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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五味杂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吵架了?
第二天一早,莎莎醒来像没事一样,她没有跟我提江文泽的事情,我看她心情不好就没有再问她。到了办公室,科长把我叫了进去问我昨天莎莎怎么了,门岗电话都打到他那里了。原来昨天晚上在单位大门口,莎莎跟一个男的吵了一架,可能是江文泽吧。科长问我她最近是不是交对象了,有没有什么情况,对方是什么人。我低着头不说话,科长看我这样,只好作罢。我刚要出他办公室,他又叫了我回来说:“宣传科有意要你过去,我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对我说的。宣传科?要我?什么情况?难道我以前在报纸上发表的那几篇文章不幸被看到了?我疑惑地盯着科长。
“你是个才女,在我们这里埋没了,当初调来科里我就知道,肯定不是长留之人,机关要你是好事,过去好好干活,以后多关照关照我们。”
科长的一句话说的我都快哭了,什么跟什么啊,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啊,这话里有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回到工作台位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思了。按科长的意思呢,现在把手头工作交接一下,就可以去宣传科那边报到了。我坐在那里发呆,科里的老大姐张姐过来敲了敲我的脑袋。“想什么呢,要去机关了还不高兴啊?”怎么张姐她们已经知道了?“丫头,去了宣传科好好干,有前途!”张姐一脸的慈爱。记得半年前来我们科的时候,张姐对我最和蔼,我刚来业务不熟,就她很热心地帮我讲解,教我怎么操作仪器,那时莎莎对我很有敌意,老是欺负我,她还帮我说了几次莎莎,后来我跟莎莎一个宿舍,慢慢关系才融洽了。
真舍不得,一顿科里的欢送酒吃得我难受极了。几杯红酒下肚,我已经醉意熏熏。虽然我们科在整个单位很不起眼,评功评奖一般也轮不到,大家都笑说是养老科,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家彼此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关系都很融洽。我来A市这边也没什么亲人了,说起来熟的也就这一桌子人了。
莎莎今天也喝得有点高,她最近几天心情都不太好,估计也是借酒消愁。我们俩一前一后回了单身宿舍。还没坐下,师兄给我来了个电话,我今天也是醉了,竟然很大声地告诉他:“师兄,我调到宣传科去工作了”,完了竟然还不知道错了那根神经大言不惭地问师兄:“师兄,你怎么天天给我打电话啊,是不是喜欢我啊”。
只听“啪啦”一声,我吓了一跳。莎莎竟然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她说:“苏月桥,你要不要这么嚣张!”
我完全愣在那里。
“你还挺会耍手段的呢!一边是跟段祺峰暧昧不清,一边是江文泽对你念念不忘,哈,装什么清纯,装什么一点背景都没有,宣传科?你赶紧去啊,最好马上就搬得远远的,让我看不见才好!”
我是知道莎莎的,向来刀子嘴豆腐心,但我真没想到…。一瞬间我眼泪挤满眼眶,还没掉下来我就跑了出去。深秋的夜晚寒意四起,穿着单薄的毛衣,我感觉不到冷。跑出单位我竟然不知道我可以去哪里,我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我要怎么办啊,我的人生怎么这么失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还是很少人看,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我的文章,呜呜
☆、情起
段祺峰坐在车上,点起了一根烟。刚才一路飞奔过来,闯了好几个红灯,急着要找到她,但这会,他突然想静一静。她穿着白色的毛衣,坐在椅子上,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一抽一抽的。他想起了多年以前的一个夜晚,在那四百米的跑道上面,她流着泪边跑边哭,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见过不少女孩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哭泣,比如梨花带雨型的,娇蛮霸道型的,而她,哭的像个孩子,是的,像个孩子。刚才或许是太慌忙,她的手机都还没挂掉,仍在通话中,他听见她嘴里呢喃着叫着妈妈,他有一些冲动,但随即就克制了。掐断了烟头,打开了车门,他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月桥突然感觉到身上一暖和,一件大衣披在了她身上。她抬起头,看见师兄站在边上。她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手机还没挂,想找一下手机,找了半天才发现捏在手里,她挂了电话。
“走吧”
去哪里,苏月桥这才看了看周围,不知不觉跑到单位边上的一个公园里来了。
“去前面喝点热的东西。”
苏月桥看了看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霓虹灯的招牌,隐隐约约看到了三个字,是个咖啡厅。她不紧不慢地跟在师兄后面,刚才的情绪已经消散了一大半,酒也醒了一大半,只剩下刺骨的冷。
“先生,买朵鲜花吧!”一个女大学生模样的姑娘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零零星星放着几朵玫瑰,每一朵都用报纸包起来,那花朵的颜色已经暗了,明显脱水很久了。苏月桥的老家是颇有点名气的海边旅游胜地,而她们家就住在离海边不远,晚上吃完饭,爸爸妈妈和她都会到海边散散步,每次散步都会遇到很多这种卖花的女孩子,她们有很多是院校的女孩子,晚上出来赚点外快,以前她就想,什么时候能够和另一个人手牵着手在海边散散步,然后也是遇到这么一个卖花的姑娘。可是今晚,实在是惨不忍睹。
“这位先生,给你女朋友买点花吧”也许是看我们要走,她央求道,“我就剩这点花,我家有老母要看病,小弟要读书,……”我看着实在不忍心,这么晚了,还要在外面卖花,我这种年纪的时候哪里会为衣食分心,可我身上没有钱啊,我看着师兄,他显然对这种善意没有兴趣。我只好求他,“师兄,能不能借我点钱!”
段祺峰看向苏月桥,觉得很有意思。刚才她还在伤心得落泪,这会却为了一个卖花的姑娘向他借钱。本来这种路边的鲜花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但他还是拿出钱包掏出了几张钞票。
“这钱给你,花我就不要了”,我把钱给了那位小姑娘,叫她别一个人这么晚还在外面,不安全。
她还是拿了几朵花塞到了我怀里,然后扬着手对我说谢谢。我估计她是不会谢师兄的,因为整个过程,他都板着耐人寻味的一张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们在咖啡厅里坐了下来,各点了杯热饮。
他突然问我:“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孩子没有骗我们”
我愣了一下,“骗我们,骗什么?骗钱啊”,师兄怎么会这么想,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人家是卖花的,靠劳动力取得报酬的,根本不是路边那些要钱的;而且你看她的衣着打扮,典型的女大学生,这么晚了还能在外面卖花,说明家里确实有困难。”
我看师兄还在皱着眉头,就接着说,“你有没有仔细看,她其实长的挺好看的,现在女大学生有点姿色的,很多都靠出卖色相赚钱,谁会这么辛苦这么晚还在卖花。”
师兄听着似乎点了点头,“你说到重点了”,他突然打断我,“就是谁会这么晚还在卖花?你有没有注意,其实我们走的那条路没有什么人吗?在那条路上卖花你觉得有人买吗?”
师兄这么一说,我就愣住了,是啊,这么晚了,怎么在那里卖花。
“再说她的服装发型,很典型,就是那种女大学生的装扮,一看就是,为什么,因为有点像制服”
“那她在那边干嘛?”我有点糊涂了。
“你再想想整个过程,其实她是先看到我的,她没看到你,所以她说先生买朵鲜花吧,然后我等了一下你,她就看到你了,然后,接下来的事你也就很清楚了”
怎么这么复杂,“这么说,她是想骗色了,难道是?我不相信,明明就是那种很单纯的人”我笃定地这么认为,虽然心里有点发虚。
“OK,你就这样认为吧”,师兄摆了摆手,突然话题一转:“心情好点了?”
被这个插曲一打断,我之前的一点情绪已经烟消云散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会想起来,却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师兄,你都听到了”。
他挑了一下眉,肯定的表情。
“咳,没什么,就是和莎莎有点小误会,她误会我了,所以话说的有点重,回头我跟她解释一下就好了”
“你还要跟她解释?”,他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样子。
“那当然了,不然怎么办啊?”莎莎就是那种性子的人,她也是有点醉吧,估计这会她也在反悔吧,总要有人先低头的。
“那你要怎么跟她解释呢?”,师兄好像很有兴趣的想帮我参考一下。
可,这能怎么说呢?江文泽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估计莎莎是因为江文泽的事情迁怒到我,可江文泽的话能信吗,根本就不能信啊。想到这我又开始郁闷起来了,江文泽这个混蛋,每次都害我跟舍友搞不好关系,要是莎莎从此不理我了怎么办?我突然脑光一闪,“师兄,你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介绍给莎莎”,说完我又觉得不靠谱,“算了算了,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比较好,万一成不了到时候又要伤心”
段祺峰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月桥一眼,“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如果她相信你,你不说一句她都会明白,你们也依然是好朋友,如果她不相信你,你再说什么也无用,这个朋友你也没有必要再交下去!”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人与人之间可不是如此吗。
他突然端正了坐姿,很严肃地说:“我记得你那会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还没回答呢?”
想起是什么问题,我惊了一声冷汗,“师兄,我那是酒话,你不要当真,答案我已经很清楚了,不用你回答。”
“我的回答是…”,他沉静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说了一句话,什么啊,我压根听都没听过,哪个国家的语言。
“不早了,送你回去!”
我一路上在想,那个词是什么,回头找谷哥翻译一下,可很快我就忘记了那个词怎么发音的。
师兄的车就停在马路边上,前后没有一辆车。
“咦,师兄,你这个车停在这里不会被开罚单吗?”
“咦,这是什么?师兄,你真被开罚单了!”我看见一张白条就贴在车盖上。
“没关系,走吧”;他瞥了一眼,老二那小子没管好下属,怎么这么不长眼。
我不好意思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欠师兄的越来越多了。
“师兄,师兄,你在这边停就好了”
“没到”
“这边就好,我自己走回去。”我心虚地瞥了一眼师兄,师兄这么晚开这一车送我回单位,指不定明天会传出什么桃色新闻来呢?
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没有再说什么。
我开了车门就往单位那边小跑过去,快要拐弯的时候,我突然就有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师兄的车还在那里,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他抬起了头。我心虚地朝周围看了看,没有人。一种满满的甜甜的情绪爬满了整个心房、胸腔,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口气跑回了宿舍。
莎莎已经睡下了,我匆匆洗了下,就躺到床上去了。手机里已经悄无声息地躺了一条短信,是莎莎发过来的。
“对不起,我今天喝多了,情绪有点失控,你不要介怀,我的本意不是如此”
我瞧了瞧莎莎,她背着我,盖着被子看不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