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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这个冷血杀手,竟然真的让黑衣人停下来,“等一等。”
黑衣人很是听从命令,站在原地待命,王院长则转过身,立刻观察杨辰的病情。
沈静抬起胳膊,对着手腕上的手表样式的东西,说了句,“干爹,少爷病情加重,是否取消行动?”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沈静站在原地,服从命令的答道:“是!”
然后,只听沈静说道:“把人带走。”
王院长还没来得及,仔细勘查病情,两个黑衣人,便走上来,在王院长头后,重重一掌,王院长便昏了过去。两个黑衣人就势接住,险些倒在杨辰身上的王院长。
第州市中心,五月花高档娱乐场所。
豪华明亮的大厅,东侧长长的走廊,两边十几间,中式、欧美、地中海、日式等等风格迥异的房间,外面悬挂与之对应的不同风情的油画。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日式简约风格的贵宾包厢,原木色推拉门紧闭。房间的玄关处,正对推拉门,映入眼帘是,一挡白色正方格木质,不透光屏风,屏风前,木质地板上,两盆日式插花,一盆是几株百合和几片深绿色叶子,另一盆是简单的君子兰。
从屏风一侧进入,则到了房间大厅,一块凹进去的木质墙壁上,细细的灯管发出淡紫色的光芒。墙壁前,则是一张张扬的紫色沙发,沙发两边各有一个与沙发等高的方形深色木桌。每个木桌上都放着一盏复古白色台灯,发出的光芒,同样微弱。
整个房间,三处光源,光芒都是柔和暗淡,笼罩出一份夕阳西下,进入傍晚的氛围。
昏暗的房间里,紫色沙发上,坐着两个人,相隔一段距离恰到好处,倚靠在白色靠垫上。
杨天星白净立体的脸庞,在灯光下,轮廓曲线显得更加分明。而坐在他身边的人,黝黑紧实的脸深陷在灰暗里,看不清楚,此人的轮廓。
“余先生,这次来第州,打算逗留多久?”杨天星开口道。
沙发前,是一张相对低矮,同系列的深色木桌。余先生没有立刻回答,缓缓弯下身,把桌上的陶瓷茶杯,端起来,对着茶水轻轻吹了一口,低沉的语音,倒也不失和气,“再看吧。程不凡的命可真是够硬的,这样都整不死他。我真是没想到……”
余先生说到这,尝了一口,第州本土的茶叶。
在余先生喝茶的空挡,杨天星插话,顺着余先生的意思,说道:“不凡那个老家伙,脾气倔得很,向来不识抬举。如果他乖乖接下那笔生意,我们也不用这般兴师重重,最后惊动警方,介入此事。这次,他能不能醒来,还是个问题呢。即使他命大醒来了,我想,这也不失为一次警告。”
余先生放下陶瓷茶杯,缓慢的节奏,一举一动,好像都是在思考。
接着刚才未完的话,余先生继续说道:“我真是没想到,程超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如此有魄力。做事果断,待人谦逊,我倒是没想到,遇到如此大难,未涉世事的他会如此镇定,不慌不乱。”
余先生平静的语气,有一丝欣赏的味道,“老的不听话,小的若是能为我所用,也是不错的选择。也许结果会更好。”
“可惜,程超凡,他比他老子还不识抬举,动用非凡警备军就算了,竟然还让警方介入此事。他根本不可能为我们所用。余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要不,一不做二不休,连程超凡一块做掉?”
余先生淡淡的语气,显然不赞成。“怎么做掉?难不成把非凡皇家学院炸掉?说话之前,动动脑子,好吗?天星,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目光短浅,瞻前不顾后。这个毛病,你应该改改了。”余先生倚靠在沙发上,斜眼瞥了一眼屏风,仿佛做坏事的老鼠,生怕黑猫警长的突然袭击。
杨天星也被余先生突然的机警吓了一跳,仿佛真会有什么不测,转过头,大厅门口什么也没有。
余先生回过头,又正襟危坐,耐心说道:“警方已经介入,最近我们最好还是收敛些,别再打草惊蛇。程超凡,能争取尽量争取。人才能让事情事半功倍。”
杨天星已经转过头,急忙点点头,“余先生,你说得对。那我们该怎么办呢?程超凡绝不可能无缘无故为我们效力,我们要用什么办法让他改变心意呢?”
“还记得当年,我的义父老大余是怎么死的吗?他那么精明狠毒,不是照样栽在千惠紫手里?令尊杨同珍,当年也为了她,抛家弃子,移居国外。还有你,杨天星,明知道杨紫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余先生,你的意思是……”杨天星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前后不通,他猜不透余先生的意思,“余先生,并不是每一个女子都是千惠紫。而且她早已去世,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千惠紫。”杨天星看着,黑暗中,余先生的轮廓,紧张的说道:“余先生,杨紫她,绝不能参与到这个计划来。”
“我当然知道。”余先生的嘴角上扬一下,“你放心,君子有成人之美。你,还有杨辰,只要是兄弟喜欢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打她们的主意。这是帮派的规矩。”
杨天星放下心来,缓缓舒了一口气,“那,余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千惠紫最迷人的地方是哪里吗?”余先生脑海中,已然浮现一张明艳的面孔,料到杨天星摇摇头,茫然的说道:“我从来没见过那个女人,我不知道。”
“那你觉得,杨紫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余先生换了一个问题,谈到这个话题,他颇有兴致。
杨天星愣了一下,想了想,回道:“杨紫长得是不是和她的母亲千惠紫特别像?”
余先生笑了一下,“杨辰这么聪明,是有原因的。天星,你果然一点就通。杨紫和千惠紫长得不是很像,但是,杨紫的眼睛,却和千惠紫的眼睛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千惠紫之所以倾倒众生,不只她长的漂亮,更是因为她有一双世间罕见、勾人心魄的狐狸眼。千惠真也有一双狐狸眼,只可惜,她的母亲千惠紫给她幼小的心灵伤害太大,她一直不敢抬头看人。最终连我也不敢靠近。”余先生由心发出感慨,“境由心生,狐狸眼的魅力因人而异。一个人如果心如死灰,再美的眼睛也散发不出光彩。”
“千惠真那个女人也是狐狸眼?!”杨天星惊讶的表情里带着不屑,“她还故作清纯……”
余先生抬手,打断了杨天星的不屑,低沉的语气,透露不容置疑的威严,“她不是故作清纯,她是因为太单纯,才看不懂这世间的丑陋。要不然,她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呢?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诋毁她,不要忘了,她是我义父的女儿。也不要在杨辰面前,羞辱他的母亲。她嫁给你,不是她的错,也不是杨辰逼的。别再把一切罪过,归咎到他们母子身上。你要报仇,就应该找对人。千惠芹才是你的最大敌人。”
“是是。”杨天星在余先生面前,只有唯命是从的份。余先生的阴沉多虑,常常让易怒的杨天星,不知所措。
余先生又品了一口茶水,“杨辰也是。”
“杨辰也是狐狸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沈静带回来吗?”余先生不理会杨天星的惊讶,而是把一个貌似不相关的问题,以一贯高者姿态,扔给杨天星。
杨天星只比余先生小几岁,却好似少了十几年的阅历,心里很没底气,认真听题,积极思索,不确信的回道:“沈静要帮我们把王志怡带回日本,替我们研制新式毒品。”
“王志怡是一定要去日本的,但是沈静则要待在第州,帮我们完成更重要的事情……”余先生说到这,房间里的座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杨天星立刻站起来,走到一个更黑暗的空间,在一张雕花镂空的紫檀桌上,拿起听筒,是沈静打来的。
“什么事?”杨天星问道。
“干爹,杨少爷病情加重,要不要取消行动?”
“你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按原计划行动。”杨天星刚说到这,不知道,余先生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从杨天星手里拿过电话,话筒里的语气俨然像个慈祥的父亲,“沈静,王院长必须抓回来。当然,杨辰也很重要。临走前,摁一下警铃,让其他医生赶来。义父相信你,你一定能成功脱身,出色地完成任务。”
挂掉电话后,杨天星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余先生突然给了杨天星一巴掌,力道如此狠,杨天星趔趄的向后退了几步。
杨天星站稳,动不敢动。在黑暗的空间里,余先生指着杨天星,“这是最后一次。我再跟你说一次,杨辰不只是你儿子,他也是我义子。更重要的是,他是难得的人才。我们的事业需要人才,我们要爱惜人才,你懂吗?”
杨天星低着头,一言不语。
余先生怒气未消,继续说道:“当年,程非凡和高虹一起创办非凡皇家学院,你和程不凡本来是一人一半。结果,愚钝不过你竟然却把手中的绝大部分股权卖出去。现在,非凡皇家学院的绝大多数人才,几乎都流向非凡国际。非凡国际能有今天的成绩,靠什么,还不是那些人才,没日没夜加班熬出来的。非凡国际撒手不管的那些女生,至今,除了沈静,我也没找到一个人能成大器。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她们送到星辰娱乐场所。所以……”
余先生缓了一口气,语气平静下来,“天星,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杨辰的命,比你的要珍贵。别再干蠢事。待会,沈静回来后,你去春秋岛看看杨辰,听到了吗?杨辰昏迷这么多天,你这个当父亲的只顾着往杨紫那里跑,却一次没去探望过杨辰,你说这像话吗?星辰娱乐能骗了民众,你有没有想过,程超凡会怎么想?他会以为你这是在避嫌。”
“那个臭小子忙着接手非凡国际,还要照顾他老子,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怎么还会有心思关心杨辰的事情?他不会起疑心的。”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余先生有点气急败坏,但是想想,没必要为了别人的愚蠢,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余先生一边往稍微光亮的地方走去,语重心长,一边说道:“你最好不要小看程超凡。也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关心杨辰,不代表程超凡跟你一样没亲没顾。”
余先生走到另一尊紫檀木方桌前,席地而坐,举起紫砂陶壶,一边向大小适宜,内白外紫的紫砂杯子倒茶,一边说道:“天星,过来,尝尝,我亲手泡的茶。”
杨天星闻声,已经坐到余先生身边,余先生把倒好的水杯,放到杨天星面前,“尝尝,有没有王志怡泡的好喝?”
杨天星品了一口,“王志怡泡的茶,我已经很久没喝过。但是,我觉得,余先生泡的茶,应该更胜一筹。”
“怎么说?”
“茶随人变。茶好不好喝,关键看是符不符合,喝茶的人的口味。余先生见多识广,阅历深厚,懂得与时俱进。而王志怡个性保守,不懂得变通。自然是余先生的茶艺,更符合现代人的口味。喝茶,还要看喝茶的气氛。气氛融洽,两人投缘,茶水自然香浓。”
余先生满意的点点头,“不管说的有没有道理,总之,我听着高兴。”余先生又倒了一杯茶水,橘红的茶水,在白色杯子里,散发出香浓的味道。
杨天星看到余先生,刚把茶杯放到他对面,便听到推拉门拉开的声音。杨天星闻声转过头,昏暗中,一个干练优雅的女人,很熟悉此房间的格局,也习惯如此昏暗的光线,步伐坚定自信,向他们走过来。
“沈静,你来的正好。”余先生看不清楚的轮廓,慈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