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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房门关上,展不歌已是走了出去,屋子里,季雪当下发作,美的不可直视的眸子里,喷涌出火光,炽热到极致的火焰爆射到地面上,让地上被禁制加持的石板,如沸油一样燃烧起来。
她银牙咬的咔咔作响,白嫩的手紧握成拳头:“好一个牙星,你傲,我看你能傲多久!”
屋子外面,正向远处走去的展不歌,突然露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将扩散出去的神识全部收回,刚才季雪的反应他是全看在了眼中,不过没有过多的想法。
到了祭祖堂,还不等他进去,岩沉等人已经出来,见他过来,脸上的喜意顿时浮现出来,几个老头全都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闻讯着他以后的打算。
展不歌颇为尴尬的摸了摸额头,有些招架不住这些人的热情。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他破关之后,这些一个个在外面风光无比的化玄巨头,竟然会这么在意他,甚至不惜要扣下冰宗的强者和天才,这让他颇为感动,不过海仙重伤,拖延不得,他突然正色道:“几位前辈,晚辈朋友此刻还在危险期,拖延不得啊。”
岩沉一拍额头,一副涣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你要仙药是为了救你朋友?”
“嗯。”展不歌点头。
“难得啊难得,为你朋友能上九玄关,可见他对你颇为重要吧,是男是女?”大长老感慨,突然眨了眨眼睛问道。
展不歌不由的又摸了摸额头,对这几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头彻底无语,这些老头看起来一个个威严霸气,心里却这么八卦。
“女的。”展不歌重音说道,见识了这几个老头的真性情,他也转变谦逊的态度,有些不满的说道:“那仙药可以给我了吧?这可是破关的奖励,是你们定下的规矩,你们不能反悔啊。”
“给给给,快去吧,快去快回,明天宗门就要去探寻小禁地了,你这入宗的时间可是赶了个正好啊,是那东老头让你来的吧。”
岩沉当下取出一株莹白的仙药,最后小声和展不歌说道。
“您自己猜吧。”接过仙药,展不歌告辞而去,再不想在这里多待片刻。
他身后,一群老头看着他指指点点,连连点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路绝尘,一个多小时他就赶回了齐峰楼。
远远的他就看见,在楼外有一群人聚集,苏丹在前,后面一群齐峰楼的小二和老板,更多的是密密麻麻的东城修士,围在齐峰楼周围,迎接展不歌的归来。
他还在天上的时候,就听到吵杂的声音传来。
“原来他就是牙星,白衣飘飘,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凡俗,身具大帝之资,日后四大域最强主宰,定然是牙星所有!”
“是啊,一眼看去,就如皓月当空一样,如果我能有一个这样的徒弟,死也无憾了。”
“当今天下四大骄阳的名号该改改了,应该叫五大骄阳。”
“什么五大骄阳,他们四个能和牙星相提并论?大帝之资,盖压所有天才,他当是唯一,当得起盖世妖孽之称。”
激烈讨论的人群里,突然有人一正色,小声说道。
“不对,不对,你们忘了以前那个残月?也就是那个展不歌!我看那展不歌的资质,也是不凡,应该能和牙星相提并论。”
“残月?咦,也是,区区十七岁之龄,身具三灵根,木系剑意融合十二种,水系灵力强悍,更可怕的是,我听大能曾说过,那展不歌的金系剑意,似乎也是某一种天品剑意。”
“呀?那,那残月岂不也是大帝之资?金系天品剑意,似乎,似乎牙星也有金系灵根,不知道他们两个孰强孰弱。”
“乱世之中,天才辈出啊,牙星,残月,这两人似乎天生就有关联,你看他们的名字,一个是星,一个是月,我看,在四大骄阳上,应该有个星月双尊!”
嘈杂如菜市场的齐峰楼前,突然传出一声大笑:“星月双尊,好,好名号,从此这世上又有两大超脱四大骄阳的盖世天才,哈,哈哈哈,牙星你还不下来。”
展不歌放眼望去,只见东老正站在齐峰楼门前,仰头看着他。
听东老的笑声,展不歌哪里听不出来,他这是在取笑自己,牙星和残月都是自己的化名,却被人们立成双尊,现在想想,他自己都想笑。
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这些将齐峰楼围堵的一泄不通的人群,展不歌直接从齐峰楼八层的窗户外飞了进去,他敢断定,要是从下面走,一定会被那些人围的脱不了身。
八层的窗户上也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见他进来,顿时给他让出位置,其中全是一些展不歌的熟人,比如那黄文龙。
不过此刻这些人,不论是谁在看向展不歌的时候,目光中带有的只有崇敬,没有一丝嫉恨,包括黄文龙在内。
展不歌知道这是他现在越发强大了,当人强大到一种别人不可能追赶的程度时,人心里也就只剩下崇拜,连嫉恨的心思都没有了。
筑基境力战金丹境的天才,领悟天品剑意,成就大帝之资,这些都是让所有同辈修士仰望而不敢想象的壮举。
这些以前个个傲气凌云,能在八层饮酒的天才,全都异常恭敬的注视着展不歌,为他让出一条通道,目送他离去,连提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展不歌一路直下一层,到了海仙所在的屋子里,海仙和他临走时的状态差不多,口中一缕鲜血依旧在流淌,根本止不住,可见内伤严重到什么程度,唯一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地上接着鲜血的盆子里,鲜血快要积满,而海仙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了,白的就像死人的脸面,就像杉星沫临死前一刻的模样。
第154章 心事浮沉
不知道为什么,展不歌一看到海仙,就会想起杉星沫,记得第一次遇见海仙的那个晚上,他就心绪焦乱了整整一个晚上。
现在憔悴的海仙,更是让展不歌不由的升起一抹心疼。
没有理会其他人,展不歌直接以剑气切下一小截仙药,小心翼翼的给海仙喂下。
吱啦一声,房门打开,东老等人陆续进来。
“咦,岩沉那老小子可以啊,把千岁雪参给你了。”东老进门的第一瞬间就看到了展不歌手中的仙药,不由挑眉惊讶道。
“这仙药管用吗?”看着憔悴的奄奄一息的海仙,展不歌皱了皱眉头。
东老笑了笑:“自然管用,别说驱散她体内的灵气,就是让她有一个飞跃的进境都不是不可能,只要灵气一散,经脉接续,她会有一个新的变化,你可以放心了。”
他们说话间,苏丹突然一惊,仿佛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指着床上的海仙道:“呀,海仙的血止住了,你看她脸色,恢复的好快!”
众人齐齐扭头看去,都是惊讶的发现,海仙因为失血太多而苍白如纸的脸色,此刻迅速的增添了一丝红晕,精气神在顷刻间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让所有人都对仙药的霸道功效惊讶。
可以说,有仙药在手,小命就有保障,这仙药怪不得如此难得了。
见海仙状况有了好转,展不歌内心松了一口气,掂了掂手里剩下的大半截仙药,伸手交给东老道:“这药对苏丹和她父亲应该也有用处,东老帮一下忙吧。”
东老诧异的看向展不歌:“你不留点?这可是仙药,你日后如果再冒失的融合灵气,也好有个保障。”
“不用了。”展不歌摇了摇头,他体内还有许多残留的药力没有发挥用出,一直被他压着,就是为了应付突发状况,又向海仙看了看,这片刻的功夫,海仙呼吸已经平稳,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让展不歌彻底放下了心。
“我先出去了,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展不歌看了看似乎要转醒的海仙,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不敢多留,匆匆离去。
出了外面,展不歌一直感觉自己心绪不宁,杉星沫和海仙的身影一次次浮在脑海中。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海仙总是让我想起星沫?”展不歌疑虑,这让他有种背叛了杉星沫的感觉,谴责着他内心。
这种感觉让他无心修炼,焦躁中在天上白云边绕行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色彻底暗淡下来,他才返回齐峰楼。
现在天色已晚,齐峰楼的客人很少,只有零散几人,展不歌坐在一层的角落,对着窗外的月光,喝了几壶酒,他又想起了杉星沫。
这种心绪低沉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这样虚度光阴是浪费时间,但今天,他根本静不下心来修炼。
海仙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又和杉星沫有什么联系,为什么总让他心绪不宁,这些问题,一遍遍的环绕在他心头。
“道友,您这是第八壶酒了。”一道声音传来,声音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怕坏了展不歌兴致。
展不歌扭头看去,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
站在他前面的人是这酒楼的小二,但这小二有些不同,虽然神色一样恭敬,但他的腰背挺直,和一般小二弯腰屈身的样子大不相同。
而且从这小二身上,展不歌感觉到几缕灵力,甚至是剑意波动,显然此人是一修士,委身在这酒楼中充当小二。
这让展不歌有些诧异,这个世界里的修士,全都格外的孤傲,只要是修士,就觉得有别于一般人,绝不会屈身来做这些服侍人的事情,这些事情对修士来说,是耻辱,但眼前这个人动作如此娴熟,显然是做小二有段时间了。
“此人心性不错。”展不歌由衷在心里叹了一声,越发感觉面前这个小二有些眼熟了,不由出声问道:“我看你有些眼熟,你叫什么名字?”
小二拱了拱手:“晚辈名叫修余,在这里安身一个多月,您进进出出见我几面也就眼熟了。”
展不歌哦了一声,却觉得不对,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个人影:“你,一个多月前,只是这里的客人吧。”
“对。”小二点头。
“嗯。”展不歌也点了点头,已是知道眼前这人是谁。
一个月前,他第一次来齐峰楼,在一层曾遇到过一个被人欺负的人,然后还给那个人让座,那人就是眼前这个人,只是没想到,那时候心血来潮的一句话,竟然真的让这人下了决心,宁愿屈身做小二来赚那灵石资源来修炼。
“不错,是真不错。”展不歌嘴里头念了几句,不由拍了拍修余的肩膀道:“来,坐,我请你喝酒。”
“这个不合适吧。”修余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此时被展不歌按在椅子上,不由有些惶恐。
“没什么不合适的,放心,这酒楼老板和我很熟,不会驱你的。”展不歌摇头,说话有些迟钝,似乎已经有了醉意。
“我问你,你说人这一生,如果没一个人陪,是不是太多余了。”展不歌看着修余的眼睛。
月光下,展不歌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朦胧,不知道是醉酒的原因,还是月光挥洒在他身上的原因。
小二微微一愣,心里头惊诧不已,又有一种浓浓的感动,眼前这个人是谁?是现在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星月双尊,乃是身具大帝之资的盖世妖孽。
这种人,他应该一辈子都不能近其身,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才对,可今天他竟然竟然被对方拉着喝酒,还讨论如此平易近人的话题。
一时间,小二心中激动不已,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布,他和牙星喝过酒,和牙星同桌畅聊。
“就算修为再高,可如果只是孤苦一生的话,又有什么意思。”展不歌又道,说着,心里头一苦,声音变得低沉,长叹一口气道:“奈何啊奈何,奈何伊人已去,化成那月光飞洒,让我每天只能看着月亮想念。”
展不歌的话不由让修余变得兢兢战战起来,牙星竟然在向他吐露心事,而且神色如此的凄苦,似乎有苦在心中。
“原来,如此高高在上的人,也有烦心的事,也有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