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术成功了吗?”漂亮的主持人看得稀里糊涂,血腥是有一些,但与想象中的手术相差太大。在她看来,那点血,根本就称不上是一个脑部肿瘤摘除手术。重要的是,没有看到切下来的肿瘤。
“现在看来,一切还算顺利。三天后不出现异常情况,就算基本成功了。一周内,蛋蛋应该可以下床跑了。”
祝童真气消耗太大,有点顶不住了。如果不是为了作秀,不是为了抱住蛋蛋的视力,他完全不必如此累。
但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接下来的时间,漂亮的女主播指挥着摄像机,全程记录了蛋蛋被推出手术室到望海医院的高级病房。期间,她随机采访了蛋蛋爸,“神医李想”、医生、护士,还有几个安排好的托和没安排好的病人。
蛋蛋爸经历的打击多了,对祝童的保证半信半疑,没有表现出多少热情;但是脸上的感激是真诚的。
忙完这一切,已是晚上起点多了。
女主播手下的工作人员跟着吴瞻铭去外面酒店吃喝,而她本人则随祝童上了电梯,踏进传说望海医院最神秘也是最精华的部分,古色古香、富丽堂皇的望海中医研究会所。
以女主播的见多识广,刚进入时也被镇住了。
祝童只带她进入了十一层和十二层的公共区域,这里主要有膳养坊和舒养坊,和一个相对楼上的四个来说属于大众化的一号香薰室。
膳养坊,顾名思义就是吃饭的地方,占了十二层一半,小桥流水、翠竹碧兰点缀出一个清新淡雅的空间。地方虽然不小,却只有四张台子,带上落地窗附近的六个卡座,每次最多只能供五十多人用餐。
舒养坊是疏散筋骨的地方,里面有专业按摩师根据会员的个人档案,提供针对性的按摩疏散或针灸调养服务。这两处都是需要预约的。
一号香薰室在十一层,也是会员更衣的地方。每个会员都会在这里保存几套比较宽松的衣物。
女主播第一次来,当然没有任何准备。祝童让护士给她拿来一套撒花丝质唐服换上,接下来是一条龙服务体验。
显示香薰,接着按摩,等她坐在长窗前的卡座上品用一份据说有排毒养颜功效的药膳时,外面已是万家灯火。
祝童也换了身松散的灰衣,之前,他已经吃了点东西,陪着女主播用膳,只是在喝酒。
晚十点过后,不断有望海中医研究会所的会员们到来,他们之中有一半的人已经习惯在一天的忙碌应酬后,到这里享受一下专业的调理。即使感觉身体的状态没问题,有这么一个私密的空间与层次相当的朋友们交流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每个会员看到祝童都会过来大个招呼,说几句玩笑话。其中有认识女主播的,也有不认识她的,无一例外,都会对她恭维几句;对打断两人之间的交谈说声抱歉。
女主播是场合上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这些人什么都不是,人家随便一个的身家都过亿万;能和她打个招呼就不错了,也就能泰然处之。
渐渐地,她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来打招呼了。
祝童似乎也对他们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很随意地提醒几位客人应该注意身体了,应该去一个叫“问道坊”所在约见某位医师。
被祝童提醒的几位感激地说声谢谢,急忙就转身走了,而没被提醒的也不会耽搁多少时间。虽然,女主播希望他们能多留一会儿,在她眼里,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座座金光灿烂宝气恢宏的金山。
“李老板,这里,我能常来吗?”
“当然。”祝童拿出一张金色卡片放到她面前;“这是一张邀请卡,每个月,您能来免费消费三次。您可以带一位朋友来,只是抱歉,只能在十一层和十二层。上面是会员们的私密空间,未经他们允许,我没权利批准任何人加入。”
女主播很识趣地说声谢谢,拿起卡片看了又看,才小心翼翼地收好。虽然,这只是一张为期一年的邀请卡,似乎是专为她这样的人预备的,但她已经满足了。
能到十一层十二层,就有进入更高的楼层机会;“神医李想”给了她这个机会,能否把握得住就看她自己了。
十分钟后,一份药膳终于被吃完了。纵有千般不舍,女主播也只能对“神医李想”和这里的一切说再见。她收获了另一张卡片,里面有十万元人民币。只是之前就说好的,她也就没有再矫情。
她很希望能收到“神医李想”的些微暗示,为了这个目标,她还在不经意间松开了胸前的两颗纽扣,露出一片诱人的风光。可惜,电梯门还是关上了。
今天晚上祝童真的很忙,要见几位重要的客人。
朵花又来了,这次是随着父亲王向帧一起,名义上是陪父亲看望范老;但她请祝童约了欧阳凡父女吃饭,其真正用意不问可知。
朵花请客也在望海中医研究会所,不是十二层,而是十五层祝童的专用包房。
祝童进来时,饭局已进入尾声。红木圆桌上的杯碟盘碗已被撤去,摆上了八盘水果糕点。
望海医院的名誉院长舒老陪范老和陈老坐在主席,乐呵呵地端着酒杯。舒老是望海医院做清闲的一个了,他已在上海呆了半年多,且多住在祝福山庄,与祝童请来的闲云野鹤们混在一处。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真真是虚心向他们学习。在舒老他和母亲祝红,师伯祝黄努力下,望海制药属下的研究所得到了不少宝贝。那都是几年年中医文明淬炼出的精华,很可能会随着这些人的离世而消失。
祝童今天特意把舒老请回来,是为了撑场面。舒老与范老、陈老接触的并不多,有他这个饱学之士在,两位老者不会太放肆。
朵花坐在范老右手,叶儿坐在陈老左手,欧阳凡与王向帧、范西邻在谈着什么,欧阳与de11a已经离席,坐在外间客厅的沙上看电视。
“美女走了?”de11a第一个向祝童难。他们都知道祝童就在楼下,陪漂亮的女主播吃饭。
“走了走了。其实我是特意躲开,我在这里的话,只怕两位老人家会不高兴。”祝童瞄一眼吧台上的酒瓶。
果然,范老和陈老几乎同声道:“这是个明白人。”整个会所里,也只有祝童敢板着脸限制他们喝酒。
开始还没什么,时间一长,祝童几乎成为两个老头的死敌了,每次见面都要如此这样一番。因为体内的紫蝶,两位老人几乎想泡在酒池里了。可祝童每天只允许他们喝半斤酒,每次不能过二两。看今天的样子,他们又量了;只这一餐,每人都喝了半斤以上。
“老了老了,倒变成酒鬼了。”陈老不满地嘀咕一声。
陈老一直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虽然身居高位却烟酒不沾,可算是个严于律己的苦行僧;对于如今的状态当然不满了。这句话几乎都成为他的口头禅了,只要祝童到这里,就能听到数次同样的抱怨。
他也不管两个老者如何脸色,问候了王向帧和范西邻,问叶儿:“几时来的?”
“四点,去机场接了长就一起来了。看你忙,没让他们知会你。”叶儿也喝了几杯,脸红眼润的。
祝童扫一圈,不只叶儿,朵花似乎喝得更多,眯着眼道:“大哥,爸爸刚说你会测字替我算一卦可好?”
说着,就沾着茶水在台面上写下两个字:凤凰。
第三十卷、流沙之东 洋场号外、沙不随风(上)
这两个字,祝童前几天才给廖风批过,朵花信手写来,让他登时一惊。这丫头,心已经野了啊。
“能请到欧阳小姐这位金凤凰,还要测什么字?人不能太贪心。”祝童一把将那两个字抹去。
王向帧既然出面了,想必欧阳已经答应了朵花的邀请,去帮她把凤凰清谈做好做强。
“呵呵。李医生真乃高人啊,西邻当真想请向先生请教一二,这杯酒,就是为先生留的。”范西邻端起酒瓶倒向一只玻璃杯内,刚好一杯。
祝童接过来沉吟片刻,仰头一饮而尽;才说:“范市长的字,倒惹起我的兴致了。”
“马屁精,臭大哥。”朵花不满地说。
范西邻与朵花一样,伸指沾些茶水写下个“风”字。
“风,天地之使。”祝童也沾着茶水,写下一个繁体的“風”字;“此字内小外大,随势而演化阴阳。从大了说: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西邻兄已得风势,须得云助,当能更上层楼。从小了说,听说嫂子的闺名中正有个‘云’字,可谓姻缘天定。西邻兄才得贵子,乃家事兴旺之象。”
心里却想,范西邻写出个“风”字,明着是让自己测字,暗地里只怕在暗指“神医李想”是无根漂萍,经不得风吹雨打?只有彻底投在他门下才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安稳所在。当即有了算计:我的命运岂能由你范西邻左右?想收服我、让我变成另一个田旭阳,做梦去吧!
“都是好话啊。”范老乐得哈哈大笑,对范西邻道:“还不再开瓶酒,谢谢先生?”
“正是。”范西邻开了瓶酒,先给两位眼巴巴看着的老者斟上,又给祝童、王向帧、欧阳凡各都倒上。大有深意地看一眼祝童,举起酒杯道:“先生说内小外大,真贴切呢。来,干了。”
祝童喝下酒微微一笑,看了Della一眼没再说话。
欧阳凡离席走过来坐到祝童身边,问道:“手术怎么样?”
“还算不错。”祝童结单介绍了一下蛋蛋的情况,略微担忧地说;“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希望他运气够好,视力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你能保证,病灶已经消失了?”欧阳凡问。
祝童点头:“我保证。”
“如果是真经历了开颅手术,现在对孩子的处置是正确的。”
“有什么不对吗?”祝童听出欧阳凡话里有话,急忙请教。
“你用中医秘术消除肿瘤,却又用了西医的后期处理方法;不觉得有点不伦不类吗?孩子才九岁,身体有极强的再生能力。他没有失血,血管和神经组织被破坏的程度极低。这个时候,不能蒙住他的眼睛,而是要让他在动态中自己适应。”
一席话点醒梦中人,祝童恍然,欧阳凡与王觉非一样都是心脑血管专家,虽然是西医,但丰富的临床经验与扎实的理论功底,都不是自己和吴瞻铭能比肩的。
祝童第一时间通知病房值班医生,让他为蛋蛋去掉眼罩,室内的光线要保持在柔和状态。
“我去看看吧;那孩子曾经是我的病人。”欧阳凡站起来说。
“我陪您去。”祝童知道他与范西邻和王向帧在一起也没什么可说的,坐在这里纯属受罪,点头答应了。
他对王向帧和范西邻笑笑,说:“没办法,屁股坐不稳啊。欧阳院长要去看病人。”
“去吧去吧,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呵呵,李医生。我必须提前恭喜你。过不了几天,上海要出个先进典型了。”范西邻笑呵呵地打趣道。
“哪里哪里,都是范市长领导有方。”祝童客套着,对王向帧点点头,随欧阳凡走出包房。
心里想,这家伙的耳目够灵便的。这边刚有动作,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处置好蛋蛋,欧阳凡对祝童说不上去了,让祝童替自己在陈老、范老面前赔罪。
祝童知道他不喜与王向帧和范西邻应酬,今天能来一半是看自己和女儿的面子,一半还是因为陈老。
“有件事想麻烦欧阳院长呢,您明天有空没,我和吴院长去拜访您和陈院长。”祝童答应了,却提出了另一个条件。
“能说说什么事吗?”欧阳凡停下脚步,问。
“是这样,经过一年的发展,望海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