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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的事暂缓吧。实际一点,还是去厨房看看那痴女人走了没,走了的话去找点吃的,不然可要饿到晚上了。
“萧公子!”
凤川正走着,远远的便有个女孩子喊他。回头一看,却是乌梅丫头,手里还拎着食盒,正小跑着往凤川这里赶呢。
“哟,乌梅姐姐,这是给我送午饭来了?我可饿坏了。”
“正是呢。”乌梅温婉得笑着一欠身,看得凤川无比舒心。
这笑涡,这动作,这叫一淑女,在遥灵那野妹子身上就是别想看到啊。
“嘻嘻,还是乌梅姐姐心疼我,不像某只~~~~哼。快让我看看,是什么好吃的啊?”
“是烟花大姐做的面,特意给你留的。”
凤川把揭开一半的盖子又盖了回去。这么吓人啊……她不是不跟生人说话么?昨天乌梅摸她一下就跟要她命似的。
难道是遥灵?
这个武府里能跟痴女人搭上话的也只有遥小痴了……
那、那更不敢吃了。
“遥灵说了,烟花大姐感谢六公子对遥灵的照顾,特地给大家做了面,希望各位公子不要介意她昨天的行为……”
她真这么说?
既然这样,那更能说明她智商没问题,情商问题也不大——只是不愿意跟别人有直接接触,好像人家目光有毒似的。
算了算了。
“谢谢乌梅姐。”
凤川接过食盒。也许……她真是个可怜的弱女子?也许她只身返乡是另有原因,比如,被什么人控制了?
现在想这些也想不明白……等武哥的调查结果吧。
“……也帮我谢谢……烟花大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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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遥灵什么时候才会跟我结束冷战呢?
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
凤川发现数这个入睡比数水饺要容易得多。
可是十天,过去整整十天了,不管是吃饭,练武,还是在花园里擦肩而过……
遥灵没跟凤川说一句话。
更没看他一眼。
当他不存在不存在……
真难熬啊……
比凌迟,还、要、难、熬……快要发疯快要发疯了!
遥灵你打我两句你骂我两下吧!总之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
但是这种话也只有在脑子里歪歪一下,表面上还是要装作没事似的。
也不是完全没事。
在两个人闹别扭这十天里,武府发生了两件大事。
砚部的人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六公子拥有猎魂残页的消息。
他们甚至已经清楚地知道残页上的那三个字:
踏、青、遥。
晏离兮已经向六公子下了战书,若三日内不交出猎魂残片,便要屠尽扬州城民。
夏孤临只是淡淡将战书放在桌上。
南歌子,武陵春,晏清都,遥灵,凤川垂首站在旁边,谁心里都不好受。
怎么会走漏风声呢?
武陵春的保密幻术是最强的。除非接近虚沙幻境,否则是不可能看到猎魂残页的。
莫非……有幻术高手接近藏珍阁虚沙幻境,破了法术窥探到残页。但以其之能似乎还不足以将残页取出,故只是向砚部通风报信再某他策。
魔族就是这一点不好,打就打吧,动不动就以全城百姓的性命为要挟。
六公子不会为猎魂残页而让扬州城民受到一点点损害。
所以,夏孤临已经做出了决定。
“南歌、小春、清都,留下来守护扬州城民,以防魔族入侵。我去一趟黛花山,见晏离兮。”
“是,大哥!”
夏孤临当然不会把残页交出去。
他只是一贯用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方式来缓和魔族和正道的矛盾。
这一次……不知是否会像从前那样奏效。
“可是,老大,我……们呢?”
遥灵和凤川已经是六公子的一员了,但是竟没接到任何任务!
“你们两个,什么也别做。”
什么也别做……
这命令下得残酷了点吧!好像他们俩根本没用似的!
“可是老大,会有这件事显然是武府里出了奸细……我们不应该先把奸细揪出来么?就让我来负责这件事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说话的凤川。
这话说得好像他知道奸细有可能是谁一样。
其实大家都知道,大家更知道不应该说出来。
烟花才到武府十天,猎魂残页就泄密了。
没理由不怀疑她。
但是……
“你来查奸细?你是怀疑烟花姐姐对不对?”
遥灵果然怒了。凤川心里倒是大喜,多不容易啊,十天了,整整十天了终于肯跟他吵了!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现在我们大家哪敢得罪你的烟花姐姐啊,查谁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
“你!你……”
哇,这么快就气得说不出话,还以为憋了十天憋出几百句抬杠的话呢,闹了半天还是这点水平啊……
凤川心里暗笑,看她那极度受伤想骂骂不出想哭哭不出想打人自己又没理的样子,又不忍心继续气她了。
这下……恐怕她更不肯原谅他了……
“够了。”夏孤临打断两人,“虚沙幻境被破是小春的责任,彻查奸细一事,也由小春负责。”
虚沙幻境。
在此之前武陵春从未听说,这种幻术会被施法者以外的人破解。
他也并未感觉到烟花有多么高的灵力。
关于烟花身世的调查已经有了结果,与遥灵所说并无出入。但她究竟是如何只身远行依旧是个谜。
就好像来往杨益二州的官道上从没出现过烟花这个人一样。
烟花越来越可疑,但没有证据是不行的……
“如果有谁敢平白无故诬陷烟花姐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49 离兮,孤临
遥灵摔门而去。现在她跟凤川生着气,也只有武陵春能安慰她。
她跑了很远才停下,扶着树大口喘气。
与以往不同,这次遥灵没有哭。她强忍着泪水满了眼眶都不让它们流下来。
武陵春把自己的手帕递到她面前。
遥灵没有接,但眼泪已经大颗大颗滚落到手帕上。
“春哥……烟花姐姐是无辜的,真的,我敢保证,你们不要赶走她好不好……”
遥灵还是不懂得掩饰自己的脆弱。
武陵春将她的头温柔得按在怀里:“好好,我相信遥遥,也相信烟花是好人。乖,不哭了。”
“大家……我知道大家也不是刻意为难她的。烟花姐姐胆子很小,她不懂得表达自己,但是她的内心真的很温柔很温柔……是她把我养大成人的,她就像我的娘亲一样……
“我小的时候,剑术和术法学得都很差,总是被师兄弟们欺负,他们总爱追着我打,看到我出丑,他们就高兴得哈哈大笑……”
“哦?”
武陵春倒是从未想过遥灵经受过这些。雨巷也算是名门大派,怎么会有那么不入流的弟子啊。
“因为我笨,天赋远远不如他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流云催雪剑选中我成为幻虚祖师的继承人。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得练剑了……可是,即便后来有了师祖的神兵,还是打不过他们……”
其实那些被追着打的日子遥灵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每天衣衫褴褛得回家,习惯了比别人早起晚睡得练剑,习惯了自己是每次剑术考试中,拖到最后才合格的那个。
按师父曾经说过的话,流云催雪剑会选中遥灵,自有道理。
可那是什么道理?
遥灵辛苦学剑十几年也不过混了个一般弟子的水准。如果不能在剑术修为上出类拔萃,她别说掌门,就是连长老也做不成。
更别谈什么,继承祖师之志,将雨巷发扬光大了……
“只有烟花姐姐,还有遥月师姐一直鼓励我,保护我。尤其是烟花姐姐,有一次我被门派里最霸道的远烈师兄欺负,她那么怕人,居然不顾一切冲上来,用身体为我阻挡师兄的拳脚……”
遥灵泪如雨下。
那次烟花被打成重伤,她却不让遥灵禀报长老,追究远烈的过错。
她说,戒律长老惩罚弟子极其严厉,怕远烈师兄会受不了……
她连打伤自己的无赖都能原谅。
她将全部心思用来照顾一个被整个门派蔑视的废柴身上。
这样的人……会给魔族做事么?会害大家么?
遥灵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凤川那么讨厌烟花?
难道就因为烟花痴痴的样子,无法跟别人正常交流么?
好哇,那我遥灵是被痴女养大的,我只有比她更笨,更痴!我可以容忍你百般欺负捉弄我,但是对我的烟花姐姐不敬,我绝对不能原谅!
但是不能原谅又怎样……
萧凤川剑术那么好,那么聪明,又打不过他……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强?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被欺负,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流云催雪,回答我,回答我啊!
“遥灵?”
遥灵在武陵春怀里半晌都没说话。武陵春叫她:“你怎么了?”
“我没事。”
遥灵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能再等了。
即使成功的几率很小,她也要做点什么,绝不坐以待毙。
明天……
夏孤临就要去黛花山,砚部的总坛见晏离兮了。
盗取情报的奸细,一定是晏离兮安排过来的!
遥灵做了一个有史以来最大胆的决定。
她也做好了必死的觉悟。
悄悄跟着夏孤临上黛花山——
用一切办法逼晏离兮说出奸细到底是谁,为烟花姐姐洗脱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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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来黛花山了。
夏孤临站在山脚下,仰望着满山苍翠的树木。
五年前,就是在这里,和师兄分别的……
“师兄。”
夏孤临抬了一下斗笠。师兄的眼神藏在刘海的阴影下,看不出他的悲喜。
一黑一白两个少年人面对面站着,山风在漫野绿草中吹起波浪,残红乱飞。
“师兄真的决定不回砚部了?”
“嗯。”
晏离兮冷峻的脸上似乎从未露出过笑容。但是夏孤临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快乐。
将要跟珍爱的女子一起,隐居在这座风景秀丽的山上,忘却所有江湖往事。
不正是每个有情的剑客在内心深处真正渴望的结局。
“如果落袄再来滋事,孤临必来相助师兄。”
两人互一抱拳。
他们腰间的剑在日光下流过一丝光彩。
簇水,西风。
也许是因为有这两把剑,任是谁,都可以轻易斩断离别。
谁也没有问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谁也没想到,下次见面,是辛夷下葬之日。
晏离兮在亡妻墓前发誓,定要找到凶手,将他挫骨扬灰。
但即便是这样……辛夷也不会活过来了。
深秋的落叶铺满了整个院子,雨水打在上面,发出凌迟般的钝响。
极度悲恸之下的晏离兮做出一个并不理智的决定。
他要重返砚部,继位砚主,借助魔族的力量找到凶手。
他并非执着于仇恨。
他说,等手刃仇人之后,就去陪辛夷。
夏孤临至今记得师兄说那句话时的神情。
提到辛夷的名字,他的目光中马上充满了温柔。
如果说师兄的剑心是冷,那么辛夷,就是他剑心中仅有的一丝暖意,让他即使握着世上最冷的剑,也不会感到寒冷。
可是如今……
晏离兮已经握着那把足以冻伤任何人内心的剑寻找了三年,真相,还是没有浮出水面。
反倒是他身不由己得为魔族做了很多事。
像是这次,安插奸细,逼迫自己的师弟交出猎魂残页。
夏孤临知道师兄已经在黛花居等着他。
但在上去见他之前,他还要处理一件事——
“你们,出来!”
四周静悄悄,好像……没有什么人。
“遥灵,凤川,出来!”
静了一下,两个人分别从左右两旁的树后出来。不愿被别人称作“你们”么?夏孤临无奈了。
“跟着我做什么?”
“嗯……是……是她先跟着你的!”
“是我跟着又怎样,上次砚部老大差点杀了我,我不能找他报仇么?”
夏孤临指指遥灵腰间的玉牌。
“你是六公子的一员,行动要听从指挥,明白么?”
“啊?啊是啊是啊,大哥是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