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祝童攥紧拳头,坚决不要:“如果师兄真有诚意的话,不妨把另一个人交出来。”
“谁?”江小鱼目光一凝,小心地问。
“无情。”祝童轻轻吐出两个字;“钱是你的,人归我,无鱼大师以为如何?”
“事实上,我和他并不熟……”江小鱼打着哈哈道。
“是吗?”祝童扬起头,看向天轮寺大殿方向;“曲奇是逍遥谷曲老亿曲叔叔**出来的杰出弟子,他跟在我身边两年了,最近一年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追查无情大师的下落。他身边有逍遥谷的四位师弟,还得到了石旗门的全力帮助。上海说起来很大,几千万人口,可能让无形躲避的地方并不多。”
祝童的话既然说到这里,江小鱼知道再否认没有任何意义,人家已经知道无情在哪里了。
无情确实在他手里,江小鱼不是是吗好心人,他把无情费尽心机弄来的巨额资金压榨殆尽后,就关在圣丽园集团公司属下的码头里。江小鱼也不敢杀了他,无情留有保命的后手,在没有找到谁藏在无情大师身后的人之前,江小鱼只能养着他,
名义上,无情大师是圣丽园集团的副总,握有圣丽园一成的股份。
“我想知道,你要无情做什么?”
“无鱼大师,你有你的对手,我也有我的难题啊。”祝童也不隐瞒,指指头顶上乌云;“无情曾经手眼通天,必要的时候,我要用他捅破这漫天乌云。”
“无情知道的事情太多,你怎么能保证我的安全?保证金佛寺不会被牵连?”江小鱼深吸口气,祝童要用无情对付谁,江小鱼很清楚;他被祝童的狂妄与大胆震住了。
“无情大师毕竟是宗教人士,我不会把他交给官方。”祝童想了想,又道:“几百年前,有位大德高僧曾东渡日本宣扬佛法。呵!那是鉴真大师,如果师兄同意的话,我会把他送到日本去。在哪里,他只要为我录制一份视频资料,把我想知要的东西都说出来,我能保证他的安全。日本有很多寺院,以他的佛法修为和心性,可以做一个很好的……日本和尚。至于他在圣丽园的股份,如果不想保留的话,东海投资可以出资收购。”
“我不差那点钱……”江小鱼摸着下巴道。
仔细想想祝童的话,未尝不是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建议。特别是最后一句,东海投资入股圣丽园,更是江家求之不得的好事。说起来,所谓的八品江湖在现今的社会条件下已经完成了初步转型,更像是一个松散集团公司。
与别的公司不同的,江湖道有相同的血脉、相同的历史、相同的经历;最难得的是,虽然各派之间有各种各样的矛盾与冲突,但那份深入骨髓的彼此的信任与了解是一般的公司所不具备的。能加入到这样的集团之中,圣丽园就能得到各派所拥有的社会资源、财政资源的保护,再不必担心被别的公司别有用心的人吞并。
无情在他手里,早晚是个需要解决的麻烦,也许……
“你知道Della?”祝童又道。
“范夫人,谁能不知……你是说……”江小鱼睁大双眼。
祝童点点头,再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个消息太震感了,无情大师背后的人是Della,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想想也不奇怪,无情生的一表人才,身体又相当不错。而范西邻是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家伙,与男人***一样,Della养个俊俏和尚一点也不奇怪。那样的女子如果能恪守妇道,才真真是怪事呢。
“你确定?”江小鱼怕祝童蒙他,又问了一句。
“曲奇就是通过跟踪范夫人,才找到无情的。”祝童伸出手;“我们可以握手了吗?”
“当然,团结就是力量,阿弥陀佛。”江小鱼握住祝童的手,嘿嘿笑道:“幸亏你不是我妹夫。”
“此话怎讲?”祝童诧异。
“十个烟子也不是你的对手啊。”江小鱼半真半假地说。
其实他的意思是没有把祝童弄成仇人,祝童也知道,彼此一笑,并肩走向天轮寺大殿,一切尽在不言中。
“鱼兄,你就不怕鹰佛?”大殿门前半躺着两位摩尼,祝童笑问。
“索翁达活佛其实是个好人。”江小鱼半笑呵呵地说。刚披上袈裟,就有几分善解人意、宽厚为怀的味道了。
这不是索翁达活佛是不是好人的问题,祝童也认为索翁达活佛不是坏蛋。
江小鱼敢吞下天轮寺就一定有他的依仗,问了也白问,祝童跟着笑笑指着两位摩尼道:“他们,你准备怎么处理?”
“他们可是宝啊。”江小鱼盯着两位摩尼喇嘛,就如盯着两堆闪闪发光的金子。
祝童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如果没有了鹰佛,传承千年的布天寺只怕要毁到无鱼大师手里了。曲桑卓姆、贡嘎木与仁杰萨尊活佛加到一起,也不够江小鱼一个人玩的。
想到仁杰萨尊活佛,祝童又问:“省长要来视察,十点之前把天轮寺收拾干净,能做到吗?”
“阿弥陀佛,上官视察,是天轮寺的荣耀,没有问题。仁杰萨尊活佛已经走了,我保证,天轮寺内外不会任何可疑人员。”江小鱼自信满满地说。
“我们去见空雪大师吧。”
十点五分,省刑警总队队长张伟带着一群安保人员抵达天轮寺,他们负责为省长王向帧视察天轮路做前期准备。
所谓视察天轮路,大家都知道十个幌子,天轮路有什么好视察的?真正重点是天轮寺。
十点之前,江湖道众好汉已经撤出天轮寺,转到甘露源泉休息。
但祝童没有走,雪狂僧与江小鱼也没有走。
雪狂僧现在是天轮寺活佛,号为空雪活佛。江小鱼为无鱼喇嘛,已然接过了天轮寺知客僧的重任。至于天轮寺原来的知客僧勒金沙尼喇嘛,以及那个受枪伤的桑布喇嘛,从江小鱼接过知客僧的那刻起就与天轮寺没什么关系了。
这是祝童的意思,江小鱼虽然不想如此早的出头露面,也不得不接受。
省长视察,身边少不了有媒体记者。江小鱼需要在镜头面前辟谣,义正言辞的对外界说明勒金沙尼喇嘛曾经是天轮寺的一个普通喇嘛,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是说书艺人。这样的人没资格代表天轮寺对外发表任何声明,他所说的任何话都只代表他个人。
至于桑布喇嘛,江小鱼与祝童商量好久才想到个说法:桑布是个疯子!
桑布是布天寺密修喇嘛,一辈子只会做一件事:修炼。
对于他来说,天轮寺就代表着一切,无论谁代表天轮寺说话他都只能无条件服从。
不管桑布以前疯不疯,从他接收到江小鱼传递出的信息那一刻起,如果不老老实实的装疯,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他能容身之地了。
张伟不放心,在外面布置到后带着几个便装警官走进天轮寺红殿,这里是天轮寺发号施令的所在,也是接待贵宾的地方;空雪活佛将在这里欢迎王向帧省长大驾光临,马虎不得。
他进来时,看到祝童正依着墙呵呵发笑。
张伟顺着祝童视线看去,尊贵的法座上端坐着一位气势恢宏的高僧,活佛周围有四五个僧众在忙碌着。
只见他白须飘飘、白眉柔润,两眼微闭,身着明黄绣金袈裟,头戴莲花高帽,左手结大圆满大手印,右手持着一只紫金**。
“笑什么呢?”张伟没看出什么异样,活佛本就该有活佛的样子啊。
“哦,张队来了,没什么。”祝童收起笑,招手叫过一个肤色黝黑的喇嘛,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无鱼喇嘛,天轮寺知客僧。”
天轮寺知客僧不是正在西京闹腾吗?张伟略微一愣,就明白了祝童的意思。
他与江小鱼握握手,说:“无鱼大师,事关首长的安全,打扰了。”
“哪里哪里,上官光临乃天轮盛世。阿弥陀佛,张施主有话请说。”
“请准备五套僧服袈裟,我的同事需要借用一下。”张伟心里奇怪。
这位叫无鱼的知客僧……看起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啊。
第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十一、许愿驼(下)
几乎同时,叶主编手臂上也被钉上一枚细小的黑色尖刺。()
尖刺尾部带有细细的丝线,轻轻一带,黑色尖刺就缩了回去。
从五匹骆驼冲上公路,到叶主编、马家杰被暗算不过区区五分钟的时间。
事情到这一步可算进展的十分顺利,“神钩王寒”只要耐心等到车队整理过后离开,就可以安然撤退了。
作为一个**湖,“神钩王寒”有的是耐心,但他身上还压着几块隐藏身体用红色砾石,虽然不大,时间长了却显得越发沉重。
如果只他一人还好,为了保证行动的顺利进行,“神钩王寒”布置下了一张大网。他的两位弟子,王天王地分别隐藏在他的左右,距离是三十米;暗算叶主编的正是王天。
这样,就能保证无论马家杰与叶主编是否在车祸中受了伤,只要他们一出现,就与死亡扯上了干系。
与王文远的境遇不同,“神钩王寒”这次使用的绿度母经过淡化处理,毒性不会发作的太过猛烈,加之伤口细微,最快也要一个小时后才会显示出它的威力。
红戈壁并非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死亡之地,期间有数条季节性河流,如今正值夏末秋初,尚未断流的河流周围的灌木草甸繁茂的很。
“神钩王寒”隐身的红砾石上也生有一些苔藓类植物,多呈现暗红色,期间也有能找到一些暗绿色的,这就是绿度母的原料的。
与世界上的大部分药材一样,绿度母最初被认识发现,是因为有细心的牧人观察到有些受伤的骆驼或牦牛啃食暗红色的绿色苔藓植物。
经过漫长的摸索实验,他们知道了这种暗红色的植物对治疗外伤又不错的效果;而那种暗红色的苔藓泡酒喝,能使人精神亢奋,还可以治疗草原上很常见的风湿类疾病。
天轮寺药王殿内供奉的是药师佛,既然是药师佛的弟子,天轮寺药王殿虽然小,主事喇嘛和弟子当然要掌握一定的医术。他们得到这个信息后如获至宝,两种有药用价值的植物很快就被他们制成了数种药物,成为天轮寺药王殿震殿秘药。
任何植物,只要与“药”字沾了边当然就与“毒”字脱不了干系。
天轮寺周围没多少药材资源,药王殿的喇嘛们拿着两种苔藓,蒸煮烹炸炖,翻来覆去研究了好多年,才有了今天畸形的灿烂。
绿度母,正是那种暗绿色苔藓类植物被提纯后,再以天轮寺独有的秘术加工后的产品。
所以说,追求极致是件很要命的事情。
为了寻求艺术的真谛,很多真正的大艺术家都选择了自杀。
为了追求真正的幸福,大部分完美主义者都离婚了。
天主教发展到中世纪,已经比政府还政府了。
因为日耳曼人的极度自豪,地球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
佛教在阿育王被僧侣忽悠住,拿来作为国教发扬光大后,亡国已经是不可避免的结局。
五千年的华夏文明当然需要学者与文人墨客,但是文人墨客被极度推崇进而掌握朝堂的结果,既是两宋与大明由盛而衰的陷落。讽刺的是,中庸之道,也正是这些人念念不忘的圣人之道。
扯远了,说回绿度母。
最为天轮寺秘药,绿度母实际上有三种形态。
第一种就是用来治病的那种药酒,天轮寺独家出品。经过喇嘛们数百年的不懈努力,很少有牧民还知道,他们奉献了大批财产换来的治疗风湿伤痛的药酒,其原料就是他们身边时常得见的这种暗绿色苔藓。
第二种形态的绿度母是一种丸药,这种丸药不是用来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