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药丸的味道是甜蜜的,入腹转为清凉,迅速走部全身,眼睛的不适缓解了。
刚才还威风八面的和尚没头苍蝇样转着,雪狂僧双掌在空中乱劈,蝴蝶被击落一些,却扑上来更多。
高手到底见识多,雪狂僧知跃起扑几年水潭,把身体沉浸进水中清洗眼睛;不过看来效果有限,马上又跳出来,扬口怒喝一声。
整个山洞震荡着,飞舞的蝴蝶被这声吼震落多半到地上。
“你们暗算………………。”雪狂僧摸到洞壁,找到借力处,双脚点几下,场面话也不说一句,从来处走了。
蝶姨看来很开心,咯咯笑着:“回来咯,给你吃药,当心眼睛瞎掉。”
小骗子心里后怕,原来蝶姨早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如果不是朵花好心,八成就与雪狂僧一样,变成瞎子了。小骗子还担心,刚才吃下的药丸会不会有副作用?他对这套把戏玩得最拿手了,现在轮到自己身上,滋味当真不好受。
“朵花,你先出去,我有话对你的‘大哥’说。”蝶姨摘下蝴蝶面具,取下黑手套。
朵花听话的应一声,乞求的眼神看祝童一眼,才倒退着出去了;她真的很单纯,根本就不明白刚才的情况代表着什么。
“你真要救她。”蝶姨软弱的坐在地上,脸色苍白,雪狂僧那一掌对她的伤害不轻。
“我就一个女儿,海儿既然与她有了那种事,就不能再碰别的女人。你能保证我治好她后,海儿还会对朵花好?”
“我,这个你不用担心,黄海对朵花是真心的。”祝童玩起文字游戏,蝶姨似乎未觉察到他的小手段。
“男人的真心能维持多久?她太漂亮了,又比朵花有教养,我不放心。除非,你能保证海儿娶朵花。”
“我只是个外人,怎么能干涉别人的婚姻?”祝童有些恼,说话不客气了。
山洞里的蝴蝶已经死了大半,蝶姨又受了伤,在这个距离内,祝童有把握制住她。
“去把我的砍刀找来。”蝶姨忽然要求道;“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你能杀了她吗?先过了我这关。”祝童上起一步,手中银针旋转,冷冷的眼神中透出杀意。
蝶姨却笑了:“傻小子,你跑这么远讨解药原来是为了这,你爱上她了,是不是?”
“现在我放心了,只为你自己,也会帮助我家朵花的,是不是?”
祝童想想,点点头:“我是喜欢她;也会帮你女儿,朵花其实很可爱的,你完全不用如此。”
才怪,小骗子这样说完全是为宽她的心,外面的世界远比她理解的复杂。
“我也可爱过,最后还不是一个人养女儿?朵花不能走我的路,我发过誓的;朵花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她丈夫,她不要品尝伤心的滋味。”
蝶姨支撑着想站起来,雪狂僧那一掌伤得她不轻,胳膊上的枪伤处渗出血迹;蝶姨晃一下又坐下,祝童上前把她搀起来。
“你真的不是祝由士?扶我到那边。”
祝童把她搀扶到山洞一角,那里有个简单的床铺,有石灶,还有不少玉米棒。
“不是,我是祝门弟子,混江湖的。贴上这个,对你的伤有好处。”
蝶姨接过祝童递过去的狗皮膏药,嗅一下,解开上衣,里面只有个肚兜。
祝童转过头去,虽然只扫了一眼,那白嫩的肌肤和丰腴的曲线还如蜜糖般诱惑,她根本就不象有朵花那样大女儿的女人。
“药早就有了,就在那上面挂着呢。”蝶姨来到水潭边,伸手指着山洞上的一方天,十多米高处的洞壁下隐约有个黑影;“我没让朵花学本事,让她上学,怕的就是也走我这条路。”
“我去取。”祝童让蝶姨坐好,顺石壁上的缝隙爬上去。
“朵花就是心软,上次海儿来,她就一直缠着我要解药;没办法啊,女儿有了爱人,心早不在妈妈这儿了,我要不把药藏在那里,早被她模去了。”
蝶姨絮絮叨叨的说着做母亲的辛酸,祝童已经爬到黑影处,那里只有个小石洞;他有些迟疑,其实对蝶姨不放心,怕里面再埋伏什么奇怪的东西。
“找着了吗?我用砍刀压着呢,你拉出砍刀就找到了。唉,其实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好,谁没有父母呢?但是谁又知道父母心呢?”
祝童心里狠,摇手射进去三枚银针,什么动静也没有,确定里面没有活的东西,才伸出手探进去,果然,摸到只冰冷的刀柄。
“找到了吗?”
“摸到砍刀了。”
“拉出来,小心些。”蝶姨的声音有些颤抖,祝童又起了疑心,回头看一眼。
蝶姨身边再次围绕起翩翩蝴蝶,光柱射在她脸上,那里有担忧,还有一丝解脱的宽慰。
祝童一点点拉出砍刀,先出来的是刀柄,头部镶着块指肚大琥珀;在洞顶的光线照射下,琥珀内的两只蝴蝶如活着般,连翅膀上的锯齿纹也完美整齐。
刀身出来了,刀头出来了,没什么异样。
祝童心情刚一放松,刀柄的琥珀接触到手心,手掌一麻,强烈的冷流,风一般吹进他手臂、肩膀、胸口。
原本围绕在蝶姨身边的蝴蝶飞过来,世界在分裂,祝童周围无数的蝴蝶翩翩舞动;每一只蝴蝶,都是一片时间的碎片。
“蝶神蝶神,远离我身;蝶神蝶神,保佑苗人;蝶神蝶神………………。”
蝶姨跪在水潭边,凄厉的歌唱着。
祝童神志昏沉,四肢无力,手指松离石缝,飘忽如雪中蝶。
坠落?堕落?
第三卷、意乱情迷 一 神传
百花园里,到处是飞舞的蝴蝶,祝童也在飞翔,他品尝过一朵又一朵的花蜜,花粉沾染到全身。
咦?怎么有双黑色的翅膀,手也变成细长的钩子。
祝童迷乱的挣扎着,大地就在不远处,但是轻盈的身体似乎毫无重量,轻盈的漂浮在花香世界里,无论怎么努力,也接触不到土地。
风吹来,花枝摇动,祝童向更高处飘舞飞翔。
“这是不真实的,醒来,醒来。”祝童提醒自己,他要争夺对自己精神的控制权,尽快脱离眼前这个虚幻的世界。
“汪汪!”花丛中闯入一只狂吠的黑犬,扑打着漫天的蝴蝶。
祝童勉强自己靠近黑犬,黑犬有他熟悉的气息,他希望自己被黑犬吞噬。
一朵硕大的合欢花从虚无显出,鲜丽的花瓣罩向黑犬。
祝童在微笑,合欢花瓣上也有一只犬,红色的细腰犬受到黑犬的感应,一口咬在花心处。
合欢花合拢起花瓣,黑犬高高跃起,把祝童拖向地面。
浑身清凉,睁开眼,祝童爬出水潭,蝴蝶依旧在身边飞舞,他终于回到现实世界,
蝶姨站在水潭边,捂着受伤的胳膊,茫然的看着祝童:“为什么?”
“该问为什么的该是我,你为什么要暗算我?”祝童浑身湿漉漉的,掏出手机取下电池,找块干燥的地方摊开。好在腕上的雷达表三防性能卓越,还在滴答走动。
钞票也湿了,祝童小心的摊开;他身上带的几千多块钱粘在一处,一会儿就被摊了好的一片。
“为什么?神犬显灵啊,蝶神啊,十七年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么?”蝶姨呢喃着,这次她清醒了许多,狠狠的撕下手臂上的狗皮膏药;“你用这块破膏药害我。”
“我真是为你好,想害人的是你。”祝童脱下上身的衣服,又取出块狗皮膏药揉搓着,等膏药发热柔软后,揭开肩膀上那块狗皮膏药;刚才就是因为右手发软才掉进水里,他需要尽快恢复。
“哈哈哈哈哈;”蝶姨指着祝童的肩膀狂笑着,声音凄厉高亢:“你终于还是得着了,得着了,神犬也救不下你。”
祝童看向肩膀上的伤口,那里赫然印着只黑色蝴蝶。
“为什么?”
“你真不是祝由士,你不是。愚蠢的男人,你连神传也不知道,你连神犬都不知道。”蝶姨松开捂着自己胳膊的手,那里是被黑枪击中的伤口,如今也印着只蝴蝶,艳红的蝴蝶。
“神传是什么?神犬是什么?”祝童真的不知道这两词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蝶姨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已经这样的了,再说什么都晚了。”蝶姨终于安静下来,走到石洞的一角拿过张床单递过来;“脱下衣服,别冻病了;会连累我的。”转身出去了。
祝童老实的脱下全身的衣服,抓起床单披在身上,只留一条内裤;他不好意思再脱了。
朵花随着蝶姨走进洞府,对祝童伸舌头笑一笑,从角落里取过木炭,在火盆里点然,拿过祝童的衣服烘拷着。
蝶姨带着祝童走到水潭边,拣起砍刀递给祝童:“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蝴蝶没了。”祝童看着刀柄上的琥珀,里面空无一物。
“不是没了,是飞走了,飞到你身体里一只,我身体里一只。”蝶姨拉开床单一角,抚摩着他祝童肩膀上的黑蝴蝶;“多漂亮的蝶神啊,你会照顾好它的;不要试图杀死它,蝶神是永生的,你死了它也不会死。你很傻啊,本来两只蝶神都是你的,被你生生分离开,后悔也晚了。”
祝童闭目运转蓬麻功,内视体内各处,双眼之间的印堂处,有个模糊的蝶影在飞舞;黑色的翅膀魅影般扇动,送出阵阵清凉。
别处好象没什么异样,各项功能还正常,引导内息运转三周天,气息经过印堂穴时毫无阻塞之感,祝童收功后还疑惑着。
“它是怎么进去的?难道这就是神传?”
“蝴蝶蛊是最厉害的蛊,却还是蛊虫,传乘当然也要依靠神传,那是修炼不来的。你应该是姓祝的,名字呢?”
“祝童。”祝童说出自己的真名,却还是不明白神传是什么意思。
“养蛊的人依靠的就是身体内蛊神,这不象你们汉人的玩意儿,不需要修炼也不需要天赋,历来就是靠神传一代代流传下去。祝童啊,祝由士都懂得这个,他们才不会随便动养蛊人的东西呢。我本来想借你的手杀死蝶神,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蝶神有灵,它不想死,也不该死啊。”
蝶姨边说边伸出暖暖的手臂,把两只蝴蝶印记靠在一起:“你身体里的是黑蝶神,瞧,它多美丽啊。我讨厌蝶神,红的黑的都讨厌,啊!还要再熬两年才有力气摆脱它,不死的蝶神。”
黑色的蝶印替代了被剃刀划破的伤痕,祝童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与没受伤以前一样。蝶姨的伤是枪伤,伤口很深,如今也痊愈了。
红色蝶印与黑色蝶印都美丽的令人心悸,触须不规则的颤抖,任何高明的纹身师也不可能有如此高超的手艺。
肩膀上靠着只柔软白皙的手臂,祝童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有把这只手臂的主人拥进怀里蹂躏的冲动。
蝶姨脸也红了,眼波在他脸上转两转,收回手臂;祝童能感觉到,这个苗族美妇人也有同样的冲动。
漫漫蝴蝶飞舞,两人之间出现片刻的安静,角落里木炭燃烧的声音传来,蝶姨撩把潭水在脸上搓几下,扬手甩祝童一脸水花:“小伙子,我都能做你姆妈呢。”
祝童清醒过来,忽忽笑两声,两人之间的敌意在这一刻消失了,竟有几点默契在蔓延,莫非是两只蝶神的缘故?祝童又看一眼蝶姨,她的腰肢依旧柔软,肌肤与朵花一般细腻。
“你比我大不了几岁。”祝童也蹲下身子,撩水洗脸,想借清凉的泉水浇灭身体内的燥热。
清澈的潭水里,显出两个身影,周围是翩翩飞舞的群蝶。
“你是第一个被神传蛊神的男儿身,莫非你没听说过,养蛊的都是女人?”蝶姨脱掉绣花鞋,把双腿探进水里。
“听说过,不明白为什么?蝶姨,我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