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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砰”的一声甩上房门。静默片刻,也不知道那个萧淫贼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都不追出来看看的啊!
这么说来他也不是下流。是自私、无耻、厚脸皮……还是很下流!
遥灵后悔自己这么快就让步了。
一般情况下,不应该是男孩子会出去,或者睡地上睡桌子上——总之会把床让给女孩子的啊!
这跟想象中的……
完全不一样啊啊啊!
“萧凤川,你敢这么对我,我遥灵不会忘了你的!”
呃,这么说有点奇怪。不是不是,有点歧义。
“萧凤川,我遥灵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对,就是这样!再也不想见到你!”
08 灾难女王
转眼……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武陵春果然信守承诺,他不仅拨了银子,还派人督建阳春馆的重修工程,酒馆今日已经重新开张;
也因为他的求情,戒律长老虽然大发雷霆,但还是对遥灵触犯门规一事从轻处罚——
禁足一月。
禁足一月!就算闷不死也得闷死了!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被关在那个黑漆漆的三省堂,遥灵真担心哪天师兄给她送饭时发现她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
遥灵好歹熬过来了。她迫不及待出了雨巷,发足狂奔……
第一件事就是去阳春馆。怎么能不着急?还有免费的点心等着她呢!
“小二哥,萧厨子在哪?我找他有事!”
甫一进门遥灵就逮住了那日给他上荷花茶的店小二。店小二笑道:“凤川哥啊,他在厨房。是我去叫他出来呢,还是你自己去找他?”
厨房?遥灵眼神立马一亮,这小子还不算太差,记得他们之间的承诺——现在一定在忙着准备第一天的点心吧,哈哈!
“我自己进去找他,谢谢你哦!”遥灵心里高兴得什么似的,一面往厨房走一面脑内幻想着凤川会做什么样的点心给她:
是酥松香脆的蟹壳黄呢,还是诗情画意得让人看了都不忍心吃的踏雪寻梅?
是甘甜柔嫩的昙花糕呢,还是平时只有寒食节才能吃到的青团?
还是……更多她见都没见过,想也想象不出来的美味?
如果一天能吃四种,依萧凤川扬州第一的本事不知能不能做到一个月不重样;五月份正好有三十一天,那岂不是可以吃到一百二十四种精美的点心!
如果真是这样,那先前出生入死,流血中毒,被萧凤川那个人渣欺负,都值了!太赚了!
想着想着遥灵如坠云里雾里,轻飘飘美滋滋,进了厨房。厨房里只有凤川一个人在忙碌——
百无聊赖,没精打采得忙着……好像做菜是在要他的命一样。
真难想象这么差的态度能做出那么好吃的东西。
“萧师傅,忙着呢?”遥灵的态度可不是一般的好。这笑容灿烂得,比蜂蜜凉粽子都甜。
“师傅”?没听错吧?凤川将刀往案板上一插,回头瞅了瞅遥灵,翻着白眼道:“有什么事啊?”
态度越来越差了!遥灵也不生气,只是桌子上的材料有些让她不大舒服:
菊花、银耳、鲈鱼、火腿肉……这不像是在做点心吧?
做好的点心呢?
遥灵一个接一个掀开旁边已做好的菜肴的盖子:汤羹、饭食、凉菜都有,点心呢,为什么唯独没有点心?
“乱动什么,没看我正忙着呢吗?”萧凤川继续要死不活得给火腿切丝,他眼睛半睁半闭,刀工却是又快又匀。
遥灵可再没工夫欣赏凤川的刀工。她也不拐弯抹角,指着凤川鼻子气哼哼问道:“喂,你答应我的点心呢?”
凤川又开始给鲈鱼拆肉。看都没看遥灵一眼。
好哇……想跟我装傻?今天吃不到点心我决不让你消停!遥灵将一碗汤高高举起:“萧凤川,再不交出点心,我把这个砸了!”
“你砸了我可以再做。”凤川白了遥灵一眼,“还能拿得住吗?很烫的啊!不过我看你最好还是拿稳,这碗鱼羹值三十两银子,洒了你陪得起么?”
可恶……比起这种恶毒讨嫌的话,遥灵倒觉得被热汤烫伤更容易忍受!
“那天你亲口答应我的,只要我指点你两招,就请我吃一个月免费点心!现在才刚刚过去一个月,你想赖账?”
“停——”凤川将手中菜刀一划,在遥灵面前晃了晃,“从你进门到现在,只有这句话说到了点上。看来你还不算太傻嘛。”
“什么意思?”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如此正中萧凤川下怀?
指点?
点心?
一个月?
“切,刚才还夸你聪明呢。”凤川的动作开始变快,只见各种材料唰唰唰飞进锅里,鱼肉鲜美中糅合着菊花的香气,光是闻闻就让人垂涎三尺了。
“一个月。”凤川盖上锅盖,“过去的一个月里,我每天都预备着点心等你来吃,结果你竟然不守承诺没有一天出现——我也只好——把我辛苦做的那些美味——全都——倒掉喽。”
……
“听你鬼扯!”遥灵再也抑制不住一腔邪火,抄起那碗滚烫的鱼汤向萧凤川泼去:
“谁规定一个月时效还会过期的啊啊啊!你难道不知道我被禁足了吗?就算有时效你不会做了给我送去吗?你知道我每天在雨巷吃什么恶劣的食物吗啊啊?再说你怎么可能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每天都做点心,直到今天阳春馆才开张的啊你这废物!”
“烫烫烫烫死我了!你竟敢真的泼我!”
“泼的就是你!不守信约满口胡言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混蛋!我不光泼你,本女侠今天要跟你拼命!”
乒乒乓乓……
噼里啪啦……
阳春馆大厅。正在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的萧阳春老板突然觉得自己打算盘的声音过于刺耳。他停了下来,才意识到那个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
是从后厨传过来的。
“枸杞,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萧老板叫住一个正好从柜前走过的小二。
“啊?凤川哥在里面打架,我、我可不敢去看……”枸杞说着头一低,溜之大吉。
萧老板叹了口气。凤川到这里打工不过五年时间便已经学得一手绝世厨艺,可他最近不知怎么了,对做菜肴越来越不上心——倒是没影响那炉火纯青的味道——一心只想着刀光剑影闯江湖。
也许……
一碗炒饭斜着从后厨与前厅之间的隔门飞击过来,直击萧老板后脑——
他叹着气,头也不回,右手扬起算盘迎着炒饭飞来的方向一送——
出手如此迅疾而不着痕迹。转眼间,已用算盘端着那碗未洒出半颗饭粒的炒饭,送到客人桌上。
“对不住,让您久等了。”
他在炒饭落桌的瞬间瞄了一眼算盘——还好,算珠纹丝未动,可以不用再重算一遍了。
也许,真的该让他出去历练一番,也说不定呢。
晚亥时。一片狼藉的厨房。
遥灵系着围裙,坐着小板凳,双手伸进冰冷的水中刷碗。
这一架比以往哪次都损失严重!打碎了那么多盘子和碗,都是昨天武公子派人送来的景德镇陶瓷……有些还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遥灵使劲捂住耳朵,没听到萧老板最后报出的那个数字。
她只记得萧老板离开之后,那个该死的萧凤川使劲扒开遥灵捂着耳朵的手,扯着嗓子吼道:
“你就给我在阳春馆打一辈子工吧哈哈哈!”
笑什么笑,你还不是跟我一样!
遥灵恶狠狠将洗好的盘子往盆里一丢,丢到一半又赶紧往怀里抱,顷刻间又出了一头冷汗:
不能再打碎了啊,虽然已经不差这一个盘子的钱,但总不能破罐子破摔的吧。
遥灵望着水中清澈但浮了一层油腻的月光,欲哭无泪,重重垂下了头。
哎……
萧、凤、川……
自从遇上你……不,遇到你之前,从打那场不靠谱的群架开始,我遥灵基本就算跟好运绝交了!
银子花光。差点死掉。被禁足。点心没吃着。背了一身债。
这还不算,最倒霉的是以后要每天面对着你!
遥灵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从怀中掏出含香紫玉珠。
含香紫玉珠,踢走霉运时来运转的宝珠。
看来以后,是离不开你了……
对了,上次用宝珠许愿让武陵春快出现不是奏效了吗?要不要再许个愿望,让萧凤川那个讨厌鬼快消失?
反正没的架打,留着灵力也没用。
让萧凤川那个讨厌鬼快消失、快消失、快消失……哈哈哈……
“喂,不好好洗碗在那傻笑什么?还不快好好干活!”萧凤川忙完了自己的,刚从后院经过准备回房间睡觉,看到遥灵一个人抓着洗到一半的碗在傻笑。
脑抽。凤川在心中骂了一句,甩门进屋。
哼,得意吧,得意吧你。
反正你马上就要消失了……
消失……
哈哈哈……
09 食神?
为什么……
在阳春馆做杂役的日子,比被禁足还要难熬……
在后厨帮忙被热油烫伤手,切菜弄破手指,被那个萧傻子嘲笑倒还算了……
最最丢脸的是……
“枸杞哥,能不能不让我跟你一起跑堂啊,我看大厅里的人手也够用了呀。”
终于等到早上馆里不太忙的时候,遥灵手里绞着抹布跟小二哥诉苦。
没办法,除了枸杞,阳春馆里的伙计不是好赌、好色、好酒,就是萧凤川那样的集万千坏毛病于一身的讨厌鬼。
像这样的事,也只能跟枸杞说说了。
“那你想呆在厨房?是不想离开凤川哥么?”枸杞笑眯眯的。
不想离开他?我呸呸呸……没有一刻不盼望着他早点从眼前消失!
遥灵气得直跺脚:“才不是呢,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枸杞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哎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点背到天上去了!每次来前厅上菜总能遇见同门!这多、多不好意思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枸杞看遥灵涨红了脸,心想也是,哪个酒馆会用女孩子当小二的,阳春馆只怕开了先河。
“比起这个,你更愿意和凤川哥一起工作喽?”
说到这个时候,枸杞已经擦完大厅里最后一张桌子。遥灵这才醒过来,好像每次跟枸杞一起工作,都是他干得多遥灵干得少。
也不是干得少。应该说是,基本什么也不用干。
“也,也不是这个原因……”
遥灵支支吾吾。枸杞已经这么照顾她了,自己再挑三拣四太不应该了。
“谢谢你枸杞哥,我……”
风。
起风了。
好大的风。险些吹倒了桌上的筷筒。枸杞连忙用手扶住。
奇怪的风。遥灵抓紧了手里的抹布。在阳春馆打了这么些天工,过着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她作为一个修武之人的敏锐却没有分毫变钝。
熟悉的风……难道,是他?
那个白纸盔甲满脸嘲讽的男人只用一闪念的时间就出现在了阳春馆门口。
纸飞鸢。不带冒充的。试问世间除了他,还有谁能露出这般猥琐的笑容。
“客官里边请——”枸杞立马迎了上去,摆出欢迎的手势露出职业的微笑。
他不是没有认出,这是那天在阳春馆闹事的高手。
他不是装淡定,是真淡定。
遥灵暗暗佩服,连枸杞哥都大无畏的样子,自己可不能显得太过紧张了!
来者不善。保持警惕。
“呦,这不是幻虚女侠的传人么?怎么在这里打起杂来了?难道,是为了追哪个风流俊俏天真纯朴的小二哥?”
可恶,又被占了先机!
才一个多月不见,纸飞鸢这张嘴可是越来越臭了!
“你没死?”遥灵丢开抹布,手已经向剑柄摸去,“中了鞮红公子那么华丽的一击,一个月未出现……难道一直在养伤?”
纸飞鸢的脸微微发白。傻了吧,跟人耍嘴皮子要懂得切准痛处,一味胡说八道有什么用!
“呵,我说流云催雪剑为何不再锋锐,原来持有者早把功夫都用在无聊闲扯上。”纸飞鸢大踏步走过遥灵身边。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