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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实在是让人生不奢望的短暂和有限。
依律觉得自己变的开始贪心了,当觉得太少时,就是在贪心了。“久久,你说是吗?我是不是变的,贪心了?”依律喝着酒,问着。久久眼神清明的将抓着酒坛放到桌上,笑着道:“我不觉得的。”
依律微笑,美丽的脸庞轻轻一甩,档在额前的几屡桃色长发,顿时被甩到一侧。“可是我觉得是。不过,我本已是个坏人了,一个满手血腥的邪恶之人。”久久笑着道:“我认为不是啊。那我也是坏人了吗依律?”
“你当然不是,你永远都不会变成坏人。”依律很肯定的说着,久久笑着道:“那你也不是坏人,我们天天在一起的,我不是坏人,你当然也不是。”依律心下充斥着一股悲哀感,轻轻拥着久久,每每这种时候,久久就成了依律的心灵安慰。
一名佩带黑色徽章的飞月庄成员,匆匆奔至,微微欠身着道:“依律,堂主已返回山庄,将安排明日随同前往华山的成员。”“好的。我们知道了的。”久久回答着,久久早已学会了回答黑夜堂成员的通报。
久久听依律说的多了,就学会了。依律从没想过,自己竟然对久久,有这么大的影响。
久久说罢,牵着依律起身,朝飞月庄方向,行去。两人挨的很近,习惯了,桃色和黑银相间的长发,迎风飞舞,有的,纠缠在一切,甚是引人注目。风飘,人摇。
不需要再奔波杀人了,似乎是的。飞月终于要正式继任华山派掌门人之位了,需要打压和该打压的各派系敌人,绝大多数都已经死去。没死的那些,除极个别少数脱离了华山外,此刻都过的生不如死,在很多人眼里,就是如此。
久久的右臂,如同蛇般,随意的以各种角度弯曲扭动着,芊芊五指,如同无骨。诡异之极,却不让人恐惧,那节奏和扭动的弧线,让人赏心悦目,依律也早就能做到了。
全身在运功催动下,都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可以任何角度和随意扭曲动作,但却能附带,强大的劲道。这样的身体,配合那可怕的飘渺无痕,实在太适合杀人了。
武当淫贱远远见着行近的依律和久久,连忙缩身躲在十八手身后。武当淫贱怕极了久久,当初挨了那一拳,陷些被活埋致死。其实当时根本没有死,不过是气息微弱了些。
十八手当时探察的真认真,只可惜,十八手说,那天手受了伤,感觉比平日迟钝,因此误以为武当淫贱死了。这当然是假话,风过说是根本没注意,那更是假话,风过把武当淫贱从头摸到了脚,能不知道吗?
两人的心思,武当淫贱清楚的很,但是谁让自己,去招惹久久呢?
依律和久久走过,发衫飘飘,风采迷人。风过却是重重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绝代佳人,就这么被毁了。风过一直为此惋惜痛心不已,却也只能如此而已。
黑夜堂,所有成员,聚集一处。却也不足二十人,残韧语气冷傲的道:“明日,黑夜堂全体成员一并前往华山,收拾好各自细软。从明天开始,黑夜堂不在归属飞月庄。”
欢呼声起,包括风过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在欢呼。这是飞月早已许诺过的,到了这一天,黑夜堂所有人,都会变成华山派辈分不低的弟子。那意味着,日子将过的更平静,连续一年多的杀戮,连风过都觉得,吃不消了。
武当淫贱对残韧更惧怕,残韧变的比过去更难相处,更开不得玩笑,心更狠,更飞扬跋扈,更目中无人。这一年多来,残韧一直在练功,武功进步之快,让人乍舌。
连变的全然不同的飞月,面对残韧时,也比过去更温顺,比小猫还温顺,在华山派地位的上升,和那让人惧怕的狠辣,在残韧面前,总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本这些都不算可怕,偏偏残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杀人。遇到让他不顺心和不快的人,残韧就会杀。这才是武当淫贱,越来越惧怕残韧的根本原因。
“真他妈的是黄金组合啊他们。合起来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说是不是?”残韧领着依律和久久离开后,武当淫贱轻骂着道,十八手打着个哈欠,懒懒道:“这是你第八十六次说这句话。”
……
紫宵山这日,一个美丽却并不美丽的过分惹人注目的女人,下了山来。不是别人,正是旖旎,旖旎的神情极是冷淡,抬头朝华山方向,眺望着。
“残韧,我回来了。”旖旎喃喃自语着道。
第二百零九节
依律似乎变的比过去坚韧了,这是不少认识依律的人,共同的看法。
至少,做着下人般事务的依律,即使无故被残韧投以冷眼,或是斥责,眼神也已变的极为平静。风过和飘香是很清楚的,过去的依律,在这种时候,必定是恐慌害怕的像只兔子般。
“依律,你为何要屈服于那狂妄自大的魔头淫威?跟我走吧!离开华山,料那魔头再怎么放肆,也决计不敢到紫宵山闹事!哪怕拼上性命,我也决计不会再让那魔头伤害你分毫,以后我定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一名男子,语气激动且诚恳的对依律说着。
这日是飞月继任掌门人之日,是华山派大喜之日。各门派有一定身份的人均被邀请至此。跟依律说话的男子,近些年在江湖上颇是有名,两年间在江湖中做了七件让人佩服的困难除恶之事,在紫宵派后期之秀中,可谓风云一时。
依律只见过这男子三面,还是算上今天,男子却已查探到依律的身份。今日在庆典场合,却见残韧那冷眼怒目面对依律的态度,终于忍不住乘依律被残韧吩咐着陪同下人端递时跟了上来,对依律表明心迹。
久久牵着依律的手,笑着道:“第十三个。”
男子莫名其妙,浑然不知道久久所指为何。久久在数数,数记着从昨晚到现在前来跟依律说类似话的人,这男子是第十三个。依律的神态很冷淡,静静的注视着男子,男子满脸期待之色。
“依律,打他吗?”久久笑着,说着。男子闻言额头直冒,依律一言不发的牵着久久转身朝厨房方向行去。男子嘴唇几番蠕动,想叫住依律,却又突然没了勇气,男子又是懊恼又是沮丧的颓然垂低了头。
忙碌许久,残韧终于不冷不热的让依律挨着自己落座,依律是贴着残韧座下的,椅子并不窄,但绝迹无法再容多一个人紧挨着坐下。久久思索片刻,将目光落到此时跟依律仅有半人之阁的飞月座椅上。
周遭大批华山派弟子脸色同时大变,许多前来道贺的宾客心下忍不住偷笑。久久走到飞月面前,伸手将飞月朝椅子一边推将过去,而后双手放膝,姿势十分恬静的紧挨着飞月座下。
“依律,我也有地方坐的。”久久微侧过着,望着依律,笑着说道。
飞月坐的是掌门之位,飞月神色平静的开口道:“我视久久亲妹子一般,平日娇惯坏了,让诸位见笑了。”残韧轻声冲依律道:“叫她滚开!”依律神态平静的道:“公子,久久只是依律朋友,律却是没有权利命令她的。”
残韧气极反笑道:“很好,那你就在一边站着。”依律轻声应着,神色平静的起身,在残韧身侧站立,跟内圈无数端坐的各派人士比将起来,那般突兀,再加上依律的无双美丽,一时间吸引了无数男人女人的目光投望过来。
残韧似笑非笑的冲久久轻声道:“你坐我身旁,离依律能近些。”久久笑着答应,起身离开飞月的坐椅,在残韧身边坐下,而后侧脸朝依律问道:“依律,你不坐吗?”
“不,站着看到的事物多些。”依律如平日般,随口找个借口应付着久久,久久略作思索后起身牵着依律站立,环视周遭一眼,笑着道:“你说的对的,站着看到的事物是多些的。”
风华没有前来参与飞月的继任盛会,以风华的身份,飞月还没有资格让之亲临,旖旎作为灵鹫宫的代表,旖旎此时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轻笑着道:“久久师姐,依律师妹,来这里坐着吧。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们,可是想念的紧。”
“不要了的,站着比坐着好呐。”久久笑着回应着旖旎,旖旎心下颇感失望,原本以为久久定会一把拽着依律过来,那时候定惹火残韧,免不了回头又得找依律算帐。
旖旎自然是失望的,又少了件小趣事。开心就是点滴的小事组合而成,哪怕仅仅能让残韧有瞬间的不痛快,也是值得去做的。
正式的接任仪式,早已是结束,此时飞月不过是例行性的跟各帮各派前来道贺的人象征性交谈而已。一名身着华山派服饰,相貌平凡的弟子小跑着至飞月身旁,低身轻语几句,飞月脸色蓦的一变。
一条白影,仿佛从天而降般,落在人群中央,乍一看以为是个女人,若是仔细观察,不过是个容貌美的像女人的男人。华山派一众人纷纷按上剑柄踏前半句,更有人大声喝骂着道:“妖人白莲!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众人这才知道来人正是当初只身闯上华山,杀死华山派掌门人的神秘绝顶高手白莲。
白莲神色肃冷,大喝着道:“谁是华山派掌门人?谁是残韧?”华山派一种弟子哪容白莲继续放肆,顿时摆开剑阵,几十人分四面朝白莲围攻扑上。白莲现出几许怒色,轻松在几十华山弟子的危重中闪躲挪移,口中怒喝着道:
“好个不要脸的华山!本就作恶多端,害得仙女姐姐一家惨死。我白莲替天行道,替仙女姐姐报仇雪恨,无愧于天地。你们奈何我不得,为宣泄愤怒,竟然伤了仙女姐姐,甚至奸杀仙女姐姐几位结拜姐妹!飞月,残韧,你们这两个无耻之辈自行站出来受死,还要点脸面就别躲在人群之后,派这些无辜弟子前来喂剑!”
白莲的一席话,倒让在场不少人起了疑心,莫非真有此事?白莲实在不像是个只为扬名立万之人,所做处处针对华山派,武功之高实在世所罕见,倘若事实确是如此,就这么死去实乃江湖侠义正道的一大损失。
紫宵剑派此次代表掌门人前来的阳碎梦第一个站出来道:“还请华山派掌门人暂且住手,恐怕此事另有蹊跷,不若把话说个清楚,却不是比这般生死相斗好的多?”
飞月本欲开口推脱过去,飞月哪里不知道阳碎梦的心思,不过是看这白莲武功高强起了招揽之心而已,飞月哪会让紫宵派平白得个可怕高手,让华山派多一个可怕的敌人逍遥自在。
旖旎不待飞月开口,已然起身道:“灵鹫宫亦认为此事大有蹊跷,对于阳师兄的态度,表示赞同。”旖旎这番开口,原本只想保持中立姿态的武当和少林,齐齐站到了阳碎梦一边。
飞月再也推脱不得了,四派这般说,若是仍旧拒绝,等若全不将四派看在眼里,更是会落人猜忌和话柄。“众弟子暂且住手。”一众华山派弟子又羞又怒的紧盯着白莲,却一齐停止了进攻。
白莲怒声道:“你就是华山派掌门人?你那奸夫残韧何在?你堂堂一派掌门人,竟然唆使奸夫对仙女姐姐的结拜姐妹们残忍奸虐杀害,尚有何资格身居此位!”
阳碎梦此时行近白莲开口道:“白少侠,不知你有何证据可证明自己所眼非虚?倘若真有此事,江湖各派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绝不会坐视不理!”白莲从怀中掏出几件事物,色泽黑色,其中一枚徽章,一小截断剑,一小块似是被撕落的碎黑布。
高声道:“各位请看!这徽章是飞月庄杀手堂黑夜堂所独有,这截断剑和碎布,同样是黑夜堂成员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