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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寄畅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是电视吵着你了还是好久不在这里睡认床了?”秋了回头望了一眼从房里走出来的寄畅。
“喏,这个还你。”寄畅把尹晴晴还给他的手帕又转还给了秋了,
谁知一见到手帕,秋了就惊恐地叫了起来,“赶快拿开!赶快拿开!有多远拿多远!”
寄畅被吓了一跳,“用不用这么夸张啊?人家洗干净了的!做人不要太小气了嘛。”
秋了紧紧地抱着靠枕,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这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是这个手帕有问题!”
“什么问题?”
“你知道我从哪里得到的吗?”秋了的声音忽然变得诡异起来,“我是从澳大利亚的一个土著部落得到的。”
“那又怎样?”寄畅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不是一张普通的手帕,它是受过诅咒的!”秋了自己也不禁颤抖了一下。
“吹牛,傻瓜才信你!”
“随便你。当时我是为了套住一个男人的心才求来的。巫师说,把这个手帕递给你心爱的人,一旦对方的手接触过这张手帕,那他就会爱上你。如果对方还把眼泪流在上面,那,恭喜你,这个人将一辈子离不开你了。不过,你同时也要保证自己不会变心,否则将会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在痛苦中慢慢地——死去。”
“现在什么时代了,哪还有什么巫师。你根本就是在这里故弄玄虚!”
看到寄畅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秋了在心底里偷笑。
“那你为什么没拿给那个男人?”
“被人捷足先登了!和我一起去求手帕的坏丫头,居然也看上了那个男人!”
“信你才怪!你慢慢看,我可要去睡了。”
“随便你,本来我还想告诉你化解方法的,看来可以省了!”
“还有化解的方法?”寄畅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当然有!要不然搞出无数乱点鸳鸯的事来,那还了得啊。其实,化解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晚上十二点正的时候,记住哦,是十二点正正的那个时间点,不可以早一秒,也不可以晚一秒,躺在床上,用手帕盖着自己的脸,快速默念二十遍自己真正喜欢的那个人的名字,魔咒就会被解除了。”
“去,说的跟真的似的,懒得理你,晚安了。”
寄畅起身进了房间,身后的秋了捂着嘴笑得直踢脚。
时间很快就要十二点了,寄畅犹豫地看着床头柜上的手帕。这个鬼丫头,就喜欢搞这些玄虚的东西,要不要信她一回呢?……哎呀,真是神经病,怎么会受她影响呢?不行,这样做太傻了。……可是,万一是真的,那尹晴晴来个非我不嫁,岂不麻烦?……神仙鬼怪的事,不可不信……反正,秋了也不知道我做没做过……
就在时针刚刚走到是十二点的时候,寄畅抓起手帕蒙在了自己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床头忽然传来秋了痛快淋漓的笑声。
寄畅幡然醒悟,恼怒地扯开手帕一看,秋了就站在自己的床头,手里竟然举着手机在拍照,“你居然算计我!”寄畅把手帕朝秋了扔了过去。
秋了笑得更厉害了,“哎哟,哎哟,哈哈哈哈哈哈,哎哟,我的肚子……哎哟,不行了……”最后秋了笑得都跪在地上直不起腰了。
寄畅被搞得又好气又好笑,爬下床来,一边扶秋了起来坐在床上,一边质问秋了,“停——老实告诉我,这手帕到底怎么得来的?”
秋了终于笑够了,用手揩了揩笑出来的眼泪,“其实,这是在回来的飞机上,邻座小宝宝的头巾!我也不知怎么就带了回来!哈哈哈”
秋了又开始接着笑了,这次干脆整个人都蜷在了寄畅的床上,而自己却浑然不觉。
寄畅被笑得有点不知所措,一看秋了就这样倒在自己的床上,顿时计从心来,“你知不知道,这么晚的时间,你倒在一个男人的床上会有什么后果?”寄畅说着说着,干脆也上了床,压住秋了的双肩,色迷迷地看着她。
秋了被吓得一脚踢开寄畅,一骨碌爬了起来,扔下一句“神经病”就仓皇而逃。结果慌忙中一头撞在了门框上,身后立刻传来寄畅报复得逞的坏笑声。
今晚,对方中培家来说,也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女儿方来夏虽然一向桀骜不驯,但还从来没像今晚这样让方中培夫妇失望过。她居然敢自作主张去命令姑妈给自己安排职位!王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起身来到女儿的房间。
“方来夏,我知道你没睡着,起来和妈妈聊聊。”
“妈,你还要怎样?”方来夏掀开被子气嘟嘟地坐起来,“奶奶已经教训过了,你和爸爸刚刚也指责够了,你还想怎样?你能不能像对秋了姐那样对我好?我才是你亲生的!”
“就是因为你是我亲生的,我才要对你秋了姐好!”王芳不知不觉叹了口气,“唉,你只知道妈对你秋了姐好,可你并不知道妈为什么对她好。”
“有什么不知道的?不就是你做第三者赶走了她妈妈呗?”
“唉,你秋了姐一岁的时候,你爸爸就来上海读研究生了,不得不把秋了送到贵州的农场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等你爸爸读完研究生有能力接家人到上海来的时候,爷爷都已经去世了,秋了呢也都快六岁了。直到秋了八岁的时候她妈妈才有机会调来上海一家团聚,可偏偏那时候妈妈有了你!秋了的妈妈只和秋了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就不得不远走他乡!而你爸爸也只好再次扔下秋了来照顾我们母女!都是因为有了你,秋了才会失去完整的家!妈如果不对她好,你要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说完话王芳几乎泣不成声了。
“王芳,”方中培显然被王芳的声音吵醒了,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这不是来夏的错,你别吓着孩子。”
“可是这孩子实在太不自量力了,处处和秋了较劲。今天更是胆大包天,敢去跟姑妈那样子讲话。哎——你当初就不该劝我留下她!”
“别乱说话!来夏给我们带来的欢喜你全都忘了吗?你不能全怪孩子,每次两个女儿起冲突,你都是不问青红皂白地偏袒秋了,来夏还只是个小孩子,她怎么会不受刺激?”
“你不说还好,你问问她,哪次冲突不是她故意挑起的?秋了从来就没招惹过她,是她逼我不得不那么做的!”
“我怎么知道你们欠秋了姐这么多?”第一次听到妈妈谈秋了的这些事,来夏多少有些吃惊。
“你……”王芳还想说点什么,被方中培打断了。
“来夏,既然你都知道了,以后就不要再找秋了姐的麻烦了,这会只让你妈更难做的,明白吗?”看到来夏乖乖的点头,方中培很满意,“对了嘛,这才是我的乖女儿!另外,你要是真想到方华集团去工作,就按奶奶说的,投份简历过去,一切按正常途径走。好不好?”
“爸,我懂你的意思了。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今天的事,是我做错了,对不起。”
“哎呀,王芳,你看我们女儿多聪明伶俐!都是你,平时老是给女儿压力,才会害她经常情绪失控!”
“是啰,都是我的错!女儿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在继续惯她!”
“有缘做父女,当然要对她好一点嘛!好了,我们回房间吧,让我们乖女儿好好休息。”
“爸妈,晚安!”
方中培和王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是王芳依然不能入睡。
“怎么了?年纪大了,睡不着了?”
“你才是老了!别忘了,我比你还小八岁呢!”
“既然这么年轻怎么还不如我这个老人家好睡呢?”
“我在想我们家方来夏”
“来夏有什么好想的?早梦周公了!”
“你说,我们来夏要是知道她不是你亲生的,是不是会更懂事啊?”
“打住!这事最好永远都只有我们俩人知道!对来夏来说,我们就是完整的一家人,别为了让孩子懂事就破坏了她的幸福!再说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叛逆过?人生这条长河,终究会磨圆所有的棱角的,日子久了,来夏自然会懂事的。你就别瞎担心了,还是闭上眼睛好好睡吧,要不然,明天起床怕不是比我小八岁,而是比我老八岁喔。”
一大早起床,尹晴晴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在镜子前换了一套又一套,怎么搭都觉得不满意。
“哎哟,你这是要去皇宫赴宴还是怎么的?”钟芸对晴晴的行为大惑不解。
“不是去皇宫也差不太多。妈,尹部长说今晚要带我出去应酬!”尹晴晴实在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
“哦,是吗?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女儿要发达了嘛,哎哟,老天终于开眼了呀!”钟芸的兴奋比尹晴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我这些衣服基本上都是网上淘来的或是商场打折时买的,怎么穿都穿不出我想要的效果。”
“尹部长迷上的是你的这张脸蛋,你怎么穿他都会觉得好看的!”
“妈,看你说的,尹部长带我去是办公事,又不是去约会。”
“哎哟,你这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这是男人想和女人套近乎的伎俩,你看着吧,我打包票他很快就会单独约你!妈啊,怕是要当定尹部长的丈母娘了呢!”
“妈,看你高兴得像真的似的!幸好爸去买菜不在家,否则爸又要说你不切实际乱幻想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上班去了。妈,女儿告辞了!”尹晴晴收起口红放进皮包里,临走前,还兴奋地给钟芸行了个告别的屈膝礼。
望湖园的二楼,一走上去就是一个带露台的过厅,放了沙发和电视,还有一个小吧台,寄畅偶尔会带些朋友来这里小聚。过厅的两边分别是寄畅和秋了的房间。走廊尽头有一间书房,与其说是共用不如说是秋了一个人的,寄畅从15岁来到望湖园,进这个书房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另外就是里外两间的共用卫生套间。
寄畅一觉醒来已经八点二十了。
都是方秋了那个鬼丫头,没事编那么个破故事,害得自己被痛涮一把,还连觉都没睡好。寄畅边在心里数落秋了,边睡眼惺忪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洗漱间的镜子里是寄畅蓬头垢面的狼狈样,寄畅胡乱地拨了几下头发,又顺手拧开了里间的门。结果,门一打开,寄畅马上就楞住了。
和寄畅一样楞住的是坐在马桶上跷着二郎腿正在“努力”的方秋了。乍一照面,两人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空气凝固了几秒钟之后,就听到秋了尖利的破口大骂声,“你这个王八蛋!还不赶快滚出去!”
听话的关上门当然不是尹寄畅的作风,只见他气定神闲的就那么站着,慢悠悠地反驳秋了,“嗬,谁叫你几年不在家的,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使用这里了。而且,我实在没办法‘滚’出去!”
“那你就‘跑’出去‘走’出去‘跳’出去‘爬’出去,随便你选一个,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我……”眼见秋了举起了拖鞋,寄畅只好打住,一下就把门拉关上了。
秋了满意的正准备穿上拖鞋,忽然听到寄畅在门口大叫,“方秋了,你的屁股比原来又大了一圈了!”
听到这话,气得秋了将就手上拿着的拖鞋就朝门扔了过去,“尹寄畅!有本事你就在那里等我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傻瓜才在这里等你!我去用楼下的卫生间,你就跷着二郎腿继续享受吧!”
“尹寄畅!你是个死人头!”
寄畅昂首阔步走出卫生间,脸上挂满了胜利的笑容,“方秋了这个鬼丫头,坐马桶居然是跷着二郎腿的,难怪三天两头便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
寄畅就那么咧嘴笑着一直走到了一楼,冷不防差点撞上楼梯口的轮椅。
“华文婷老太太,轮椅是用来代步的,你怎么可以公然把它当