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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一怔,忙坐回床边,抬起脚来定睛一看,发现右脚板上的那五个血色红点,似乎是刚刚被烧红的铁器烙上了深深的印子一般,已经血肉模糊,胃中立刻一阵翻江倒海的翻涌,直想呕吐。
盛无忌不由皱起了眉头:记得以前这五个红色血点不过就是长在脚板上,像是图画上去似的,摸上去没有丝毫感觉。可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出现血色,一触碰到地面就会疼痛呢?
会不会是,进入了那个诡异空间的原因呢?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无奈腹中饥饿难当,反正那诡异空间也不是自己现在能想明白的事情,他索性放弃了思考,而是小心翼翼的掂起脚尖,一瘸一瘸的朝桌子走去。
自从三年前因为无法凝聚,而被赵夫人下放到这柴院来做些挑水劈柴的杂活之后,盛无忌就一直随着盛柄天吃着咸菜稀粥之类的劣等食物。不过在他眼中,凭着盛柄天一手好厨艺做出来的饭菜,却是要比那些山珍海味还更显可口。
他像是刚从难民营逃回来的难民一般,风卷残云的消灭着桌上的饭菜。当将最后一根带油水的空心菜送进嘴里之后,他才满意的擦了擦嘴巴,同时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天叔做的饭菜真是好吃啊,撑死我了。”
盛无忌捧着肚子笑了笑,然后又踮起脚尖爬回了床上。
脚板都不敢轻易下地,看来想要出去锻炼下身板是没办法了。盛无忌躺在床上仔细想了想,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既然赤罡罡劲已经修炼到第六层,那不如趁热打铁,看能否晋级下一罡阶。
暗自下定决心,随后他将冲息拳秘籍平摊在被子上,目光在秘籍上扫视一遍之后,又将第七层的文字注解反馈在脑海里不断加深印象,然后闭上双眼,开始运行起新一层的罡劲路线来。
体内正在悄悄蜕变的筋脉骨骼,慢慢从身体的脏腑里聚拢到一起,在受到一股似乎是属于黑暗之中的明亮光点的指引下,开始变得活泼跳动,迫切的在冲击着甚么。
这条新开辟出的罡劲运行路线,在连接以前断裂的关节之际,更是在朝着体内未曾接触过的领域不断深入探索着。仿佛一滴神水,流淌在裂缝干旱的土地上,继而受到这一滴神水的滋润,慢慢恢复着昔日的润泽。
就这样静默中过去,他体内原本拥有的锻骨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全恢复过来,而他体内新开辟的冲息拳罡劲也逐渐达到了六层巅峰。
他此刻的想法很大胆,竟妄想着一口气将赤罡余下的几层完全修炼过去,直接迈入橙罡之境。迫切的想要重拾天才之名,从盛无意手里夺回原本就属于他的那第一人的宝座。
这是一种强烈的自我暗示,在有了前几夜第一层至六层的罡劲路线运行成功的经验之后,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很多不可能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起码这种奇迹已经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他无时无刻都在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凝聚罡气,如今这个梦想变成了现实,怎能让它轻易流失呢,一定要牢牢抓住在意念的控制下,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旧有存在体内的锻骨拳罡劲运行路线,重新游走熟悉了一番之后,在顺延着丹田处开辟的那条新路线,加重了气息的投放度,直接朝着第七层的罡劲路线涌去。
最后,那股气息在罡劲的簇拥之下急速膨胀,紧缩在脏腑肌肉之中的血液一下迸发开来,似乎是到达了第七层罡劲路线的顶端,再也往前穿透不下去。
而意念也在这时发生了剧烈的颤抖,像是盛水的器皿装满了液体,一下子就溢出来了。
盛无忌马上就感觉到一种舒畅的快感,浑身充满的劲力都与曾经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沉吟了好一阵,他才从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中回过神来,拿起被子上的秘籍反复翻看了几遍,他才终于确定自己已经成功突破赤罡第七层了。
他的身体微微颤动,眼神中的疑虑一下子蜕变成了复杂的喜悦。即使从昨晚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修炼速度,但是每一次接触,每一轮进阶,尤其是在这种五层之后难度更高的进阶,他还是会忍不住的一阵狂喜。
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他又接着在秘籍里赤罡余下的几层罡劲运行路线中,将那些口诀完全反馈进脑海中,接着在闭上双眼,按照方才运行的罡劲路线继续在体内运转着。
一切顺理成章,第八层和第九层的罡劲运行路线,也在或多或少的时间里悄然渡过…而这两层的罡劲运转,虽然相较之前的第一层至第五层或许麻烦了一点,但好在最后都还是顺利的修炼完成,成功进阶,完全没有碰到一丝阻碍。
而此刻倒立在桌上的水杯,仅仅只是在盛无忌意念轻点,赤色浓厚的拳意之下,‘砰’!裂了,玻璃碎渣跌得满地都是。
不过,当他修炼至第九层巅峰,快要迈进第二罡橙罡之时,那股运转在体内的强势气息,就像突然闯进了一片迷雾森林似的,一下子找不到了前进的方向,停留在心脏附近停滞不前了。
虽然冲息拳与锻骨拳的罡阶属性同是属于硬性功法,但好像在罡劲运行线路上也有所不同,尤其是在后五层的修炼之中尤为突出,前两天因为修炼心切,倒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而这第九层修炼却是明显感受到罡劲的运转,身体里传来一股沸火灼烧的气流,从丹田一直不断往上提升。最后,这股气流竟直冲脑门,而且因为这沸火鳖着没有透气的原因,在他脑门上还凸显出烈火的迹象,感觉好像是曝晒在烈日之下猛晒,眼神一下迷离,竟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诡异的空间里。
镀金,绿油,海洋,火球,土地,五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再次轰然一下扫向自己,在不停转换的世界里肆意摧残着盛无忌的意识。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虽然在当时感觉无比难受,但是当每个世界转化的空隙里,他竟感觉到神识有了一丝清明。确切的说,是对自己的五官神识有了初步的改善。
豁然,在经历无数次空间转换之后,四周再次出现了五个颜色浓淡不同的光球,在他的意识完全没有来得及反映过来之时,四周所有的事物瞬间崩塌,他甚至来不及惊讶出声,一下子就退回了现实。
他猛得睁开眼,窗外一缕阳光照射在脸上,那种暖暖的感觉令他浑身舒服之极。瞥眼四周,床上充斥满因为这些天修炼以来排出的紫黑杂质。
而随便吸一口气,就感觉浑身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不过对比了一下秘籍上的文字注解,似乎他并没有突破橙罡,罡劲依然停留在赤罡九层。
第九章、山中采药
此刻阳光正斜,明艳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向盛无忌那窄小的房间里。
他伸了个大懒腰,随后起身下床,当脚板触碰到地面时,他尝试性的垫了几下脚,最后发现只要不运行体内罡劲的话,脚板的几个血点疼痛就不会那么剧烈。
尽管他现在还不能参透其中玄机,但只要能下地也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他现在还处于隐藏实力之期,只要自己平时多加小心,忍让着点,应该不会与人发生甚么纠葛的。
他匆匆穿戴好衣衫,一张黝黑的小脸在脸盆的清水里沁默了片刻,待到脸部紧绷的肌肉稍微松弛了一些,他才抽回身来,走到门前撇开门把,然后走了出去。
刚出门没走几步,他就看到不远处正在劈柴的盛柄天。他身形据楼,动作缓慢,显然因为上了年纪,加上长期喝酒的缘故,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自然劈起柴来就十分费劲了。
看着盛柄天每劈完一次柴,就要喝上一口酒歇息半晌的模样,盛无忌心中自责难当。因为自己这些天忙于修炼一事,却将柴院所有的杂活全都推到了天叔身上,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他疾步走上前去,动作敏捷的将盛柄天手中的斧头抢过来,笑道:“嘿嘿,天叔,这些事情哪能让您亲自动手呢,还是交给无忌来吧。”
在经过这几日的修炼之后,握着有些沉重的斧头,他觉得像是捏着一根菜叶似的,轻巧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神色从容,扬起手中的斧头,好似轻描淡写一般,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身前这颗两手才能合抱住的树桩劈成了两半,桩头上还在不断往外冒着融浆。
看着这一幕,盛柄天顿时脸色一变,惊喜道:“无忌,看来这几日修炼,你的臂膀力量增进不少啊。”
盛无忌微微一笑,回道:“还行,宁统领这本秘籍与我以前修炼的锻骨拳差不多,练着挺好的。”
既然已经决定将恢复罡劲一事隐瞒下来,那就完全没必要节外生枝。不是信不过天叔,只是他这人嗜好喝酒,万一哪天喝高了将此事说出来,只怕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是吗,那就太好了。”
盛柄天神色激动,忙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抓紧时间好好修炼,争取早日恢复罡劲,这种劈柴的小事交给天叔来做就好了。”
说完,他上前就要去抢斧头。
盛无忌心中一暖,但却是一脸不肯,双手护住斧头:“那怎么行,您都一把年纪了,这些粗活理应由我这晚辈来做,您就别坚持了。”
趁着盛柄天走神,盛无忌已经悄悄退向一边,拿起地上还未劈开的木桩就要劈下。
盛柄天见状,下意识的就要前去阻拦。可盛无忌心疼盛柄天,不忍心见他劳碌,身形就地一闪,冲过来的盛柄天顿时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
“哎呀,我的腰。”盛柄天一声惨叫,脸部表情已经严重扭曲。
盛无忌大惊,忙上前扶住盛柄天,慌张道:“天叔,您怎么样?摔着哪里没有?”
“没事,只是腰,腰有点疼。”盛柄天咬牙切齿,杵着后腰板一字一句道。
“让我看看。”
盛无忌小心翼翼的拨开盛柄天后腰束着的腰带,因为刚才冲击过大,他肉皮表面已经磨破,丝丝血渍隐隐可见,心下一阵自责,忙道:“刚刚都是无忌不好,来,天叔,我这就背您看大夫去。”
一手将盛柄天搭在肩上,接着两手稳稳的托住他的身子,刚要起身,盛柄天却一摆手,摇头道:“不用了无忌,这点小伤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您看都磨破皮了。”
盛无忌也不理会,背起盛柄天就径自朝卧房走,推开门,将盛柄天放在床上,他轻车熟路的找到床边一个专门用来装碎银的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一文银两都没有。
盛无忌一愣,抬起头来看着盛柄天,问道:“天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文钱都没有?”
“额,这个…”盛柄天低下头,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看着盛柄天的表情,盛无忌心中立刻明白了。铁定是帐房先生在赵夫人的指使下,没有按时给他们柴院配送银两,几年下来,这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哼,真是欺人太甚,我找他们去。”盛无忌冷哼一声,攥紧了拳头,转身就要出门。
“无忌!”
见盛无忌要去闹事,盛柄天忙叫住他,杵着腰板来到他面前,叹气道:“罢了,你去找他们也没用,他们不给银两,你也奈何不了他们。”
“那我找爷爷去。”
“你爷爷有要事在身,昨晚连夜上省府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又是一叹,盛柄天满脸愁容的座回了床边。
“那…”略微沉吟了一下,盛无忌说道:“那我上山去给您采点草药来敷吧,以前我也跟药房先生学了一点熬药采药的皮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