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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缕摇头,心中暗骂她无用,口中却叹道:“娘娘就是太好心性儿了,当初若是下狠手杀了莺儿,就不会有今日之祸了。”
僖嫔咬着唇,低声道:“你容我想想。”
翠缕撇撇嘴:“奴婢去给您拿件干净衣裳,春寒料峭的,您可别着凉。”
僖嫔谋算着如何除掉敏华,又如何在皇后跟前开脱,清浅自然想着要如何救敏华于水火。
如今,不光是僖嫔和孙太后不会放过她,恐怕连皇后都想要了她的命!只要敏华死,矛头便可指向僖嫔,皇后现在可是一心一意想要除掉僖嫔!
本想让皇后救出敏华,再对付僖嫔,真是棋差一招!
宫正司是皇后管辖,敏华继续留下十分危险。而六局是孙太后所管,更不安全!二十四衙门呢?女官与太监不可互通有无,六局与之本就是互相监视的,更不会用其旧属了!
敏华的去留,成了很大的问题。
清浅又翻了个身,在外值夜的瑶琪轻声问道:“娘娘还睡不着吗?”清浅“唔”了一声,瑶琪便道:“我去给娘娘泡杯安神茶吧?”清浅道:“不用,”又问:“什么时辰了?”瑶琪看了夏铜漏:“已交子时了。”清浅默念几个数,道:“我就睡了。”
却照旧辗转了一夜,第二日精神不济,懒懒道:“去跟皇后报病吧!”她如今还真不想去见皇后,菩萨般的面孔,心思却不知谋算着谁。
用了午膳在罗汉榻上歪着,愁眉不展之际,忽觉额上微凉。她睁开眼,便见穿着海水蓝团龙直身的皇帝站在跟前,问她:“听皇后说,你身子不适?”她面上一红,正支吾着,又听他说:“偶尔病一病,也没有关系。”
她赧然垂首,忽抬眸道:“皇上身边可缺人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补10号的
51折断翅
睿琛勾唇一笑:“怎么?你有中意的人要举荐给朕吗?”
清浅不过是病急乱投医,御前哪有那么好去人的?何况;旁的地方添人减人不会过多注意;这御前风高浪急的;稍有异动不知多少人盯着,还是罢了!摇摇头,意兴阑珊的说:“臣妾不过随口一提,并无人举荐。”
睿琛看了她半晌;也不追问;只道:“眼皮底下青着,可是昨晚没睡好?”顺势坐下,清浅忙让了地方出来;含糊的回应了过去。睿琛估摸了时辰,便说:“你伺候朕睡午觉吧!”
清浅起身给他宽衣;他却把她也拉上了床,清浅满面通红,睿琛微微一笑,揽着她的肩躺下去。好在他只是安安稳稳的睡觉,并无动作。清浅刚开始有些局促,后来禁不住自己的困意,迷迷糊糊的到先睡着了。
睿琛抚了抚她的鬓角,却披衣起身,掖好被子,唤来瑶琪到书房回话。
已近三月,宫中过了二月便停了地炕火龙,清浅的书房坐北朝南,倒是窗明几净,却优带一丝冷意。
“这几日的事,你需如实回答。”睿琛临窗负手而立,瑶琪跪在他身后,张保一边手脚麻利的给睿琛穿上衣服,一边打量着瑶琪。
瑶琪俯首,道:“奴婢尽忠于皇上,自是不敢有所隐瞒,必定知无不言。”整理好思绪,从吴芳典正来此求救开始,一应听到看到的,全部告知了皇帝。说到去皇后处时,略有为难道:“娘娘与皇后密议,奴婢不在跟前,因此并不知发生了何事。”
睿琛何等聪明之人,当年之事他早有怀疑,却不想僖嫔也是涉案之人!
他面无表情,一味盯着窗外齐窗高的石榴花,等到了夏天,必定又是一团艳红如火,烈烈似焚。只是弹指一瞬,心思却深沉如海,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瑶琪恭敬的叩首退下,过了好半晌,睿琛才对张保道:“那个卫氏,找个机会调往御前。”
张保应了声“是”,心道如今的御前早已不是从前,不是什么人都能往里安插钉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那里动手脚的!
睿琛回到暖阁,见清浅仍在梦中,只是睡得不踏实,眉宇间仍有愁容。他伸手轻抚两下,低声叹道:“你这样自苦,叫朕于心何忍。没有朕的宠爱,你当真一点关系也没有吗?”说罢,自嘲一笑,即便她说了什么都不要,可他还是……
清浅醒来时,睿琛已走,她倍觉尴尬。原先是侍奉他午睡的,不想自己因昨晚一夜未眠,反倒睡得沉了。
瑶琪笑着给她更衣梳洗,道:“皇上心疼娘娘,让奴婢备了安神汤,晚上睡前喝一碗,保管娘娘睡得又甜又香。”
清浅一笑而过,心中还是为敏华的事担忧,再不行,把敏华要到自己身边来侍奉,有自己盯着,想来那些人一时半会儿也得不了手!正预备着如何跟皇后开口,不想外面传来消息:说是张保从六局一司择了几个伶俐丫头到御前侍奉,其中就有敏华!
此事着实突然,先前后宫竟无一人听到风声,等得知消息时,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旁人虽觉怪异,但并未往深处想,只有皇后和僖嫔一个惊讶一个惶恐。皇后惊讶的是,皇帝竟为和嫔做到这个地步,还是说,和嫔已向皇帝禀明真相了?若是如此,自己便不好再对卫氏出手!僖嫔一面安慰自己事有凑巧,一面又有些惶惶不可终日,若皇上真的知道了……自己难逃一死!
以前但凡有些风吹草动,僖嫔都会告诉孙太后,可是现在,她因一时失手惹下祸端,自然不敢让孙太后知晓。否则,第一个饶不了她的便是早把她当弃子的孙太后!
可是就算她不说,对皇帝动向分外留意的孙太后又怎会不知呢?
“不中用啊!”孙太后连连摇头叹息,要僖嫔除掉卫氏,她却无动于衷!看来,不是亲近的人,喂的太多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康妃正巧在此处,问道:“姑母何出此言?皇上不过是择了几个宫女,且那些宫女都是老实本分的,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孙太后看她一眼,康妃志得意满,有这份自信自然是好的。叹道:“那些宫女的确不足为虑,只是僖嫔……太不中用,太不听话了!”
康妃挑眉:“僖嫔?”她对僖嫔并无观感,只知这人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卖友求荣的,因此心下略有不喜,也不亲近。只碍着孙太后的面子,有时在此处见了,少不得应付两句便罢。
孙太后不便告知她真相,只道:“她心大了,不肯听哀家的话了!”
康妃一笑,说:“我当是什么呢!姑母,家雀儿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逃脱樊笼,与其让它飞出去闯祸,不如折了它的翅膀,好叫它知道。主人家既能养活它,也能要它的性命!”
孙太后闻言而笑,满意的点点头,说:“你有这样的气度,我倒是小看你了。记着,不过是个阿物儿,别脏了自己的手。”
康妃抿唇巧笑嫣然,应了退下。其实,她因庶出的身份并不招这位“姑母”待见,但是永昌侯府适龄女子得以进宫的唯有她一个,还是她使了些手段得来的。见了这位姑母才知道,一味伏低做小只会让她看不起你。做为永昌侯府的女儿,必要有些决断气度才行!
不能脏了自己的手,眼下唯有和嫔乃是可用之人了。
孙太后虽未曾与她说的太多,她倒也从仁寿宫的老人儿里打听了些消息,比如当初僖嫔是如何陷害和嫔去了宫正司,才换来孙太后对僖嫔提拔的!想来和嫔对此事也一无所知吧?
只是康妃并不知此事在陷害清浅小产一事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康妃不便与清浅明着接触,便推了如意去。如意在西长街上巧遇了之桃,与她闲话,这便闲话到了在仁寿宫听到的一段过往。
“当年僖嫔与娘娘同在乾清宫时,偷了娘娘身边的帕子和扳指儿,陷害娘娘与针工局的太监对食!事后还假惺惺的与娘娘姐妹相称,真是恬不知耻!”之桃义愤填膺的说完,腮帮子鼓得老高,若是僖嫔在跟前,指不定她就骂开了。
清浅静静听着,等她说完,莞尔一笑,问:“是康妃身边的如意告诉你的?”
之桃不料自家娘娘还笑得出来,怔怔点头,道:“说是和康妃去仁寿宫时听到的,娘娘,既然是仁寿宫里传出来的,想必事情不会有假!”
清浅慢慢用茶盖拨着面儿上的茶叶片子,不疾不徐的说道:“事情自然不假,这是康妃给我传话儿呢!”
之桃迷惘:“那,娘娘……”
清浅又是一笑,说:“她怎会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些?想来僖嫔的‘毫无动作’触怒了孙太后,康妃不过想借我的手为她除去僖嫔罢了。”敏华还活着,不光活着,还去了最安全的御前。孙太后定会怀疑僖嫔还在顾念姐妹情分不肯动手,也知道僖嫔这么棋子该弃了,只是康妃不愿动手,借刀杀人呢这是!
清浅抿了一口六安瓜片,叹道:“这却不如皇后那里的茶好了。”瑶琪笑道:“娘娘从前不喝瓜片的,这会儿怎么想起来了?”清浅笑道:“我这是作死呢!竟敢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瑶琪也笑道:“娘娘这话说的,只要有了圣宠,且长宠不衰,凭她是谁,东西自然是最好的!”顿了顿,又道:“想必康妃那里的茶就极好。”
之桃看着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天儿,憋着一口恶气,脸都涨红了。清浅这才看向她,淡淡道:“康妃既然不愿出手,必是有不能出手的理由,我何苦为她人做嫁衣?”
之桃这才恍然大悟:“娘娘是说,康妃想要利用娘娘?”
清浅冷哼一声,道:“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可也要看是什么买卖,值不值得去做!”
之桃不语,瑶琪看她一眼,道:“好了,此事娘娘自有主张,你就不必再担心了。只是,以后若有这样的事,你也上点儿心,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银子呢!”之桃更加羞愧,掩面逃了。
清浅道:“她素来娇憨,你也别太严苛她。”
瑶琪叹道:“亏得娘娘护着她,不然这样的性子,都不知被人卖了几回了。”
清浅笑而不语,继续喝着瓜片,虽不如皇后那里的清香,倒也别具一番滋味。
康妃以为清浅既然与自己暗中结盟,必回有所动作,她且安心等着。说来也巧,僖嫔因敏华去御前一事,整日惶惶,又恐孙太后为难。加上春季时气所感,内忧外困,终于病倒。
僖嫔素来身子健朗,这一病却不轻,景阳宫中连日请医问药。皇后虽憎恶僖嫔,却不得不表示国母风范,送了名贵药材来,康妃更是亲自探望,见她病得连床也下不来,暗暗放心。唯有顺妃明面上就笑得诡异,恨不能再加把力气,一股脑儿治死僖嫔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补11号的
52帝王略
睿琛傍晚去仁寿宫定省,恰巧皇后与康妃同在;他给太后见过礼;皇后与康妃又对他行过礼;大家一同坐下,陪太后说话。康妃总忍不住想多看看皇帝,可是每次瞧过去,都只是一副淡然疏离的模样。
皇后轻瞥一眼康妃;对太后道:“这几日僖嫔不能来给您请安;倒不是她惫懒只是病了的缘故。听说病的不轻,太医院那边改了好几次药方呢!”
太后尚未答话;就听睿琛问道:“僖嫔病了吗?”
在座几人俱都一愣;皇帝已冷落僖嫔许久了,往日就算看到本人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