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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这是?”云烟问——这圆珠散发的气息让他感到熟悉,熟悉到他都不敢承认它是……
“我没有能力延续欣雨的生命,但是我可以将她的元神恢复到最初。”仙尊解释道。
“真的是欣雨。”云烟微微有些激动的说。
“是,也不是。”仙尊将圆珠交到云烟的手中,“欣雨原本就是棵灵草,现在我也只是将她恢复到最初种子时的样子。”
“这是种子?”云烟小心翼翼的握着仙尊给他的圆珠。
“这只是种子,而欣雨的元神全在这颗种子中。”仙尊转身看向远方,继续说,“至于这种子能不能发芽,会不会有灵性,能不能修成人形,我就不知道了。”
云烟看着手中的圆珠,不,是灵草的种子,心中感慨万千……
“云烟!”突然仙尊转过了声,一脸严肃的说,“原本灵草吸收了你的鲜血而灵力大增,那只是因缘巧合。如今就算你天天用鲜血浇灌,她也未必会发芽。”仙尊怕云烟会做傻事警告着云烟。
云烟听到仙尊这么说的时候不禁苦笑了下,说:“云烟谨记师尊教诲。”仙尊不仅仅是教导自己仙法的师傅,更像一位父亲、一位长辈,自己的一些想法果然还是逃不过师尊的法眼。
“云烟,希望种子早日发芽。”仙尊抬头看了看依旧下着雨的天空说,“许久不下雨的天灵山,现在雨也该停了。”
说完后仙尊就消失在云烟面前……
“师尊,谢谢你。”云烟对着仙尊消失的地方道出自己的感激。
、盼永恒ˇ
云烟看着书桌前的花盆,淡笑道:“以你的个性,闷在房内你一定是不乐意的,我们出去走走吧。”
说完云烟小心翼翼的抱起花盆,离开书房……
没错花盆内的正是凝聚着欣雨元神的种子,只是100年过去了,这颗种子始终没有发芽……
在刚开始的几十年,云烟什么都不做,只是不眠不休的守在花盆边,总希望下一刻种子就会发芽,但是渐渐的云烟明白了师尊当时离去的话语的内涵,“希望早日发芽”其实是因为发芽的机会并不大——那是师尊给他最后的祝福。
于是云烟慢慢恢复以前一人在天灵山的作息,该看书时看书,该修炼时修炼……只是,他始终将花盆带在身边,看书时会放下书本和花盆内的种子说说话,修炼结束也会带花盆到天灵山顶看看,也会时不时的将保存在怀中的翡翠簪子拿出来睹物思人一番……
云烟并没有放弃发芽的期望,如果可以他愿意天天用鲜血浇灌,但是因为师尊的警告,云烟不敢冒险,如果种子不能吸收这些灵力与仙气,那么云烟的鲜血就好比毒药一般,他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欣雨了。
“我终于知道等待的无奈与苦涩了。”云烟来到山顶,轻抚花盆说,“欣雨,那些年你是怎么度过的?”虽然在问欣雨,但不如说云烟在问自己,这么漫长的等待,他要怎么度过——被留下的人总是比较辛苦,但现在至少他还有个期望……
“大师兄。”一个憔悴的声音出现在原本应该没有第二人的山顶。
“白桐?”云烟回头看到的是双眼通红的白桐。
“大师兄,我想了好久,我都不明白。”白桐没头没脑的说着。
云烟只是微微抬了抬眉毛,似乎明白他想要说的是什么,云烟轻声叹息:“那么久了,你终于想通了吗?”
“大师兄,我要个答案,只有找回她,我才会有答案。”白桐心中的疑问有很多很多,虽然说是要寻找答案,但是更重要的是——要找回她。
云烟不语,手翻转一摊,八卦仪出现在他手中。
“谢谢,大师兄。”白桐收起了八卦仪。
“白桐。”云烟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白桐,“你要知道,即使有八卦仪,你也未必能收齐魁雀的元神。”
“我知道,可是自从魁雀消失在我怀中后,我没有一天不想到她,没有一刻不在问自己,为什么魁雀要这么做。”他想了一百年、犹豫了一百年,而现在谁都不能阻止他去找回魁雀的决心。
“白桐,即使你收集齐了魁雀的元神,魁雀有机会重生,可重生后的魁雀未必是当初那个魁雀。”她也许给不了白桐想要的答案。
“大师兄。”白桐望向云烟怀中的花盆问,“即使这颗种子发芽了,她也有可能不是原来的欣雨,即使是这样,大师兄你还要守着、等着吗?”
云烟听到白桐这么问并没有生气,反而淡淡一笑对白桐说:“去吧,白桐,去把魁雀找回来吧。”
云烟笑看着白桐离去,回视线后对花盆轻语说:“白桐终于想明白了……”
突然云烟停住了,收起了笑容,只是呆呆的看着怀中的花盆——
花盆的中央露出一颗小小的、嫩绿色的小芽……
顿时云烟感到眼眶湿润……“终于,终于发芽了。”虽然离修成人形还很遥远,但至少种子发芽了,离欣雨回来又近了一步……
一滴水滴入了花盆中,而此时天灵山天气晴朗……
即使是发芽了,云烟也明白灵草要修成人形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就算当时欣雨受了他一滴鲜血而灵力大增,她也用了300年才幻化成人形。
所以云烟不着急,这500年来,他耐性的等待着,等待着欣雨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日子,云烟依旧天天抱着花盆到山顶,时不时的和已经散发出灵力的灵草说着话,仿佛欣雨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般。
“欣雨,人间又在放烟花,你一定很喜欢的。”云烟对着怀中花盆内的灵草说。
虽然不明白为何欣雨会那么喜欢看烟花,但是既然她喜欢,云烟就带着她来看,即使现在她只是棵灵草,也许她什么都看不到……
“欣雨,自从你发芽到现在已经过了500年了,人间的烟花更加绚丽了,以后我们也可以去人间看看烟花。”云烟温柔的说,轻抚着花盆,偶尔也轻抚着那翠绿的叶子。
“欣雨,你快点回来吧。”云烟轻喃道,他从来不知道等待可以那么漫长,那么难熬,如果不是心中坚信欣雨终有一天会回来的话,云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这么久……当年欣雨虽然只是等了他九年,但却是她的一辈子,云烟相信那九年的时光欣雨必定如他一般难熬与苦涩。
“你迟迟不回来,是怪我一直将你留下吗?”云烟低头轻声的说,一直以为将欣雨留下是最好的打算,而现在云烟终于明白原来被留下的才是最可怜的人……心中的不安与等待的无奈无时不刻的在折磨着你。
“夜深了,我们回去吧。”说着云烟带着花盆从山顶回到了房内。
“云夫子,我想见你。”
一回到房内云烟居然收到了轩儿的口讯。
“夫子,我在山脚下的凉亭等你。”
云烟轻轻将花盆放到书桌上,说:“既然轩儿找我,我还是去看看吧。”即使轩儿是魔星,但是云烟没有忘记教导轩儿的那段时光。
虽然凉亭在天灵山脚下,但是毕竟山脚下的仙气最弱,云烟不敢冒险将花盆也一同带去,只有放在仙气最盛的天灵阁内云烟才能安心。
云烟远远的就看到一身黑衣的轩儿沉默的坐在亭子内。
“夫子,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这是轩儿看到出现在亭子内的云烟说的第一句话。
“你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云烟直截了当的对轩儿说。
也许轩儿没有想到云烟连寒暄都省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轩儿缓缓的坐了下来,似乎自言自语的说:“应该我登门拜访夫子的,但是天灵山仙气和灵力太盛了,不是我这种人可以去的,这里已经是我能达到的极限了。”
云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轩儿说。
“自从600年前大战后,我一直都想和夫子谈谈的,但是我没有这个脸面见夫子。”轩儿低着头继续说,“我一直以来只是想要帮欣雨姐姐,我没有想到会这样的……”
轩儿一直觉得只要魔道统一三界,他就可以强行要求云烟与欣雨相守,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谁……只是现在看来,他当初太天真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勉强呢?还伤害了欣雨……
“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云烟终于开口安慰道。
“夫子,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过这么久才来见你吗?”轩儿虽然是问云烟,但是他并没有等云烟回答就自顾自的往下说,“也许我能做的最后的事情就是让魔道不再入侵三界。”
“你有心维护三界的平静也为难你了。”魔道的野心不用多说云烟也知道,想来这600年来轩儿在魔界也过得很艰辛……
“山赢受了重伤,至今还在闭关。”轩儿缓缓的说,也许正是因为当时魁雀重伤了山赢,才让轩儿有机会做他想做的事情,“我只能说服他们先找回魔君。”说道这里轩儿轻笑了下,“但是只有我知道,魔君不会回到魔道了。”
听到轩儿这么说,云烟不禁抬了抬眉毛——魔君不会回魔道?
“魔君离开魔道的时候就不打算再回去了,只是魔君害怕他一旦离去,魔道会为了争权而四分五裂,就留下了会有魔星会找回他的预言。”虽然轩儿身为魔星,但他也只是知道魔君不会回魔道,至于他为何要离开魔道,轩儿就不知道了。
“我用先找回魔君的借口,或许能够保证几百年内魔道不会动称霸的念头,但是一直找不到魔君的话,我就不知道还能维持这样多久了。”尤其是如有有一天野心最大的山赢恢复出关后,魔道是否还能保持现在这样的平静,轩儿真的没有把握。
“轩儿,天下之事已经交给天络了,如果你有关于魔道的讯息想让我们知道就去昆仑山找天络吧。而我只是守着天灵山,守着天灵山的一草一木。”
“夫子?”
云烟摆了摆手示意轩儿不要再说了……
“夫子!”轩儿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云烟问,“欣雨姐姐她……”轩儿欲言又止。
与其说轩儿不敢问,不如说他害怕那个答案。
云烟听到轩儿这么问,反而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这个才是轩儿今天来找他的主要目的吧。
“她很好,有机会的话,我们人间再见吧。”说完后云烟就飞身快速飞向天灵阁……
一回到书房的云烟敏锐的感到有些不寻常,他快速的走向花盆……
空的!
云烟脸色一下子刷白,看着空无一物的花盆,脑中一片混乱……
是被什么动物刨去了吗?不会的,天灵阁内自有他的符咒,不要说一般的动物,就算是有些法力的动物也不能擅闯进来。
难道又中了轩儿的调虎离山之计?可是轩儿说的那么真诚,他真的又骗了他吗?
正当云烟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外面有些细微的笑声传了过来,这声音……难道是……
云烟感觉自己一直平稳到宛若不跳的心脏现在正在狂跳,他寻着声音找去……
月色下,湖绿色的长裙,那熟悉的背影……
云烟感到原本还狂跳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和呼吸一般停止了,云烟不敢深呼气,害怕这只是无数次出现在他想象中的幻觉,哪怕一个微小的呼吸这个幻觉就会消失。
“欣雨……”许久后,云烟喃喃轻唤。
似乎听到了云烟的声音,那身影缓缓转身……
是欣雨!是欣雨回来了!
欣雨看着云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欣雨。”跟着欣雨的笑容也露出笑容的云烟……
但——
“你是谁?”……
、缘落地ˇ
“你是谁?”美丽的唇瓣却突出了对于云烟而言无比冷酷的话。
云烟笑容一下子凝结住了,他轻问道:“你说什么?”
“你是谁?你刚刚是在叫我吗?”欣雨一脸天真的问。
云烟深吸了一口气,手轻轻抚着充满疼痛与苦涩的胸口——显然欣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