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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过了一分钟,又一辆的士停在祝童身边,开车的就是当过兵的的士司机秦可强。
“这次要去哪里?”秦可强没等祝童坐稳就问,似乎比客户还着急。
“昨天晚上那家酒吧。要快!”祝童说着,递过去一叠钞票。
秦可强开着车数一下,吃惊的说:“先生,用不了这么多吧?”
“从现在开始,你这辆车我包了,时间是两天。这只是一半,另一半完工时付。有问题吗?”
“啊………,没问题没问题,你是要去出………………。”
“我有问题。”祝童打断秦可强的话,“这两天就在市内跑,你要随时等我电话,尽快到指定地点。如果因为赶路或停车有罚单,我双倍给你。只要求你做到两点:不多话,遵守时间。就是这两天我一次也不坐你的车,钱也照付。”
这笔钱够他十天的费用,秦可强真的没问题了,专心开车,他的技术真不是吹的。
酒吧里一角,祝童喝完一支啤酒后,秦渺才出现在门前。
她穿着那套新装,外面的气温不高,也许香奈儿的裙子有点短,也许是紧张,秦渺坐下后一直在颤抖着,水蜡烛的红光使她比白天更诱人。
祝童自然的伸过胳膊,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掌,食指在她手腕内侧划动。
“喝点什么?美女。咖啡还是酒?”
秦渺“噗嗤”一声笑了,身体放松下来,红着脸看祝童:“喝什么都行,只要你点的,我都喜欢。”
“那可不行,夜晚的美人是属于红酒的,来一杯怎么样?”
秦渺点点头。眼睛依旧没离开祝童的脸,里面满是依恋;这个男人展示给她一个陌生的世界,偏又吸引着她去探索,似乎他做的一切都很自然,但是同学都说她入魔了。
眼镜看到那么昂贵的衣服,还提醒她:当心被骗。秦渺却做梦一样的说:“就是被他骗,也是幸福;只怕他不给我打电话。”
酒吧里歌手下去了,换一个白裙女孩上去,小提琴的音乐谩过来,秦渺已经喝完了第二杯红酒。
“会醉的,傻美人。红酒不是啤酒。”祝童提醒一句。
“如果真醉了,你会欺负我吗?”秦渺酒壮美人心,凑近一点问。
“我不会欺负人,更不会欺负美人。”
“不相信,你不诚实。”
“是实话啊,我从不欺负人,只骗人。”
“最喜欢骗美女?”
“是啊,遇到你这样的美人不骗才怪,看!我够诚实了吧?”
“你骗不了我。”
“不如试试?”
“怎么骗?”
“恩?你脸上有块灰。”
“没有,你骗人。”
祝童伸过手去,在她脸上轻捏一下,然后送到她眼前,
果然是块黑斑。
秦渺跑进洗手间,在镜子前怎么看也找不到一点痕迹;回来后佯怒道:“你骗我。”
“怎么了?说过是骗你,你相信我也没办法。”
“李想,你是个魔鬼。”秦渺感觉有些委屈,眼眶一热,掉下两行泪,转身跑进洗手间。
侍者走过来,递过一装纸片:“有位女士请我交给你。”
祝童打开,只三行字:建议:一,不要回宾馆;二,不要欺骗小女孩;三,马上离开上海。
下面没有署名,只有两个字母:LH。
祝童把纸片在蜡烛上点燃,掏出一张纸币递给侍者:“她人呢?”
“没进来,在门口给我这张纸条就走了。是位十分漂亮的女士。”
侍者走了,祝童思索着纸片上的字,还有那个签名:LH。似乎很熟悉。
秦渺在洗手间洗去泪水,也洗去来之前精心上的妆,赌气似的走回来,却看到祝童在翻口袋找什么。
“丢东西了?”先忍不住的还是她。
“是,也许是扔了。”
“什么东西?”
“两张假钞,都是一百的。”
“你又骗人,一百的假钞也是假钞。”秦渺又被逗乐了,她不相信这个叫李想男人会因为两张假钞如此着急。
“假做真时真亦假,谁能辨得清?”祝童停止寻找,看来确实是昨天午夜顺手丢进黄浦江了。
LH什么意思呢?难道是个缩写?LH,李汇、刘红、林海、狼号、兰花!是兰花,八品兰花,名片上也印着一朵兰花,夜女人是八品兰花中人。
祝童兴奋起来,仔细回想着假钞上的数字:75243168,他从小练就的记忆力发挥了作用,这组数字其实很有规律,从一到八都包括,没有重复,它是不是暗示着江湖八派?这样排列有什么意义?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有本事把这组数字印到假钞上,八品兰花的实力够惊人的。
祝童握住秦渺的双手,笑着说:“咱们出去走走吧。”
秦渺乖巧的点点头,站起来;出酒吧后,自然把手放在祝童手中。
“你不怕我欺负你?”
“咱们散散步好吗?这里的夜景好美啊。”秦渺没回答,自顾自的陶醉在淮海路的都市霓虹中。
五星级锦江饭店的历史比它本身更有魅力,虽然三座主楼的轮廓被灯光勾勒的美幻美伦,在周围新拔起建筑包围中,并不显得更出色。
秦可强的的士就停在锦江饭店前,这是老板的意愿。
车门被拉开,秦可强刚想说自己下班了,看到是祝童带着个漂亮的小姐,马上闭嘴,发动的士。
“去浦东看夜景,走最漂亮路线,要快。”
的士在夜上海的车流中穿行,既然老板说走最漂亮的路,作为上海人,秦可强走的是条最繁华的线路。
的士驶上跨江大桥,金茂大厦与东方明珠的流光溢彩,掀起浦东之夜的辉煌。
第一卷、风云起 九 锦江春
秦渺依偎在祝童怀里,有些紧张也有些期盼,李医生只是揽着她,握着她的手,并没有别的动作;眼睛注视着车窗外的风景,似乎真在欣赏上海之夜。
这是个迷一样的男人,充满魅力,即使不说话也不使人感到尴尬;被感情与红酒陶醉的女孩,根本想不到,身边这个男人此时思考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LH,八品兰花,夜女人。八品兰花在江湖的历史上从来就是与色情业密切关联,开设妓院花船是她们擅长的,后来被摧毁的最彻底。祝童回忆着这个女人出现的点滴,希望能多些线索。
他对八品兰花的了解是与二师兄闲聊时点滴得到的,只听说已经转行从事娱乐业,却没想到那群女人会介入充满风险的假币业。
酒吧的灯光暗淡,他完全感觉不到夜女人是什么时候进入那间酒吧的;但是祝童能记起夜女人还有个伴,一个看起来气度出众的男子。
夜女人的男伴离开时,从祝童身边经过,那时,保安扬辉还没离开;出于本能的警觉,祝童注意了一下那男子,三十多岁,衣着得体,身上有股自得的坦然。当时祝童判断,男子应该是身处高位的高级白领。就是因为他的出色,祝童才去留意他的女伴夜女人。
现在想来,也许自己的判断错了,他不象个一般的白领或普通的富豪;那是电影里才出现过的、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提炼出来的绅士风度。这样的人出现在酒吧是有些怪异;祝童以前从未接触过那样人,难免会有偏差。
纸条上的字,应该是女人的笔迹:
不要回宾馆;应该是指自己住的那家宾馆,他能想象到,胖子一伙八成也住进去了。
不要欺骗小女孩;这就有些意外了,八品兰花以前的历史并不干净,难道随着时代的变化,娼门中人也成菩萨了?
立即离开上海;更不可理解,祝门的人虽然少,但因为其出身和神秘的鬼神之术,历来在江湖中行踪诡秘,别的门派并不会轻易招惹他们。四品红火虽然势力大,多是些不入流的江湖小贼,祝童自问还应付的了。况且,现在的江湖与以前的江湖不同,不是谁的人多就厉害的,八品兰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三段文字中,隐约有些暧昧的意思,祝童想:夜女人不是看上自己了吧?
江湖归江湖,女人归女人,生意总是要做的。祝童决定留下来,他甚至有些渴望看到幕后的对手。
夜女人应该是个很好的情人,特别是微翘的臀部,有弹性,丰满,且曲线美妙;昨天晚上就诱惑着祝童,现在想起还有些激动。
秦渺的小嘴凑到祝童耳边,轻声道:“别那么坏。”
祝童这才把思想拉回来,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抓在少女的臀部。
他不想表现的太色急,说声抱歉抽回手,拿出手机拨通黄海的电话。
短暂的客套过后,祝童直入话题:“黄警官,我与朋友在一起,麻烦你把房间退掉,房间里的东西先放你那里好了;好,谢谢关心,………………放心,我一定准时去。”
秦渺好奇的问:“你是和那个警察通电话?”
“是啊,他实在是太热情了,我不习惯,所以要换个地方住。”说完,拨通另一个电话。
“您好小姐,我定个房间,要套房。”祝童报上一个卡号,那是个商务贵宾卡,只对特定人群服务。对方确定后,挂了电话。
这个号码的主人;是武汉一个高等学府院长,为表达对祝童的感激送出的礼物,他说: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才知道天外有天。
祝童当时的回答是:术业有专攻,谁也不可能学会所有的知识;受贿的学问其实不在收,在于怎么收与怎么藏。
秦可强一直在专心开车,正好奇这个年轻人要住到什么地方,就听到他对那个漂亮的小姐说:“锦江饭店的宵夜不错,十一楼有间酒吧,我们游完浦东去坐坐,然后到三楼吃宵夜这样安排可以吗?”
转那么一大圈,原来还是要回到原地。秦可强心疼油钱,对包车的老板微有不满。
秦渺知道跟随这个认识不到四十八小时的男人进入锦江饭店意味着什么,但在她的感觉里,一切都那么自然而流畅,似乎事情本来就该如此。
的士停在门前,欧式歌特建筑明暗,在刻意渲染的灯光下,如童话里的古老城堡,里面有王子,和魔鬼。
秦渺有些迟疑,祝童回头一笑,揽住她的腰肢:“危险无处不在,特别是在夜晚,怕了吗?”
灯光是个魔术师,使祝童的双眸变为深不见底的潭,温柔而又清醇,秦渺被眼睛里的热情吸引,终究没有抵挡住诱惑,如醉入美酒,渐入佳境………………。
锦江饭店南楼的套房里,祝童终于把瘫软如泥的秦渺抱上宽大的睡床。
已经是凌晨两点,回学校是不可能的了;进房间之前,祝童说他睡沙发;那只是个美丽的谎言,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秦渺需要这个谎言,就如人需要穿衣服一样。
少女的抵抗也是种醉人风情的流露,祝童引导着自己的欲望之手,揭开一道道由织物构成的盔甲,在急促的喘息中把两人变为半裸。
秦渺身张只有上下两片薄布,纯白色蕾丝胸罩和同质的内裤。昂贵的香奈儿套装完成了使命,散落在从客厅的沙发到卧室的睡床之间。
与想象中的一样,她的骨架单薄,身体各处都有一层软软的脂肪,稍显青涩线条却凸凹有致。轻轻解开后面的软扣,一双淑乳暴露在暗黄的床灯下。
到这个地步,秦渺已经放弃反抗,软软的倒在男人的怀里;祝童也不再粗鲁,细细品味着少女的香甜。
在酒廊接吻时,祝童已经察觉秦渺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他也不希望与一个处女上床。
秦渺的腿形很美,丰盈笔直却不丰满,并拢时没一丝空隙;祝童的手伸过去时,秦渺颤抖一下,没有抵抗,随着男人的力量展开自己。
这时,秦渺与叶儿的形象重叠在一起,祝童伸手关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