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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杨少爷,那你可以再表白一次嘛。我想,米岚之所以会答应杨少爷,一定是考虑她母亲的缘故。”
“再表白?三年来,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表白过,可是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就好像把我拒绝了千次万次了。我只想默默付出,奢望着能在她身边多呆一会。哪怕是朋友,我也心甘情愿。谁让我喜欢她呢。可是,为什么,她这么快就做了选择?她明明,明明比我还要知道……杨辰不是好人!可她却还是选择飞蛾扑火……我不想她受到伤害。”
看样,他老大凌晨真是受刺激了,竟然公然对杨辰不敬。在此之前,凌晨可是从来没说杨辰一个‘不’字。玄子刚想说什么,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凌晨的手机铃声便响了。
玄子拿起手机,激动地说道:“老大,米岚的。”他多希望,米岚的这一通电话,能带来好消息。杨辰是完美,可是,他还是觉得,他老大凌晨对米岚更痴心。
凌晨犹豫了一下,还是从玄子手里接过了电话。米岚约他八点在彩虹桥见面。
这个时候,他不想见到米岚,他无法面对米岚,他不想接受,米岚最终选择杨辰的结局。米岚明明知道,杨辰不是个好人。她没必要非要选择这个结果,如果她告诉他一声,他甘愿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哪怕让他对付杨辰,他也在所不辞。
他也知道,米岚一旦下定了决心,任谁都改不了。
米岚是对的,不管怎么样,凌晨还是拖着自己的身体,硬是来到了约会地点彩虹桥。白色的彩虹桥,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人也没有,米岚还没有来。
米岚则站在石板路上,从紫色风衣右边兜里掏出,一个白色手机,在昏暗的灯光下,拍下一张凌晨的黑色剪影。她看着照片里的凌晨,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习惯了,悲伤的时候,喜欢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哭不出来,就笑吧。
米岚刚拍完照片,手中的白色手机便响了,是凌晨的电话。米岚接过电话,“我在桥右边。”
米岚确定凌晨看到她之后,便又趴在了栏杆上。过了十来分钟,凌晨来到她身旁,顺着米岚的方向,看向不远处的彩虹桥。
“找我有什么事?”凌晨平静的问道。
米岚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缓缓地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每次看到这个地方,看着那座桥,看着潺潺的流水,冰凉地流过来,我就很想哭,很想哭。”
“为什么?”凌晨看着,微弱的光线下,米岚的神情很忧伤。他知道她不会哭。她乐观成了习惯,忘了如何哭泣。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他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深深吸引了。”
凌晨听得一头雾水,想问米岚这话什么意思,米岚却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凌晨,你听我讲个故事,好吗?”
凌晨点点头,他就知道,米岚一定有一段不同寻常的过去。她才会这样的义无反顾的与众不同。
、第五十五章 转校生柳星
“从何说起呢。好像很遥远了,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去想过了……”
十一岁那年,米岚一家从岚山区转到第州城的第二年,米岚读小学五年级。临近暑假,五年级快结束的时候,转来一个新同学,他的穿着,他的发型,和他稚嫩的脸庞格格不入。米岚作为班长,在他被介绍给班上的同学前,她先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
米岚清晰的记得,那天的场景。新同学面无表情,毫无畏惧地站在班主任跟前。他穿着一身水洗牛仔服,牛仔外套是敞开的,里面白色的衬衫遮盖了腰部,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有扣上。他长长的头发,像灌篮高手里面流川枫的发型,长长的刘海遮住了明亮的眼睛。他是典型的坏孩子装扮,却仍然遮挡不住他身上的俊美。他比米岚高出很多,他俯视着乐呵呵的米岚,眼神里透露着一丝傲慢,还有一丝偏见。
班主任有事在身,米岚作为班长就负责把新同学,介绍给全班同学。长长的走廊,米岚在前面欢快地走着,时不时转过头,友好的笑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新同学依然面无表情,步伐是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重,“柳星。杨柳的柳,星辰的星。”他的语气也很平淡单调。
“柳星,知道了。那你原来是哪个学校的?”米岚继续问道,“为什么会转到我们学校来?”
米岚的话似乎惹到他,他就像发怒的小老虎,态度极其不好,“你管不着吧。”
米岚没料到他会这个反应,眼睛禁不住眨了一下,但并没有生气,“不想说就算了。我曾经也是个转校生,已经转到这里两年了。这里的学生,最初是不好相处的,不过,时间久了,他们就会把你当朋友了。你要学着适应一下新环境。”
“我知道。我妈妈对我说过。”柳星的语气好了很多。
“那你妈妈一定很疼你吧。我妈妈虽然也很疼我,但是我妈妈可没有时间来告诉我这些。她从来不管我学校的事情。”
“是的,妈妈很疼我。”柳星的嘴角似乎露出了笑容,他的心情忽然豁然开朗了,“她只是太忙,才没有送我来学校。”
“嗯,一定是这样的。我想,你妈妈虽然没有亲自来,可她一定还在牵挂着你。她一定很希望你,能和同学相处融洽,度过愉快的一天。”
柳星笑了,“你说对了。她连做梦都希望我不要再和同学打架。她总是担心我,而我总是惹她生气。”柳星很自责,眼神都暗淡下去了。
米岚看到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哪个小孩子不惹妈妈生气?我经常把我妈气哭。可是,只要我对她撒个娇,说几句好听的,我妈妈就会破涕为笑了。妈妈都是很笨的,我向她保证过无数次,绝对不再调皮了,可我每次犯错,她最后还是原谅我了,还是相信我不会再犯错。妈妈的心很大,永远都不会跟我们计较的。”
米岚回过头,欢快的步伐无忧无虑,冲柳星笑了一下,想舒缓他的情绪,“快到教室了。你不要紧张啊。同学们大多数都是很友好的。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柳星看着,足足比他矮了一头的米岚,眼里的神情不自觉的变了。他本以为,眼前看似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和其他同龄孩子一样幼稚,天真的像个傻子,却比傻子自私。他们一点不团结,欺软怕硬,总是想着占别人的便宜。一旦正义的强者出现,他们在他面前,只有害怕和哭泣。他们仗着自己的弱势,动不动就向老师打报告,在自己父母面前哭得比窦娥还冤,夺取别人的同情与可怜。在柳星眼里,比他弱小的同学,个个都是自私的胆小鬼。
可是,眼前的女生,从头至尾都没害怕过他,她对他没有任何偏见。她应该像其他女生一样,小心翼翼地躲开他,惊慌地快走,一路上不敢讲一句话。那才是他习以为常的事情。她却没有这样做。
她说出的每一句话,单纯却并不幼稚。她仿佛很懂他,他的心思,她不仅知道,而且深有同感。她打破了,他以往对比他小的同学的偏见。眼前的女生虽然看起来,比他小上两三岁,但是她绝对不是他眼中的幼稚鬼。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柳星笑了一下,这句话,也只有最疼他的妈妈对他这样说过。
米岚走到教室窗户前,距离教室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柳星突然有种冲动,脱口而出,“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了解一个人。
米岚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笑着说道:“我叫米岚。米是大米的米,岚是岚山的岚。刚才一紧张,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以前是岚山区的,两年前才转过来的。现在我是五年级三班的班长,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事情都可以问我。”
“好。”柳星点点头,清澈的双眸充满笑意看着米岚,也许,他待在这所学校的时间会长一些。
米岚的脸便因为这目光变得绯红,一阵微风吹过,米岚看到走廊窗户之外,校园里碧绿的杨柳随风飘动。这是一个懵懂的季节。
教室里的同学,本来还是乱糟糟的,交头接耳,管不住嘴巴是小孩子的天性。当他们透过教室玻璃,看到米岚的时候,就像看到班主任一样,立刻奔走相告立刻安静下来。他们看到米岚停住脚步,转身友好的笑着,迎面走来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把他们班最高最帅的小男生都比了下去。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最后幸福走在一起的王子与公主。
“凌晨,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刚刚十一岁。我第一眼看到柳星,也许你不相信,他就深深吸引了我,我就把他刻在了我心里。我觉得他和别人都不一样,我觉得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都有父母,却还是感觉孤零零的活在世界上。他们都太忙,忙着他们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时间管我们的事情。也许是老天同情我们,才让我们在那年相遇了。我们有了彼此,就不会感觉孤单了。”米岚的嘴角又露出一丝笑容,忽然问道:“我是不是有点早熟?因为在此之前,很多人都给我普及了这方面的知识。”
凌晨却笑不出来,他忽然想起,他刚刚才对玄子说过,米岚这样说过,‘如果一个女人连贞洁都不在乎了,那生命对她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
他知道,接下来的话,米岚的童年是一段沉重悲伤的故事。他不敢听,却由不得他,米岚似乎不想放过她自己。她总是对自己太残忍。
、第五十六章 又是知己
“我八岁的时候,一个阳光刺眼的午后,我和一群同龄的小孩子,在村里的树林子玩耍。我清楚的记得,我们一群小孩子,围成一个圈,蹦蹦跳跳正开心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把我从后面抱了起来,离开了地面。我惊慌地转过头,是邻居的大哥哥。他看着我,一脸明媚的笑容温暖的如同倾泻下来的阳光,看见是他,我舒展开了笑容,笑得一脸天真烂漫。那个时候,他很疼爱我,我很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的小朋友却突然笑着全跑掉了。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凌晨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谁能忍心听他心仪的女孩遭受过不快的事情。
“放心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米岚似乎看出了凌晨的心思,她的语气轻松,“但是对于那个时候的我,也是一件晴天霹雳的大事了。第二天在校园里,我和一个小男生打闹的时候,一个大姐姐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现在想想,她真的很不负责任,她对我狠狠地说了三个字,‘不要脸’……”
米岚那个时候虽然不是很懂,却知道,那是一句很难听的话。小小的她,像被下了咒语一样,待在原地怔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那个高挑的女生,离开的背影。她和别的女生有说有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米岚幼小的心灵,从此被深深划了一道口子。
有了第一个对她放肆的人。从那以后,她的耳边,总是会有不堪入耳的话。也许,那群幼稚的小孩子,自己都不懂什么意思。但是他们却对他们听来的话深信不疑。‘我妈妈说,米岚是她妈妈从岚山捡回来的狐狸精。她看见男人就勾引。’‘她不仅勾引她班上的同学,还勾引她邻居的大哥哥。’‘我妈妈不让我和她一起玩了,你们也别和她完了,她会把我们带坏的。’‘我听说,她脚踝上的胎记就是狐狸精的标记’……
再后来,班上的同学,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渐渐地疏远了她,她就一个人孤零零地上学放学。然后一个人待在家里玩耍。那个年纪,她也偶尔发呆。她曾试图问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