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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恰在这个时候,眼睛望向了冷清秋,他的双眸睛亮如星,闪烁着深邃而悠远的光芒,似乎能够看透人的一切那般,而就在这个时候,冷清秋的心中却是听到了一个声音,“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这个洗心室会清晰的显明来自于你内心深处的意念,无论是开心还是害怕,是紧张还是放松,都会一一显露出来,你在进入以先心中带有敌意,因此自然而然的便有了敌人,而你在战斗之中毫不掩饰的爱意,便令这些自然的消散而去。还有,不要全然相信你眼中所望见的,更多时候,要用心去感受,因为只有你的心,才不会说慌。”
这声音自然是那位自称为祭司的中年男人的,可是他明明在自己的眼前,并没有张开嘴巴,为何会听得见他的声音了,眼望着大祭司的眼睛,冷清秋的心中生出了许多的神秘,她赫然发现,自己对于这雾社的了解,果然是贫乏得紧。
这位大祭司,不单单可以在她的心里说话,更加可以看穿她的心思,而这洗心室,想来是自己在危机四伏的世界行走的惯了,因此,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便会生出这般自然而然的危险感。
想到了这些,冷清秋也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汗颜,她突然间明白了大祭司的用意,的确,对于习惯了抓住一切的她来说,选择放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相信一个虚无飘渺的信仰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她与阿虎这些人的不同之处,便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以至于根本学不会该如何简单的相信,而大祭司布下这一切,显然便是想要告诉她这个道理。
爱情的力量,便是一种最为纯粹的信仰,自这一点上,她赫然才明白,为何三千烦恼丝,也不能洗去她对于张重的记忆,实在是因为这爱情,比她所想的,还要浓烈得多,这却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料,便连她自己也想像不出的。这些体会,再加上大祭司深邃的眼神和触碰在她心中的话语,就如一道潺潺的山泉在她的心中静静的流淌着,令到一切都变得更加的明亮了起来。
冷清秋缓缓的向着大祭司所在的方向跪了下来,她轻声说道,“请大祭司一定要救救张重。”
大祭司赶紧将冷清扶起,淡然说道,“这救治虽是极难,然面却也不是没有方法,只不是所需要负上的代价却是极大的。”
“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负上,只求能治好他。”冷清秋抬起清丽的面庞,眼中透露出一种勇敢无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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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残阳划破长空,张重低哼一声,醒转了过来,眼前望见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张重低声说道,而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没有想到,身体上下酸痛无比,差点便坐不住摔落下去,那人一把扶住他,“我是阿虎,这里是雾社,你刚刚苏醒过来,还是要好好休息。”
“阿虎,雾社~”张重有些摸不着头绪的感觉,他努力的回想着,终于想起了苏醒之前的那一些事情。而阿虎的回答也应证了他的想法,应该便是冷清秋将他送到了此处,让大祭司救治了他。
可是她为何要这样做呢?她人现在在哪里,对于这些,阿虎却是给不出任何的答案,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劝说张重好好的休息。
“待到你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我便会带着你去见大祭司。”阿虎向着张重说道。
既是如此,张重也只能点了点头,带着心中的无数疑问,住了下来,然而他虽是苏醒了,实力却并没有恢复,体内的太古神炉,还有其上的那颗斑斓石头,仿佛沉睡了一般,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体当中,九天神兵也安静的蜇伏着,道心如一弯死水,泛不起半点波澜。若说还有什么可以保护自己的手段的话,便只有自他体内飞出的响咚咚了。
响咚咚一幅随遇而安的模样,踏着鲜红的脚掌,在碧羽部落之中雄赳赳气昂昂的四处走动着,看得出来,它很喜欢这个地方,而这里的人,对于响咚咚也有着极大的热情,将它看得如同明星一般,这种氛围,几乎便令到响咚咚要彻底的忘记张重了。
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身体慢慢的恢复之余,张重对于碧羽部落也慢慢的熟悉起来,同样,他也很快的喜欢上了这个地方,看着额头上俱都散着隐隐光亮,有着虔诚信仰的这些新朋友,还有那以天勾古木的枝条炼制而成的长弓,这种无比贴近自然的生活方式,早在很久以先,这不正是他所想要的生活模式吗?
“天勾古木是你去过便不会忘记的地方,等过些日子,我可以带你去一趟那个地方。”阿虎一说到天勾古木,眼中便荡漾着一股特别的神彩,向着张重这般说道。
“既是如此,我们这些日子左右无事,何不便去上一趟呢?”张重听了阿虎的这一番话,也是一下子来了兴至。
可是听了张重的话,阿虎却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良久才轻声说道,“这些日子却是不行。”
“为什么,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吗?”张重眼见阿虎由晴转阴的面容,也是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跳。
“再过十五日,大祭司会在天勾古木之下坐化,在那以后才会重新开放天勾古木。”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阿虎的话后,张重突然觉得心中有一种特别的感受,如同被那忧伤的情感所触动了一般,同样的忧伤在他的心中流淌着,还有一个疑问在他的心中慢慢的变得清晰。
他在昏迷的那个时间,应该见过大祭司,而这大祭司,也是因他而死的。
记忆的闸门如同被闪电击中而打开,无数的回忆渲泄了出来,奔腾不尽。
第600章 枯叶冢
张重可以清晰的体会得到,在他的体内有着一股强大的生机,带着柔和的气息,在他的体内静静的流淌着,若果说他先前的身体,是因为在巨大的力量拉扯之下,被撕裂得支离破碎的话,那么这一股生机就如同穿越在布匹里面丝丝缕缕的线,将这些重又连接在了一处,而它所做的,仅止于此,剩下来的,却只能够靠着他自身的恢复了。//“这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严重得多,我所有的生命精华散去,也只能做到这些,若是想要回复到先前的实力,也只能看他自己的机缘了。”这是张重先前昏迷之中所听见的话语,虽不知道是向着谁所说,然而却是可以由字里行间听得出来,说话的这人,应该便是医治他身体的这位强者了。他的生命精华,俱都蓬勃的散在了张重的身体之中,而他自己的身体,却是于刹那之间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也正是因着此,当他淡淡的说着这一句对于张重关心至极,然而却丝毫不在意自己身死的事情之时,给到人的震撼却是无穷大的,对于张重来说,当他在记忆的长河之中想到了这些,自是难以遏制的冲击着他的内心。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有着怎样的性格,才会做出如此这般惊心动魄的事情出来,以一命相赠,只为了陌生人的一个机会。或许在他的心中,还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只不过其中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给到张重了。
然而就算不是单纯的因为救治张重,这种舍命相医的魄力,却也是令到张重的心中不由得想着,究竟是怎样的信念植根在心中,才可以做到如此这般的决定啊。
这段记忆在阿虎提到大祭司的坐化之时,突如其来的冒了出来,也令到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大祭司的死与他相关,而最有可能的猜测,便是这位碧羽部落之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大祭司,为了救治他的这一线机会,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大祭司的突然坐化,是因为救治我的缘故吗?”张重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而后,缓缓的叶出了这一句话。阿虎显是没有料到张重会这样子来问,他先前没有和他说这件事情,想来也是大祭司有过嘱咐,令他不可以提及,然而却不想张重自己提了出来。阿虎略略的停顿过后,不谙说谎的他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动作,自是证实了张重的猜测。
“他为何要这样做?”张重见他点头,便极快的问了下一个问题,由于太过急切,语气之间竟是有着些微的颤抖。不过阿虎的回答却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大祭司说他找到了比他更适合作为大祭司的人,因此,他便可以安心的离去了,他说这样会令到整个部落更加的昌盛。”这个问题的回答,与张重所期待的答案却是大相径庭,也令到他的心纠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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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勾古木,在苍翠的树林之中,遍野的树梢在风中起舞,地面上一层厚厚的落叶,踩起来松软如地毯一般,发出了吱吱哑哑的声音,这里的雾气完全不见,虽没有阳光,然而却是一派明亮的景象,空气之中都充盈着纯粹的绿色,如翡翠一般,带着渐变的绿意,愈是往林的深处行去,便会感觉到绿意的深沉与明亮。在林间漫步,行至深处,便会望见一条小道向前延伸着,直直的伸入到了一弯碧绿的湖水之中,湖水安静的不散出一丝的波澜,泛着清冷的味道,为这林间送上清爽的凉意。
湖面呈五百丈见方的一个巨大圆形,而在湖水的中央,有一个湖心岛,这湖心岛差不多占据了湖面三位之二的面积,在湖心岛上,郁郁葱葱的长着一棵巨大的绿树,沧桑的枝丫参差的四散开来,每一根枝丫都带着密密的篆纹。
这便是天勾古木,碧羽部落族人心中的象征了。
若是仔细的望过去,便可以望见在这天勾古木的绿意之下,立着两个人的身影,古木何其巨大,也映衬着两人身形的渺小,然而依稀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这女子有着清丽的面庞,便是冷清秋无遗,而她的眼睛所望向的,便是大祭司了。
时至今日,冷清秋依然眼中有着极不确定的神色,从她望向大祭司的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得出来。“你真的确定这个判断吗?”大祭司听了这话,淡然一笑,轻轻的说道,“我碧羽部落存在了这么久的时间,一直可以这般延续下去,并非是每一位大祭司有着多么强大的能力,而是因为他们都是天命所定,众望所归。因此你应当明白,我并非是对于你有信心,而是我对于这个预兆有着极大的信心。”
“可是,我并非是碧羽部落的族人啊?”冷清秋抛出了这个疑问,这片是她最大的疑惑所在了。先前大祭司说到要她负上极大的代价之时,她没有做任何的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可是她却没有料到,大祭司所说的代价,却是要让她延续他所做的这些事情,成为碧羽部落的大祭司。
“你与这张重情深意重,然而大祭司之位,却是要负担整个碧羽部落的兴衰存亡,因此容不得有半点自己的意愿,因此,你想要救他,其实便是将自己献上了。”大祭司的这一番话犹在她的耳边回响,可是却令冷清秋震惊之余,想不通大祭司为何不继续呆在这个位置之上,而是要将大祭司之位传给她。
“我早以预料到在不久的一个时间里,会有一场大的灾难临到碧羽部落,到那个时候,碧羽部落可能会有灭族的危险。不过虽是这般的危险,再清晰的场景我却是已然望不真切,因此也无从想出解决的方法。而你的出现却是如同一片光芒照亮了这片浓雾,让我有一个预感,你可以带领碧羽部落的族人们自这个大灾难之中走过去,这便是我要将大祭司之位传与你的原因了。”大祭司淡淡的说着这一番话,脸色却是白得可怕,仿佛没有半点血色一般。
“可我并不是碧羽部落的族人,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