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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发出丝毫声响,在府邸中的侍女,都是懂得侍女中的佼佼者。从接触残韧开始,便已经暗自记下残韧生活上的规律,以及平日的喜好需要,此后便会按照这种习惯性的规律,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不需要言语传递。
信是柔可名派人送上,柔可夕领兵袭击中秦,被中秦风流和阑风晨困于网中,柔可名在送信之时,已经亲自领军前往救援,只是路途不短。在柔可名的认识中,恐怕是来不及了,这信等若是告诉残韧,柔可夕的噩讯。
残韧木然的放下信纸,沉默着。每年都会有许多人战死沙场,非常多,有士兵,也有将领,这实在太平常了。这是战场的规则,踏进去了,就别渴望有奇迹和侥幸,要死的时候,便是得死。
如同朝廷中的权利争夺,涉足这个旋涡,就没有尽头,哪一日你在斗争中走错半步,倒了就是倒了,进了这旋涡,就别渴望有侥幸,能做的只是继续坚持下去,争斗下去。
残韧不希望把自己陷入任何规则中,一旦陷进去,就再也回不了头,唯一的路就是继续的走下去,攀爬到那高不可及的顶峰,成为那规则的调整者,制定者,到那刻,或许能算脱出规则本身。
残韧理解战场的规则,因此,无论是风流战死沙场,或是柔可夕,残韧都丝毫不觉得奇怪。只是,这一天莫非来的这样快?残韧想起叔叔,叔叔也是死在江湖中的规则下,尽管残韧不知道江湖的规则是怎样的,但是江湖一定有属于江湖的规则。
都是旋涡。
“大人,门外有一小孩求见,说是大人的徒弟。”侍女静静的步入,禀报着道,“带他进来。”
“仅仅过了一个月,你为何提前来了?”残韧语气平静如常,其实心下却已猜到原先的小乞丐提前来的原因。此时不能再称呼他做小乞丐了,一身衣裳光鲜,只是,脸上再没有一月前那种单纯和天真。
掺上了复杂的色彩。
小三,轻轻跪拜在残韧面前,朝地面磕下几个头。尚是稚气的声音中,却偏是带着些非刻意做作的冷郁。
“徒儿明白师傅的用意,所以提前来了。徒儿差点就死了,徒儿杀了人,杀了多年的伙伴。把他们埋在荒山里。师傅,为什么?过去我们连铜板都难拥有的时候,仅有的一点食物,都可以推让着分享,有了这么多钱的时候,为什么反而不能分享了?”
残韧轻饮一口茶水,一旁的侍女见茶杯已快见空,连忙端上一杯新茶。小三仍旧跪着,残韧没有叫他起来。
“因为欲望,因为自私。铜板和食物的价值,本微,怎能跟十大锭金子比拟?享受过大笔金钱的奢侈后,当然渴望留住这种奢侈的享受,多拥有一锭金子的意义和少拥有一锭,差别岂止一点点而已?他们该是比你年纪大些吧,自然是渴望独自拥有的。”
“可是师傅,难道他们心里,就一点不念旧情吗?难道过去经历的那么多苦难,竟……”小乞丐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的想法,神色颇为激动的,说着,却是突然顿住,思维已经跟不上自己的话了。
“竟如此廉价,是么?过去的患难,对于他们而言,其实是一种渴望挣脱的枷锁。你们之间的感情,根源不过是彼此对自己怜惜而又不敢可怜自己,转而形成对同样遭遇的照顾,人在怜惜别人的时候,就不会再可怜自己了。”
寻常人,在富贵之家眼里,之所以不堪,认为比之自己身份低贱。不仅是自身拥有多少财富形成的差异,更因为富贵之家的人对自己本身价值看的比寻常人更高。好比,哪怕亿两财富,也绝对买不到风流的人格,但是亿两财富能买很多少寻常的人格和自尊呢?
小三,眼神露出悲伤神色,似乎此时才宣泄着心中的伤痛。残韧微笑,“你觉得很难过,很痛苦?”“师父,徒儿很难过,我们过去感情多好,以为从此会过上快乐幸福的生活,再也不愁吃穿了。他们进了一直想去的青楼时,当时多快乐,可是快乐这么突然的结束了,我还亲手杀死了他们……”
快乐如此短暂。夕……
“你可以难过,不过你不怨谁。你本来可以不用杀死他们,可是你太自私,所以你才杀了他们。”原本悲痛的小三,闻言止住泪水,一脸愕然的注视着残韧,实在不明白,怎会是自己的错。
若非他们要算计自己,自己怎可能被迫使手段把他们害死?
第三十七节
“如果你真的在意他们的生命超过自己,你大可将金子全部给他们,如果你真的顾惜过去的情谊超过自己,他们绝没到残忍的地步,得到了钱,必定不会害你性命。甚至会念及旧情,心生愧疚反留给你些许钱财。”
残韧轻饮口茶水,继续道:“可是你不愿意,你意识里不愿意这么做,自私的你从根本上放弃这个做法。因为没了金子,你便达不到找我拜师的条件,你害怕失去,你跟他们不同,你对金钱的渴望没有他们强烈,但是你的欲望在别的事物上。他们死,是因为你自私的欲望,你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和自私,你选择杀死他们。”
“不,不是的师傅,小三没有那么狠毒。是他们非要杀我,我没有办法,我只好杀了他们……不是的,当时情况紧急,我想不出别的办法,我不想杀他们的,我不想的……”小三恐慌的解释着,也不知在害怕什么。
“你知道你为何要说这话吗?因为你需要认同,你想得到我的认同,认同你不是个自私的人,继而让你自己相信,你不自私,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迫的你这么做。”
小三闻言还欲开口解释,残韧开口打断道:“给他安排个住处。”复又转头对着小三道:“当我徒弟,从今天起,你就姓残,名三。首先要学习的,是弄懂你自己说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当你觉得懂的时候,就来找我。到我认可为止。”
残三将原本要解释的念头硬吞回肚子里,在侍女的带领下边欲踏出房门。残韧突然又道:“在你十五岁以前,别让我发现你碰指染了府里的侍女。”“徒儿尊命!”残三说着,着才随着侍女离开了去。
当你明白自己想说的话是为什么时,你也会变的,不喜欢说话。那时候,才像是我的徒弟。
残韧眼里,残三需要学习和改正的事情很多,残韧并不在乎府邸里的侍女被残三指染,残韧绝没有兴趣指染府邸的侍女们,虽然她们其中不少都很美丽。此时的残三,根本不可能懂得自爱,府邸中的美丽侍女,不需要过个一两年了,此时便会是他渴望的对象。
残韧不允许自己的徒弟,是一个如此不懂自爱的人。
残韧正想着,府邸管家在侍女的带领下捧着一座琴问安踏入。“大人,这是夫人外出前专门托人订制的,此琴据说传自上清国太祖后葵花所制,后来制作秘密被传于大内的一名宦官,最后流传到一位工匠手上成为家传绝技。夫人好不容易才托人帮忙,那本已不再制琴的工匠大师才肯破例再制一座。”
“退下吧。为这事奔波的人倒也辛苦了,赏些银子给他。”管家连忙告退离去,侍女将琴在房内小心摆好,欠身退了出去。
房内,琴声渐起。
……
中秦许昌边境内,血银手领着的大军,接连成功将中秦匆忙调动欲形成夹击包围形式的援军尽数击溃。血银手行动不停,夹着余势一举攻破已然没有多少守军的二号关城。
望着关城内正在补给歇息的军士,血银手心情却十分沉重。中秦必定会很快调动大军赶至此地围剿,到时候敌军的数量绝不是血银手这支十余万人的部队所能抗衡。
接连的快攻,已经让血银手的士卒死伤过万。更难补充的却是战马,关城内能获得粮草箭支武器,但是马匹却没有多少。每一场战斗,马匹的伤亡数目都极为可怕,战马的珍贵程度跟精锐士兵差不多。
损失了,不是想补充就能补充到的。南风国,举国上下战马数量总共也才八十万而已,中秦的战马略多些许,却也差不了太多。而两国的军队,却都超过七百万之数。
由此可见,血银手身为一个将领,竟然能领导一支十五万全精锐士卒,全骑良马的部队,岂是简单?可柔世家,实在为血银手花费了很多了心血。这么一直军队倘若全军覆没在中秦,南风国的损失,绝对是巨大的。
血银手虽然冷静,此时却也感到苦恼。风流看来是铁了心要让自己死在这里,即使二号关城被破,风流和阑风晨领的大军仍旧盘踞关口,根本不曾动作。血银手很需要它动,只要动,血银手就有机会。
可是若不动,血银手耗不起时间。
“四个时辰后,朝许昌方向继续挺进!”血银手断然下令着道,一种军士虽然心下惊讶,却无人说什么,纷纷把握时间休息,以图尽量维持最好的体力和精神状态。
陷入这样的境地,能否活着回去的问题,几乎没有人去考虑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至少都觉得值了,至今为止,杀伤敌军已超三十万。就算血银手此时决定去攻许昌城池,也不会让人感到惊讶,那样死去,倒也光荣,一支十余万的军队,突破百万大军的防守一路打到许昌,可说是战争史上的奇迹了。
血银手当然不会跑去许昌自杀,血银手是计算过对方调遣军队最快需要的时间长,以及风流和阑风晨身为皇家之后的心理作出的决定。血银手一定要迫得风流和阑风晨的军队动!
血银手的部队,从没如此凶悍过。所过之处,不留一个活口,此时身在敌境,为尽量保证己方部队的安全,绝不能放过任何可见到的活人,大凡经过的小村落,却也是无一放过的。
从血银手带头亲手粉碎一个孩童的头颅后,血银手的军士们,已经懂得了将领的意思,血银手做了身为将领该做的表率。
“好狠的女人!”风流将战报丢在桌上,心下犹疑。风流很怀疑这根本是血银手的疑兵之计,根本是为了让自己方面分兵出击。可是,倘若血银手真是明知必死,发起疯来,乘着援军尚在途中,一路朝着许昌不留一个活口的杀过去。
那份罪,风流和阑风晨都担当不起。被人打进国境,肆意杀虐,最后竟打到许昌城下,中秦国面子何在?那还要关城防线做什么,做摆设吗?朝廷里的人不会去理会风流的想法和目的,皇上也不会理解,只会愤怒,为风流和阑风晨的无能愤怒。
两人并没有权限指挥此地战线,之所以能指挥,全是风流秦对两人的表现感到满意,有心让两人磨练,两人在风流秦眼里,迟早是要成为统帅的,这无可厚非,皇上也不会为此在意,但是倘若闹出事故来,那罪责可推脱不过了。
哪怕风流明知血银手是在迫自己动作,也不得不动作,以血银手军队出现的地点来看,挺进到许昌,绝对赶在援军赶到之前。许昌城内的军队,是绝不能随意调动的。
风流和阑风晨也没有权利去调动。便是风流秦也轻易不能去动用,城内守军和前线部队,是不同的。风流秦理论上具备调动的权利,但是实际上,城防军若是随意调动,必定惊动朝廷。
朝廷大臣的奏折,一定会络绎不绝的往上递,风流王无能,前线三百万大军,竟然被敌人突破防线打到许昌,最后竟全靠城防军队方挽回败势。说白了,城防军其实是归属朝廷,前线军才是掌握在将领统帅手中。
“风流,我领一路军队去吧。无论如何得追击她,哪怕是陷阱也只有踩下去。以她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