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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上海经济发展的否定。
因为范老的出现,团拜会上没人说三道四,媒体上的星星之火也自然熄灭了。
麻烦都留给了祝童,范老以前就善于饮酒。他此次在团拜会上挡住了不下十轮劝酒,终于还是喝了三杯低度白酒。
祝童和郑书榕诊断过后一致认为,范老体内的紫蝶已经被酒精污染,他很可能会如史密斯一样,变成个酒鬼。
祝童就此征求范西邻意见,范西邻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祝童有去询问Della,她的话倒是很干脆。
“老爷子倔了一辈子,这件事你最好让他拿主意。”
想想也是,范老已经快八十了,按照自然规律,余下的日子并不多;这种事是要征求他的意见,
尽管如此,祝童还是把王向帧请来,老人健康关系重大,他可不想因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二月的最后一天,晚上,祝童陪着王向帧走进范老的病房。
如今的范老红光满面,精神矍铄,气色相当好;从外表看,手不抖眼不花,言语条理清晰,根本想不到他一个月前还是个依靠现代医疗设备维持的垂死老人。
房间里飘荡着浓重的酒味,几天来,范老每天都要饮下一斤以上的白酒。自从三天前祝童把他从生死边缘拉回来之后,范老的酒量就一天天看涨。
可以说,这些酒大部分都被紫蝶消费了,范老本身并没有吸收多少。只是,他很自豪,自豪于如今的酒量比年轻时还要大。
“老首长,我来给你送酒了。”王向帧把两瓶茅台放到茶几上;“您要多注意身体,这些酒可不敢一天喝完啊。”
“哈哈哈哈,还是向帧理解我。”范老高兴的拿出酒瓶,打开在鼻端嗅嗅;“好酒啊,这才是真正的好酒。李主任,你也来一杯?”
祝童谦逊的笑笑,没言声。范老就像孩子一样,这两天祝童严格限制他和酒的剂量,他是想借此机会想再喝几口。
“范老,我今天受李主任邀请,有些关于你健康的问题,他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好啊,我以前批过中医,哎!幼稚啊,没想到到头来,是中医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李主任,我今天郑重向你道歉。我们这些人就是太主观了,仅凭自己的经验,不加深入的调查研究就去否定中医。教训啊!向帧,你要吸取我的教训,不要犯类似的错误。对于属于我们民族的遗产,要给他们机会表现,给他们生存空间。”
“是啊是啊,范老说的对。”王向帧连连点头,看祝童一眼,
祝童知道该自己说话了,整理一下思想说:“范老,您体内的病灶正在消失,预计一个月内就能离开医院。您……”
“李主任,你就直接说可是吧。”范老微笑着打断祝童,对王向帧说;“看来,我做的还不够好,李主任是我的主治医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说起话来还要左思右想,别的人就更不必说了。”
王向帧点点头:“我们都有这样的问题,李主任,你就直说吧。”
“谢谢范老的理解,根据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今后恐怕离不开酒了。”祝童实话实说。
范老哈哈笑着:“怎么样?我猜对了吧?我就说,不要限制我喝酒。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还能活几年?人这辈子,遗憾太多,我这条命早就该交代了。有首诗说得好,百年莫惜千回醉,一盏能消万古愁。从今天开始,我开始过酒囊饭袋的生活。”
“范老,您如果那样喝的话,身体受不了啊。”王向帧担忧的劝道。
祝童接着说:“这也是我的意见。范老,您的身体承受不了。我认为,如果您能把饮酒的量控制在每天三百克的话,我保证您还能再活十年。如果超过五百克,您体内的元气将很快衰竭。”
“三百克,也就是六两啊。”范老咂咂嘴,孩子样看着祝童;“多一点,每天一斤怎么样?这样好控制,我每天只喝一瓶酒。”
祝童摇摇头,范老体内的紫蝶每天需要二百五十克左右的白酒,多出来五十克才是范老能享用的。
为难的是,范老的身体已经离不开紫蝶的维持,如果没有那只小精灵的支撑,他活不过三个月。
“八两好吧,四百克。”范老还在讨价还价。
“范老,不瞒你说,即使是每天三百克也有很大的风险。受酒精影响最大的是神经系统和心血管系统,我不能保证您的身体不出现不良反应。”
范老沉吟着说:“很严重吗?”
“可能会中风,也可能会有别的不良反应。”
“比如说……”
“比如说,失去自我意识。”祝童终于给出了最坏的可能。
范老一下子把酒瓶推得远远的,嘟着嘴说:“让我变成傻瓜,不干不干。”又眼馋的看着它们,颇有舍不得的样子;“李主任,你不是吓我吧?以前,我老婆经常这样吓我。”
祝童笑笑,说:“还有别的办法,我教您一个字,如果您能坚持每天写二百次,酒就不用戒了。”
范老欢呼一声:“好啊好啊,反正我也没事,练习书法还能消磨时间。”
“范老,李主任说的是一个字,不是书法。”王向帧知道祝童要教给范老一种养身功,提醒道。
“是啊,如果范老能学好这个字,长命百岁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字?”范老跃跃欲试的找出张白纸,可是房间里没有毛笔。
“我们首先要约法三章,第一,学会这个字前,每天只能喝六百克酒。”
“可以,我听医生的话。”
“第二,不许偷懒,每天二百遍是必须的。不管出现什么情况……”
“我知道,快说第三。”范老不耐烦的打断祝童,充满渴望的看着茅台酒:“是不是我学会这个字,就能随便喝酒了?”
“第三条最难,从今天起,未经我和郑医生允许,您不能服用任何药物。不管是西药还中药,不管是谁给您送来的,即使是您的亲人朋友,或者某位大师送来的药,都不能用。”
听话听音,范老看看王向帧;“李主任的意思是说……”
“我没别的意思,您的身体再经不起折腾了。”祝童可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
王向帧顾及比较少,说:“老首长,我建议您把身边的工作人员换掉,饮食也需要注意。”
范老的身边配备有秘书和专职医生,还有厨师和司机之类的,大概有五、六个的样子;他病重时,这些人几乎没什么事,守在身边的只有专职医生和秘书。平时拿主意的,还是范西邻和Della。这次病情突然恶化,就是吃了老部下送来的特效药,拿主意的是范西邻。
“我会考虑。”范老脸上的表情很无奈。他这个年纪已经把大部分事都看淡了,但牵扯到身边的人,特别是亲人,谁都不好受。他何尝没想到,李主任为什么把他从海洋病研究所的别墅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如今病情稳定了也不让他回去,而是住进高干病房。
论条件,这里比研究所差多了。
第二十一卷、路几千 十、范老(下)
祝童伸出手指,沾着白水在茶几上写下个“灵”字;他如今修为全失,也正在练习这个祝门最基础的术字。
范老仔细的看着祝童的每一个比画,满腹狐疑,但没问。
“写好这个字,很难。每一个笔画都大有讲究。范老,这属于中医的一部分。您要把这个字当成您的身体,写字是必须集中精神。等什么时候您写字时感觉这里开始发热了,心里感觉一片宁静,好象整个身体是空灵的,才能喝八两酒。”祝童捂住丹田。
事实上,祝童很是怀疑范老能不能学会“灵”字,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如果索翁达活佛在,当然就容易很多。可是,索翁达如今已经变成魔头,头疼啊。
范老开始很用心的在茶几上练习写字,祝童用心的指点着。王向帧在一边看了一会儿,也开始跟着学。
“灵”字决不算复杂,难点在找到感觉,并且能记住它,每次写字时都保持那种感觉;逐步找到书写的节奏感,进而以这种节奏驱逐写字时的杂念,以一种空灵的状态调理身体。
说来很简单,真正能融入其中需要克服诸多障碍。范老的第一个障碍在于体力,练习“灵”字,需要耗费比较多的气力。
范老练习十几次,住手叹息道:“老了,这才几个字,胳膊就不行了。”
“慢慢来,学写字急不来,在于坚持。”
“我会坚持。”范老揉着胳膊,仔细打量着祝童;“李主任不是一般人,向帧,你要好好待他。”
王向帧意有所指的说:“李主任如今是上海商界名人,他在负责一个大项目。能抽出时间为您看病,要赔好多钱呢。”
“噢,李主任不是专职医生?”
“以前是。今后也可能会回来做专职医生。”祝童淡然的说。
王向帧趁机把福华造船的前因后果说给范老,竟然用去了将近一小时;最后总结道:“这件事如果能办成,李主任功在社稷。”
“有点夸张了。”范老不满的刺一下王向帧,思索片刻,问:“李主任,如今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是不是需要钱?”
“范老,不是钱的问题,钱的主人才是问题。”祝童不傻,明白王向帧的意思;“如今的上海,根本不缺钱。福华造船最大的困难在于股份划分。外方要控股,这当然是我们不能接受的。简单的说,福华造船中方的基础是旭阳集团,田旭洋先生以前是旭阳集团的董事长,旭阳集团内部的股份结构十分复杂。只有整合好旭阳集团内部的股份,与外方谈判时才能有个良好的基础。整合股份势必会影响到一部分人的利益,来自这部分的阻力正在克服。”
“还有呢?”范老仔细的听着,不觉间,把茅台酒拿在手中把玩。
“还有……”祝童看一眼王向帧,说:“上海的资本市场太复杂了,我们这边和外商谈判,下面就有人拆台。”
“谁敢做这样的事,他们难道不知道福华造船的意义?”
王向帧知道有些话不应该出自祝童的嘴,接着说:“就是看到了福华造船的意义,有些地方政府为了地区利益,想把外方合作者引到他们地区去。他们提出的条件十分优惠了,我认为,福华造船不应该走上与别的合资企业同样的道路。还有人在媒体上利用喉舌放话,说政府不应该对市场有过多的干预。”
祝童说具体的:“是啊,还有专家说,如果福华造船的事处理不好,势必会影响外资对上海投资信心。进而会影响到中国的整体形象。刚才首长说我功在社稷,其实是在批评我损害了国家形象,损害了与洋人之间的友谊。”
“放屁!”范老拍着茶几;“国家之间没有友谊,国民之间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友谊。别理会那些喉舌们,同样的现象立场不同就有不同的解读,他们只会为钱说话。如果洋人真的愿意与我们发展友谊,要么是世界大同了,要么是中华民族已经完蛋了。”
“向帧,你起草一份儿报告,这件事需要慎重。这几天我听到些风言***,说你的金融工作小组管的太宽了,这样下去,对上海的经济发展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所以啊,做事要小心,不要给人留下把柄。”范老到底在官场混了半辈子,知道牵扯到地方利益,事情就简单不了。能在媒体上掀起如此大动静,福华造船遇到的阻力也小不了。
不过,他还是给出个基本态度:“李主任,我需要时间调研,如果身体允许的话,也许我会去你那里看看。”
“谢谢范老的支持。”祝童马上顺坡下,如果范老亲临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