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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祝贺你,史密斯,我认为你很有希望。”
“真的吗?你太好了,我一向这么认为。”
“你的朋友,是不是修伊斯特恩博士?”祝童冷不丁问。
“……修伊先生,是我的朋友。”外面还飘着小雨,史密斯的声音很紧张;“可是,对于出资人,协议上并没有限制。我是这样理解的,只要他的钱没有问题,任何人都能参与进来。”
“史密斯,你太紧张了,福华造船需要大笔的资金,我并没有质疑修伊斯特恩博士的身份。相信,他拿出来的钱都是合法的。来的都是客,上海欢迎修伊斯特恩博士这样的投资,福华造船也欢迎他的钱。二十四号吗?松井平志先生和卡尔先生将决定谁是胜利。可是,史密斯先生,你不要忘了,福华造船在上海,这里是中国。”
“嘭!”的一声,祝童摔下话筒。
“对赌协议签得不够完美,李先生,我和松井先生的作用很有限。”卡尔的担心不是毫无道理的,祝童确实打过类似的主意。静下来想想,对赌协议确实签得比较草率,没有对投资人做出具体限制,史密斯可以邀请任何人参与进来。
当时,祝童的心思全在参议员雷曼身上。
“卡尔,告诉我,如果任凭修伊的钱进入福华造船,最坏会生什么情况。”
“修伊斯特恩博士的力量进入董事会,史密斯会倒向他那边。只是,这里是中国。”卡尔放下烟斗;“如果在美国或欧洲,投资如此一大笔钱进来,会有很复杂的程序。修伊可以要求董事会答应一些条件。”
“比如说……”
“比如说,修伊有权利要求在一定时间之后增加持有的股份,或用型债券的方式,或从银行或别的股东那里购买。他会用温和的方式吸纳到足够的筹码,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斯特恩博士很少参与一件具体的生意,你把他惹恼了。”
“原来是为了面子。他是个很骄傲的人,是吗?”祝童若有所思的问。
“修伊虽然外表看去谦和诚恳,内心确实很骄傲。在亚洲仅有的两笔生意都被你破坏了,委员会损失了三位资深委员。斯特恩一定会很愤怒,他需要证明己的存在,做些什么事来证明委员会的强大。可是,斯特恩博士不会只为个人面子就动用鱼池里的基金,福华造船是一桩有利可图的生意。我觉得,斯特恩博士亲参与进来更重要的意义在于,他希望对中国,对上海有更深的了解。”
“可是,我听勋爵说起过,伯爵夫人不属于委员会。”祝童眯起眼睛看着卡尔。
“你必须选择,相信我卡尔还是勋爵。”卡尔不在意的抽着烟斗;“我现在上海,勋爵已经回法国了。如果可能的话,伯爵夫人会随修伊一道来上海,你应该听说过他们之间的……传闻。”
“威尔逊夫人和修伊?”祝童被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搞得有点迷糊。
“作为绅士,我不希望议论别人的私事。亲爱的李,修伊正在向你挑战,这才是他到上海的真正原因。”
叶儿有点担忧,说:“斯特恩博士会怎么对付李想?会有危险吗?”
卡尔摇头:“不会的,修伊斯特恩反对使用暴力,他崇信金钱的力量。即使是报复,也只会在较高层次上。”
“什么较高层次?”祝童做不屑状,用汉语对叶儿说:“叶儿,你必须离开。
“为什么?我能帮你。”叶儿说。
“正是因为你能帮我,才必须离开。这件事可大可小,斯特恩博士是为令人尊敬的绅士,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参与进来。”
祝童的话已经很含蓄了,叶儿想了想,站起来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我回去等你。”
“去吧,晚上一起吃饭。对了,你去哪里等我?”
“公寓。”叶儿很然的说。
说来不好意思,外面都认为他是亿万富豪,祝童依旧没有一个属于己的住处;望海医院里的办公区占据了人工湖最大的那座三层别墅。外面看是别墅,里面却是很规整的写字间。医院后勤部门无论是部门经理还是职员都在一二楼的两个大厅里办公,每层的东侧有一件小型会客室,只有客人来了才能使用。
属于祝童的办公室在三楼,也不过只有三十平方出头面积。
祝童陪着叶儿走到院子里,坚持让杨辉开车送她,并吩咐杨辉今天一天都归她支配。
叶儿开始不肯,祝童在她耳边低声说:“明天你要走了,应该去苏州看看老师,问问他,婆婆什么时候回来?”
“嗯,婆婆是……不理你了。”叶儿楞了下才想到祝童是让她去碎雪园拜会梅叶,羞得捶祝童两拳,依依不舍的坐上车走了。
陈依颐适时出现在祝童身边。她的气色很不好,眼里尚有泪光,可怜兮兮地说:“主任,陪我散散步好吗?”
祝童点点头:“田公子还好吧?”
“好多了,就是不怎么说话。闷闷的。”陈依颐挽住祝童的手臂,两人顺着鹅卵石小道绕过主楼走向楼后花园。
“哦。他想去水上人家住,依颐认为如何?”
“换个环境也好,那里宽敞些。哥哥喜欢钓鱼,水上人家有水有鱼,蛮好。”
“我听说,佳雪花园会转让给别人。”
“是范公子吧?我听说了。Della一直想得到佳雪花园,她曾经很有希望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只是哥哥不喜欢Della的贪婪,他们在这里大吵过一次,后来就生分了。现在,Della将要如愿了。”两人已经进入后花园。田公子装疯,原来的花匠与一些下人逐渐离开这里。
花园里的植物没有了花匠的照管,没有人为它们浇水施肥修剪枝条,粗看生机勃勃,走近了才现花园已然变成一个杂草丛生的凌乱所在。
陈依颐在秋千架前停下脚步,默立片刻,顾不得上面干净与否就坐了上去;“主任,送我。”
祝童转到她身后,轻轻推送着她的肩背。
秋千越荡越高,陈依颐大声说:“我只要这架秋千,佳雪花园,早就是一片废墟了,谁爱要谁要。”
祝童已经退到三米外,秋千已经完全字陈依颐的控制下。
“我不会放弃的,主任,请帮助我。”陈依颐猛然回过头,眼里闪烁着狂野的光芒。
“我支持你。”
祝童感慨,财富伤人更伤情啊。不帮陈依颐难道去帮田公子!至少在两年内,他与陈依颐的目标是一致的。
海洋医院的牛主任虽然只来了两天,田旭阳与陈依颐之间的裂痕已然形成,主要原因当然是陈依颐与己走得太近,田旭阳不再相信这个唯一的妹妹了。
陈依颐是精神**且精明绝顶的的女人,当她坐在旭阳集团董事长的宝座上享受过俯瞰众人的快感,田旭阳忽然清醒了,并且有重新接手旭阳集团的意思,当然会无所适从。
如今,陈依颐终于冲破亲情的束缚,前进一步,也许是地域,也许是天堂。
“不容易啊。”祝童嘴角浮起笑纹;把田公子逐出旭阳集团,是一桩充满风险的大生意。
陈依颐回眸一笑:“占得佳名绕树芳,依依相伴向秋光……这是爸爸最喜欢的诗。主任,我相信你。你可以提出任何条件……和邀请。”
风,被女主人唤醒,撩动她的裙裾;一双修长的大腿在忽隐忽现。
第二十五卷 三、王大爷(上)
夜色降临,虽然细雨依旧蒙蒙,红火火的排挡与络绎不绝的食客把海洋医院旁边的巷子变得热气腾腾。
十时许,一辆黑色轿停到巷口,这里距进入医院生活区的侧门不到百米。
祝童拉开车门要下车,陈依颐忽然抱住他,低低的说:“主任,再陪我一会儿。”
“叶儿在等我。”祝童抬起她凄美的俏脸,柔声道;“我很危险,只有她能栓得住我的心。别忘了,我们有很多事要做。”
欧阳小姐坐在后席,调侃道:“李主任真是魅力惊人啊。陈小姐是出名的冷美人,上海滩多少男儿魂牵梦绕,原来芳心被您牵走了。”
陈依颐默默坐回驾驶席,
祝童的眼睛在欧阳前倾的胸前一扫,笑道:“你们一定有更好的选择,我不是猛男,承认不起两位美人的恩情。”
“要死了你。测试文字水印8。”陈依颐嗔怒的扬起手臂。
欧阳也啐道:“刚才还是正人君子,转眼就变流氓了。”
祝童趁机下车,哈哈笑着走进巷子。心里想:陈依颐为何在一位媒体记者面前表现出那样的姿态?是演戏还是情不自禁?
叶儿果然在街口等着,十分钟前,他们通过电话。
她撑一把雨伞,笑吟吟看着他走近,一套普通的长裙摇曳着,玉立婷婷如出水芙蓉。
祝童有点心虚,回头看看,陈依颐的车正在转过街角。
“吃什么?”祝童走进雨伞,自然揽住佳人细软的腰肢。
“去那一家。”叶儿玉手一指,祝童看去,苗苗母女在一处摊档前忙活着。
去年,苗苗妈只有一辆小推车,现在有了自己的摊位,还雇了个帮工;她虽然忙得不可开交,脸上却挂着舒心的笑容。
“不好,我们去里面吧。测试文字水印5。”祝童不想打搅苗苗母女,坐过去有施恩图报的嫌疑。一天下来,他见了太多的人,说过太多的话,动的心思就不用说了。现在只想简单吃点东西回公寓,与叶儿呆在一起,才有真正的放松。
叶儿不依,拖起他的手就走,祝童只好乖乖的,不敢再挣扎。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苗苗眼尖,最先看到他们,笑着迎过来:“姐姐,果然把叔叔带来了。”
苗苗妈也抛开应酬的顾客跑出摊档,一连声说着感谢的话,把他们安置到篷布下正中央。桌子上已摆着七八个碟碗,祝童挨个看去,有黄酥鸡、白斩鸭;正中是一盆红艳艳的小龙虾。看样子,人家早有准备,整条街数得上名号的美食都被苗苗妈叫来了。
这样的情况下,再客气会让主人尴尬。
祝童坐下,拉着苗苗的手:“苗苗恢复得不错,还疼吗?”
“不疼,就是有时候发麻。测试文字水印6。”苗苗的手经过郑书榕的手术恢复得不错,如果没有伤疤的话看不出与健康的手有什么区别。
祝童拿过叶儿电话,拨通郑书榕的手机。意外的,对方关机。
他这才想起来,郑书榕应该正在重症监护室,那里,不允许使用手机。
“苗苗,告诉叔叔,什么时候发麻。”祝童放下电话,摩挲着苗苗的手。
“就这个时候。”
“下雨的时候?”祝童问。
苗苗点点头,清澈的眼睛里没有自怜自爱;“叔叔,我能帮妈妈洗碗。”
祝童心里不禁有点心酸,这双手不像是个十岁孩子的手,皮肤粗糙,掌心生硬。他知道叶儿拉他来的意思了,一定是看到苗苗在洗碗,心里不忍。
“大嫂。”祝童招呼一声。
苗苗妈应一声,连忙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只黑色瓷坛:“苗苗,不许耽误叔叔吃饭。测试文字水印4。李主任,街上买不到真茅台,这瓶酒是孩子出生那年他爷爷酿下的,您尝尝。”
“大嫂太客气了……”祝童从下午到晚上分外忙碌,人见过不少,酒也喝过几杯,刚想说不喝酒,叶儿在下面拽拽他的衣服。
苗苗妈用一根筷子从坛口**去,苗苗拿来两个玻璃杯杯子。黑瓷坛里倾出淡黄的液体,浓重的酒香扑鼻而来。
“真是好酒啊。”祝童从苗苗手里接过酒杯,抿一口,赞道。
苗苗母女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祝童又喝一口才放下酒杯,说:“大嫂,坐,我们说说话。”
“哎!”苗苗妈在对面坐下,祝童说:“大嫂,孩子不能再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