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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者家里人会伤心一下，可那个奶奶只怕还会觉得总算是去掉了家里的大麻烦呢！
吃过了饭就发了一身的汗，她躺在床上想着出了汗可能病就全好了。只是换洗的衣服怎么办，都脏了还没有洗呢！
阿男敲了下门没等着对方叫开门就进来了，她一个傻子根本不会应门吧！
等进来发现她还在躺着，就道：“本来还想和你解释一下，因为你现在也算是重要证人所以不能交给别人照顾，你的一切都由我来操烦。不过你应该不介意的吧，虽然我很介意。还有，你准备一下，过会要见另一外一位证人。”他瞧着五丫头根本不理他，就道：“起床了，这个你懂不懂？”
五丫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种看傻子的眼神还真让人讨厌。
“我娘说了，不能穿脏衣服见人。我就盖着被子哪里也不去，除非有洗好的衣服可以换。”她因为感冒没全好嗓音有些哑，但是讲起这话来却理直气壮让阿男竟然犹豫了。难道是自己没给她准备衣服的原因，可是这里好象没有象她这么小的姑娘适合穿的衣服啊！
“我看你带了个包，里面有换洗的衣服吗？”阿男瞧了下那个包，但是毕竟也是女孩的包他真的不敢乱翻。
五丫头却主动起来将包袱打开将脏衣服一件一件扯出来，道：“脏的，这件也脏的，那件也脏了。你给我洗了，我才能见人。”
阿男何时给女人洗过衣服，即使明知道她是傻子可是瞧着女孩子的衣服仍然觉得有点脸红。
“你自己不会洗吗？”他将脸转向一边，因为这个院子没有女证人什么的所以也没有请女仆或是丫头过来。重要的是，想找能信得过的人并不容易也需要时间，否则也不用他来照顾这个傻姑娘了。
“我娘说了，我不能洗衣服，你来。”简单直接的命令阿男，反正他年纪比过去的自己小多了，不支使他支使谁。
阿男怒道：“你……”你了半天才哼了一声拿了她的衣服去洗了，他是拿她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在院里打了水将衣服按在水里搓着，虽说他的确是会洗衣服但是给女人洗衣服还是头一次，而且她竟然将亵裤也扔了过来，会不会太胆大了。一定是傻了的原因，正常女孩子哪会这么做。
洗着洗着见顾星洲不知何时站在了一边，他身边还站了三位刑部捕快与铁捕头的那名属下。是位中年男子，以前并没有见过。不过他们都在盯着他的手里瞧，似乎在隐忍着笑意。
他将目光收回到自己的手中，发现正握着一条女子的亵裤。他连忙将那东西甩进水里，脸烧成了炭。
顾星洲冷声道：“人呢，醒了吗？”
阿男马上回答：“醒了，不过讲衣服脏了不见外人，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顾星洲明白了，阿男这老实孩子又被那傻姑娘给使唤了。不过自己也常常被她弄得又气又恼，她真的很让人伤恼筋。
“林捕头你与我进去，阿男先去敲门通知她一下。”人就算是傻的可也是个少女，这等事也不能忽略不计。
林捕头点了下头，阿男先敲了门，道：“米姑娘总捕头来了要见你，可以进来吗？”等了一会儿就推开了门。
林捕头不明所以，心想：人家姑娘没应声就进去了？再者为什么议事要在人家姑娘的房间？
等走进来才知道，这姑娘可当真不寻常啊，三个大男人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可是她仍是高枕在卧连动也没动，等看到人都走进了才爬了几下坐在床上披着大被歪着头看他们。她的头发没有梳，整个人看起来有种病态的慵懒。
顾星洲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让阿男去外面守着然后道：“林捕头先请坐。”
林捕头点头坐了下来，听着顾星洲说道：“据这位姑娘讲，她当日见到的是一位拥有红色头发的凶手，而您看到的则是红色身影，我觉得你们两人所见或许有什么共同之处。”
“红色头发？”林捕头皱着眉看了一眼床上的姑娘，奇怪的问：“莫非是属下看走了眼，这位姑娘其实是位高手？”
顾星洲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
林捕头听后反而显出震惊之色，即不是武功高手因何能注意到那人是红色头发而非红色的衣服？他细思道：“那人武功卓绝，相信武林中很少有人能捕捉到他的身形，更很少人能分的清那红色是头发或是别的。”
顾星洲也觉得奇怪，她不可能会有那样的眼力，而即使看得那么详细应该是凶手故意放慢了动作，可是又因何放过她呢？
这个少女身上就象个迷，怎么瞧也瞧不透似的。
“除了红影之外你还看到或是听到甚至闻到有什么异样吗？”因为对方是个老练的捕头了，应该会很细心的留意身边的情况。
林捕头果然有留意，他细细的想了一下道：“一种香味儿，不过是什么香味我无法分辩。”
“是牧丹花的香味儿。”一个声音在五丫头身边突然道。
五丫头反射性的啊一声大叫，道：“你才牧丹花的香味儿。”吓死了，突然在身体虚弱她的耳朵讲话真是挑战她的脆弱的神经。最重要的是这个鬼魂意志力也太强了吧，到现在凭着白烟似的身影还向她身边飞，这不科学啊！
第二十三章、张不开的手
而这给了林捕头大大的提示，他怔了一下并回味起来然后两手一拍使劲的点着头认同道：“对，就是牧丹花香，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呢？”
顾星洲看了一眼五丫头发现她脸上竟然闪过一丝懊悔的表情，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懊悔，或者是因为讲了那些话？
“红色的头发，身上带着牧丹花香的凶手，或者连衣服都是红色的高手，这真的好猜啊，好猜的让人觉得这就是个陷阱。”顾星洲明显已经想到了谁，不过觉得这些线索给得太顺利了。
林捕头也惊觉过来，道：“你是说那个人是他？”
他是谁？不过五丫头对这个他并不感兴趣，她就是纯粹的觉得耳边的声音太吵了。
那个已经不成形的白烟一直在她耳边分析案情，并道：“不，一定不是他。那个凶手的背景线条很粗，是个男人……呃，我的意思不是说那个人不是男人就是凶手一定……”
“唉……”五丫头叹气的，这个鬼魂是不是神经错乱了，怎么讲的话她一句也没听明白。
顾星洲将话题又拉回来道：“还有别的没有想起的地方吗？”
林捕头是认真在想，那个鬼魂也认真在想，他自言自语道：“他用的武器应该是刀，不过是把钝刀，可是他却可以一刀将我斩断并踢走了我的上半身，我感觉他应该是个力量很大的高手。姑娘，请讲给他们听。”
转头当没听见，他这些一半是来自亲身感受一半是来自分析，她要讲出来那还是傻子吗？
“姑娘，为什么不对他们讲，请……”白烟一直在她耳边不停的絮叨，这让五丫头不耐烦起来，大声道：“都住嘴，好吵，我要睡觉了。”声音很大，这让顾星洲与林捕头都暂时停止了讲话。
房间里一时没有任何声音，顾星洲道：“我送你回到旁边的小屋，你们今晚同住在这里。外面有刑部暗卫，你可以安心休息。明日，再谈此事。”终究是个傻丫头，不过有时候的清醒确实帮了大忙，这两位证人坐在一起还是很有用的，比如推出了那人身上的牧丹花香。
今晚的事情他要向一个人报告，然后想办法去找可能的凶手，那个人应该有一个很详细的想法。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他就奔了刑部尚书的府中，他虽是醒过来但仍没有好转，据说是余毒未清。
尚书府可以说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无论是走廊或是庭院都是由此地主人一手设计建造，初见确实有种精致的美感，但顾星洲觉得太精致的东西不适合他！
阿仆仍是老样子，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接待着他，并道：“大爷您来了，大人正在房间之中，他刚醒来不久精神还没回复，请不要聊的太久。”说完就让了一步顾星洲才走了进去。
脚刚踏进房间转过了那扇里面就听里面有人道：“案子查的怎么样？”
顾星洲轻哼一声道：“毒没解就开始关心案子吗，真是让人担心的弟弟啊！”
顾仲却在床上温和的笑道：“弟弟生死未卜身为兄长的你却跑的没有影子，这也叫担心吗？”
兄弟两人见面先是互瞪了一会儿，然后顾星洲自找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看了床上躺着的顾仲，看来他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并没有看出有余毒未清的样子。他就冷冷道：“你这是窝在家里偷懒吗？”
顾仲淡定的笑起来，然后道：“本来想骗你一骗的，没想到竟然一眼就瞧出了。毒确实已经解了，不过……”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只手很自然的握在一起。
顾星洲奇怪道：“你是想玩儿猜猜看吗？”
顾仲摇头，道：“连我都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无论用什么办法也打不开。”
顾星洲道：“那确实是余毒未清了。”
顾仲走到桌前坐下，拿起一杯已经摆好的茶边喝边道：“讲一讲你的案子吧！”
顾星洲讲案子前后都讲了，然后将那两个证人的证词也讲了一遍。当听到有一个傻子少女的证人时顾仲不知为何心中一动，竟然升出一种特别想见到她的冲动。不过他定力很好，便压住心头那份好奇道：“红罗刹是一名杀手，他杀人一向干净利落从没有过留下一点线索。就算有，也被他清除了。只是他向来求杀并不求虐，这几个案子中虽然初看被害人是被一刀斩断或是被撕碎一样，但明显手段疯狂了些，有些不象红罗刹所为了！如果真的是红罗刹所为，那重要的是什么人用重金收买了他，是为了仇还是为了别的。在我看来，这案子百分之百为仇，或与公门有仇或与这些捕头本人有仇。你可查过他们一起办过什么案子，或是同时得罪过什么人？”
顾星洲道：“已经查过，并没有什么仇人或是共同查办的案子。”
顾仲淡淡道：“那就不好办了。”
顾星洲站起来道：“你的意思是，还会有案件发生？”
顾仲点了点头，然后道：“如今公门之中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成为目标？”讲这话的时候他眼睛盯着的是他，然后露出淡淡的一笑。
顾星洲马上明白了，他摇头道：“等他杀到我这里不知还会有多少公门中人被杀，倒不如请你查一查公会中出现什么大案或得罪了什么人吧！”
顾仲叹了口气，道：“你忍心让我这个病人去做这些事吗？”
顾星洲连瞧都没瞧他，只道：“此案重大，即使让你躺床上只怕也难。速速解决了，免得他们杀到你连可用之人都没有。”
顾仲又叹了口气道：“那真是很可怕的事情呢，看来我真的不能再偷懒了。阿仆，拿朝服来，我要去面见圣上。”
顾星洲相当嘴角一抽，大声道：“你也不瞧瞧现在什么时辰了。”
顾仲道：“正事要紧，除非他也打算等朝中无人可用再重视此案。当然，我会与他讲此话是出自你之口。”
顾星洲脸色暗了暗，他就知道这个从小就又阴又坏的弟弟做不出什么好事来。可外界都讲他是什么青天，什么大公无私，只有他知道那些不过是假的。他的本性非常的任性，若不想做的没有人可以逼的了他。他就是不喜钱，懒得聚众霸权而已，若是哪天他真的喜欢，那天下第一奸臣只怕也非这人莫属了。
第二十四章、暗杀
顾家兄弟斗智斗气先不提，单讲五丫头这边就在今晚发生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