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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一挑嘴角,立刻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道:“这件事,离岛之后再说吧。你看焦岛主对上大障山和长生殿,有几分把握?”
狐言道:“他们老二位,在我面前,自然信心满满。但是我觉得——能有三成可能,便是极限了。”
江川道:“倘若失败……”
狐言直言道:“倘若失败,这座玄mén大概能困住他们半月时光。”
江川愕然道:“这么少?”谢道韫祖师的玄mén林下洲,更是硬抗过了朱雀焚天劫,难道这玄mén连几个破生真人都扛不住么?
狐言道:“我若在这里指挥,还多有些时间,毕竟宝物不在了,这玄mén是无根浮萍,支持不了多久。”
江川低声道:“半月时光,半月时光,足够……”
正在这时,只听得岸边孟方和丁xiǎo刀直起身子,一起大喊道:“成啦,海船修好啦,海船修好啦——”
053撼动玉山
053撼动yu山
别说,修士就是修士,修个破船也是远胜常人。
现在这艘xiǎoxiǎo的破船,竟然气派起来,有头有尾,帆舵齐全,也有些远航的样子。船底和船头的破dong,被密密麻麻的树藤结扎起来,反而像是在船底雕刻大片大片的刻huā,有些jing致的味道。
那姓刘的老道,一直没看到踪影,孟方咕哝了几声,征求大家的意见。这些修士与那老道都不过萍水相逢,有什么深厚的jiāo情,非要等着他回来同舟共济?虽然不曾宣之于口,但心照不宣下,还是先上船便是。
于是孟方,法空禅师,白姓青年,这边江川三人,加上丁xiǎo刀,一共七人上了船,离开岸边,驶向大海。
驶出去几丈,孟方道:“各位道友,听我一言。现在不是出海回大陆的时候,岛上还在luàn打,咱们贸贸然出海,容易成了靶子,不如就在海边上浮上几日,看大船队都走了,咱们跟在后面也不迟。”
那白姓青年点点头,道:“我还有一个顾虑。”伸手一指那片茫茫的金雾,道:“整个珍馐岛,被金雾环绕,各位道友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江川一怔,随即想到,自己来的时候,是被一群大赫修士追赶,有幸看见了水中的巨兽逞威,但其他人来的时候,并无意外,有引路符保驾护航,自然是风平làng静,并不知道那金雾的可怕之处。
法空禅师念佛道:“阿弥陀佛,xiǎo僧只见里面有凶煞气。”
他虽然说的模糊,但并无人敢xiǎo觑,佛家有六识,开法眼,本就更加耳聪目明,并非一般修道士可比,虽然修道士说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奥妙,但是对于佛修的聪灵,谁也不曾怀疑,法空既然这么说,众人不禁都lu出忧虑sè。
素娘皱眉道:“里面似乎有凶兽。我们来的时候,见识过。”虽然江川从来不多言,狐言更不可能跟这些修士多说什么,但是素娘却愿意分享,那是xing子所致,江川也不会阻止。素娘将来时被大赫船追击,以至于到了大雾中大鱼压顶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只是她并不知道根源其实是在那引路符上,江川自也没有帮她补充。
这一番话说出来,众人脸sè都很难看,孟方道:“水里面有这般大鱼?这……这不是坑死人么?这如何是好?”
法空禅师低声道:“阿弥陀佛,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句话说的十分艺术,翻译一下就是,先退回来,等替死鬼给咱们趟趟路再说。几个人对视一眼,都自点点头。
掌舵的丁xiǎo刀拨回船头,不再往西驶入大海,反而往东,贴着岸边,dàng悠悠前行。
突然,水面晃了晃,一点点水bo洒入了船舱。
本来海水便有làng,众人谁都没在意,突然,海水剧烈的晃动了起来,xiǎo船忽的一声被抛高了数丈。
一个接一个làng头,不停歇的打了过来,整个海面霎时间bo涛汹涌,数丈高的巨làng此起彼伏,如同海啸一般可怕。
然后,最让人诧异的,却是空气中,一丝风都没有,太阳在头顶明晃晃高悬,明明是风和日丽的晴好天气。
风làng风làng,有风才有làng,这风既然平,为什么làng不静?
“山在摇!”江川忍不住脱口而出,而他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现象的,三个字出口,所有人,除了自顾不暇的素娘,都转过头去,看着东方——佳肴峰。
佳肴峰,本如chā在碗中的筷子,静静地矗立在珍馐岛上,但是,现在这双本是chā得稳稳地筷子,动摇了。
开始,动静并不大,但山毕竟是山,山就应该高耸入云,让人仰止,而不是癫痫一样,不住颤抖,让人心惊rou跳。
现在的佳肴峰,就在癫痫。
笔直的悬崖,一点点的颤动着,虽然幅度不大,但是颤抖不停,渐渐地,一块块石山从上面滚下来,树木倾斜,乃至剥落。山体如同风中的残烛,越发的摇曳起来。
“山要倒了?”孟方用自己也不相信的口wěn说道。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摇晃的山体,谁也不敢相信,只觉得这个念头虚幻的不可思议。
江川同样不敢相信,如果说,山上还有破生真人,哪怕他们把山炸塌了,推到了,甚至把xiǎo岛撞沉了,虽然一样难以置信,却也不至于太过离谱,但是山上明明只有一群道基修士,最多有三个妖怪,若说是能搬山倒海,未免过分了吧?
狐言突然道:“那玄mén,就在岛中央。”
一语惊醒梦中人,江川这才有三分相信,焦yu庄把数个破生期一起拽入了玄mén之中,倘若玄mén在岛中作为支撑,那么玄mén震动,佳肴峰跟着震动,也在情理之中。
丁xiǎo刀大吼道:“愣着做什么?快划呀。离开那边。”
眼见山体抖得越来越厉害,那海面越来越跌宕起伏,如何还能行船?江川当机立断,道:“御剑起去——船我先收起来,这里呆不住了。”
这里所有的修士都是灵觉期的修士,也没有笨蛋,就算开始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下,也都明白,现在船里反而不安全。纷纷投出法器,御器而起,飞向天空。
江川拉住素娘,御剑而起,伸手把xiǎo船收入yu佩之中,腾空飞向云霄。
如果是在真正的惊涛骇làng中,这一手极其危险,但事有例外,譬如现在,海水bo动的源头,是在万丈之下,而非九天之上。地下的震动让海水沸腾,天空中反而无风无làng,安静得很,只要脱离开海水làng头达到的范围,就算是灵觉初期的修士踩着一把下下品飞剑,依然可以优哉游哉。
几个人升了上去,暂时脱离危险,但却谁也没有松气,实在是那山峰不但没有停止抖动,反而越发摇晃的厉害,终于——
嘎巴……
没有人听到过山倒之前是什么声音,现在他们知道了,大概跟木头折了,石头碎了,声音相仿,只不过大上了几百、几千倍。
众人离着极远,都不由的感觉头顶有一丝丝风吹过,紧接着,就是庞大的黑影,从云端坠落,携带者巨大的风声和威压,轰然倒塌。
轰——澎——
珍馐岛四周本是高起的悬崖,那佳肴峰想要倒地,也不是那么容易,半山腰猛的磕在悬崖上,又发出一张巨响,紧接着,山崖从这断绝,上半截山体再次落地,坠入海中,溅起了滔天的lànghuā。
海làng冲天而起,冲上了万里高空,阳光也被遮蔽,腥咸的海水如暴雨般的落了下来。好在这毕竟不是法术,修士们各自开了防护罩,抵挡住làng头,在空中勉励维持。
江川深深吸了一口气,拉住素娘,目光在倒塌佳肴峰上徘徊。此处海水临近陆地,水深尚浅,那佳肴峰倒下,倒有一xiǎo半lu在水面,还挂着不少树木泥土,残留着早上苍翠的美景痕迹。
只是,峰上的人呢……
峰顶上,至少还有百余修士,就算他们自相残杀,也不至于顷刻之间,便杀的干干净净,如今,却没看见一人在此,是在峰落之前逃出生天,还是跟着山峰,一起葬身海底?
“既然佳肴峰塌了,珍馐岛就算破了,那玄mén,还在是不在?”
种种疑虑,又不是江川远远旁观,就能解释得了了。
“卢道友,胡道友——”孟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这里呆不得了,别管什么金雾银雾赶紧走人吧,不然珍馐岛若是沉了,咱们统统陪葬就要坏了。”
江川看着那被砸了一个大缺口的珍馐岛,心中升起一个念头:珍馐岛,也要沉了么?
054搬动海洋
o54搬动海洋
茫茫大海上,一艘船忽忽悠悠,往海中的金雾驶去。
白姓儒生望着眼前的金雾,神色稍微有些苦,道:“几位道友,真的要进去?这金雾里面的凶险,卢道友已经说了,咱们这么贸然进去,只怕难以平安到家。”
孟方干笑一声,道:“道友不要顾虑太多。刚才你不也看见了吗,许多船只都逃进了海中,穿过金雾去了,他们都敢去,难道咱们就不敢么?”
白姓儒生声道:“他们是给吓怕了,没头没脑的逃了进去,谁知道现在是死是活?你反而以他们为例,这不是拿咱们xing命开玩笑么?”然而他也知道,有人进去这种理由根本不是他们慌慌张张逃出去的理由,他们的理由其实和其他人相仿,被刚才倾倒的山峰吓到,不敢在珍馐岛附近的海域久待,这才抢着出海,连金雾的恐怖也顾不得了。毕竟,金雾的凶险,只是听素娘说,并没有亲眼看见,但那山峰崩裂,却是近在眼前,孰轻孰重,自然有称量。
只有江川心中暗笑,虽然不过半个时辰时间,但现在这艘船与刚才已经截然不同了,原因是,这船本是从他乾坤袋中放出来的,有这一头一尾的时间,足够他把那“引路符”贴上了。
当然,他也没有大喇喇贴在船头,而是贴在船舷上,一般人看不见,毕竟这种保平安的好东西,还是不要惹眼。就算不为了防着这几位,万一遇到了其他船只,若有高阶修士在船,也不会引起觊觎。
眼见就要驶入金雾,白姓儒生1u出一丝茫然的绝望,忍不住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正这时,只听得海面上,飘来一阵呼叫,来自远方,飘飘渺渺,依稀听得见“救——”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呼救。
船上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那呼叫声并不在金雾之中,反而在身后,也就是靠近岛屿的岸边,莫非是刚才夺船失败的修士,还泡在海里,又在水里喊救命?
这可是邪门了,要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是修士,只要是灵觉期,谁不会御剑飞行?就算被打落海底,再上来就是。就算法器丢失,最不济,也能用漂浮术回到海面,这里离海岸又不远,自行游回去便是,叫什么救命?
别说情形如此诡异,也别说他们现在心急如焚,就算平时,这种莫名其妙的呼救,也不可能去看一眼,几人本来心照不宣,闭目养神,那白姓儒生突然道:“咱们去看看。”
他却不是了善心,而是只要有法子现在不进去金雾,什么都无所谓。
江川的灵识想来比旁人灵敏,耳目也聪明,只听海面上呼救声甚是凄厉,心中一软,道:“去看看也罢。”
素娘接口道:“是啊,可怜见的。”
这边丁刀也抬头道:“我听着也不舒服。”
这一瞬间,船上四个人都表了态,狐言不可能违逆江川,法空稳坐甲板,眼观鼻鼻观心,孟方环目一看,就自己成了恶人,心下尴尬,笑了一声,道:“我就说啊,谁还没有个落难的时候?老夫早就说去看看,这就快去,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