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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的名字叫九繁村,很多年以后,残韧都仍旧记得这村子的名字。
九繁村今日热闹非凡,因为有一队为数几百的军队刚从前线调回汝南,这些军人在前线刚立下大功,今日刚接到调遣令,返回汝南后将全部予以新官阶,被编入充满荣誉的三清骑兵第九团。
这本足以让人骄傲,这队人当然非常开心,更让人开心的是,成为三清骑兵团的一员后,再不需要如普通士兵般日日夜夜在前线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了。
高兴了当然会喝酒,虽然除了喝酒还能有其它更吸引人的节目。可惜这村子里的姑娘数目并不多,此刻已经被其它人‘用’着,村里的大酒馆也早已人满为患,拉在队伍最后的这十三人,就只能将就着在这间小店面喝酒助兴了。
两名领队的伍长知道手下的士兵因为在这么间小酒馆喝酒而感到不开心,因此对于此时殴打酒店老板儿子的士兵们自然不加以阻止,仅仅是出言提醒尽量别闹出人命就是。
毕竟,那年轻人虽然态度让人不愉快,但罪还不至死,至少没让两位伍长认为该死。
风流一行四人快马加鞭远远已见着酒店里的情况,不过四人急着赶路,无暇理会这种小事。酒店里几名士兵远远见着风流一行四人,满嘴酒气的几名士兵指着马上的阑风晨和千若大声说着淫秽的话语,引得另几名士兵附和大笑。
酒店老板的年轻儿子,此刻仍旧被两名喝的半碎的士兵殴打发泄着,一记重踢,紧随着男子左腿发出一声骨头断裂声响,男子终于忍不住痛号出声。“妈的,硬脾气就到这种程度?他妈的叫你嘴硬……”
士兵的怒气终于得到宣泄点,又一脚踹断男子的右腿骨头,男子的惨叫声连距离酒店尚远的风流四人都已清晰听见。风流轻轻皱了皱眉头,“别管闲事。”残韧语气冷淡,心下知道风流此时对上清国士兵怨气极重,被包围一事让风流深受挫折,此刻的情形,恐怕多少又惹起风流的正义感,只得出言提醒风流。
男子的父亲,长年在此经营酒店,此刻陪着笑脸跟殴打自己爱子的士兵们说着好话,眼神中满是对爱子受伤的担忧,却是丝毫不感表现出来。任由对方宣泄殴打一顿,那能把命保住,倘若出言哀求惹恼对方,极可能反而害的儿子把命给搭上。
这道理酒店老板懂,不过,有人不懂。酒店里间,突然冲出一名女子,伏在双腿骨折的男子身上,抬起一张满是泪水却美丽非凡的脸,哀求着道:“各位官爷,求求你们放过我相公吧,他已经知错了,也已经受到教训了,求求你们手下留情,就此放过他……”
女人确实很美丽,这种地方竟然有这种姿色的女子,实在让残韧感到惊讶。
酒店老板暗叫不妙,正待开口些什么,原本殴打男子的士兵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来回打量,一旁的士兵此刻也将注意力转移到女人身上。不知哪个士兵开口道:“这臭小子艳福不浅啊,竟然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干脆也别打他了,让他老婆陪我们兄弟们乐乐。哈哈……”
一位伍长嘴唇蠕动,正待开口喝止,另一名伍张打眼色示意。轻声道:“由得他们吧,不过一个乡野寸妇罢了,这时候强行阻止,更惹的他们心生不满,称了他们的意,该再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心下暗恨你我。”
原本欲开口的伍张闻言,略为犹豫,终究将本要喝止的话吞回肚子里,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官爷……官爷……”酒店老板再也按耐不住,哀求的话还没出口,却已被一名士兵一拳打晕在地。受伤的男子恐慌中带着愤怒,一把将妻子拉至身后,语气颤抖着道:“不,求求各位大爷,放过我妻子,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各位大爷如果还觉得不解气,尽管教训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妻子……”
一名士兵不耐烦的一把将女人从男子手中拽将过去,扭着女人双手,丝毫不理会女人惊恐的哀求和求救。淫笑着道:“来猜拳决定先后次序!”顿时引起一片附和的赞同声,半碎的士兵见自己的提议得到一致通过,大感高兴,一把将女人的衣服撕裂。
女人胸前顿时春光外泄,“先来点彩头助兴!”一种士兵人人情绪高亢,擦拳磨掌的准备着‘战斗’。
阑风晨和千若的情绪,被残韧手中的枪压抑的不敢表现。残韧的意思很明显,不许多管闲事。风流勒住缰绳,怒喝道:“你们还他妈的是军人吗!”残韧和阑风晨的马紧随停下,残韧心下气恼,风流怎么这般意气用事!
风流即使不怒亦自有一股威势,这是自小环境培养出来的气势,此时怒目而视,语气中义正严词的味道,更增添了几分气势,让一种士兵为之一愣。一片沉默,只有空中的风声。
打破沉默的人,是一名士兵,士兵满脸愤怒,怒喝道:“你们这些公子哥儿懂个屁!我们他妈的天天在前线生死挣扎,今天不知道明天事,没有我们这些士兵的生死挣扎,哪有你们的平安生活!”
“若不是我们镇守前线,早被南风军队打过来了。他们早就被南风国军队奸淫致死,我们不过玩玩,至少不会弄死她,他妈的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配当军人,战场上我们谁也不是懦夫!”
风流闻言怒气更盛,“穷词狡辩!就看看你们这种下流嘴脸拿着武器到底有什么本事!”风流驾马朝出言反驳的士兵疾冲,腰间赤宵带起一道金光离鞘而出,两名伍张怒喝着喊着作战。
风流夹带威势的一剑,斩了个空,那士兵反应极快,一个扑滚脱离了风流剑势范围,一个起跳跃上酒店门外的一匹马背,瞬间抄起马鞍一侧的长枪。其它士兵各自动作极快的翻身上马,纷纷抄起马背长枪。
残韧心下惊讶,这是一队真正意义上的精锐骑兵。但这也意味着,想要收拾这队人马,绝不是片刻工夫能办到的。
风流一言不发,手中执着赤宵,二度冲上,迎风流的是五名士兵驾马疾冲而至的五柄长枪。残韧和阑风晨同时张弓搭箭,两名伍张各自领着两名士兵,朝阑风晨和残韧冲至。
来的太快,从一开始就意图阻止两人对战局的干涉。残韧和阑风晨的箭不得不转而指向两名伍张身侧的士兵,那四名士兵此时亦已张开长弓。二十四支箭隔空撞击,两名伍长马侧的士兵冷喝道:“高手!十二连射技法!”
双方无一伤亡,阑风晨和残韧心下大讶,能掌握六连射技法的弓手,绝对可算最一流的精兵,那四名士兵每个人都具备这种能力,而且能配合如此巧妙的将自己和阑风晨射出的长箭完全拦截,这等默契,岂是简单?
说是迟,那是快。双方马匹同时朝对方疾冲,一轮箭射出,第二轮决计不可能再有动作时间。残韧和阑风晨同时紧握马侧长枪,阑风晨此时怀里护着千若,残韧心知自己必须独自将两名伍长拦下,否则必定会对阑风晨造成可怕压力。
一名伍张双手握着一柄极大极阔的剑,另一名手执长斧,长斧此时在手中高速旋转着,残韧手执长枪,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带起万千星芒疾刺而出,坐下的马同时高跃而起。
面对两柄重兵器,正面硬碰是决计不能的。尤其两人配合默契,一人府身执剑朝着马脖子疾斩,另一手中的大斧带着旋转带起的劲道朝残韧拦腰挥砍。倘若只有一人,残韧完全能凭借枪的可怕攻击速度和角度,在对方兵器未近身前先迫得对方变招。
但两人齐上,那是不可能了,任何一个人完全不顾自己全力挥砍,都能把残韧连枪带人或是连马带人砍成两截。残韧的骑术极佳,操控的战马随着残韧心意,高跃而起,残韧手中长枪朝左侧下使长斧的伍长疾刺出手。
使长斧的伍张身体一侧,借着马体的掩护倒向一侧,残韧的致命攻击顿时落空。战马发出一声惨叫,使剑的伍张连人带马跃起,从右下侧将残韧坐下战马斩成两截,残韧双足一蹬,凌空后跃,堪堪避过巨剑余势不消的攻击。
使剑的伍长身体朝后一倒,就那么仰躺在马背,堪堪躲过阑风晨的全力一刺,四柄长枪带着星芒朝分袭阑风晨面门和胸口。阑风晨回枪防守,将四柄长枪荡了开去。
阑风晨跟名士兵错马而过,回身的一刺也被拉在最后的士兵伏身避过,显然对方有极丰富的作战经验,阑风晨的袭击完全被对方预先算计再内。
真正的精兵跟一般士兵的可怕差距,精锐士兵以一档百,一定程度上而言,毫不夸张!
残韧人在空中,使斧使剑两伍张已然大喝着执着手中兵器快马追至,一斧一剑分左右朝空中的残韧砍至,四柄长枪从亦紧随其后朝空中的残韧递出……
第二十节
风流一剑斩断三支强枪枪头,挥剑击落袭至的长箭,额头冷汗徐徐而流。这批士兵,确非寻常能比拟,从一上马开始,脸上再无丝毫醉意,个个神色冷俊,配合默契,枪法箭法均是上乘。
见识了风流手中赤宵的厉害后,折断长枪的三名士兵驾马后退,张弓搭箭抬手便射,另外四人执着长枪,两人牵制着风流剑势,却由不于风流交击,另两人目标专区风流坐下战马,一时间倒也迫的风流难以反击奏效。
执枪的士兵,似对同伴每轮箭出手的时间极为了解,每每到退后的三人手中长箭离弦之际,便会配合着同时驾马让开,风流眼前瞬间出现的就是连环箭雨,两侧意图刺马的士兵同时会挑选刁钻角度朝风流坐骑发起攻击。
风流此刻暗自懊恼,确实是太意气用事了,士兵的实力,看来跟本身的行径,并不能划上等号,哪想到这批人竟然是如此难得的精锐骑兵?
残韧人在空中,无奈展开轻功,左足在疾砍而至的斧面轻轻一点,身体顿时借力朝一侧疾速飞开,避过六人的进攻,双足稳稳落在地面,毫不停留的借力一点,地面顿时出现两个足印。
残韧借里飞跃,朝着马背一名士兵执枪刺出。阑风晨此时掉转马头疾赶而至,人尚在数丈外,已然抽出腰间长剑欲投,见残韧成功刺穿一名士兵的胸膛夺得战马,这才将原本的动作停下。
马背上使剑,杀伤力实在受到太大限制。
被残韧刺穿的士兵却未气绝,及时的跃离马背而避过要害,在地上滚了几圈,掏出怀里的哨子便吹,哨音高声传将开来。阑风晨见那士兵手往怀里伸时已知不妙,举枪便刺,那士兵见机却是极快,就地朝一侧翻滚开去避过这夺命一枪。
酒店老板的儿子,此时语带焦急的道:“恩公!你们快逃吧,村子里还住着三百多官爷,他们听到哨音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再逃就晚了!”
残韧冷喝道:“风流你走,回去搬兵来救!三个人一起,绝对逃不掉……”阑风晨手中长枪连连变化,试图将处于被包围状态的残救解救出来,闻言咬牙道:“风流哥哥,你走,我是女子身,我跟残韧留下断后!”
“一起逃!凭我们的马程,该赶的及……”风流挥剑劈断一柄长枪,驾马朝两人靠拢,村子里陆续传出马蹄声,马叫声,三人心知情况紧急,若被三百多这种程度的精锐士兵包围,能否脱身那可真是未知之数。
阑风晨和残韧的合力施为下接连刺倒两名士兵,残韧驾马脱出包围,两人靠近风流。“别罗嗦,回去马上搬兵接应。如今阑风晨和我都走不得,让你走是最符合时势的决定!”
风流心知残韧所言不错,倘若三人都逃跑,这批兵绝对是死追不放,三人的行踪绝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