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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强的出现在提醒小骗子,江湖一直都存在,有人在远处注视着他。
祝童拿出与师兄联系的电话卡,装进三星手机。
电话通了,师兄的声音很兴奋:“师弟,你在哪里?”
“上海,你要来吗?”
“哈哈,现在可没功夫去那里逍遥,年末了,我要去看大师兄,给他送些钱。师弟,你去吗?”
“这次就不去了,替我向大师兄问好。”
“好,师弟,我找到真正的老和尚,他在教我念经;很有意思啊,经书里真有唬人的东西,今后我就是真如法师了。”
“师兄啊,法师没什么意思,现在流行活佛。”江湖刺激着小骗子,脑子灵便了;“你最好到藏区去一趟,找座喇嘛庙学几天,最好请个活佛做招牌。我想,你应该在暗处,你现在有不少庙了,请个活佛应该没什么问题。你要的是香火钱,活佛要的是香火和信徒;我在川藏见过几个活佛,有的很年轻,他们到印度掏钱买个活佛称号,就和村长差不多。时间就是金钱啊,你越早开堂越好,在实践中学习,总比死读经书来的快。”
“这样好吗?我怕请佛容易送佛难。”逍云庄主对小师弟的奇思妙想很感兴趣,却担心不好收尾。
“哼!有什么难的?出来混谁不是为钱?活佛也是人不是佛,他如果不想走,让他放下架子听话就好了,你要是有几个活佛做手下,我也跟着沾光。”
“那可不行,这几天传出消息,十八天前,竹道士和金佛请来的索翁达活佛在梵净山红云金顶交手,结果是不分胜负,都受了不轻的伤。”
“十八天前?那时我们在凤凰城,师兄,这和无虚和尚找上我们有联系吗?”
祝童心里“咯噔”一下,梅兰亭也说过这件事,但是那时他只想了一下就放到一边;一来是不敢轻易相信梅丫头的话,二来是想看看对方的底牌。如今这个消息散到江湖上,无论如何都要仔细面对了。
梵净山距离凤凰城不过百十里,如果说那场拼斗与他们没关系,骗的就是自己了;自从二百年前那场争斗后,卫藏布天寺隐隐就成为一品金佛的根基所在;索翁达活佛是现在布天寺的主持活佛,本事那是可想而知的厉害。祝童想,如果凭真本事,祝黄师叔八成也不是他的对手。
竹道士在红云金顶出头拦截索翁达活佛,还受了伤,这份人情究竟是给谁的呢?
“藏地有高人啊,我们现在最好还是别招惹他们。”逍云庄主有些黯然;祝童心里暗恨曾经的师父,把本事都藏起来不教弟子,才落得七品祝门现在如此衰落,处处小心。
“我见到师父了,他没死。”祝童说。
电话里惊叫一声,二师兄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可以当他死了,师父已经………………我把他逐出祝门了,那一百万就给他要的,今后,我们没师父,凤凰面具现在我这里。师兄,你什么时候来拿走,转交给师叔。”
祝童没说师父老骗子做了什么,但逍云庄主大致也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说的事,不然祝童也不可能夺到凤凰面具。
通话结束后,祝童还在想着竹道士和索翁达活佛的红云金顶之战,那是多么辉煌的一战啊?他一边可惜自己没在现场,一面对自己低微的本事自卑;小骗子的心中生平第一次涌起叱咤江湖的豪情。
回到公寓内,卧室里透出灯光。
祝童心里急跳,鞋也没换奔过去。
橘黄色光线满屋,叶儿坐在大窗前,绘笔停留在画框上。窗帘到床上用具都已换成新的,鹅黄色的格子典雅温暖。
公寓内有中央空调,温度适宜,叶儿没穿警服,上身一件白色薄线衫,下身是灰色纯棉裤,一派家居摸样。这身装扮祝童见过,去湘西前,在叶儿的闺房里。
叶儿放下画笔:“喝醉了吗?李主任。”轻盈的飘到祝童身边,此刻,叶儿在祝童眼中有惊人的美丽,刚才的江湖雄心轰然崩塌。
管他江湖上有什么风云,只要有叶儿在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了。
“呀,你这里是什么?”叶儿看到祝童衬衣上的血迹。
“下班时遇到个急诊,抢救病人要紧,没顾上换衣服。”祝童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他事实上没出什么力。
叶儿却很感动的样子,轻柔的为他脱下外衣:“救过来了?”
“是,他很年轻。”
叶儿抚着胸出口气,如同妻子对晚归的丈夫般嗔怪着:“臭死了,好大的酒味,今后不许喝这么多了,你不是在办公室吗?怎么会抢救病人?”
“遇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就你是医生!我忘了,你总是好心的,快去洗澡,把衣服全换了。”
祝童傻呵呵的笑着,被叶儿推进卫生间,在温水下仔细洗刷着身上每一处。
“李想,你的衣服。”
卫生间的门开道缝,雪白的手举着崭新的内衣和睡衣;祝童有把她拉进来的冲动,却怎么也下不了这样的毒手,乖乖的接过来;叶儿轻笑一声,门关上了。
洗罢,果然浑身清爽,心情也清爽。
祝童穿上睡衣,这应该是叶儿新买的,他以前可没见过。
“黄海把你的行李取回来了,沉死了,怎么那么多书?还有啊,他说你是驴客,这些装备都是专业级的。”
叶儿的声音从书房传来,祝童走进去,看到自己托运过来的几个箱子摆在地上;叶儿正在向书价上整理着他书籍。窗边是他的旅行背包,进口货,配上里面的帐篷零碎,不懂行的也知道那不是寻常旅行者用的。
“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有照片吗?拿来我看看,好想看看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啊。”
祝童根本就没有童年,他从记事起就随老骗子在江湖上流浪,哪里会有什么相片?所以,小骗子装摩做样的擦着眼镜,不在意的道:“就在那个小包里,咦,我的小包呢,红色的那个。”
叶儿也紧张的跟着翻检着,当然什么也没找到了,所谓的红色小包根本就不存在。
演戏讲究真实,祝童有些丧气的坐在木地板上:“我整理好的,全部的照片都在里面,妈妈留下来的,上学时的,都在里面,怎么会丢了呢?”
那边,叶儿比他还着急,这是必然的了,心上人所有的照片都丢了,连父母的遗照都丢了,真是了不得的件大事!
第四卷、半潜 七 黑色钻云燕(上)
骗人本来对于小骗子是件十分自然且愉快的事,这个夜晚,却成为折磨了。
叶儿着急的打电话找黄海,询问是不是丢了个红色小包?并且把其重要性说的比天还大。
托运的行李是黄海帮助取回来的,听说丢了重要的小包,黄海不知道在做什么,马上答应去寻找。
但是祝童只能装做很沮丧的样子,一点也不敢泄露心底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善良的叶儿还在不停的安慰他,说是一定能找回来。
到哪里找啊?本来就不存在嘛?
祝童把叶儿抱在怀里,羞愧难当。
两个小时后,黄海来了,朵花跟在他身边,也是副焦急的样子。
他们两个去听某个巨星的演唱会,接到叶儿的电话马上就退场,到火车站去查找。
“他们没见到什么褐色小包,不过车站公安处答应到各处问问,只要有消息会马上通知我的。”
黄海仔细查问了“褐色小包”的具体位置和里面的东西后,对祝童说:“也许你太看重那些照片了,不该用那么贵重的包。火车站的行包房里多是临时工,这样的事很常见的。今后要注意了,那样的东西最好随身携带。”
“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那是李想过去的照片,丢了太………………。”
叶儿的话被打断,“呕!”小骗子忽然伸着脖子跑进卫生间,爬在马桶上狂吐乱泻;浓重的酒臭把跟着进来的黄海熏的差点跌倒,而叶儿却忍着,拍打着祝童的后背,拿水杯接水让他漱口。
吐完了,祝童也瘫在马桶旁动弹不得,醉眼迷离神智不清。
朵花帮着叶儿把小骗子擦洗一番,黄海把他搀扶上床。
一番折腾后,夜已深了;叶儿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耽误你们周末的安排,朵花,过两天我们请你看音乐会。”
朵花对黄海安排的补课很用心,但她基础太差,所以学来很辛苦;这个周末黄海弄到四张演唱会的票,三百多一张;祝童临时要去应酬,叶儿就没去,现在又让人家中途退场,她这才感觉到,黄海已经是别人的男友了,不应该这样麻烦他。
“苏姐姐,去了好多人啊,我从没见过那么多人一起唱歌,她真的好棒。”朵花到底年轻,对刚才的演唱会还念念不忘。祝童在她看来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从小接触蛊虫蛊神,对于祝童醉酒就有些奇怪,在朵花的印象里,接受神传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半个神了。
“朵花喜欢热闹,记得你说的话,回头让李想请客就好了。”黄海对叶儿的关心更多,看一眼熟睡中的祝童;“他没事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醉成这样,万一有什么事………………我留下照顾他。”叶儿脸色微红,却是坚决的说。
黄海没说话,叶儿一贯保守,苏娟管的也宽,在外面过夜,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姐姐去跑车了,我给姐夫打个电话就好了,你们去吧,玩得开心点,我们没事的。”
“好吧,你自己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黄海有些伤感,揽着朵花走了。
关好门后,叶儿坐在祝童身边,痴痴看着熟睡的男友,满满流下两行泪水;没注意滴到祝童手上。
祝童抖动一下,刚才的一切都是装的,酒是喝了不少,但还不至于吐更不至于醉倒。他是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黄海和叶儿的关心,从小到大,小骗子也从来没有用心感受过这样的温暖。
他只有逼着自己呕吐;叶儿和黄海说的每句话他都听在耳中,不是拼命压抑住自己,他几乎要疯狂的呼喊了,几乎要坦白自己做的一切。
但他同样很明白那样做的后果,现在才明白,欺骗不只是一种乐趣和艺术,有时候,受伤更重的是自己。
真能睡去、醉去、也是好的,偏偏祝童晚上是睡不着觉的,碟神被酒,活跃的更厉害,翅膀嗡嗡煽动,小骗子脑子里分外清醒。
于是,他只有僵硬的躺在那里,脸上渗出汗珠,肯定不是温度的原因。
叶儿守着他,用毛巾为他擦拭汗水,看祝童安静了,到卫生间收拾残局。祝童能听到叶儿在低声哼唱着,她在洗衣服。
终于,叶儿睡着了,半躺在祝童旁边,手里还拿这方湿巾。
半个小时后,公寓里的角色颠倒了,叶儿躺在床上熟睡,薄毛毯盖在她青春的躯体上,祝童左手支着头,在一边痴痴的看。
在小骗子眼里,睡梦中的叶儿美得不可方物。
乌黑长发散在枕上,细细的蛮腰修长的双腿,连成了一个起伏美妙的起伏;身体稍稍侧卧,将她优美的曲线暴露无疑。
江南女子肌肤本就细腻白皙,淡黄的床灯照射下,叶儿的肌肤闪烁着瓷器般的光泽;就如欣赏一副烟雨风情画,祝童没有一丝邪念,心里只有安静和感动。
祝童慢慢伸出手,轻轻贴在她的发稍,心跳得十分厉害,生怕她忽然睁开眼睛醒过来。
但是,想保持眼前的所有美好,祝童要面对很多关口,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要帮助王觉非稳定住海洋医院院长的位置。
祝童轻轻起身,抓起黑色三星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换上另一张卡拨通戴毛子的电话。小骗子与自己出钱雇佣的所有帮手都有个约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