对这般冷厉的叶翌寒,她微抿着素唇,小脸上挂着倔强光芒:“我要是没有把你当成我老公,现在站在这边的就不是你了!”
这句话无异于大大刺激了叶翌寒的神经,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目光狠狠瞪着宁夏,漆黑鹰眸里闪着幽幽森光。
宁夏却直接冷哼一声,闭上眼眸不去看他。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抽哪门子风,没事在这她问这种问题。
“耍我好玩嘛?”深吸两口新鲜空气,叶翌寒这才将心底那丝郁结之气压了下来,望着宁夏面容上的冷淡,他扯了扯薄唇,不禁冷笑出声:“你把大家都当白痴呢?一不高兴就闭着眼睛谁都不理?前几天,你明明就好好,但在我面前却装疯卖傻,一见他徐岩来你就清醒了,莫宁夏,你就是这么拿我当丈夫的?”
有些话真是不吐不快,在她眼中,他叶翌寒到底算什么?今天他还真要好好问问。
宁夏眼皮微颤,不曾想他会这么说,盖在被子下的娇柔身躯一颤,她一紧张,就喜欢双手绞着衣摆,微微咬唇,快速睁开双眸向她看去:“你凶什么凶?谁在你面前装疯卖傻了?我那就是正常表现!”
“好,好,好!”叶翌寒气急而怒,连说三个好字,阴沉目光紧紧瞪着宁夏,微扬薄唇,唇角上勾着冷笑弧度:“你一向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也不想和你说了!”
丢下这句话之后,他就坐到里面的沙发上去,看都不看宁夏一眼,那冷峻刚毅的模样像是真的生气了。
对于小媳妇,他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总是这么厉害,就连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也没叫过一声疼,他真不知道是要心疼她,还是要责备她。
如果她醒来之后能温软的像他撒个娇,他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气了。
说来说去,他还是在气她的倔强和不珍惜身体,既然他现在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对于她先前那自杀的行为,她难道就不应该给他一个解释?
宁夏刚醒过来,现在疲惫极了,又和这个男人吵了一架,真是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一直都知道,她之前得的是抑郁症,从每天吃的药中她能察觉到,只是这个男人没说,她也就一直选择沉默,甚至很配合的进行治疗。
但当那天看见徐岩的时候,她是真的怒了,尤其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她的一切行为就像不受控制了。
其实她不想的这样的,只是现在说出这种话,恐怕也没人会相信罢?
想到这,宁夏微阖着淡澈清眸,素唇边划过一丝苦笑,直接选择睡觉。
叶翌寒一个人坐在里面的沙发上想了很多,他手上捧着最新的杂志,但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有时候,他真心觉得他这个丈夫当的真是憋屈,他的妻子可以为了考虑另外一个男人的感受就去自杀,被他救醒之后对他就只有一句谢谢?
什么谢不谢的,他根本就不稀罕,他真正在乎的是她的态度,他想听她一句解释,但却等了半天都没等来。
也许是清醒过来了,现在胸口处的疼痛是那般明显,她闭着眼睛根本就睡不着,时间长了,疼的额头上冷汗涔涔,忍不住轻哼了起来。
最后她倒是本事,自己做错错了事还那般理直气壮,直到听见耳边传来的闷哼声时,叶翌寒失神的神色瞬间拉了回来,他想也没想就冲到宁夏病床前,见她紧皱黛眉,在那不断喘息,他眼底划过一丝惊慌:“媳妇,是不是伤口那还疼?我去给你叫医生。”
说着,他就要转身跑去叫医生,但却被宁夏眼疾手快给拦了下来,她拉着他的衣袖,喘息了两下,稍稍平复伤口上的疼痛,这才朝他勉强一笑:“我没事,这是正常的反应,你别大惊小怪的去叫医生!”
她哪有那么娇气,伤口还没有愈合,现在有疼痛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了。
被她拉着衣袖,叶翌寒微微侧眸,垂着鹰眸,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疼的脸色苍白的宁夏,到了这一刻,他又很出息的觉得,什么对与错,什么解释不解释的,哪里有媳妇的健康的重要?
想到这,他心中突然释怀了,蹲在病床前,他紧紧握着她的玉手,柔软笑了笑:“好,我不去叫医生了,你确定你真的没事?”
当着他的面,宁夏唇角上尽量勾起一抹浅笑,淡淡抿唇笑道:“你忘了我也是当医生的?当然没事了!”
叶翌寒刚想说,你也不知道当的哪门子医生,但一想到这丫头要强的性子,他生生将这句话咽了下去,沉声笑了起来:“没事就好,如果真的疼的受不了了,你就和我说,千万别忍着。”
那一刀正刺在心尖子上,血肉模糊的场景现在想来都让叶翌寒浑身发冷,这是他一向放在心窝子上疼爱的媳妇,如今见她受了这么大的痛苦,她心中早就心疼不行了。
宁夏淡淡点头,可一想到他先前那不明的态度,她心中有些闷,见他满脸疲惫,她不由心疼吐口:“这几天你都没好好休息吧?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现在已经没危险了!”
叶翌寒不假思索的沉声反驳:“我很好,不用回家休息,倒是你这才刚醒,伤口还没有愈合,我哪能不在你身边看着?”
三年前的一次任务中,他在追拿国际贩毒团伙,最后和歹徒枪支弹药都用光了,只能赤手空拳的打斗,对方人多,他才一个,不可幸免的被捅了一刀,他已经记不清楚是刺在哪了,但那刺激的疼痛却是那么明显。
他一个大老爷们都能记得那疼痛的滋味,更别说娇滴滴的小媳妇了。
尤其这丫头平时最怕疼了,还指不定忍受着怎样的痛楚不告诉他呢!
将他眼底的坚定看在眼中,宁夏本想说让他好好休息,如今想来,这话说出来也是多余,这个男人一向态度坚定,哪里是她一句两句就能说的通的?
心中这样想着,她释然一笑,微抿的素唇轻启,淡声问道:“我爸知道我的事了嘛?”
说到这个,叶翌寒本是平静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眼底泛着惊涛骇浪,紧握的拳头更是咯咯作响。
宁夏看在眼中,眼皮跳了跳,皱眉问道:“翌寒,你怎么了?”
叶翌寒轻叹一口气,面对宁夏的疑惑,他站起身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眸光直直注视着她:“媳妇,你别担心,其实也没什么,你出事的当天爸就知道,只不过不是我说的,而是徐岩他说的,并且还踢伤了妮妮!”
他低沉的语调很慢,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着宁夏的神色。
“踢伤了妮妮?”宁夏闻言,满脸错愕,惊诧的半天反应不过来:“他踢伤了妮妮?”再一次的询问中充满了冷冽寒霜。
叶翌寒见她着急,心中很不好受,握着她的玉手,轻声安慰:“你别着急,妮妮没事,只是那天妮妮说身上有点疼,现在已经好了!”
安慰宁夏时,他满脸的镇静淡然,实际上心里却泛起了惊涛骇浪。
徐岩那个卑鄙小人连妮妮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他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等宁夏的病好了之后,他想,他应该好好会会那个男人,让他知道知道,他叶翌寒的家人并不是好欺负的。
怔愣中的宁夏并没有察觉到叶翌寒俊颜上一闪而过的阴霾,提及徐岩,她深邃清眸中隐过一丝沉痛,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的过错,徐岩也不会迁怒妮妮!”
想到那个招人疼的孩子,宁夏心中一痛,眼眶中噙着淡淡泪水,鼻子酸涩的险些落泪。
叶翌寒最看不惯宁夏提到徐岩时这副痛彻心扉表情,郁结的抿着薄唇,他沉声道:“你别担心,妮妮现在很好,你昏迷的这几天,她都是正常上学的!”
嗓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