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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疑惑的望着他,只是他话到一半又停住不往下说了,只以为他要自己别再想着搅浑后宫那淌水,她的底牌他都看清了,她还有什么心机可耍的!暗暗一叹,道:“臣妾不会再想了。”
睿琛心里又苦又涩,原来她从前真的是想着沐英的!可她既然说了,他便信她。强笑道:“好,你要记着今日说的话,我还像从前那样待你……你养好了身子,也是时候再怀个孩子了。”
清浅怔了怔,眼神愈发黯淡,仍道:“还未恭喜皇上。”
知她说的是僖嫔那一胎,睿琛冷冷一笑,意味深长的说:“诞育龙嗣谈何容易,能不能生下来,要看她的造化了。”
他这话十分不祥,哪里像要当父亲的人所说的话,清浅心下狐疑,却不好多问。既然答应了他,后宫的事,她不再插手。
怕她多心,他又笑道:“我今儿留下吃晚饭,你去叫小厨房多做几道菜。”
他变脸变得到快,清浅也笑道:“既然皇上在这里用膳,他们自然不敢怠慢的。”
用过晚膳,睿琛在启祥宫歇下,张保和敏华在外面值夜。敏华回头看了一眼熄灭的烛火,低声笑道:“今儿多谢张公公了。”张保也笑道:“谢什么,你为了你家娘娘,我也是为了皇上不是!”这卫敏华不愧是在宫正司里待过的,的确比瑶琪聪明些,胆子也大些,敢做娘娘的主了,难为的是,能做得滴水不漏。
皇上以为是和嫔主动请他来的,和嫔却以为是皇上主动来看她的。
张保眯了眯眼,偷偷窃笑。
睿琛正覆在清浅身上,时浅时深,时快时慢,撩拨得她娇喘吁吁,吐气如兰。如瀑青丝散落在枕畔,一双玉臂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哀求道:“别、别这样……”睿琛趁势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道:“那要怎样?你告诉我,我都依着你。”言犹未落,他狠狠一个挺身,顶到她身体最深处,引来一声惊呼。
睿琛低低的笑起来,问:“这样好吗?”一番猛烈攻击,随即和风细雨柔情蜜意,又问:“这样呢?”
清浅呜呜的哽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睿琛吻着她的唇,嘟哝着说:“我要欺负你一辈子,不管你愿不愿意。”
事毕,清浅在他怀里睡着,睿琛却精神极好,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发丝,那自欺欺人的想法又涌出来:只要她不再想,他就不再提了。
外头传来两声轻轻的叩门声,张保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说:“皇上,皇上?方才景阳宫的人来报,僖嫔娘娘身子不适,您……您要不要去看看?”
怀里的人微微一动,睿琛没好气的说:“你叫人开了宫门,去太医院传赵名时去景阳宫给她看诊!”
张保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可是清浅已经醒了,睿琛歉意的说:“吵醒你了。”又皱起眉:“这个张保,越来越不会当差了!”
清浅道:“事关龙嗣,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有太医去瞧过就好,朕见不得她们矫情!”语气冷漠,并不因僖嫔怀有他的孩子而有所动容。
清浅手指绕着他中单的扣带,有意无意的触到他坚实的胸膛,他迅速将她压在身下,笑道:“还有力气?”清浅望进他乌黑瞳仁深处,低语:“我也想有个孩子。”
睿琛愣了一下,随即温柔的吻着她的唇:“好!”
作者有话要说:盛夏,大家注意饮食,别跟我似的,上吐下泻,要吊三天水,吃一个礼拜白粥……命苦哇!
56宴生变
坤宁宫庭院里的垂丝海棠花开得正盛,远望如彤云密布;娇柔美艳;若遇风过;海棠柔蔓迎风;垂英凫凫。与花姿交相辉映的,是铺在西次间炕上灿若云霞的绫罗绸缎。
顺妃对着这些五光十色的衣料翻翻捡捡,随口说:“这一次杭州织造进贡的料子比上回江宁的云锦、苏州的宋锦倒也不差。”又指着皇后身上的“洪福齐天”方领对襟袄裙笑道:“表姐身上的就是用云锦做的吧?如此瑰丽堂皇。”
皇后淡淡一笑,知会半夏:“挑两匹给景阳宫送去;再挑两匹给启祥宫。”
顺妃轻哼:“表姐真大方;上回没赶上僖嫔肚子里那块肉,这回可便宜她了!”
皇后端庄得体的笑道:“毕竟是怀有龙嗣的人;宫中许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话虽如此;到底还是掩饰不住心底的落寞。
顺妃小声嘟哝了几声,又嚷起来:“僖嫔是仗着龙嗣;可是和嫔又算怎么回事儿!皇上对僖嫔只是赏赐上丰厚些,却又重新宠上和嫔了!她肚子里又没东西!”
皇后收起情绪,冷笑道:“这么多年了,皇上的性子你还没觉出两分吗?如今后宫的眼睛都盯着僖嫔的肚子,没有和嫔转移视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顺妃点点头:“是这样啊!”
皇后哀其不争似的叹了口气,说:“你这个样子真是……”
顺妃忙转移了话题:“表姐能看出来的事,康妃呢?指望她聪明些,别被蒙了双眼,认清僖嫔的真面目才好!”
皇后笑而不语,康妃那么聪明的人,怎会不知?
康妃倒也如她所愿,特意带了厚礼前往启祥宫恭喜和嫔重得盛宠。康妃细细端详清浅的神色,见她眉宇间依旧淡然,身上也只穿着寻常杭绸褙子,一举一动都清新脱俗。
康妃不由叹道:“难怪皇上会选择你。”
清浅侧首,康妃笑了笑,说:“若是换做旁人,定会恃宠而骄,偏偏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顿了顿,又道:“皇上选你做僖嫔的挡箭牌,到让我始料未及,可是细想一番,却很有意思。”
清浅微微一笑:“娘娘抬举嫔妾了。”
康妃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点头赞道:“好茶!这茶是皇后赏赐的吧?与坤宁宫的一模一样呢!”
清浅似笑非笑的问:“娘娘宫里的茶比不上坤宁宫的吗?”
康妃笑道:“我怎敢与皇后比肩?”说着又是怅然若失的一笑,道:“皇后她……没有子嗣,也有后位。可是我们这样的人,若无子嗣,就什么都没有!”
清浅心中微动,轻声问道:“娘娘想要的是后位,还是子嗣呢?”
康妃忽然掩唇咯咯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说:“瞧你说的,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又压低了声音说:“若是让旁人听到这话,我可担待不起呀!”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后位与皇长子,她必定会取其一。也许,先得皇长子,再取后位!
果然如睿琛所说,僖嫔这一胎可真是危险!
清浅笑了笑说:“娘娘聪明绝顶,看出皇上本意,想必皇后也探出了究竟,皇后既然知道,顺妃自然也得到了忠告!”故作一叹,悠悠道:“淑妃与庄妃等人向来不屑争宠,如今这后宫也只是皇后、顺妃与娘娘您有所谋求了,皇后与您都是聪明人,僖嫔这一胎能不能保住,就全靠你们二位了。”
康妃很快明了其中深意,对她笑着颔首:“多谢姐姐提醒!”
待康妃一走,敏华就笑道:“皇上这一招的确很高,饶她们个顶个儿的聪明,也不过是机关算尽!”
清浅望着茶碗发呆,似是没听见她这话,忽然之间,她抬起头盯着敏华幽幽说道:“我不希望僖嫔的孩子降生!不管是顺妃还是康妃,亦或是皇后,哪怕是太后,必要有一人动手为我报仇!”
敏华一怔,她还从未见过清浅如此模样,心里十分心疼,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好,咱们不让她的孩子生下来,也让她尝尝身为人母却痛失亲子的滋味!”
清浅把头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呢喃了一句,敏华听的并不分明,依稀是:“欠三还七……”
她欠别人三分,必定会还别人七分;同样的,别人欠她三分,她也要别人还她七分!
她答应了睿琛不主动搅浑后宫本以污浊的水,可若是别人要动手,她便只作壁上观吧!
原来她心底,还是没有完全依赖睿琛。
晚上睿琛来瞧她,问她:“今儿康妃来过了?”
清浅一笑,宫墙里的事,从来没有瞒得过他的。道:“康妃娘娘来臣妾这儿讨茶吃,不过臣妾的茶是皇后赏的,她倒是讨错地方了。”
睿琛叮嘱道:“春茶虽好,你却不可多吃,绿茶之类都是寒物。”便对张保说:“回头寻些红茶和花茶来。”
清浅笑道:“我不过用来待客,寻常吃得是去年的祁红和普洱,倒也不觉得什么。”
睿琛又看到新的锦缎,漫不经心的说:“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贤惠。”
清浅抿唇笑道:“皇后在替臣妾抱不平呢!”
睿琛冷笑:“自以为是!”
这两人说话跟打机锋似的,之桃听得云里雾里,看了看敏华和张保,这两个也是人精似的人物儿!
夜里一番酣畅淋漓,清浅疲极而眠,睿琛颇有些食髓知味,恨不能再来一次,又怕惊醒了她,深觉自己荒唐。
张保又叩门而入,哭丧着脸说:“皇上,景阳宫那边儿又说不适了……”
还来!睿琛怒极而笑,低斥:“你明儿去宫正司领二十板子!滚!”
张保一个激灵:“啊?这……是。”默默的走出正殿,望一眼无穷无尽的漆黑天幕。唉!他可真是老悖晦了!活该讨打!
第二日,睿琛身边的贴身太监就换了戴贵,张保去宫正司领了二十板子,养着去了。及至去仁寿宫问安,孙太后便问:“听说,张保犯了忌讳?”
睿琛微一蹙眉,道:“他当差不尽心,朕也只是小惩大诫,到累得母后替他问一声了。”
孙太后道:“我不过随口一问,你却多心。只是,僖嫔毕竟怀着身孕……”
睿琛笑道:“朕指了妇科圣手赵名时去看顾她的胎,也传过旨意,若是不适,即刻开了宫门请太医过来。她不过仗着龙嗣就恃宠而骄,朕哪里能让她拿捏了?若是此风一长,后宫便无纲纪可言。”
孙太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你说得很是。”
睿琛一走,孙太后气呼呼的却对春雨说:“他打量着我不知道呢!只是做得太明显,反而惹人眼!当初僖嫔为和嫔当挡箭牌,这会儿显见是反过来了!我信了一次,还会信第二次么!若是僖嫔诞下皇长子,我这么多年的苦心都白费了!”
春雨安慰道:“太后不必着急,僖嫔伺候皇上也好几年了,如今才有,也算不得什么。”
孙太后仍不解气,敦促道:“康妃那里的药还吃着吗?叫太医院的人好生伺候着!务必要尽快有孕,至于僖嫔的孩子……”她笑得阴狠,当初既可除掉和嫔那一胎,这一次的僖嫔也不会有机会生下来!
四月下,帝后在绛雪轩赐宴妃嫔,贺僖嫔有孕之喜。
除帝后二人,便只有四妃、五嫔升座,其余嫔以下者都不曾赴宴。
原本和嫔的座次在僖嫔之前,但今日僖嫔是主角,清浅便敬陪末座,上首的是被解了禁足的丽嫔。
丽嫔左顾右盼,看着僖嫔桌上的食物嘀咕:“怎么僖嫔吃得东西跟咱们不一样啊!”
顺妃嗤笑一声,嘲讽道:“你要是肚子里也有块儿元宝,你桌上的东西也跟旁人不一样!”
丽嫔闹了个大红脸,悻悻不敢再开口。
清浅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