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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这时,一阵雷鸣般的声音传入了库利奇科夫的耳中,他的面色顿时变得充满了色彩。
不管是河里的俄军士兵还是站在两边岸上的俄军都变的有些惊慌失措了起来,只见他们惊疑不定的看着四周,而河中渡河的队伍也顿时停顿了下来。
“不要停,快给我冲过去”
眼看河中行进的队伍停顿了下来,站在岸边的库利奇科夫立即大声的嘶吼道,但是就在他嘶吼的时候,他胯下的战马变的不安了起来,而俄军中不管是战马还是驽马都变的有些异常,马匹的异状让库利奇科夫更是不安。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而那种雷鸣般的声音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响亮了起来,在场的俄军面色由惊疑不定变成了大骇,而军中所使用的马匹也变得更加的躁动、狂暴了起来,这使得俄军士兵们不得不消耗更多的精力来安抚住这些马匹。
在这犹如雷鸣般的声音之中,还在河中的俄军士兵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水位在上升着,按理来说现在可是落潮而不是涨潮,水位怎么会突然上涨。
但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河中的俄军士兵们好似逃难一般,一开始保持的队形已经完全散乱了开来,所有人都鼓起了全身的力气向岸边冲了过去。
离岸两边近的士兵们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并不与要多少时间久可以跑到岸边然后爬上来,但是原本处在河中央的俄军士兵可就有些悲剧了。
守在上游堤坝处的起义军士兵在得到了信号之后立即破坏了之前修筑的堤坝,随着轰隆的一声,水势有如万马奔腾一般一泻千里,巨大的浪花让站在岸边的起义军士兵们无不骇然,在自然的威力之前,人的力量显得是如此的弱小。
日本战国著名谋士黑田孝高曾经说过:自己活动,并能推动别人的,是水;经常探求自己的方向的,是水;遇到障碍物时,能发挥百倍力量的,是水;以自己的清洁洗净他人的污浊,有容清纳浊的宽大度量的,是水;汪洋大海,能蒸发为云,变成雨、雪,或化而为雾,又或凝结成一面如晶莹明镜的冰,不论其变化如何,仍不失其本性的,也是水。
水是造物主予以人类的恩赐,没有了水人类根本不可能生存,但是水要是多了,那么人类也是生存不了的,这一点渡河的俄军士兵即将体会到。
一泻千里的洪水很快便倾泻到了俄军面前,看着远处席卷而来的高达两米的浪头,库利奇科夫脸上的色彩变得很是生动。
“将军阁下快走”
没等库利奇科夫从这等造物主的神奇中反应过来,一旁的侍卫们急忙拉住库利奇科夫的臂膀大声的喊道。
其实这些侍卫也可以不用喊的,因为就在他们正在喊的时候,库利奇科夫胯下的战马因为这巨大的轰鸣声已经开始转身撒腿向后跑去。
有时候动物的反应的确是比人快的多,虽然已经开始奋力的向岸边跑去,但是一些远离岸边的俄军士兵已经感觉到了绝望。
原本只到胸口的河水现在直接涨到了勃颈处,这让士兵们根本无法继续用双腿在河中行走,而因为之前的惊吓,很多的士兵都浪费掉了宝贵的时间,所以伴随着上涨的河水以及即将到来的浪头的是一种名叫死亡的威胁。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浪头便席卷到了俄军所在的位置,士兵们随着潮头的起伏而变得若隐若现,而且在水的冲击力之下,无数的俄军士兵被浪头裹挟着向下游冲去。
已经远离河岸的库利奇科夫看着河中苦苦挣扎的俄军士兵,脸上的颜色已经变得煞白,而他身边的俄军士兵以及波兰士兵和他的脸色一样,很多刚刚逃上来的俄军士兵的身体还在不由自主的打着摆子。
显然劫后余生并没有让这些逃的一死的俄军士兵感到庆幸,所有人依然沉浸在刚刚的恐惧之中。
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在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铭记一生,虽然这条河的河水以及浪头在世界范围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对于在场的人来说,刚刚就是眼前的这条小河可是要了很多人的命。
“快,命令所有人给我追着浪头的方向去找,尽全力营救那些还在水里的弟兄,还不给我快去”
说道后面,库利奇科夫已经完全是用吼了。
ps:感谢“德意志的哀伤”大大的打赏,另外十分感谢你的催更票,但是我只能说对不起了,因为作者忙着考一些证件,所以平日里很多的时间要忙着工作和看书,码字的时间只有晚上的一小会,作者手上是没有存稿的,只有休息日的时候可能会更的多一点,当然一天一更还是肯定的。对于辜负了大大的希望,在下只能说万分抱歉。
第一百六十七章胜
在库利奇科夫的命令,尽管围观的俄军士兵以及波兰士兵们对刚才发生的一幕还是颇为心悸,但是在库利奇科夫的严令之下,所有人只能硬着头皮在岸边沿着河岸搜救被波浪卷走的袍泽们。
而库利奇科夫之前的计划已经完全被打断,看着比之前上涨不少的河水,库利奇科夫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名叫悲凉的东西,眼下军队可还是没有和那些波兰起义军交手就损失这么多人,人手的损失库利奇科夫也许可以勉强接受,但是此次事件对于军心的打击却是毁灭性的。
要知道之前的一路上,因为层出不穷的陷阱已经让库利奇科夫麾下的军队士气大降了,眼下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己方就损失了这么多兵马,特别是看到袍泽被波浪无情的卷走的时候,俄军士兵们更是心有戚戚。
远处的耶维斯基看着从眼前急流而过的河水,笑容已经挂在了他的脸上,一开始侦查估计有五六百名俄军下水,而除去及时摆脱了,估计能够造成两百人的伤亡,耶维斯基就能笑了。但是后来库利奇科夫向河岸增兵的做法实在是让耶维斯基心花怒放,这样一来的话,按耶维斯基的计算怎么也得造成俄军四百余人的伤亡,这个成绩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了。
库利奇科夫此次征伐总共只统帅了六千大军前来,而其中更是有三千波兰军队充当着打酱油的角色,剩下能和起义军真正掰掰腕子的只有三千俄军,而现在这一场河水就帮助自己消灭了近六分之一的俄军,这又怎能不让耶维斯基欣喜若狂呢,而且这一次出色的表现绝对可以让他成为起义军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此时的起义军并不是耶维斯基一个人做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起义的队伍里充斥着各色的人等,这些人怀着不同的目的加入到了起义队伍之间,而且有很多北部地区的贵族们主动加入起义队伍,这些人拥兵自重严重的影响了耶维斯基的地位。
而现在凭借着正确的计谋坑死了这么多的俄军,绝对会让耶维斯基的声望在起义队伍之中再上一个台阶,当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也许耶维斯基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好机会,但是不停的骚扰俄军让那些俄军精疲力尽却是耶维斯基的目标。
当夕阳洒在了布吉耶河上的时候,整个河面仿佛被铺上了一层黄金,而河中间或倒映着的天空为这份美丽更是增添了不少色彩。
只是如此的美景却无人欣赏,河岸边的库利奇科夫正看着波兰军队的士兵们在清理河道里面的俄军士兵的尸体。
上涨的潮水让一开始被席卷走的俄军士兵的尸体又回到了这一段河道,看着河中那因为在水中泡了许久显得发胀的尸体,一股恶心感直接向库利奇科夫的大脑发动了进攻。
虽说库利奇科夫的年纪不是很大,而且作为俄国数一数二的青年将领来说,战场上的鲜血和尸体对其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按理来说库利奇科夫完全可以对此免疫的,但是河中水肿、腐烂的尸体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人的忍耐力。
“命令波兰士兵下河,将那些尸体给我捞上来妥善安置”
库利奇科夫掏出手帕捂住了口鼻,接着迅速的命令道。
波兰士兵得知库利奇科夫下了这样的命令立即有些不太乐意了,河里的尸体都腐烂的不成样子了,谁都嫌恶心,别说是去捞了就是站在近处看上一眼都是在挑战呕吐感,现在库利奇科夫居然要他们去捞。
其实库利奇科夫的出发点是好的,首先不管怎么说那些河中的尸体生前都是俄罗斯帝国忠诚的士兵,眼下即便是已经逝去但也是入土为安最好,这样一来也算是稍稍安抚了一下军心。而另外一点则有些私心了,河中的尸体在河中已经漂浮了好久,谁都不敢肯定这些尸体上没有携带什么脏东西,为了俄军士兵的身体着想还是让那些波兰人来担当大任吧。
库利奇科夫看到自己的命令下达之后,安歇波兰军队居然没有执行,便立即将波兰的指挥官叫到了自己的跟前。
在经过简单的询问之后,库利奇科夫明白了波兰士兵们不愿意下河的心思,但是这样的心思对于库利奇科夫来说完全是可以无视的,他并没有理会波兰士兵的抗议,而是安排了俄军士兵跟在波兰士兵身后,用以监督波兰士兵,如果有波兰士兵不愿意下河,那么他身后的俄军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河中的俄军尸体在打捞上来之后,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处理,然后便被埋到了一个事先挖好的大坑中,这些尸体将永远的长埋于此,而当坑填完之后,库利奇科夫命人在这座坟坑上用木头做了一个大十字架,十字架上记载着这些士兵长眠于此的决心,同时在反面也有一段库利奇科夫的亲笔。
“上帝子民、俄罗斯帝国忠勇将士长埋于此”
而在库利奇科夫哀叹出师不利的时候,库图佐夫却是犹如丧家之犬一般。
当初在得知普军出动的消息之后,库图佐夫便立即命令俄军骑兵前往阻拦,而俄军骑兵也确实没有辜负库图佐夫的希望,他们尽最大的力量拖住了普军进攻的脚步。
但是奈何俄军的步兵实在是不给力,就在那些骑兵奋不顾身的和普军激战的时候,俄军的一部刚刚从波兰营地中抽出了身,但是让俄军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刚刚抵达防御位置但是还没有展开阵型的时候,普鲁士人出现了。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激战,俄军的骑兵以全部战死告终,这些英勇的骑兵不仅为俄军赢得了时间,也让他们赢得了对手的尊重。
因为俄军骑兵的纠缠,普军的前进速度受到了很大的阻碍,但是还是抢先一步在俄国人之前到达了战场,也就在普军布置好了进攻阵型之后,俄军防守部队才急匆匆的赶到战场。
来到战场上的俄国人看到对面的普军已经整装待发立即感到了危险,在军官们急促的哨声中,俄军士兵们慌张的开始列起队来。
而看到对面有阻挡的俄军,负责指挥进攻的斐迪南立即命令全军进攻。
因为在夜晚中火炮携带不便,所以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斐迪南率领的先头部队并没有携带火炮这样的重武器,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要知道眼下可不是后世有红外线一类的神器,基本上晚上打炮战的话需要观测到对方火炮发射时产生的火光的方位,来判断敌人火炮的位置。
而慌乱中的俄军也没有携带火炮,原因和普军大致相似,而且还有一点,俄军的火炮正在轰击波兰军营,虽说也有一部分俄军士兵带了小炮上来,但是这样的小炮并不能造成多大的杀伤。
看着越发靠近的普军,俄军的基础指挥官们眼睛都快要绿了,眼看着普军即将进入了射程,但是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