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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小妹哭着鼻子说:“梁哥,我喜欢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我哪里不好?我改可以吗?”
梁越没有为她擦眼泪,只是依旧站在她对面,与她对峙着保持一段距离,有些生冷地说:“对不起,我还不想谈恋爱。”
梁越说完,就那么走了,任小妹哭得肝肠寸断。席庆诺头一回看到梁越冷漠的样子,因为梁越从不曾对她冷漠过,即使她错了,他也会微笑作罢,然后慢慢让她纠正。
她无措地出现在小妹面前,与她一起蹲下,帮她抹泪水。小妹梨花带雨地抬起头,那是一双抱怨又委屈的漂亮的眸子,她撕心裂肺地对席庆诺说:“姐姐,你喜欢他吗?”
她知道小妹指着谁。她当然不加思考地说:“当然不喜欢。”
“姐姐,答应我,永远别喜欢他,不要和他在一起。”
“嗯。”她只想安慰妹妹,想也未想地答应了。
那天晚上,梁越又送了她一份礼物,一个大号带相框的照片。照片是他们穿开裆裤一起照的。她从小称“大力水手”,她把他按到在地上,骑在他的身上,笑得花枝招展。
而他也不哭也不闹地任她骑着,甚至嘴角还带着受虐的笑意。
不知为何,席庆诺看到这张照片竟然无声无息地哭了出来,梁越手足无措地想为她擦拭眼泪,却被她躲闪了,她自己猛然擦干眼泪,对梁越说:“越越,我们友谊长存。”
在她还来不及品味她对他的感情之时,她把自己的心硬生生地拽了出来,杜绝这是一种叫喜欢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错别字特别多。。。。哎,抓虫好累
竹子开始工作了,存稿米了,于是苦逼的日子开始,亲们放心,不日更,也会隔日更的,我不要再做拖稿的竹子了
、Part。13
席庆诺僵在饭桌旁,手拿碗筷,迟迟不敢心无旁骛地大肆开吃,因为她得认真听梁越和她爸爸的对话,一有不对,只要涉及她这两年的状况,或者她和韦辰鸣分手的真相,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猪蹄踩过去。
所幸,梁越和她爸爸席铁荣的对话一直围绕着“寒暄”,并未越雷池。时间一长,她也便放下了警戒,开始品尝老保姆林阿姨的厨艺。她好多年没吃这口味的饭菜了,真是充满了家的味道啊!
她一脸放松地开始勤用筷子,其表情也从高度紧张到完全享受。她这人就是这样,永远把情绪摆在脸上,让人一眼便看穿。梁越何其了解?他一见席庆诺这般,话锋忽然一转,对席铁荣说:“席叔叔,诺诺打算回A市。”
席庆诺身形一顿,浑身汗毛竖起,如只炸毛的战斗鸡,准备接下来的一系列战斗。不知从何而来的预感,她觉得,梁越开始不安好心了。
果然,席铁荣眼眸一抬,顺着梁越的话听了进去。梁越说:“我把诺诺安排在我公司,虽然有些公私不分,但诺诺就想和我在一起,我拿她没办法。”
“……”席庆诺的眉毛抖了三抖,脑门轰隆一下,顿时一片空白。瞧这话说的,好像是她如只八爪鱼硬要缠着他。装,真是有够装的。席庆诺很想狠狠地鄙视他,但碍于严父在此,不敢造次,只好略微低头,抬腿狠狠踩他一脚再说。不想,踩空了。因力道太大,高跟鞋的鞋跟声特别脆耳,引起席铁荣三分注意。
席庆诺分外尴尬,十分苦恼地再跺一次脚,佯装娇羞地嗔怪梁越,“越越。”语气那个娇气做作,可眼神却绵里藏针地狠狠剜他好几眼,好似在说,等着瞧。
席铁荣皱了皱眉,吃不消席庆诺这般撒娇,问道:“她一个人在B市本来就不是明智之举,既然这样,庆诺由你看着我也放心。”然后冷冰冰地把目光转向席庆诺,胆小如鼠的席庆诺立即收敛所有不满情绪,低眉信手等待父亲发话。
“既然回来了,就搬回家住吧。”
梁越再道:“席叔叔,诺诺已经和我住一起了。”
“什么?”席庆诺和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席灵芝同时惊叹地说道。两人发觉到此事,不约而同互相对视,又尴尬地别开脸,不去看对方。
有些事,总是让人理不清。尤其是感情,复杂又明镜。就如她和她妹妹之间,当年的一幕幕在脑海盘旋,沉重地罪恶感顿时席卷全身,一阵发凉。
她明明可以大声喊出来,说明一切。可……她到底是畏惧于席铁荣的淫威还是真的想让梁越将错就错,弄假成真?
当她把目光转向自己的严父席铁荣的那刻,她看见席铁荣眼里装满了疑问,似乎在询问,梁越刚才那番话,是真是假?真的住一起同居了?
席庆诺一向怕他,她想她一辈子的勇气全在两年前那次决裂用完了,以致于她不敢对视席铁荣的目光,她十分孬地低垂着头。
她这样可谓是默认?
只见席铁荣脸色阴郁起来,眉头紧锁,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梁越脸色全然无紧张之色,非常淡定地等待他想要的结果。他已经赌赢了一半,席庆诺没有当面否定他,他不知道这是否表示她心里有一丝丝的喜欢他?抑或者这仅仅是他太了解她秉性的缘故。
席庆诺一直不够勇敢反抗她的父亲,只懂得顺水推舟。而韦辰鸣是她河流的一个潮汐,逆涨返潮。然而那是一场劫,她并没有因此变的“壮观”,反而让自己更“悲观”。她不再相信自己,也不再相信别人,执意又固执地选择孤芳自赏。
他知道她不会反驳,那么剩下的一半赌注在她父亲席铁荣身上。之于对她父亲席铁荣的了解,可谓是胜券在握?
“也行,只是你们年轻人年轻气盛,多注意点。”席铁荣终归是妥协了。
席庆诺听席铁荣如此一说,傻愣地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埋怨地看着梁越,撒谎不脸红本来就不对了,还夸大其词,乱说一通,真是岂有此理。
她也就这点志气,在心里嘀咕,用毫无杀伤力的眼神杀人。她这个样子,对于梁越而言,直接无视。
这顿饭,席庆诺可谓是食不下咽,虽然后面又是体面的“寒暄”,但因为中间的插曲如鱼鲠在喉,吐不出来咽不下去,难受无比。
饭后,席铁荣让梁越到他书房去谈谈,留下的席庆诺和席灵芝两人在厅里,等待发落。独处的两人,席庆诺觉得分外尴尬,一时不知如何自处,又见妹妹不发话,只能干笑地准备逃窜,她说:“灵芝啊,你想喝什么吗?我去冰箱拿?”
席灵芝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眼神低垂,目光锁在自己的脚尖上。她半晌才低声问道:“姐姐,为什么是他?”
“……”她当然知道席灵芝所指的是什么。可她不想回答。
“姐姐,从小到大,我样样比你强,老实说,我觉得很有优越感,所以我对你好,你来衬托,这样更体现出我。唯有梁哥让我有挫败感,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去讨好,他始终不正眼看我。我允许梁哥喜欢别的女人,哪怕那人比我差,我也可以自我安慰,我没有狐媚子的骚味,把那个女人想的有多差就有多差。可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是我姐姐?一个我再了解不过的姐姐?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安慰自己?”她抬头之间,又是泪眼婆娑,那滚滚的热泪从眼眶夺眶而出,她的心也禁不住狠狠一悸。
她该怎么说?该和当初一样?她做不来。她向来是光明磊落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现在的她,是真的喜欢梁越,而且刚才所发生的,她也不能说出真相。她一来要面子,二来她怕她爸爸,三来或许她留有私心。
她选择了套,她说:“我去厨房找椰汁,呵呵。”
她喝了足足有四瓶椰汁,才慢悠悠从厨房里出来。厅里已经有两男人,至于席灵芝,不知去哪里哭鼻子去了。席庆诺不知道她父亲和梁越聊了什么,但从他们之间的脸色来看,应该是谈比较快乐的事?
梁越见席庆诺从厨房出来,走过去伸手把她捞到自己臂膀之下,蹭了蹭她的脸,一脸笑意地说:“今晚你住这里,行吗?”
“当然行啊。”这不是废话,住自己怎么不行了?她多么想自己的床啊!
“嗯,你床挺大,够我们俩睡了。”
“什么?”席庆诺声音一下子提高一倍,尖着嗓子问他,觉得这话太不可思议,太天方夜谭了。
没想到席铁荣面有不悦地指责席庆诺,“要有女孩的样,扯着嗓子吼谁?”
席庆诺立马龟毛地闭上嘴巴不说话。
席铁荣面色和悦起来,再对梁越说道:“庆诺房间有浴室,越越,你自便,我回房睡了。你们也早点睡。”席铁荣一直是早睡早起的生活作息,一般八点半就会睡觉,早上四点爬不起去晨练两个半小时,司机便开车接他去部队。
“席叔叔晚安。”他笑的满面春风。
席庆诺很看不惯他这么淡定的样子。她想,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他拜倒在她的“猪蹄”下。
待席铁荣上楼后,确认已不在正常人类听力范围内,席庆诺才蛮横地朝他“哼”了一声,“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保准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怎么?想榨干我?那我见明天的月亮也不错。”
“少耍嘴皮子,你今天都跟我爸爸说了些什么啊?下次我带另一个男人回家,我爸不气死?”
“哦?带另一个男人回家?”梁越相当危险地挑了挑眉。
席庆诺见势,理所应当,“丑老公总要见老丈人的。”
梁越扯了嘴皮笑了笑,“你的老公长我这样的,不算丑吧。”
“当然不算拉,我未来老公长你这样的,我一定去烧香拜佛。”席庆诺完全不自知地说出自己心里所想。殊不知此话,另有玄机,可惜她没听懂。梁越也气馁地叹了口气,抬腿上楼,直奔席庆诺的房间。
席庆诺立马跟上,尽量压低声音,“喂,不准睡我闺房。”
“不要。”梁越直接拒绝她。
“不带这么占我便宜的,臭小子。”席庆诺打算跳脚。
“其实你可以不睡你的闺房。嗯?这样我就占不了便宜了。”梁越朝她眨巴两下眼,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倒有一丝小人得志的可爱。
席庆诺就像吃了鳖一样苦逼。她也想不睡她的闺房,客厅的沙发绝对能将就。但……她的严父席铁荣发号施令了,钦点梁越睡她的闺房,而作为“同居”女友,岂有睡大厅的可能?
席庆诺在纠结地跺脚,梁越却泰然处之,完全轻松地踏进席庆诺的闺房内。
纠结许久的席庆诺也慢慢走近了自己的闺房。
梁越脱下西装,一边解衬衫的扣子,一边说道:“怎么?想让我占便宜了?”
席庆诺一屁股坐在床上,没好气地看他,见他臭屁的样子,气地想咬碎一口银牙。愤恨交替,席庆诺决定玩死他。她朝梁越抛了个媚眼,开衫针织衣往肩下一拉,露出不算性感倒是很肉感的肩膀,“越越,来嘛,来占人家的便宜嘛。”
梁越微微眯起了眼。席庆诺继续抛媚眼,完全无视他危险的眼神。
“我来了。”梁越忽然笑了,朝她坚定地走来,衬衫也在此时全部大敞。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的竹子,在乡下工作,木有电脑……今天回家,熬夜更新了,对不住你们~~~虽然晚了一天,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
、Part。14
当梁越一步步朝她逼近,原本贱人样的席庆诺忽而浑身一激灵,全身血液倒流,不详的预感席卷全身。貌似她有些玩过了?怎么有种自掘坟墓的悲催之感?待她想反悔之时,梁越已然近在咫尺。
他正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细长的凤眼眯了眯,叵测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